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結局3:我以後一定會聽話一定會乖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224 結局3:我以後一定會聽話一定會乖的,你不要走好不好?

戀戀滿懷期冀地看着霍靳商,“那你不要走,你和我一起陪着媽媽,好不好”

霍靳商搖頭,“戀戀,對不起。”

戀戀畢竟是孩子,強裝的堅強一下子就被這句話戳破了。

她又無措地看了眼深酒,見深酒沒有動作以後她突然抱住霍靳商的腿,緊緊地,“我以後一定會聽話的,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和媽媽,好不好,好不好攖”

霍靳商的臉部肌肉顫動了下,但最後他仍舊只是搖頭。

戀戀慌了,徹徹底底的慌了。

她眼淚刷刷地往下掉,可她又想忍住,又不想讓霍靳商覺得自己愛哭,所以一直那另外一隻小手胡亂地去抹掉眼淚。

抹着抹着,她吸了吸鼻子停下動作,眼巴巴地看着霍靳商,“我真的會聽話的,我再也不吃雪糕和糖果了,我會好好寫字聽老師的話,我會每天都給你和媽媽倒水拿鞋子。以後我會自己乖乖地洗自己小鞋子,還有,我會乖乖地洗襪子。還有,我長大以後一定會對你和媽媽很好很好。還有,還有還有還有什麼啊嗚,我想不出來了,我想不出還有什麼了償”

“酒娘,怎麼辦我想不出來了,你快幫我想想啊酒娘,酒娘你快點啊”

戀戀急得大哭。她想要轉過來拉深酒的手求她幫忙想辦法,可以另外一邊又不敢放開霍靳商的手。

這個孩子以為霍靳商的離開,是因為她做錯了,所以拚命的解釋。

可是霍靳商對於她的解釋和她的努力,沒有給與回應,所以她以為自己的誠意還不足,所以大哭,撕心裂肺。

深酒第一次知道,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也可以哭成這樣。

深酒想要將戀戀抱過來,可是戀戀抱着霍靳商的腿,她怎麼用力都分不開。

“霍靳商,你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麼鐵石心腸的人。”深酒仰頭望着霍靳商的側臉。

霍靳商額頭的青筋爆凸,可是對於深酒的質諷和戀戀的嚎啕大哭,他仍舊無動於衷,像是已經僵化。

“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連梵梵哥哥都有爸爸了”

戀戀哭得聲音都啞了,說得斷斷續續,“我好不容易有爸爸了,爸爸,你不要走好不好戀戀會聽話的,戀戀會乖的”

“戀戀。”

就在深酒陪着落淚的時候,一道有些微弱的聲音,突然傳來。

深酒愣了一下,轉頭去看,看見穿着病服、連嘴唇都是蒼白的霍梔正扶着門框站在那裏。

她臉上是淡然而又溫和的笑,一隻手扶着門框支撐身體,一隻手朝戀戀勾了勾,“戀戀,到媽媽這兒來。”

戀戀的一隻腳都邁出去了,最後她看了看霍靳商,朝霍梔搖了搖頭。

霍梔展顏一笑,微微吸了口氣后朝戀戀走過去。

她在戀戀面前蹲下,但只蹲了幾秒鐘她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哎喲,我女兒這是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霍梔抱住戀戀的腰,將她往自己懷中攬。

被霍梔這麼一問,戀戀委屈得又大哭起來,“爸爸他說他要走,他不要我了”

霍梔淡然地笑看着戀戀,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擦眼淚。

等戀戀哭了那麼一兩分鐘以後,霍梔指着戀戀,有點嚴肅,“霍戀笙,可以打住了。”

戀戀一聽,忙拿手捂着嘴巴,使勁兒地將眼淚憋了回去。

霍梔又笑,將戀戀抱進自己懷中,“這就對了嘛,我們霍戀笙可不是小屁孩了對不對不要動不動就哭,知道嗎還記得翟奶奶是怎麼教育你的嗎”

戀戀癟了嘴,抽抽搭搭地說,“翟奶奶說了,遇到事情要自己想辦法,不可以只知道哭。”

說到這裏,戀戀又朝霍靳商看了眼,“可是媽媽,我已經想辦法了,但他還是要走。”

霍梔看着戀戀的眼睛,“嗯,我知道戀戀努力了。努力了、儘力了就好了。”

戀戀似懂非懂地看着霍梔。

霍梔又問她無關緊要的問題,“上次我給你買的那條迪士尼的公主裙,你還記得多少錢么”

戀戀眨着眼睛想了下,“我不記得了。”

“那那個粉紅色書包呢,還記得多少錢么”霍梔一邊問問題,一隻手摸上戀戀的小手,將她的小手從霍靳商本就沒有握緊的大掌間扯了出來。

扯出來的那一瞬間,霍梔轉而就將戀戀的那隻手給握在了自己掌心。

在旁邊的深酒,清清楚楚地看到,在戀戀的手抽離的時候,霍靳商的那隻手像是點強電流電了一下,有瞬間的痙攣。

明明是在乎的,明明是那麼在乎的。

深酒無法理解霍靳商,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能在一邊看着。

而戀戀完全被霍梔的那些問題所吸引,正認真地想着,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小手已經和霍靳商的分離。

