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你不就是想要這副破身子么,給你,通通給你
沈之瑤怔住,有了孩子就生下來?
“蔣西決,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為你懷孩子,我不如去死。”以前那個孩子,雖說不是他的,他都那麼殘忍,何況他對她這種態度,將來有了兩個人的孩子,要是再被他耍一道,她是真會瘋了。
她和蔣西決的孩子,若是就那麼被打胎,想都不敢想,沈之瑤覺得自己沒有能力接受第二次。
蔣西決重複了一下她的話,臉上的笑意漸濃,卻是一陣苦笑,只聽這個男人喃喃道:“不如去死?這麼討厭我嗎,沈之瑤我才知道你這麼厭惡我。”
他知道她厭惡他,可難以衡量究竟會有多麼厭惡,她連死都願意了,足以說明,只要她的生命裏面沒有他,她便覺得安然無恙。
可她的世界,必須要有她償。
他這次真的起身了,沈之瑤因為躺在那裏一下子起不來,於是,只能看着男人發動車子,速度快的不像話。
可是更不像話的事情是,交警看見這飛速行駛的車子,竟然不追,大概是看到了這道那裏都是‘刷臉’的車牌號。
很快,到達了聯排別墅,蔣西決打開車門,下車,來到她這邊,開門,將她打橫抱下來,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如此地連貫。
沈之瑤瞄了一眼蔣西決的身後,只有一條寬闊的道路,就是許譯成的家,她叫着:“蔣西決,我到家了,你放我下來。”
蔣西決總是這麼簡單地就無視她的話,像是先天就帶了屏蔽功能一樣,沈之瑤其實腳這麼大聲也是想讓家裏的菲佣知道。
可蔣西決已經抱着她進了別墅,緊接着,來到了只有這個冷些男人才會有的單調又冷酷色彩的房間。
他終於放下了她,沈之瑤還沒有站穩,但是蔣西決已經站直了身子,在她的身後,環住她。
漸漸地,蔣西決的雙手上移來到了她的臉蛋上,他輕輕地捏着她的臉頰,然後說:“笑一笑,不要哭喪着一個臉,難道,你每次在我面前,只會這樣嗎?”
沈之瑤無奈,只能敷衍了事地給他一記笑容,因為她知道,自己若是這個時候不笑,蔣西決不會放過她,她不傻。
可蔣西決喝了那根本酒精度數不高的雞尾酒,一下子就好像變成了一個極其難纏的男人。
他臉上嫌棄的表情在告訴她,她的笑容讓他很不滿意。
沈之瑤面對蔣西決實在是不知道怎麼笑,蔣西決那滿是蠱惑的聲音,在問她:“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笑起來真的很難看。”
說完就將她帶到室內洗手間的鏡子前,讓她看看鏡子裏面的自己。
沈之瑤知道自己的笑不怎麼好,但是,讓她面對着蔣西決,露出由內而發的笑容,她真的做不到。
“來,好好地笑一個。”蔣西決哄騙的語氣。
他原本掐在她腰身上的手,緩緩地來到她的前面,在她的肚腹上,十指相扣。
曾經這個肚子,孕育着別的男人的孩子,而他親手在這裏給了她一刀。
蔣西決的腦袋就靠在她的肩頭,從鏡子裏面看起來,兩個人顯得這麼的親密。
沈之瑤抗拒這樣的近距離,她有點受不了。
為了擺脫這樣的境地,沈之瑤強裝地笑了起來,蔣西決看了看,耳旁響起了他的聲音,指着鏡子裏的沈之瑤:“好假。”
是啊,好假的笑容,就連沈之瑤自己都覺得,可她身後就是蔣西決,她怎麼笑得出來。
“我來講一個好笑的事情給你聽。這樣,你就會笑出來了。”蔣西決的眼神很深邃,蔣西決覺得膽顫。
只聽,蔣西決說:“若是許譯成破產了,是不是這聯排別墅也買倒賣出去。”
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好笑,就連她之前的假笑就僵在臉上了。
沈之瑤瞪大眼睛側過,對着蔣西決的,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
蔣西決想拿許譯成開刀,這是沈之瑤的反應。
不,他絕對不能這樣做。
“你不能這麼做,蔣西決,你太過分了。”沈之瑤說。
