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結局九:剛從千石集團回來的薄書硯,恰巧撞見這一幕。

230 結局九:剛從千石集團回來的薄書硯,恰巧撞見這一幕。

容懷音的十指收了收,猶豫再三后還是從后握住了深酒的手,捏緊。

她乞求般地問傅深酒,“小酒,你還願意要我這個媽嗎”

深酒的身子一僵,也不知是因為被容懷音觸碰還是因為容懷音所說的話。

意識到深酒的反應,容懷音屏氣凝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深酒卻慢慢掙脫了容懷音的手,她轉過身,對着容懷音淡淡地笑,“容女士,您這是什麼意思攖”

容懷音咽了咽口水,突然意識到什麼,忙解釋,“小酒,我想要取得你的原諒,並不是因為想通過你過上更好的生活,我”

不知道怎樣才能更好的表達自己,容懷音已現蒼老的容顏充滿悲楚償。

她沒有看傅深酒的眼睛,低着頭輕聲說,“我只是想要彌補你。”

“彌補我”深酒重複了那個詞語,又是一笑,“容女士,你的彌補是為了讓我好過一點還是讓你自己好過一點呢”

容懷音的身子一震,哀婉的看向深酒,“小酒,我”

深酒錯開視線不看她,語調冷冷,“如果容女士是為了讓我好過一點,那麼我不妨告訴您,我現在有丈夫有孩子,幸福而富足,已經過得好得不能再好了,容女士您就不必替我1操心了。”

“當然,如果容女士所謂的彌補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那麼不好意思,我並沒有時間和精力來配合您。”

容懷音啞口無言,只獃獃地看着深酒。

深酒不願意多留,再次提步離開。

容懷音看着深酒的背影越來越遠,失魂落魄地追了幾步,“小酒,小酒,小酒”

可傅深酒已遠去。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薄書硯跟容懷音微微點了點頭,致禮告別後便闊步追隨深酒而離開。

這裏,又只剩下容懷音一個人了。

良久過後,容懷音才雙目無神地回到自己的那個小房間裏。

她之前買給薄書硯和傅深酒的那兩瓶礦泉水,靜靜地立在床前的地上。

隔壁屋子裏一直躲在門后看熱鬧的女主人這才探出頭來,半是安慰半是幸災樂禍地對容懷音道,“哎喲,你女兒又不傻,現在你落魄了才想跟她和好,她當然不願意咯。她這樣對你也是人之常情,你就想開點嘛。”

依照容懷音以往的脾氣,聽見這樣的話一早就炸開了,可現在她只是勉強笑了笑,“我知道。我以前做了那麼多錯事,沒有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她就算一輩子不原諒我,讓我一個人老死在這間屋子裏,任何人也是沒資格對她說三道四的。”

見容懷音說得這麼嚴重,那女人倒有點不好意思了,急忙轉換成真心安慰的態度,輕聲對容懷音說,“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既然現在我們成了鄰居,只要你不嫌棄我們家的粗茶淡飯,隨時歡迎你過來。你要有個什麼困難,我我和我家那口子能幫得上的,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容懷音緩聲道。

薄書硯以為深酒會徑直回車裏,卻不想他才追到六樓,就看見她靜靜地站在樓梯轉角處。

眉心微蹙,薄書硯走過去攬住她肩,將她往自己懷裏壓了壓。

“我沒事,走吧。”傅深酒從他懷中退出來,低低地說。

薄書硯眉目一舒,問她,“專程在這裏等我”

深酒有氣無力地但也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薄書硯挺意外的,不意深酒在這種情緒起落的當口還想着要照顧他。

“樓道里太黑了,我怕我走着走着哪扇門突然就打開,然後把我拖進去。所以站在這裏等你一起走,有安全感。”深酒幽幽道。

“”薄書硯。

深酒往樓上回望了眼,然後才主動捉了薄書硯的手,兩人一前一後以彆扭的姿勢往下走。

回到車子上以後,薄書硯並沒有主動提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更沒有提起容懷音,只跟深酒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倒是深酒自己主動提起,她神情有些委屈,“你說她好好的跟我道歉幹嘛大家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下去不就好了么”