在戀戀思考的時候,霍梔轉過頭來,看了眼傅深酒。

傅深酒立刻懂了她的意思,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霍梔站起身以後,想要將戀戀抱起來,可是試了一下卻沒那個力氣,只好笑着拍戀戀的肩,“走,進去媽媽幫你回憶。”

戀戀走了幾步,這才回過神來,定住不動了,轉身看着霍靳商。

霍梔卻突然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雙手捏着戀戀的肩,直接將她給提了進去。

深酒正想跟上去,霍梔卻已經將門關了,還反鎖了。

至始至終,那個深愛着霍靳商,愛到發狂、愛到活不下去的霍梔,一眼都沒有看過這個男人。一眼都沒有。

深酒的心始終懸着。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儘管知道霍梔的性子,她還是嘗試着敲了敲門,想要進去。

自然是無果的。

深酒只貼着門站着。

不一會兒,就聽見戀戀的哭聲從裏面傳來。

深酒隱隱約約地聽霍梔說,“再哭一聲,媽媽就不要你了。”

再然後,病房裏再沒有一星半點的聲響。

深酒的心啊,像是被烈火在灼燒般,疼痛不已。

她突然覺得,霍梔剛才撐着病體出來,就像一隻受了傷的靈獸將自己的孩子叼回洞穴去舔傷口。

她的梔梔和她的戀戀現在這麼可憐這麼痛苦,全都是因為霍靳商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情緒在那一瞬間起來,深酒突然轉身,揚起手就給了霍靳商一巴掌。

不知是因為力道太大,還是因為霍靳商沒有防備,霍靳商的臉竟被深酒打得偏倒了一邊。

“霍靳商,要滾就早點滾,好嗎”深酒咬牙切齒,明知自己沒有資格說這些話,更沒有資格掌摑霍靳商,可她就是那樣做了。

霍靳商立在那裏,保持着臉朝一邊偏着的姿態,不動。

深酒繞到他的視線對面,冷笑,“怎麼,你一個大男人”

一句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霍靳商在哭。

他的哭不同於常人的哭。

他臉上不僅沒有悲痛或者傷心的表情,而且沒有其他任何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的眼淚,不過就像是從他眼睛裏流出來的兩條細細地水線而已。

這樣的霍靳商,讓傅深酒怔愣了好一會兒,只獃獃地看着他,直到霍靳商慢慢轉過頭來看她。

深酒恍若從夢中醒神,這才察覺到自己的掌心火辣辣地疼着。她方才下手,真的太重了。

霍靳商的眸光中沒什麼善意,看得深酒遍體生寒。

霍靳商這樣的男人,對待自己不在乎的人,狠絕不留情面。

深酒剛剛才打了他一巴掌,這才覺得后怕,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霍靳商逼近了一步。

深酒正想繼續退,卻突然被人勾進懷中。

她抬頭一看,是薄書硯。

她剛才竟然緊張到,連薄書硯是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不過現在薄書硯來了,她有了底氣。

“想幹什麼”薄書硯將深酒護住,看着霍靳商時沒有任何的表情。

霍靳商的眸光依然凝着深酒的臉,雖然沒有任何動作和語言。

深酒也看着他。

“管好你的女人。”霍靳商說完這句,這才將森然的目光移開。

薄書硯只護着傅深酒,沒有接話。

霍靳商轉身離開。

深酒無意識地伸出手,做出了一個想要抓住他的動作。

薄書硯凝了一眼深酒的手,然後鬆開她,“在這兒等我。”

深酒疑惑地點了點頭,看着薄書硯跟上霍靳商。

在兩人只有一兩步距離的時候,薄書硯突然伸出一隻手按在霍靳商肩上,猛地將他扳過來以後掄起拳頭就砸在了他臉上。

霍靳商被打得倒退了兩步。

他反應過來后垂下腦袋,用一隻手輕觸了觸臉上那被薄書硯砸了一拳的地方,低低地笑了一聲。

“要開始管閑事了,嗯”霍靳商微低着頭抬眼來看薄書硯,笑裏藏刀。

薄書硯也牽唇微微一笑,“也不算管閑事。”

薄書硯的話音剛落,霍靳商的拳頭已經到了他眼前。

薄書硯雖然用極快的速度側身,但顴骨還是被霍靳商的拳鋒擦了一記。

你來我往的一拳后,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不知體內的何種猛獸被喚醒,兩個人突然迎向對方,同時給了對方結結實實的一拳,那一拳過後,兩個人又都同時退了一步。

都被打得不輕,都下了狠手。

深酒在一邊看着兩個互相斂眸相望的男人,呆在那裏。

雖然有些時候女人的花痴會很不合時宜,但那一刻,深酒就是被這兩個人打架的樣子和姿勢給深深地帥到了、驚艷到了。

他們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野性、和眼眸里迸出的狠戾絕情和他們頎長而精實有致的身軀,全都是看點。

