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良心不安了

第九章 良心不安了

這一夜苗蕊做了一晚上的夢,她一會夢見謝恆變成了女人,扎着兩個麻花辮和幾個女生跳皮筋,看見苗蕊后還熱情的招呼過去一起玩。

一會又夢見謝恆挺着個大肚子躺在貴妃椅上,母性泛濫的撫摸着圓圓滾滾的肚子。

突然,畫風一轉,謝恆的肚子越來越大像是沖了氣的皮球,“砰”的一下炸開了花,鮮血淋淋血肉橫飛。

謝恆緩緩的站了起來,死死的瞪着苗蕊,目光陰森,“苗蕊,都是你害的。”

苗蕊一下子就從夢中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這之後她就一夜未眠。

“蕊蕊,你這幾天是怎麼了?總感覺你心不在焉的,今天屈老師問你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居然都沒答出來。”

苗蕊像是根本就沒聽見蘇暖的話,雙目無神的盯着餐盒裏的青菜,手中的筷子還不住撥弄着白花花的米飯。

苗蕊這個樣子,蘇暖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很難想像究竟是什麼事情讓苗蕊變成這麼一副失魂落魄模樣,“苗蕊,苗蕊……苗,蕊。”

“啊?怎麼了?”蘇暖這扯了大嗓門叫了第三聲她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這話應該我問你吧。瞧瞧你那三魂丟了七魄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妖精吸了魂呢。”蘇暖不滿的說著。

苗蕊心想,天天晚上做那種噩夢,她到寧願被妖精吸了魂魄的好。

起初她以為時間久了就會慢慢好了,畢竟她生性薄涼,什麼內疚感、罪惡感在她的世界裏也都是不存在的。

可事情的發展她始料未及的,每天的噩夢變本加厲的折磨她,整個人精神恍惚。如果再這麼下去,估計她可能真會精神崩潰。

“蘇暖,你知道謝家具體地址嗎?”她沉默了一會,猶豫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謝家的地址呀,當然知道了。哎,不對呀,你問謝家地址做什麼?”蘇暖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苗蕊,難道她這兩天整個人都不對勁是因為謝恆?

“啊,那個,我要去謝家附近辦點事,這不想問問謝家地址怎麼走,省的到時候麻煩。”苗蕊的第一反應就是遮掩,她潛意識裏就不想讓任何人把自己同謝恆扯上關係。

蘇暖一愣,苗蕊的性格她清楚,像這樣欲蓋彌彰神色恍惚的表情她敢確定,苗蕊就是要去謝家,而去一定是為了謝恆。

她神色忽暗,眉頭微蹙,“蕊蕊,你是不是喜歡謝恆?”

清風微涼,帶去一身煩悶。

苗蕊是個淡漠的姑娘,內心卻是個急性子。

她決定要去看看謝恆為圖一個安心,也是這18年來第一次逃課……

一路上她除了想,見到謝恆該說些什麼外,就回憶蘇暖中午問出的那句話。倒不是說內容怎麼,而是當時她的神情。

即使在掩飾,還是被苗蕊看出到了一些端倪。

那一瞬間,她甚至可以肯定蘇暖是恨自己的,就像李玉珍恨她一樣。

謝家和苗蕊想像的差距甚遠,在她的概念里,這裏一定是富麗堂皇處處都彰顯着有錢人家的豪氣,屋內的陳設也應該是珠光寶氣到惡俗。

然而事實恰恰相反,白色的小洋樓反襯着陽光折射出耀眼的光彩,院子裏高大茂盛的桑樹還有小巧精緻的小雛菊又讓整個謝家大院充滿生機勃勃。

碎花的布藝沙發,整齊乾淨的大理石瓷磚,那是田園和歐式風格完美融合的傑作。

不得不說,謝家是不一樣。

接待苗蕊的是崔婉儒,精緻白皙的臉頰帶着一絲倦意,可愛的嬰兒肥也瘦了一圈。

苗蕊看着眼前的女人,溫婉優雅又夾雜着一股鄰家女孩的氣息,黝黑的眸子乾淨清澈。如果不是下人喚了她一句夫人,苗蕊真的很難把她和謝夫人聯繫在一起。

該是被丈夫怎樣的呵護才能像崔婉儒這般,純潔到不參入一絲世俗的惡俗,苗蕊心裏暗自想到。

“苗蕊,謝謝你能來看恆兒。他一直在房裏待着,這麼些天幾乎就沒下過樓。”一說起謝恆,崔婉儒又心疼起來,她的目光總時不時的看向樓上的一個方向。

苗蕊不會安慰人,也沒有說什麼勸慰崔婉儒的話。從茶几上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又繼續保持沉默。

越是看崔婉儒這樣,苗蕊這心裏就更覺得內疚,也越覺得這來這趟的必要性。

“阿姨,我想上去看看謝恆。”

崔婉儒抬起眸子,眼神有些擔憂,“恆兒心情可能不太好,可能會說些不中聽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就好。”

苗蕊點點頭,道了聲謝后朝樓上走去。

謝恆的房間是樓上最大的一間,也是唯一一間雙開門的房間,所以苗蕊很容易就找到了。

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入。

寬敞的房間沒有過多擺設,簡單的一眼望去似乎就只有一張超大的床,再仔細一看床上躺着一個裸着上身的男人。

可能是距離問題,苗蕊看不清謝恆的表情。她就杵在那裏,不知道該幹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彷彿給人一種相愛又不能相戀的假象。

“你來就是為了站在我房門口,一臉怨恨的盯着我?”謝恆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

苗蕊不知道謝恆是不是眼睛也出了問題,她這是唯一一次沒有怨恨的看他,卻也被他看成了怨婦。

她心有不甘,再一想想他這可憐的處境,又忍下了。

“謝恆,我來看看你。”

“看我?看我死沒死?”謝恆說的難聽,又自嘲的冷笑,“呵,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苗蕊不知道此刻是什麼心情,她想發火,又發不出來,差點活生生被憋出內傷。

“謝恆,你現在仗着自己占點理就要對我這麼冷言惡語是嗎?”

苗蕊平靜的說著,見謝恆不理,她又說,“當初是你強吻我在先,我出於自我意識保護踢了你。如果是在法律上,女性遭遇性*侵時進行反抗,甚至可能失手殺害對方,頂多也就追究一個防衛過當的責任。”

謝恆又不是傻子,苗蕊這繞了一大圈不就是說她沒做錯,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惡果,她頂多能算一個防衛過當嗎。

瞧,這有學問的女人多可怕,分分鐘就KO了你。

他冷着臉,掀開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白色的睡褲寬鬆,蠶絲的料子帶着一種很好的垂感。他一點點向苗蕊走過去,“苗小蕊,那你來是為了什麼?”

黝黑的眸子是探視的目光,他死死地盯着苗蕊白皙的臉頰,想看出些別的,不過,沒有。

“你不說,我也知道。”

這時他已經走到苗蕊面前,那種壓迫式的氣息再次讓苗蕊感到恐懼,“你想要自己心裏好受些,所以你才不得不強迫自己來看我,好圖個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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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弱攻的追妻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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