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重傷高朗

第一百六十五章:重傷高朗

第一百六十五章:重傷高朗

那老鴇見楚清淺滿臉無辜樣,冷哼道:“行了,別裝了,你以為那些小伎倆能瞞得過經驗豐富的嬤嬤們?她們一眼就看出來你那是作假,你們壓根就沒有圓房!所以我不是又來了,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些法子你到底試了沒?”

楚清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都試了,可是沒有用,你說的法子到底行不行啊。”這老鴇是長孫仲派來的人,從自己口中出去什麼話都會落到長孫仲的耳朵里。

這都沒反應,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老鴇見楚清淺說的很真,猶豫了一下道:“你跟着他身邊這麼久,可見過他有什麼特殊的喜好?”

楚清淺故作天真道:“什麼算是特殊的喜好啊。”

“就是說他有沒有特別喜歡跟什麼人在一起。”老鴇耐心解釋道。

“哦。”楚清淺想了半天,“應該就是白楓吧,每天看着他跟在少爺身邊,除了睡覺都不離開半步,前兩天我在的時候他還不高興來着。”

嬤嬤睜大了眼睛。

原來是這樣啊。

她就說嘛,整天這麼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放在面前都能坐懷不亂,到底是不是男人,原來這長孫家的少爺竟然是個斷袖!

嬤嬤想到這裏,看向楚清淺的目光就變了:“要是這麼說來,真是委屈你了。”

“為什麼?”楚清淺“不解”道。

做戲就要做全套。

老鴇擺了擺手:“你個小丫頭也別多問了,問多了對你不好,這樣吧,我這裏有一包極樂散,專門就是給修士吃的,尋常修士察覺不了,到時候你倒在長孫少爺的茶杯里,騙着他喝下就行了,等一炷香的時間藥效就能發揮,到時候……呵呵。”說著拿出一包東西拿給楚清淺。

極樂散!

聽名字就夠勁兒!

楚清淺一下興奮了起來。

等她研究出藥理,誰敢惹她就給誰下一包,然後關進小黑屋,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清淺心中的小惡魔賊兮兮的笑。

末了她不放心的問了一遍:“你這葯的效果好不好,可別再騙我了。”

“你這妮子,前幾日的事情怎麼能怪我,還不是你家少爺他……”老鴇說道這裏一噎,“算了算了,你就按照我說的做,保證你心想事成就是了,倒時候你得勢了可別忘了我。”

楚清淺如小雞啄米一般使勁兒點頭,心裏卻在想將來怎麼騙着自己的敵人把這玩意吃下去,放在茶里這種手段太低級了,要不煉丹的時候放一點,再把丹藥給那人吃了?

那天晚上楚清淺第三次被送到了長孫歸塵的屋子裏。

等待的時候太過無聊,楚清淺想着反正他還要好久才回來,閑着也是閑着,不如研究一下新得到的極樂散。

想到這裏拿出一個杯子,在裏面倒滿了水,拿出極樂散小小的撒進去了一點,想了想這麼少的量可能看不出什麼,就乾脆倒了半杯進去。

等着藥粉化開,楚清淺湊過去聞了聞。

果然很難察覺。

無色無味,她對草藥那麼敏感,要是由不設防的人端給她她也不會起疑。

楚清淺這樣想着,冷不防一隻白皙的手從她手中拿過那隻杯子。

“少爺,你今日回來的真早。”她回頭見是長孫歸塵,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道自己為什麼連他回來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長孫歸塵接過茶杯,放在鼻端輕嗅,垂下的眼中精光微動,抬起頭來神色如常的對楚清淺道:“這是倒給我喝的?”

一隻烏鴉從天上飛過,楚清淺額頭頂了三道橫線。

讓你喝,讓你喝了我豈不是狼入虎口,裏面可是加了一多半的極樂散,那滋味,誰喝誰知道。

只能尷尬的笑了笑道:“不是……”

長孫歸塵的眸子清潤的仿若晨光:“原來是你準備自己喝的。”

額。

“……”楚清淺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要找個什麼樣的借口。

長孫歸塵看她這般,眼底笑意更深,面上卻一本正經的將杯子還給她:“給,喝吧。”

