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妖王①⑤
許良似笑非笑,“你不去陪你媳婦兒,百忙之中還親自過來抓我?”
常凈急了一路,臉色本來就不好,聽到這句嘴角明顯抽了一抽。
許良以為他要跟自己懟上幾句,常凈卻把手中戰鐮轉了半圈,骨白刀刃一滑,勾出管理員口袋裏的鑰匙。
常凈把鑰匙往手心兒一握,半秒也沒停頓,朝一眾蟲妖中甩出凈符。
“啪——”
不起眼的黑色甲蟲落地,結界同時大開,常凈把許良領子一揪,把他甩到了青麒麟背上,自己橫跨一步,刀刃劃出凌厲風勢,推得周圍那些不相干的傢伙往後撤了幾米。
青麒麟鬃毛飛揚,常凈一手抓着許良手腕上的銬子,一手控制方向,成功了,可他臉色一點兒也不見輕鬆。
他走出這一步,家肯定是不能回了,以後萬一事情鬧大了,他爹不站出來親自抓他回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不可能為了許良這個外人跟管理處敵對。
許良這次能不能好好躲過這一劫,全看常凈有多少能耐,想到這裏,他就覺得心裏壓着座山。
許久后,青麒麟落地,眼前是一塊幾十畝的櫻桃園。
順着最大的兩棵櫻桃樹往裏走,能看到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兒,以及院兒里的灰瓦民房。
常凈把許良留在原地,數着左起第49根籬笆,在底部草叢裏摸索片刻,食指一勾,扯出個銀絲小袋,裏面的鑰匙嘩啦一陣輕響。
晚風吹過櫻桃林,替常家在此守林的小妖剛一冒頭,就被常凈一道符文封了,跌坐樹下打起呼嚕。
常凈把幾道門依次打開,上下兩層樓,四間屋全部勘察一遍,確定安全才又出門,把青麒麟收回口袋。
許良身下一空,被常凈扶住才沒摔倒。
許良抬手抖了抖腕子,“說你沒良心你還真連五臟都壞透了,抓我還不算,非得一路拷着,怎麼,怕我跑了沒法兒跟你爹交差?”
許良這是故意要氣常凈,今天這事兒,他不確定常凈事先知道多少,雖然相信這隻貓不會真的默許他被抓走,但還是想親口確認一下,聽他解釋幾句,最好再說點兒好話,道歉服軟。
常凈回頭望了許良一眼,臉上表情淡出鳥來,只有眼底依稀潮汐暗涌。
他看都沒看,只憑直覺反手一勾,食指準確掛在許良手銬間的鏈條上,把人往前一拽,許良順勢加了幾分力,整個人貼到了常凈背上。
他比常凈高了將近半頭,要稍微低頭才能湊到常凈耳邊。
“幹嘛擺個臭臉,你媳婦兒欺負你了?”
常凈不接話,直接把許良拽進屋,玄關沒燈,只被遠處客廳的暗光照亮了一半,本來還能聽到櫻桃林里的風聲,房門一關,世界就變得又暗又靜。
手腕被銬子磨得泛紅,許良再要抱怨幾句,就被常凈抓着手腕,把雙臂推高過頂。
側光給常凈挺直的鼻樑勾出一道淺邊,銬子撞在牆上一聲輕響,衣物窸窣廝磨。
常凈有仇似的瞪了許良幾秒,輕輕吸一口氣,身體抵着他,朝嘴唇親了上去。
這一口惡狠狠的,與其說是親,倒更像是咬。
淺嘗輒止,常凈稍微撤開,許良呼出一口沉悶的空氣,低聲說:“常小狗,你這樣啃着舒服?”
從口感來說,當然不怎麼舒服,但心裏很爽,常凈只覺得,這一口下去,壓在心裏的重量就落到了地上。
視線模糊,但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光,許良笑着拿膝蓋往常凈腿間一蹭,“就你這單身二十年的吻技,你那媳婦兒不嫌棄你?”
常凈身上發燙,再掛不住那副平淡表情,嘴角一挑,往許良耳邊湊湊,“可不是么,就因為怕她嫌棄,才拿你來練手。”
鼻息拂過頸項,常凈一手在許良腰間摸索,“既然練了,就拿你練個全套,你這麼大度,肯定不介意吧?”
說話間,常凈在許良脖子上咬了一口,抬頭又要往他嘴上對付,但這次許良把頭稍微一偏,順勢在常凈耳朵上蹭了蹭嘴。
常凈動作一滯,許良掙開常凈施加在他手腕上的壓制,胳膊圈住常凈後頸,憑着身高優勢,把人往對面一推。
過道寬不過一米,稍微一推,常凈後背就貼在牆上,許良手腕上的鐐銬涼涼的頂着常凈後頸,一寸一寸把他朝自己壓得更緊。
“全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常凈被壓得一口氣從口中逸出,反駁的說辭還沒想好,就被許良咬着下唇挑開了上唇。
被壓制有些不爽,常凈想做點什麼,許良的膝蓋卻以一種強勢而令人羞=恥的姿態,擠入他兩腿之間。
常凈掙了下,反而蹭得自己差點兒起了反應。
許良不管他這些小動作,只拿舌尖當槍頭,在方寸間攻城略地,常凈被壓在牆上動彈不得,憋得渾身燥熱,稍微大口吸氣,許良就攻佔高地,完全佔據了主導地位。
本就不亮的光線好像徹底消失,呼吸聲重的如同暮色深沉。
許良輾轉咬住常凈耳廓,經過壓抑的氣息灼熱撲在常凈耳鬢,輕聲問:“你這塊兒怎麼了?”
大腿肆無忌憚地在雙腿間一磨,常凈差點兒沒忍住哼聲,用力抿着嘴,擰眉頭盯着許良,他早知道自己起反應了,但許良也沒好到哪兒去,只會比他還要明顯,五十步笑百步,但被對方先說出來,就好像輸了一城。
許良稍微撤身,以看清常凈臉上的表情,這麼逗着他,在心裏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似乎平息了一些,但潮落潮漲,轉瞬就變得更加洶湧。
聲音裏帶着只有自己才能聽出的微顫,許良眯眼瞧着常凈,“怪我,都把你頂腫了,估計得上點兒葯,再好好按摩一下……”
兩人中間留了一拳空間,常凈往後靠了靠,卡着許良的雙手令他無法撤離,同時把許良褲子拉鎖輕輕一扯,手探進去,只隔着軟薄布料,不輕不重那麼一抓。
常凈挑釁地看着許良,“繼續說,你想怎麼給我按摩?”
背光處,許良耳廓開始變紅,常凈看到那抹紅色,終於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覺,許良卻以極慢的速度逼近常凈,在他嘴唇輕輕一碰,又順着脖子親到耳朵。
“單身二十多年,親嘴兒不會就算了,擼guan兒這事兒,還用我教你嗎?”
常凈喉結上下一動,手反而僵在那兒了。
許良硬邦邦的往常凈手心裏頂,聲音帶着些許不穩,“好,那我就教你一下兒,手繼續往裏伸,仔細摸摸,哪裏最硬,你就……”
常凈揪着薄薄的布料,鬆手,布料啪地回彈。
許良嘶了一聲。
常凈笑着,“我就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