聽到這話,薄書硯的眉眼閃動了下,將視線定在了道路前方。

他突然想到了薄青繁。

哪怕是離開雁城的最後一刻,薄青繁也沒對他表現出半點悔意來。

儘管薄書硯將情緒掩飾得很好,但深酒還是很敏銳地捕捉到了。

“有時候想起來,薄女士跟容女士還真是一樣性子的人。”深酒主動提起,見引起了薄書硯的主意便朝他笑了下,“只不過薄女士還有沈小姐可以依靠,所以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她的驕傲和尊嚴來承認自己的短處的。但容女士就不一樣了,她現在無依無靠,就只有我了。”

薄書硯微微挑眉,“所以你認定容女士跟你認錯不過是因為走投無路傅小酒,你可夠現實的。”

話雖然不好聽,但從他口中說出來,卻充滿着無線寵溺的味道。

深酒撇嘴,“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現實的。容女士如果不是吃夠了苦頭,如果依然是神氣活現的蕭家太太,她會跟我說今天這些話她會跟我認錯”

這話,薄書硯沒法兒接,便只是笑。

深酒瞪他,“這有什麼好笑的,現實本身就是這樣。不過即便她的道歉是在這樣的情景之下產生的,我也不會因此就否認她的真心實意。”

“真心實意”薄書硯看進她的眼睛裏,“這麼說你其實是已經原諒容女士了”

深酒低下頭,過了會兒才抿起紅1唇笑,笑完了她微微偏過臉去看薄書硯,神情之間帶點傲嬌。

“所謂大浪淘沙始見金,既然容女士已經發現了我這枚金,我為什麼不抓住機會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寶貴之處,而要選擇為難自己又為難她呢”

看着她那如小孩子玩兒賭氣賭贏了的模樣,薄書硯失笑,“可剛才在閣樓,是誰還”

“容女士虐待我這麼多年,我小小虐待一下她有什麼不可以嗎”深酒撇嘴,“要是我太容易原諒她,她又該不尊重我了,不把我放在心上。”

薄書硯眯起眼睛,深看了傅深酒一眼。

深酒沒注意薄書硯的這個眼神,繼續自說自話,“不過讓容女士住在那裏,我始終覺得於心難安,該像個什麼辦法讓她既能過得好一點卻又不讓她知道我已經原諒她了呢。”

“由我出面,以我個人的名義安頓她”薄書硯提議。

深酒擰着眉頭想了想,搖頭,“你的性格是淡漠慣了的,突然這樣做,容女士肯定會懷疑的。”

“淡漠不等於不近人情,只要是你的在意的人,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聽薄書硯這樣說,深酒看着他笑了一會兒才說,“你自己也知道,我讓你做你才會做。你要是以你的名義安頓容女士,她會猜不到是我授意你的”

薄書硯有點頭暈,“小酒,需要弄得這麼複雜”

“當然需要”深酒斷然道。

頓了頓,深酒臉上的斷然神情逐漸消散、轉而被苦惱所取代,“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搞這麼複雜,只是我覺得就這麼跟她言好,始終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薄書硯看着她,“我當然是無條件地順從你,你決定好了跟我說一聲。”

深酒嘆了口氣,“先這樣吧,只要她能有吃有喝有住而且身體健康,這件事就不着急。”

雁城的綠葉開始染黃的時候,翟墨霆的妻成功懷孕,由於孕期的前幾個月很不穩定、翟老太太在不久后也回到翟家,開始親自照顧。

翟老太太搬走的那天,霍梔因為工作的原因並不在家,是深酒從華歐公司趕回來、幫着翟老太太收拾東西。

收拾好一切,翟老太太坐上車的時候,恰恰碰上從幼兒園回來的薄景梵和戀戀。

戀戀下車以後便直奔到翟老太太所在的車子旁,兩隻小手扒着窗戶踮着腳尖跟翟老太太講話。

“奶奶我今天在學校吃了好多好多青菜”戀戀跟翟老太太邀功,還不知道翟老太太即將離開。

翟老太太嘆了口氣,憐愛地摸了摸戀戀的小腦袋。

戀戀笑得露出細細的白牙,“奶奶,我們今晚吃什麼我中午已經吃了好多青菜了,晚上可不可以不再吃青菜了”

“不行”翟老太太收起笑容,嚴格。

戀戀的小嘴癟了下,但下一刻她又嘻嘻地笑,“那我聽奶奶的話,奶奶叫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翟老太太輕嘆了口氣,難得柔聲道,“以後要聽媽媽的話,要聽酒娘的話,不準挑食,不準老是玩兒平板電腦,知道嗎”