楚清淺接過杯子,僵硬的站着不知道要怎麼辦,長孫歸塵一動不動的盯着她,似乎她不把這杯水喝掉就不會罷休。

這……這要咋整,早知道就不折騰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

正巧白楓正好又趴在門邊鬼鬼祟祟的探頭往裏看,楚清淺腦中靈光一閃,假裝往杯子裏倒了點水,走到白楓身前端端正正的遞過茶杯。

“白侍衛,這些日子您辛苦了,喝了這杯茶早些回去休息吧,少爺這邊有我呢。”她聲音是正常的,臉上卻有些嬌羞,她背對着長孫歸塵,所以只有面前的白楓能看見。

白楓見狀,有些瞭然的點頭,以為楚清淺今晚終於打算下手把少爺拿下了,因着自己在門外聽着不好意思,所以讓他喝了這杯茶趕快走人。

於是豪邁的接過杯子:“行吧,那你今晚要把少爺伺候好了。”說罷將茶杯端起一飲而盡。

長孫歸塵看他喝下茶的那一瞬間嘴唇一抖,卻始終沒說什麼。

白楓繞過楚清淺咧着嘴對長孫歸塵道:“少爺,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

楚清淺將杯子從白楓手邊奪了出來,對他使勁兒揮了揮手:“行行行,白侍衛你好走不送。”說完當著他的面就“嘭”的把門關上。

白楓被推出來,小聲嘟囔道:“你這麼心急幹啥,一晚上呢,你把握好分寸別把少爺折騰壞了。”不過再一想自己家少爺今天晚上總算是要開吃了,說不定明年他就可以見到小少爺了,後年就可以見到小小姐了,這麼一想就樂得合不攏嘴,顛顛的離去了。

楚清淺在門裏邊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得翻了翻眼睛,心想白侍衛你今晚自己保重別折騰壞就行,就怕明早起來見不到你了。

她趴在門上,等着白楓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鬆了一口氣正要轉身,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倒,身子向一旁歪去。

楚清淺想要維持住身形,可是橫空出來一雙手卻正好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到了一個滿是清香的懷抱。

那雙柔和的眼眸直對着她的。

漆黑的眼似乎承載了太多太多不能言語的深情,溫柔能都能滴出水來,彷彿能看到人的靈魂深處,迫使人與他一起沉淪。

他們此刻的姿勢很曖、昧,楚清淺坐在他的大腿上,柳腰被他的手掌握住,長孫歸塵呼出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脖頸上,更增出一份旖旎。

楚清淺將頭轉到一邊,避開他灼熱的氣息,語氣微有些慌亂:“我沒看見您過來,對不起踢到您了,我這就起來。”說著小心翼翼的前傾準備跳下去,卻不敢在他身上亂動。

長孫歸塵卻牢牢地摁住了她的腰,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氣息中,一隻手拂過她的臉頰:“菱杉,看着我。”

楚清淺的慌亂再也掩飾不住,她這會兒顧不得是不是在違抗他的命令,心想的就是趕緊站起來,不能讓這種曖、昧繼續下去。

可就在她準備蠻力掙扎的前一秒,長孫歸塵忽的攬過她的後腦摁向自己,重重的吻住了她,他的吻生澀而毫無章法,幾乎就是霸道的啃、噬着她。

冰涼的唇印上了溫熱的唇,長孫歸塵只覺得那種從出生以來就縈繞着自己的徹骨冰涼終於瞬間遠去,於是吻的更加洶湧,舌尖撬開她的唇滑了進去,肆意品嘗着她的芬芳。

楚清淺最初的震驚之後就開始瘋狂掙扎,可是長孫歸塵將她扣的死死的,一點兒掙脫的機會都不給她。

楚清淺急眼了,到最後都顧不上隱藏實力,練氣十一層的修為曝出,打算仗着修為強行掙脫。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長孫歸塵右手猛地制住她,身上的氣勢也暴漲,突然湧出來的築基修士的氣息將楚清淺牢牢固定住,再沒有反抗的餘地。

楚清淺只覺得壓力撲面而來,那是跨越一個大境界的壓制,她的身子僵硬的不聽使喚,只為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漸漸的,長孫歸塵不再滿足於一個簡單的吻,騰出左邊的手將她身上的衣服剝下,露出晶瑩圓潤的肩頭,那抹白皙就像是一道至深的誘惑,他的神情不復清潤,而是多了一絲瘋狂的血紅色,低頭就要吻上那一片凝脂。

就在那一瞬間,楚清淺的身上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她一掌拍向長孫歸塵胸口,將他打的吐血後退,自己則把衣服拉了上來,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別!”長孫歸塵驚呼一聲,想要叫住楚清淺卻又嘔出了一大口血,捂着胸口伏在了輪椅上,眼中滿滿都是懊悔之色。

怪他!

