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毀了一個男人的全部
接下來的日子是安靜的,安靜的異常恐怖。
謝恆自從被苗蕊踢了之後真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聽鎮上的傳,謝家這一個月來接連不斷的從外面請來名醫,進出謝家。久而久之,小道消息也就傳出了五花八門。
有人說謝恆和臨鎮的男人搶女人被打成了殘廢,也有人說謝恆是和女人鬼混染上了不幹凈的病,還有人說謝恆是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寶貝被踢折了。
起初苗蕊也真沒當回事,這日子久了,聽得多了,她也恍惚意識到,謝家可能真因為她那一腳斷了后。
內疚是有一點,但一想到他那流氓樣什麼內疚的心情都跟着煙消雲散了。苗蕊搖搖頭,甩去了想要去探望謝恆的打算。
至於謝恆的小未婚妻茉莉同學,也格外消停。自從苗蕊用刀嚇唬過她后,就算兩人迎面而過茉莉都要繞着她走,生怕苗蕊瘋起來真給自己一刀。
苗蕊也樂得清靜,沒有謝恆那夫妻倆的騷擾,她的小日過的滋潤着呢。
今天她穿着一件洗的泛白的牛仔短褲,簡單的白色T恤配上一雙看上去有些舊卻非常乾淨的球鞋,高馬尾伴隨着她步伐的頻率有規律的掃在脖頸處。
遠處兩個男人瞧着苗蕊,冷哼,“豐墨,你看苗蕊這娘們怎麼瞧都是個心地善良陽光明媚的漂亮姑娘,怎麼就他娘的能幹出這麼缺德的事來?”
福子不解的盯着苗蕊,側着耳朵問杵在一旁的崔豐墨。
崔豐墨不知聲,只是一味的同福子一樣看着遠處的苗蕊。
“哎,你倒是應我一聲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精神病在這自言自語呢。”
福子不滿的瞪了崔豐墨一眼,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又說,“你說我這腦子是不是有夠蠢,這以前恆子有事沒事的就願意往鎮東邊跑,我怎麼就沒想到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崔豐墨儒雅的扶了扶鏡框,“福子,恆子這次是認真的吧。”
“草,瞎子才看不出來他對苗蕊認真。除了16歲的時候干過一次荒唐事,這些年他還正眼瞧過哪個女人。”
福子一想就更對苗蕊好不起來,原來看着還挺順眼,自打她對謝恆的綿綿情意冷處理后,這又傷了他,福子就煩起苗蕊來。
“豐墨,走,和我一起把她拖到謝家去。”說罷福子就大搖大擺的朝着苗蕊走過去。
這走了幾步才發現,丫的,崔豐墨那小子怎麼不跟上來。
“你小子傻愣着做什麼?走呀。”
崔豐墨還是不動,沉默了幾秒后才說,“福子,苗蕊要是不願意去呢?”
福子掐滅手中的煙,蹙着眉,“你傻了吧,我說的是‘拖’可沒說‘請’,輪不到她願意不願意。”
說起脾氣暴躁三人中或許是謝恆,要說起粗魯那真就是他福子了。什麼憐香惜玉,丫的,他可不懂。他要說是拖着去,那真就能從這把苗蕊給托到謝家。
苗蕊這再一抬頭,福子就挺着那圓滾滾的肚子出現在了她的視野里,緊接着崔豐墨緩緩的也跟着走了過來。
無事不登三寶殿,除了謝恆,苗蕊想不到什麼能讓他倆找上自己。
“有什麼事你倆就快點說。”苗蕊仰着下頜,白皙的臉頰透着少女的粉嫩。雖然穿的簡單樸素,卻遮擋不住她身上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氣傲慢。
福子現在就看不慣她這副樣子,要不是因為謝恆他都懶得搭理她。
“行,都是痛快人我也不跟你墨跡,你現在就跟我去謝家。”
“對不起,我沒那個時間。”苗蕊很有禮貌的回答后就繞過福子打算回家。
福子沒想到苗蕊回答的這麼乾脆,一愣,幾秒后才反應過來立刻轉身拽住她的手臂,“苗蕊,恆子被你踢傷了,現在整個謝家都跟着忙活,每天就是請外面的名醫來診治。我去看恆子,他整個人瘦了一圈,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下巴上長滿了青胡茬。雖然他沒說,可我知道他最想見的是你。”
這下苗蕊才明白,事情遠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想想歸想想,從別人嘴裏真正落實又是另一回事。她心裏也跟着彆扭起來。
“不好意思,我不想與謝恆在做糾纏。至於誤傷了他也是無心之失,對於這件事情我不認為有什麼過錯,畢竟是他先輕薄我在先。”
苗蕊語速平淡,情緒也沒有太多的波動,就像是個局外人。
聽苗蕊這樣講,福子冷哼,“我就呵呵了,苗女神你是少塊肉了還是缺胳膊少腿了,還是說被我家恆子上了?”
他說話粗魯,也顧不上文明,再說,對苗蕊文明跟放個屁一樣——沒用。
“福子,你好好說話。”一直沉默的崔豐墨終於開了口,用力把福子拉着苗蕊手臂的手給拽了下來。
看了看福子怒氣橫生的臉,又別過目光移到苗蕊身上,“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去看看他,不為別的,就當是同鎮人探望一下就成。”
崔豐墨模樣就長得文質彬彬,說起話來也是溫柔有理,苗蕊對他的太對態度稍微要好一些。
“我不明白,就算我去了之後又能怎麼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們與其在這讓我去謝家,還不如多幫着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偏方幫助他更為實際些。”
崔豐墨有沉默了,苗瑞說的也不無道理。福子卻炸了毛,一下就竄了出去,幸好被崔豐墨及時抱住,“你丫的別在這跟老子繞花花腸子,你今個兒去自然是好,不去也別怪我用強了。”
苗蕊看着福子那切斯底里的模樣,她知道,他是真的心疼謝恆。
可她不懂,為什麼他們會對謝恆這麼好,他哪裏值得別人對他這樣掏心掏肺。
更何況,在她的意識里,人和人怎麼會有那麼純粹的情感存在……
“苗蕊,你走吧。你心若不情願就算是綁你去見謝恆,他見着也不會高興。”崔豐墨抱着福子掙扎的身子,對苗蕊說道。
“崔豐墨,你給老子放手。你大爺的,快放開……”福子這個氣,崔豐墨這小子臨陣倒戈這兄弟沒法做了。
苗蕊沒有猶豫,轉身漸離去。
遠遠的她只聽見福子哭喪着喊,“苗蕊,他是個男人,你毀了一個男人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