戀戀重重地點頭,乖巧地“嗯”了聲,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

倒是後來走過來的薄景梵看了眼不遠處停着的那輛越野車和在一邊站着的傅深酒,滿眼期待地問翟老太太,“奶奶,您要出去辦事情嗎什麼時候回來”

翟老太太那樣剛氣的一個老人,看到明明已經察覺出真相的薄景梵還這麼問,眼圈也不由得一酸。

“對呀奶奶,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等你回家了再睡覺。”戀戀趴在車窗上,一雙圓眼盯着翟老太太,要多依戀有多依戀。

一向擅於親近人的薄景梵也走過去,跟戀戀並排趴在車窗上,眼巴巴地看着翟老太太。

翟老太太細細地望了兩個小傢伙一眼,動了動嘴唇,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看了深酒一眼。

深酒的情緒也很低落,但還是吸了口氣,走過去將兩個孩子拉到自己懷中,笑着解釋道,“奶奶說了,梵梵和戀戀都大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所以以後呢,翟奶奶就不跟你們住在一起了,要搬回別墅里去了。”

戀戀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小嘴巴一下子就癟了。

她轉過身去,憋着眼淚問翟老太太,“奶奶,你要走了嗎你不要戀戀了嗎”

翟老太太垂了垂眉眼,柔聲對戀戀道,“戀戀,奶奶只是回別墅去住了,只要戀戀想奶奶了,奶奶隨時都可以過來看你和梵梵,你和梵梵也可以過來看奶奶。”

戀戀的眼淚啪嗒一下掉下來,可能她又覺得自己這樣愛哭不好,於是又抬起雙手展開五指,把自己的眼睛給遮住。

可她的小肩膀還是因為哭泣而一顫一顫的。

翟老太太和深酒都看得心疼不已,深酒忙將她擁進自己懷裏,低聲安慰她,“戀戀,奶奶家很近的,以後只要戀戀想奶奶了,我們就去看奶奶好不好”

翟老太太見戀戀哭,再也忍不住,將車門打開準備要下車。

可她想了想,最後還是狠心將車門關上了。

戀戀抽噎着、斷斷續續地說,“可是我想每天都和奶奶在一起,我捨不得奶奶。爸爸不要我了,現在奶奶也不要我了。”

這句話,差點讓深酒淚崩。

她將戀戀抱得更緊,“沒有人不要戀戀,戀戀又沒有做錯,怎麼會有人不要戀戀呢我們大家喜歡戀戀還來不及呢。戀戀乖,不哭好不好”

翟老太太終於忍不住下了車,將戀戀從深酒懷裏擁過來后又將一邊低頭站着的薄景梵也攬進自己懷中。

她憐愛又慈祥地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腦袋,卻覺得什麼語言都難以表達心緒,便只將兩個孩子抱在懷中,緊緊抱着。

戀戀相比於幾個月以前懂事了很多,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她從翟老太太的懷中抬起頭來,自己擦乾淨眼淚以後乖巧地說,“奶奶,我會想你的。等我和梵梵哥哥放假了,我們會來看你的。”

雖然這個小姑娘不知道翟老太太為什麼突然要離開,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給別人添麻煩,也不能讓別人為難,所以才這樣說。

翟老太太泛着淚光點了點頭,“奶奶也會想你們的,有時間就過來看你們。”

戀戀咧嘴笑了笑,薄景梵一直低着腦袋,不吭聲。

傅深酒眼見時間也不早了,便走過去將兩個孩子拉到自己懷中,對翟老太太道,“蘇姨,這裏有我,您放心吧。”

翟老太太又不舍地看了看兩個小傢伙,這才站起身,重新坐進車子裏。

前座的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不太適應這種氣氛,所以在翟老太太上車坐穩以後就很乾脆地啟動車子,離開了。

深酒看見翟老太太將頭探出車窗外,一直看着這邊。

直到車子徹底消失在視線里,深酒才突然發現,被她抱在懷中的兩個小傢伙的小身子都緊緊繃著。

翟老太太的離開,深酒自己心裏也很不舍,現在見兩個小傢伙這樣,頓時更加難受。

她正想找點話來安慰安慰兩個孩子,哪知道戀戀突然趴到她肩上,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戀戀一哭,一隻跨着臉的薄景梵也偷偷抹眼淚。

