第198章 雲台寺
車行了大概半個多時辰,因着馬車裏備有幾個暖爐,加上皇甫元烜沏了上好的香茗,蕭憶月窩在他懷裏,喝着香茗,吃着各種精緻的點心,不但沒有覺得寒冷,還有些微微的汗意。
皇甫明康可比蕭憶月直接得多,小孩子愛動愛鬧,他早就因為熱了發汗而脫了棉襖,露出內里滾着白色狐狸毛的短馬甲,馬甲是那種寶藍的顏色,襯得皇甫明康更加膚色白皙,偏他喜歡在馬車的地毯上滾來爬去的,玩得不亦樂乎,小臉兒更是粉撲撲的,看着可愛極了。
蕭憶月笑嘻嘻地不時與皇甫明康互動一下,要麼喂他吃口點心,要麼喂他喝口熱水,趁着他前來她身前,逮住了便會“叭嘰”一聲,響亮地親上一口,逗得皇甫明康哈哈大笑。
母子二人笑鬧不已,眼見着某個威武的將軍,又要因為吃醋而黑臉,蕭憶月這一次學乖了,會適時地上前親親某個將軍的臉頰,輕聲蜜語地哄哄他。
皇甫元烜終是展露笑顏,瞧着身邊的蕭憶月,心中暗想,這個大肚婆娘還算識相,懂得哄好了兒子,還不忘記誰才是她的親親夫君。想到昨晚他們二人終是因着情動,情不自禁地融為了一體,皇甫元烜的心中仿如吃了蜜一般甜,落在蕭憶月臉上的目光,不由更加熾熱。
沒辦法,雖然他有了一個皇甫明康這麼大的兒子,可男女之間的情事,他昨晚才只是第二次經歷,尤其,蕭憶月是他心中所愛的女人,二人心心相映之時的水乳交融,與初嘗人事之時,簡直是有天壤之別。
那一份極致美妙的意動,那一份深入骨髓的滿足,是他此生不曾體會過的歡愉,那一刻,他真的想從此將蕭憶月融入他的身體裏,再也不願意放開她。
思憶如潮,身體也漸漸變得燥熱,那一份美妙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皇甫元烜摟住蕭憶月腰間的大手,開始變得不規矩起來。
男人的掌心滾燙似火,輕輕地摩挲着,雖然隔着棉衣,還是引得蕭憶月顫慄不已,相應的,昨晚發生的那一幕,也浮現在她的腦海里。
偏偏此時,皇甫明康突然爬了過來,橫插進皇甫元烜的懷裏,嚷嚷着,他要與娘親一起坐。
皇甫元烜立時身體一僵,與她身體相依的蕭憶月早就察覺到了皇甫元烜的身體變化,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一般,藉著皇甫明康擠坐過來之機,連忙挪動身體,遠離了某個熱源部位。
蕭憶月臉色通紅,心底深處似乎燃起了一團火似的,可她剛回頭,就看到皇甫元烜帶着深意的眸光,緊緊地盯着她,那眼神中的情潮,只恨不能將她徹底融化了,嚇得她趕緊撩開車簾,假裝欣賞外面的雪景。
迎面而來的寒風,夾雜着雪花,落入頸間,與滾燙的肌膚相遇,立時化為冰水,瞬間消融了滿身奇異的燥熱。
蕭憶月輕吁出口氣,耳中聽着皇甫明康纏着皇甫元烜說話,伸出頭來,打量着沿途的風景。
路上有許多冒着風雪的百姓們,背着包裹,三五成群,結伴而行,互相攙扶着蹣跚着前行,他們的目的地一致,都是去雲台寺燒香還願的。
寒冬時節,朔氣逼人,極目遠眺,四周層巒疊障,俱被茫茫白雪所覆蓋,皚皚白雪中,隱約泛出幽幽青色。
近處路旁的大樹,不止是覆滿了積雪,還有許多冰棱掛於其上,瓊枝沐雪,純凈而艷麗。大自然以其巧奪天工之力,妝點出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晶瑩剔透、銀妝素裹的白雪世界。
蕭憶月被這片極致純凈的美麗誘惑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接住空中飄落的雪花,那有着六角的美麗精靈,彷彿害羞了一般,遇上她柔嫩的肌膚,片刻后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為了點點清水。
蕭憶月還想再伸手去接,不料手被皇甫元烜捉住了,他不贊同地勸慰道:“月兒,外面天寒地凍的,不要看了,才好些的身子,千萬不能再病着了。到時候,苦的不只是你,還有你腹中的寶貝。”低沉的嗓音,與平時一般無二。
皇甫明康見此,也爬了過來,小腦袋趴在窗欞上,伸出小手學着蕭憶月的樣子,接着雪花。
蕭憶月將皇甫明康摟入懷裏,沒有轉頭,卻是對着皇甫明康做了下鬼臉,輕輕吐着舌頭,嬌聲道:“遵命,我的夫君!”