她明顯感受到扣在自己肚腹上的雙手,一下子,按住,沈之瑤覺得自己晚上吃的東西都要被他按出來似的。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你留在紐約工作,不就是留在許譯成身邊當賢內助么,你以為我會讓你這麼安然地待在別的男人身邊,看來,你還是沒有長教訓啊。”
蔣西決說那樣的話,不過是為了試探她,她卻是那般維護許譯成的反應。
“我們之間的賬,我們算,你何必牽扯譯成。”顧雅涵目光死死地鎖住蔣西決。
八個月後的今天,她摸不準蔣西決的生氣底線,他在她的面前,似乎說生氣就能生氣起來。
“算在你的身上,那你告訴我,怎麼算?”蔣西決倒是聽進了她說的話,一下子將她翻轉過來。
沈之瑤被面前的男人扣在了洗漱台和他的胸膛之間,她的背脊咯在洗漱台的邊緣,那麼的疼。
“說,怎麼算。”蔣西決再次問,聲音聽上去那樣的沉。
沈之瑤推開蔣西決,當著他的面,用行動來告訴他,怎麼算。
她緩緩褪下自己的外套,接着是裏面的衣衫,蔣西決,你不就是想要這副破身子么。
“給你,通通給你,給你玩得厭煩,蔣西決,你滿意么?”沈之瑤近乎嘶吼,她難過,她生氣,還帶着點別的情緒。
當她掀起最後一件打底衫的時候,蔣西決雙眼裏面的怒火已經到達了極點,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所謂的算賬方式,就是這樣的。
他像是在欣賞一個小丑,眼睛一下都沒有眨,看着她一下又一下踐踏尊嚴的動作。
沈之瑤脫不下去了,手最後止在身體的兩側,蔣西決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往洗手間的外面帶。
她被甩在床.上,不痛,下一步的痛,卻是他的手,按在了她的雙手上。
他煩躁,急急地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怎麼也扯不下來。
蔣西決只好,一條腿壓着她,雙手去解領帶,然後,將領帶扔了出去。
她十分厭惡這麼任由他折磨,她嘴硬,壓根咩有求饒,因為經歷了這麼多次的沈之瑤,早已經對這種事情麻木了,她知道自己的求饒是無用功。
她不是不難過,不是不難受,卻沒有半滴眼淚落下來。
蔣西決就是討厭她這種跟死魚一樣的反應,隨手摸住了一樣東西,原來是他丟掉的領帶,在她雙手打了一個死結,忽地,躺在了她的身側。
沈之瑤不明白蔣西決這是什麼意思,蔣西決再也沒有了動靜,輕喘的呼吸聲,在她的耳邊迴響。
時間久了,沈之瑤感到手麻,自己又解不開那個結,雙手反在頭頂,她很不舒服。
最後,不得已,只能試着叫蔣西決:“幫我解開。”
這大概是她第一這麼主動地請求他,語氣上的溫和,不是他逼她的,而是她自己甘願妥協一般。
蔣西決睜開眼睛,望着頂上的吊燈,他慢慢地側過臉。
對上躺在旁邊的女人,那雙明亮的大眼睛。
“你好吵。”他說。
沈之瑤覺得奇了怪了,可緊接着,他起身,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解開那個死結。
她起身,攏了攏身上散開的衣服,瞧着蔣西決還躺在那裏,她想着立刻離開。
他並沒有阻攔她,但是卻開了嗓:“留下來。”
那聲音,前所未有的柔軟,聽上去,很像這個男人在求她,可沈之瑤知道不是。
她的腳步壓根就沒有停下來,沈之瑤繼續往前走,猛然從床上起來的蔣西決,大步追上她,將她打開的卧室門,砰聲關上。
他扣住她,對着她說:“我說,留下來!”
蔣西決擊掌,就聽見有人從外面準備好了薄毯和枕頭。
她被他按在床上,他就這麼安分地睡在她的身邊,沈之瑤怎麼也睡不着,蔣西決卻睡得極其安穩,兩個人形成劇烈的反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蔣西決已經睡得很沉,沈之瑤悄聲動了動,起身,想要悄悄溜走,但是沈之瑤發現,門竟然徹底鎖死了。
鑰匙,只有蔣西決有。
她無奈,只能悄聲走回來,床頭的燈光昏暗,而床頭柜上,毅然有着水果盤,上面除了水果還有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