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懷孩子就生下來(一更)
沈之瑤的怒色並沒有令蔣西決收斂多少,那對夫妻像是不意會蔣西決會是堅定的語氣說這樣的話,加上此刻蔣西決不悅的眼神,對方感到自討沒趣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那兩個人似乎還在議論她和蔣西決。
也難怪,畢竟以前都是她和許譯成在一起用餐。
“你到底想幹什麼,就算你來EV,蔣氏呢,你不用回去?”他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地用餐,她盯着他說道攖。
他吃了幾口,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伸手過來,然後開始幫她切鵝肝,沈之瑤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幫她弄了,她不想吃。
意識到不妥,手立刻彈開,她蹙着眉,總之來到這裏,她始終沒有一丁點的開心表情。
“你再這樣,信不信大庭廣眾之下,我也會吻你。”蔣西決說著,就將手中的刀叉扔在了備用餐盤上,欣長的身子,直接越過餐桌,來到了她的面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沒有了多少間隙。
她貼着椅子往後面仰着,他的薄唇若有似無地輕擦過她的臉頰,嘴角和眉眼的笑意深深,他是在嚇唬她償。
旁邊的人卻覺得兩個人是親熱,沒怎麼往這邊看,沈之瑤卻是個含蓄的女人,骨子裏始終帶着江南女人的含蓄,她萬分抵觸,雙手撐着他的雙肩。
“別這樣,這麼多人,你還真是隨處都可以發.情的野.獸啊。”
沈之瑤鄙視的神態,蔣西決不在意,只是一直盯着她一張一合的紅唇,最後他在她的耳畔說道:“說這樣的話,可不像你,男人的火是很容易被人挑起的。”
然而,這個火,指的是‘欲.火’還是‘怒火’從他的嘴裏面說出來,特別有歧義。
蔣西決端坐回之前的位置,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刀叉送到嘴邊的食物已經涼了,他乾脆也將餐盤推到了一旁,說:“過了賞味期,不好吃,回去吧。”
她面對他吃不下,這點,蔣西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男人認識到這一點,他始終隱忍着。
當蘇久念聽見他說要回去,心中的喜悅終於溢在了臉上,她那情緒的變化,落入了蔣西決的眼中。
蔣西決面色沉了下去,將服務員招了招手,從口袋裏面掏出黑色的愛馬仕皮夾,沈之瑤瞧着神色一暗。
這是她送給他的新婚禮物,可是,蔣西決你不是給扔了嗎?
還是說,這個錢夾不是她之前的那個,而是蔣西決自己買的?
沈之瑤有一絲疑惑,但是很快,僅存的疑惑感都消失殆盡,沈之瑤臉上竟然掛上了冷漠的神色。
因為,不管是不是她買來送給蔣西決的那一個錢夾,都讓沈之瑤想起了以前的不愉快。
蔣西決,曾經你對我的愛意都拒之不受,我都一一記着呢。
蔣西決雖然一邊在和服務員交談,但餘光里都是沈之瑤,他換算的美元不多,身上只有一張透支卡,看來是急於出門。
沈之瑤瞥看了他遞給服務員的卡,收回了目光,蔣西決一邊簽字一邊對她說:“沒有什麼要問我的。”
至少看到這個皮夾會想說些什麼不是么,他沒有扔,當初結婚的時候,他只是不想見到它而已。
沈之瑤不知道他想要她說什麼,搖搖頭:“沒有,我只希望快點回去,我累了。”
說完,沈之瑤起身,反正他已經簽完了字,還將錢夾的裏面僅剩的美元,壓在了餐盤下方當做小費。
蔣西決大步邁開,三兩步就追上了現行離開的沈之瑤。
沈之瑤被他抓住手腕的時候,感覺到他的力道特別重。
蔣西決終於怒了,她在給他甩臉色,這輩子沒有誰給他臉色看過,從別墅離開,到現在為止,蔣西決忍了她足足兩個半小時。
她被繼續向前的蔣西決拉着快速朝外面走着,有人將蔣西決之前停好的車子開過來,等蔣西決和她一起到達餐廳門口的時候,車子也恰好停穩。
車門被打開,沈之瑤被男人弄上了副駕駛位。
車內的空間有限,開車的蔣西決沉着臉,一句話都沒有說,低氣壓的氛圍籠罩着沈之瑤。
車子飛速行駛了一段時間,卻沒有預期地停了下來,沈之瑤嚇得不輕,緊緊拽着系在身上的安全。
蔣西決越身而來,將她大力按在了座位上,筆挺的鼻子,壓迫在那她柔軟的臉蛋上。
只聽,他那暗啞的聲音,在說:“還要我怎麼對你?”