皇甫元烜不讓蕭憶月玩雪,將她往後拉,擁進了懷裏,蕭憶月自己玩不成,又怕與皇甫元烜身體貼得太近而再度引起摩擦曖昧,便把皇甫明康的小手往窗戶里拉,故意大聲地說:“康兒也不許玩雪,小心感冒了,到時候還是得為娘的操心。”
皇甫明康撅着嘴巴,不情不願地說:“娘親,康兒才不像你身體那麼差呢,娘親上次生病了,康兒都沒生病。”
“咿呀,小子,你沒生病,還得瑟了哈!哼,你父王說了,都不許玩雪!”說著,蕭憶月小臉朝着皇甫元烜一揚,怪聲問道:“對吧,夫君?”
“呵呵!”皇甫元烜看到這一幕,不由抿唇而笑,沒想到,平時沆瀣一氣的母子倆,今日居然可以為了玩雪而產生分歧,再看蕭憶月自己沒法兒玩雪,也不讓皇甫明康在她眼前玩雪,真正是孩子心性呀。
想到這裏,皇甫元烜不由仔細地端詳起蕭憶月的臉龐,總覺得她面相越看越顯小,也不知她真實年齡到底幾何。
他今年二十有一了,雖然知道以他的年紀,定然比之蕭憶月大上不少,可他還是期盼着,蕭憶月有朝一日記憶恢復了,能看在他對她痴心一片的情分上,千萬別嫌棄他太老了才好。
“喂,夫君,你笑什麼呀?你快說話呀,沒見康兒還在玩雪么?”蕭憶月不高興了,她制止了幾回,偏皇甫明康不怕她,還在嘻嘻哈哈地接着窗外的飄雪玩兒,而她因為身體被皇甫元烜縛在懷裏,只能是乾瞪眼地看着,只得抬頭頂了頂額頭上的男人下巴,示意皇甫元烜趕快站到她這一邊來。
“嗯哼!”皇甫元烜低低地咳嗽了一聲,沉着臉,故作威嚴地說:“康兒,聽話,不許惹娘親生氣!”
“好吧,父王!娘親,你不要生氣了,康兒以後都會聽話的!”皇甫明康立時縮回雙手,眼見着皇甫元烜板著臉,只得囁嚅道:“父王,我錯了,你不要責罰我!我這就向娘親道歉。”
小小的臉蛋,因為懼怕而皺成了一團,看着可憐極了,蕭憶月一見,頓時心疼得不行了。她掙脫開皇甫元烜的束縛,上前將皇甫明康一把擁進懷中,兀自安慰道:“康兒不怕不怕,你父王沒有要責罰你,娘親也不會生你的氣!”說著,她轉身瞪了皇甫元烜一眼,嘟着嘴說:“夫君,你怎麼能這麼凶康兒,康兒不只是你的親生兒子,她還是我身上落下來的肉呢,你這麼凶他,分明是在凶我嘛!”
皇甫元烜聽了,十分無語。剛才是哪個女人,讓他來管教兒子的,他這才出聲說了這麼一句,結果,就變成了凶她了!
他凶她?他疼她還來不及呢,怎會捨得凶她呀?
於是,某個戰神將軍,忘記了隨車而行的還有一眾自己的屬下,將蕭憶月拉回懷中,低聲解釋道:“月兒,我方才沒有凶你。”
“可你凶我兒子了!”
“他是我兒子…”
“康兒也是我兒子!”
“好好好!康兒是你兒子!”
“你不用說得這麼勉強,不想承認就算了!”
“沒有,不勉強,不能算了!”
“你又凶我!”
“沒有…”
“你說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是,月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月兒,你別生氣,我是想說…”
終於在皇甫元烜一臉慌亂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如何解釋時,蕭憶月“噗哧”一聲,嬌笑出聲,弄得皇甫元烜有些茫然,眼見着蕭憶月與皇甫明康對視一眼之後,母子二人笑作一團,皇甫元烜這才明白,剛才是蕭憶月故意蠻不講理的,不由無奈地說:“月兒,你個小壞蛋,盡會作弄我!”