深酒有些慌,一時手忙腳亂,只得一手抱一個,先將兩個孩子抱回了自己家裏。

薄景梵一進家門以後,就掙脫開深酒,將自己關進了小書房。

戀戀哭得太凶,深酒暫時也顧不得薄景梵了,抱着戀戀一個勁兒地哄。

“酒娘,我實在是太難過了,我不是不聽話。”戀戀哭了好一會兒,大概是怕深酒厭煩她,哽咽着替自己的哭鬧解釋。

“沒關係沒關係,戀戀想哭就哭。”深酒親了親她滿是眼淚的臉蛋兒,心疼,“戀戀可以跟酒娘撒嬌、可以跟酒娘任性,酒娘永遠也不會不要戀戀的。”

戀戀的小嘴巴又是一癟,抱着深酒的脖子又開始哭起來。

哭着哭着,戀戀又抬起頭來,又哭又說地指着薄景梵的小書房,“我們去找梵梵哥哥吧,梵梵哥哥肯定也很傷心,他最喜歡奶奶了”

深酒一愣,倒忘了自家兒子還關在小書房裏。

戀戀從深酒深上滑下去,邊往小書房去邊抹臉上的眼淚。

她捏着小拳頭在書房門上輕輕地敲,“梵梵哥哥,我是戀戀。”

深酒估計薄景梵在生悶氣,便也蹲下身,在門上輕敲了敲,“梵梵,給媽媽和戀戀開下門好嗎”

說完,深酒便跟着戀戀一起屏息靜神地聽裏面的動靜。

不一會兒,手中拿着一支畫筆的薄景梵將門打開了。

他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視線最後落在戀戀臉上,“哭完了”

“”深酒。

喂喂,小傢伙,明明你自己的眼睛也是紅通通的好嗎

戀戀則不好意思地攪了攪手指頭,跟着薄景梵走了進去。

薄景梵一本正經地站到畫板前,開始調顏料。

見兩個小傢伙的情緒都差不多恢復了,深酒轉身離開了書房,準備去做晚餐。

想想也真是絕望呢,以後都要自己做飯了。

深酒看着冰箱裏的食材,在心裏唉嘆了一聲:人類為什麼要吃飯啊啊啊

小書房裏。

戀戀坐在一邊的小椅子上問薄景梵,“哥哥,你在畫什麼呀”

薄景梵瞥了眼自己之前胡亂塗的幾筆,答,“沒畫什麼,只是試一下顏色。”

“那你準備畫什麼”戀戀立即又問道。

“”薄景梵噎了下。

他能說他是不想被她們知道自己在屋裏哭,所以裝作在畫畫的樣子,其實他根本沒想好要畫什麼嗎

但薄景梵一隻小手背在身後,一隻小手握着畫筆、很有姿態地在畫紙上勾勒了一筆,“畫你最喜歡的迪士尼公主。”

戀戀眸眼一亮,從凳子上跳下來撲到薄景梵身上,“那你可以畫她穿婚紗的樣子嗎”

薄景梵挑了挑眉,“為什麼要畫婚紗”

“因為漂亮。”戀戀回答得一點不含糊。

“”薄景梵垂下腦袋,默了會兒才低低道,“可我沒見過婚紗,不會畫。”

戀戀小臉一皺,不開心。

薄景梵輕嘆了口氣,熟練地揉了揉戀戀的小腦袋,“等着,我去找我媽要一張她的婚紗照片來看看,就知道怎麼給你畫穿着婚紗的公主了。”

戀戀嘻嘻一笑,跟着薄景梵走,“我也要看酒娘穿婚紗的照片”

兩個小傢伙一前一後地找到廚房,正在處理食材的深酒轉過身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知道我做飯很慢的,不要催,好了我會叫你們的。”

戀戀心急地朝傅深酒跑過去,“酒娘,我和哥哥想看你穿婚紗的照片,你拿給我們好不好”

聽到這句話,深酒的身子一僵,一時竟不知道作何反應。

而剛從千石集團回來的薄書硯,恰巧撞見這一幕。

題外話在此感謝:的荷包的3張月票的3張月票づ╭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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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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