“你說,要我怎麼對你。”蔣西決音量抬高,再次低吼了一句。
前後的兩句話說的差不多,可是意思截然不同。
沈之瑤別過頭,原本緊貼在她臉上的蔣西決,唇一下子落在了她的頸脖上。
她每次的沉默,總能激起這個男人的怒意,他討厭這樣跟一根木頭一樣的沈之瑤,因為這樣的沈之瑤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需要以前的沈之瑤,而不是這樣像被人抽走靈魂的女人,沈之瑤吃痛地皺眉。
她覺得蔣西決也許前世真是一隻吸血鬼,不然,怎麼每次發了狠地要她感受他就在自己的面前。
沈之瑤的性子有些倔,他越想要她的反應,沈之瑤就越不想有任何的反應。
她看着蔣西決難受,她很開心,沈之瑤自己都覺得,會有這樣的想法,大概有些扭曲了。
可她以前也難受啊,沒有人懂得她的難受。
“我什麼也不想,只想要你離開。”沈之瑤沉寂了良久,這才說了一句。
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蔣西決,如此算作最好的結果,沈之瑤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蔣西決諱莫如深的眸子,裏面蘊含的情緒,越來越濃重,他一字一句地對她說:“當初放你走,你就不能再出現在我面前,可你八個月又回到了雲城,我便再也不打算放過你了。”
“蔣西決,你呢,又要我怎麼樣,難不成你非要我恨你入土,也沒有關係嗎?”沈之瑤回過臉,對着他。
蔣西決緊盯着沈之瑤,稍稍往後面挪了挪,兩個人終於隔開了些許的距離:“回家。”
這便是蔣西決想要的,沈之瑤知道,蔣西決的目的就是一個:讓她回到他的身邊回道雲城。
“不可能。”她毫不猶豫的語氣,令蔣西決的面色暗如天際的黑幕,他掐在她腰肢上的手,一下子力道重了很多。
她的腰肢太細,蔣西決的胸膛倏然緊貼着沈之瑤的前胸,她不得已被控制住,她的兩隻手被蔣西決反手扼在了車椅上。
“別逼我!”他傾吐着蕭冷的氣息,那樣子,就像是要將她冰凍一樣。
逼他?
呵,沈之瑤也很想說,不要逼她,就在美國這座城市,雖然那孩子是在洛杉磯死的,但是她只要踏足在這個國家的領土上,就覺得難受極了,可她沒有別的地方去。
她當初選擇在紐約定居下來,只是想着時刻謹記蔣西決這個坑害了她的男人,有些過往的痛處,絕對不能隨着時間煙消雲散。
許譯成說她這是在折磨自己,可,明明當初愛到骨子裏的男人將她的心傷害的支離破碎,該怎麼形容這種感受。
“是你一直以來在逼我。”沈之瑤不卑不亢,兩個人的視線相交。
蔣西決的朣朦里,都是女人的姣好面容,蔣西決額上的青筋凸起,就在沈之瑤以為這個男人不會放過她的時候,蔣西決坐回了原位。
目光看向前方,並且對着她厲聲說了一句:“下車!”
沈之瑤巴不得從他的車上下去,可就是她打開門的那一瞬,蔣西決眼疾手快地將她重新拽回了車內。
沈之瑤跌坐在車椅上,男人翻身而來覆在她的身上,她那纖細的雙腿胡亂蹬着上面的蔣西決。
蔣西決反手按下了車內的開關,車椅往後緩緩倒去,她躺在那裏,蔣西決的手強有力地撐在車窗上。
沈之瑤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大膽,因為根本就不用擔心外面的人看見裏面的動靜,蔣西決的車子,向來保密性很強。
“你放開,瞧啊,你在飛機上就是假惺惺,不是說藥物傷身么,我也說過,管好你的下半身,我可不想再吃那種亂七八糟的葯。”
男人怒吼着,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蛋上,嗓音沙啞,卻粗糲:“懷孩子就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