“哈哈哈,誰讓你這麼好騙嘛。”蕭憶月的小肩膀還在抖動着,懷中的皇甫明康雖然不明白她在笑什麼,但也跟着她一起樂呵呵地傻笑着。
皇甫元烜一臉的寵溺之情,柔聲道:“只要是你,怎麼騙我,我都甘願。”
蕭憶月聽了,笑容微斂,將頭靠在了皇甫元烜的胸前,低聲說:“傻瓜,我那麼愛你,怎麼會捨得騙你!”
皇甫元烜心跳突然加劇,雙手攏住蕭憶月的身體,轉向他,眼睛緊緊地盯着蕭憶月的俏臉,緊張地問:“月兒,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呀!”蕭憶月笑咪咪地答。她知道皇甫元烜想聽什麼,可是,她就是不想說,就是想多看看眼前這個如鐵塔一般沉穩的男人,為她着急為她緊張為她乍驚還喜的模樣。
雖然這一句與剛才那一句的意思相近,可總歸不是同一句,但是,蕭憶月燦爛的笑容還有眼神中流露出的依賴和迷戀之情,那麼明顯,皇甫元烜的心中,頓時被一種無限滿足的情緒給脹得滿滿的。
“月兒,我愛你!”這一句明明白白的告白,完全是個意外,卻是皇甫元烜此刻心間最真實的感受。
昨晚,那麼情動的時刻,他只顧着體驗那種極致的歡愉,並未曾將這一句真愛之言說出來,這一刻,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這一句話,他若此時不說,此後都未必有機會能說得出口。
蕭憶月聞言,愣愣地坐在那裏,目光痴痴地凝望着眼前異常俊美的男人,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了那如刀刻般的面容,眼睛裏迅速蒙上了一層霧色,嘴唇幾度開合,最後咧着嘴巴,看了看皇甫明康,又看了看皇甫元烜,終是燦爛一笑,大聲說:“皇甫元烜,我愛你們父子倆!”
皇甫元烜的胸膛劇烈地起伏着,一股異常滿足的感覺在心間升起,他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只能大力地將她和皇甫明康一起擁入懷中,一遍遍地低喃着:“月兒,康兒!我愛你們!”
皇甫明康被夾在兩個大人的身間,小臉脹得通紅,卻十分高興,樂呵呵地說:“娘親,我也要愛你,還有父王,你要是不凶我的話,我就愛你!”
此言一出,原本旖旎的畫面,頓時換了畫風,皇甫元烜伸出大手撫亂了他柔軟的頭髮,笑着說:“好吧,將來等你長大了,你可以不愛父王,但是,你必須要愛護你的娘親!”
“這還用說!娘親說了,她愛我,就像老鼠愛大米,我嘛,也愛她像老鼠愛大米!”小傢伙的驕傲之言,頓時弄得皇甫元烜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跟什麼嘛,怎麼扯到老鼠跟大米上面去了。
“月兒,你整天教的康兒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
“夫君,康兒這麼活潑,這麼可愛,有什麼不好?難道,你希望他像你一樣,變成一個威嚴的將軍,人人看了都怕他呀。那樣多沒意思!”
蕭憶月笑嘻嘻地與皇甫明康互動着,隨口之言,純屬無心之談,沒成想,某個將軍當了真,他不由心中一梗,裝作隨意的樣子,問道:“月兒,你覺得我這樣,沒意思嗎?”
“你啊,還好啊,雖然,總是喜歡板着個臉,罵我瘋女人,但是,總得來說,人還是不錯的。”說著,蕭憶月斜瞟了皇甫元烜一眼,手撫着下巴,戚着眉說:“不過,若是,你以後再也不凶我了,嗯,對我再好一點,說不定呀,我會覺得你是世上最最最好的男人!”
皇甫元烜十分無語,沒想到,這個蕭憶月還是個記仇的,還記得當初他罵她瘋女人的事情呢。
好吧,既然,他的心,被這個瘋女人給偷走了,而這個瘋女人也成了他心愛的女人,往後他會盡己所能地對她好,給她滿滿的愛戀,嗯,這樣的話,有朝一日,她若恢復了記憶,總該不捨得再丟下他們父子倆了吧。
這般想着,皇甫元烜正準備再給予蕭憶月愛的承諾,這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原來,是他們已經到了雲台山山腳下了。
眼見着蕭憶月和皇甫明康,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伸手去撩開車簾,皇甫元烜連忙長臂一伸,替他們撩開了車簾。只見,馬車前面不遠處,立着一處巨石雕刻的山門,上書:“雲台寺”三個大字。
這處山門帶給蕭憶月的感覺,仿如一位古仆的老人,矗立在冰雪之中,天地蒼茫一片,而它早已了悟凡塵俗世,超脫於世。
“雲台寺!”蕭憶月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由心中震顫,目光順着山門往上,千層台階,似旋天之梯,遠遠地通向雪色掩蓋下的廟堂殿宇。
她有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她與這座雲台寺,極其有緣,只是不知,究竟會是何種善緣。
因着心中的這一份奇異之感,蕭憶月拒絕了皇甫元烜要抱她上雲台寺的決定,她在皇甫元烜的攙扶下,踏上了台階,一步一步,慢慢地往上爬。
所謂善男信女,既然是信女,便當虔誠。
蕭憶月走得十分緩慢,手撫着腹部,眼望着大雪覆蓋下的重重廟宇,在心中虔誠地祈禱着:“祈求上蒼,護佑我腹中胎兒平安臨世”,然後她緊了緊跟在身側皇甫明康的小手,繼續祈禱着:“保佑康兒身體康健,一世無憂”,察覺到身後皇甫元烜運了內力支撐她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前行,蕭憶月又在心中暗暗祈求:“上蒼保佑,我愛的男人都能長命百歲!”