他明知道她還沒有接受自己,為什麼要去強迫她,最終竟逼得她用兩傷法術逃過,她受的傷絕不比自己輕,而且這海潮宗里步步危機,她又要怎麼保證自己的安全?

“黑霧……”

長孫歸塵剛剛喊出這名字,就有一黑衣男子現身,上前扶住他。

“少爺,我給您療傷”

長孫歸塵說不出話,擺了擺手指向門口的方向,黑霧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將他推着出去。

長孫歸塵的面色蒼白的可怕,卻強撐順着楚清淺跑出去的路線追了出去。

————————

楚清淺這會兒受傷真的是很重。

表面上看起來比長孫歸塵好一點,可是體內氣息紊亂,經脈中的靈氣亂竄的像是隨時要衝出來,渾身上下都在叫囂着讓她靜下心來打坐療傷,可是楚清淺仍然不顧一切的往前跑着。

她的心中如同掀起滔天巨浪,現在只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楚清淺萬萬沒想到長孫歸塵會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之前幾天她從來沒有緊張過,因為她心中篤定以他的為人,定然不齒於強迫他人之事,她只要想辦法和那幾個嬤嬤周、旋就好了,可現在才知道錯的離譜。

長孫歸塵根本就是個混蛋!

他甚至連高朗的比不上,至少後者壞在了明處,而長孫歸塵卻在是個真小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清淺點背,她這麼想着就見遠處的視線中出現了某個身影。

“是你?”那人看見他,宿醉的眼睛頓時變得火熱,將兩邊摟着的舞姬一把推開,“滾開。”

兩個舞姬不情不願的退下。

高朗走到楚清淺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只覺的今日的顧菱杉身上多了些什麼,美得有些炫目,仔細一看才見到她微微紅腫的嘴唇和凌亂的衣衫。

想到這幾日的傳聞,高朗笑的越發yin邪:“怎麼,你這是剛伺候完長孫歸塵出來?”

楚清淺從見到高朗的那刻起就停下了腳步,她今日要是跑不出去,那也就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了。長孫歸塵當初救了她,她今天就算了與他兩清,至於高朗,此人非死不可。

高朗恍然不知自己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他現在滿心只覺得生起氣來的顧菱杉更加迷人,湊近了不懷好意的問道:“怎麼了小美人,可是那死瘸子沒有滿足你?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他那副弱雞樣根本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貨。要不要等下跟我走,聽說那怡紅樓的老鴇可是細細調教了你幾日,我不嫌棄你破了身子,只要能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我就給你個妾室之位,怎麼樣?”

楚清淺不說話,只是沖高朗一笑,那笑容中及至的清純和及至的妖嬈,看的他呆住了。

就在高朗怔住的剎那,楚清淺手中匕首出現,猛地將他的雙手齊齊剁下。

高朗一時不備,真是修為又低她太多,雙手登時飛了出去,他驚恐的哀嚎着,聲音凄厲嚇人。

“你這雙手碰了不該碰的,該剁。”

高朗也不算蠢得沒救,他見情況不對,用法術祭出弘義真人給他的法器就打算逃跑。

楚清淺恍若未見,聲音冷冷道:“你這張舌頭說了不該說的,該挖。”話音甫落,高朗的舌頭就飛了出來,劃過一道血淋淋的弧線落到了草叢裏。

高朗這下只能發出“嗚嗚”的痛呼,卻比方才清晰的喊叫更滲人。

“你這臉也面目可憎,一併挖了吧。”楚清淺說完,手中破魂匕高高揚起,打算給高朗最後一擊。

“小賊爾敢!”就在這時,天邊傳來一聲暴喝,弘義真人總算在最關鍵的時候趕到,總算將高朗從楚清淺手中搶了回來。

低頭一看自己的這個後輩,狠辣如他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雙手被剁,舌頭被剜,最後一刀雖然被自己拉開沒有砍到脖子,卻在臉上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鼻樑被斬斷,一直眼球也破了,而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女子的手筆。