失憶的蕭憶月,沒有替自己祈禱,卻是單純地希望她愛的人,都能平安康健,許是佛祖看到了她的真心,感受到了她的虔誠,她在踏入雲台寺山門時,所許下的這三個願望,終是一一都實現了。
蕭憶月也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上了多少級台階,總之,等她終於踏上巨石砌成的石板路時,才脫力地完全靠進了皇甫元烜的胸膛,大口地喘着粗氣,小臉兒因為運動與寒凍,變得紅撲撲的,嘴裏呵出的熱氣,在空中凝成片片水霧。
若不是皇甫元烜一直運內力在她背後支撐,恐怕,蕭憶月根本上不了十級台階。
皇甫明康被常奇抱着上來的,此時,他正好奇地四下觀望着,疑惑地問:“娘親,現在,我們要去哪裏啊?”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蕭憶月了,她一臉茫然地看向皇甫元烜,皇甫元烜連忙低聲說:“月兒不必擔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你也累了,先歇息片刻,我們再去大殿上香。”
蕭憶月一聽皇甫元烜有安排,便也沒有異議,任由他將她抱起,跟着領路的中年和尚,緩緩而行。
按理說,這般失禮的行為,在寺廟裏是不妥的,可是蕭憶月身懷六甲,且剛才是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也算是她誠心一片了,是以,親自前來相迎的雲台寺主持,見此也沒說什麼,只是對被皇甫元烜小心呵護的蕭憶月多看了兩眼。
及至快到雲台寺的大殿時,皇甫元烜才將蕭憶月輕輕放了下來,柔聲說:“月兒,我和康兒在這裏等你出來,你帶着兩個侍女前去吧。”
隨行而來的杏子和桃子聞言,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蕭憶月,蕭憶月不解地問:“夫君,難道你們不進去嗎?”
皇甫元烜沒有說話,卻是對着她肯定地點了點頭,蕭憶月想了想,終是言道:“好吧,那你們就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會出來的。”言畢,帶着兩個侍女,緩緩進了正殿。
皇甫元烜是皇室中人,此生除卻君親之外,不跪神佛。
再來,說得好聽,他是戰神,實際上,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若是世上真有神佛之說,像他這種人,殺生那麼多,死後只怕是下地獄的那一類。
是以,蕭憶月想來雲台寺燒香拜佛,皇甫元烜願意相陪,卻不會親去上香,只因,他明了,蕭憶月或許是信女,但他並不是佛門弟子口中所謂的善男。
而皇甫明康是他的兒子,將來也會繼承他的一切,他們父子倆與佛門,終究不會有善緣。
皇甫明康等了一會兒,不見蕭憶月出來,有些無聊,便央求着皇甫元烜陪他玩雪,皇甫元烜打發了常奇帶皇甫明康在殿前四下走動,自己則獨自守在正殿之前,等待着蕭憶月。
雲台寺的東北角,某間偏僻寧靜的院子,門口立着兩個眼含精光的中年男子,他們二人身高相仿,體形卻一胖一瘦,若是楚玉在此,定能認出,體形偏胖者,不是那京都宴月樓的管事劉文德嘛。
劉文德會在此,當然是因為他的主子容沐在此了。
只聽寂靜的院落中,忽然傳來極其細小的聲音,像是輕功高強之人,足踏積雪的聲音,非同是武功高強之人,定然聽不出這般細微的聲響。
劉文德與李雲翔對視一眼,他們同時轉身,果然看到身前不遠處立着一人,一身黑色裝束的緊身衣,懷抱一柄奇特的長劍的男子,不是冷睿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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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的福利,這幾天會補出來,先放正版群,因為後面這娃估計挺慘的,事先借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