上次在四海殿就覺得這女子有問題,沒想到是這麼大的一個禍患。

雖說損失軀體對修士來說不算什麼,用膏藥還能再長出來,不過在海潮宗的地盤上這麼對待高家的子孫就是挑釁,弘義真人眉間跳動,殺意滿滿的看向楚清淺:“你、找、死。”

楚清淺知道這次再逃不過了,她現在身受重傷,又和弘義真人面對面,沒有取巧的空間,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所以索性也放開了,嗤笑道:“我死不死不知道,反正他是一定要死了,就算撈回來從此也是個廢人了,不信你就試試看。”她匕首上向來有塗毒的習慣,後來見識到修士斷肢再生的能力之後,楚清淺就加了一些草藥,使得被她匕首砍斷的四肢永遠不能再生。

弘義真人見她這般,面上肌肉抖動,將高朗放在邊上,二話不說,五指成爪的向楚清淺捉來。

他要捏死她,讓她下輩子都不敢再這麼說話。

楚清淺就算是臨死也不會讓對方好過,她現在仗着兩傷法術的功效算是個築基期,說不定還能給這老匹夫添幾道傷疤,於是跳起來的同時祭出浮影劍,使出自己從來沒有用過的孤葉輕燃。

一時間火龍之姿從浮影劍中奔騰而出照亮長空,捲起狂風無數,那條龍灼熱無比,將周圍的空氣都燒的有些變形,呼嘯着就沖弘義真人衝去。

弘義眼神一眯,一隻巨大的鬼手出現在半空中,就和楚清淺的那條火龍想撞。

兩隻相持的不過片刻,鬼手就把火龍撕裂,勢如破竹的沖楚清淺打了過去。

楚清淺連忙把浮影劍祭出擋在身前,卻擋不住衝擊之勢,鬼手還是衝破了方向狠狠打向半空中的她。

楚清淺只覺得劇痛鑽心,五內俱焚,她知道自己中了結丹修士這一擊再沒有活路,身子不由自主的從半空中落了下去,掉在了冰涼的湖水中,將湖面砸出一個巨大的水花。

意識的最後,楚清淺似乎又回到了天璇峰,青林中,那個俊朗淡漠的男子遠遠的看着她伸出一隻手來,小白甩着尾巴向她跑了,就在楚清淺伸出手打算觸碰他們的時候,夢幻破裂,只剩下無窮無極的黑暗。

————————

幾乎在楚清淺掉到湖裏的同時,一個白色的身影也跳了下去,他們這裏的聲音早就驚動了海潮宗的巡邏修士,大片人將這裏圍了個水泄不通。

“弘義真人?”領頭的弟子正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轉頭一看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長孫少爺!”

可誰能告訴他們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練氣初期的長孫歸塵轉眼就變成了築基期的修士?

湖水中冒出來的人正是長孫歸塵,他此時吃力的將楚清淺拖上岸,立刻有一個黑衣男子將他扶了上來。

海潮宗的弟子幾乎都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他就是長孫歸塵的暗衛黑霧。

長孫歸塵有一明一暗兩個侍衛,白楓出現於人前,照顧長孫歸塵的飲食起居,黑霧藏匿於暗處,暗中保護長孫歸塵。

據說很多次刺殺長孫歸塵的行動都是黑霧在不知不覺中解決掉了,他的修為比白楓高,已經是築基中期。

此時黑霧的神色也是很嚴肅的,向來寡言少語的他見長孫歸塵跳到了冰涼的湖水中,不由擔心道:“少爺,你的身體……”不能怪他沒有防備,而是打死黑霧都想不到長孫歸塵會跳到冰水中救人,

長孫歸塵此時的身體的確是不好的,他的嘴唇白的幾乎透明,卻緊緊的抱住懷中已經昏迷的人:“黑霧,回去。”他的手探到楚清淺的脈搏,眉頭皺的深深的,心中的惶恐越來越深,“快點!”

黑霧向來對長孫歸塵言聽計從,這時候領命道:“是!”

卻有一人起身擋在了他們前面:“長孫歸塵……”弘義真人眯了眯眼,冷笑道,“好啊,沒想到傳說中的廢物竟然還是個修鍊奇才,二十齣頭就築基了,這才咱們無極海可是曠古絕今啊!就是不知道令尊為什麼藏着掖着,你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懷中女子的氣息幾乎要感覺不到了,長孫歸塵將她摟得更緊,冷冷道:“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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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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