有那麼一刻,深酒突然明白霍梔為何這樣深愛霍靳商。

也是,在愛過霍靳商這樣的男人以後,別的男人又怎麼入得了眼

如果現在有人要她傅深酒和薄書硯分開,她估計也會像霍梔一樣瘋狂吧。

在深酒走神的這個間隙,兩個有功夫底子的男人又已經過了幾招。

彼時,兩個男人都見了血,將他們的眼睛都映紅。

深酒緊張起來,如果這兩個男人繼續打下去,必定是要搞事情出來的。

誰知祁宣機靈,早就通知了翟墨霆。

翟墨霆也來得是時候,恰恰趕上了薄書硯和霍靳商打紅眼的時候。

“都給我住手。”翟墨霆剛硬的輪廓徒增一股子威嚴。

但那時霍靳商正朝薄書硯揮拳,薄書硯自然要還擊。總之,兩方眼看就要扭打在一起。

翟墨霆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下一瞬他突然抬腿,直擊薄書硯的腹部。

薄書硯悶哼一聲,捂着腹部退了一步。

翟墨霆愣了一下,冷冷地看了翟墨霆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滿頭大汗的薄書硯身上,沒再有動作。

翟墨霆經過各種專業的武術訓練,功夫底子十分強勁,又常常使用拳腳;加之他在幾個人中年齡最大,所以他一出面,一般人都不敢再動。

薄書硯和霍靳商也不例外。

薄書硯緩了幾秒鐘后抬起頭看翟墨霆,鳳眸中藏着淡淡的幽怨,“為什麼只對我動手”

“我剛剛看得清楚,是你挑起。”翟墨霆面無表情,盯了薄書硯一眼后問道,“怎麼,有意見”

雖然平日裏薄書硯跟翟墨霆平起平坐地相處,但是某些時候,薄書硯還是很識時務的。特別是像現在這種時候。

面對翟墨霆的問話,薄書硯沒吭聲。

霍靳商看着薄書硯那個樣,輕笑了聲。

薄書硯聽到笑聲,一股子火氣瞬間竄上來,正想再治治他,卻猛然聽得一聲悶哼。

翟墨霆曲了手肘,也不知道用了幾成的力,撞在了霍靳商心口的位置。

翟墨霆使得都是巧力,頓時就讓霍靳商痛得臉色煞白。

“翟哥,你幹什麼”霍靳商緩過來后,低吼道。

翟墨霆微抬了抬下巴,問,“怎麼,有意見”

霍靳商低下頭去摁胸口,好像很痛的樣子。

薄書硯在這時候,也輕笑了聲。

霍靳商眯緊的眼眸,果然對準過來。

薄書硯恍若未見,朝深酒走去。

深酒有點想笑,然後她確實也笑了出來。

薄書硯想起剛才的那一幕,臉上閃現出一絲不自然。

“你沒事吧”深酒忙收住笑,問他。

薄書硯看着十幾步以外的翟墨霆和霍靳商,低聲解釋,“小時候我們幾人在一起,翟哥也總是充當裁決人的角色。這麼多年了,我們雖然各自長大成人,卻還是默受守着這個傳統,也一直最為尊敬長我們一兩歲的翟哥。”

言外之意,我剛才在翟墨霆面前之所以會那樣,完全是因為要尊敬“老人”。

深酒抿住唇點頭。

薄書硯見她明顯不信的樣子,薄唇動了動,最終也沒再說什麼。

這邊,穿着一身黑色勁裝、踩着類似於軍靴的鞋子的翟墨霆睨了霍靳商一眼,沉聲道,“我聽說,剛才戀戀哭得很傷心。”

霍靳商的眸光閃動了下,笑,“翟哥,你也要操心我的家務事”

翟墨霆搖頭,“我沒工夫管你的家務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小子要是再敢讓戀戀哭一次,我家那位老太太很快就會拖着菜刀過來找你算賬。你知道我家那老太太的脾氣,到時候恐怕連我也幫不了你。”

霍靳商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煙盒卻空了,“翟哥,給支煙。”

翟墨霆搖頭,“備孕,不抽煙。”

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都紛紛抬頭、驚愕看他。

翟墨霆臉上出現鮮見地笑容,但稍縱即逝。

薄書硯率先反應過來,“都將近十年了,你家那位小姑娘被你找回來了”

“從未出過我手掌心,我只是不想耽誤她的學習。”翟墨霆道。

薄書硯和霍靳商同時輕蔑地笑了聲。

翟墨霆的眼睛眯了下,隨即也笑。

深酒看着三個男人談笑風生,心中卻越發地覺得悲涼:她的梔梔和戀戀,此刻還躲在這件病房裏面舔舐傷口。

霍靳商最終還是離開醫院了,深酒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深酒以為霍梔會自此消沉下去,但是她沒有。

第二天,她已經開始好好地吃飯,還耐心地教戀戀做作業。

深酒總覺得不放心,像個偷1窺1狂1魔一樣將她觀察了整整兩天。

直到霍梔終於受不了了,朝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傅深酒,你轉性了,準備愛上我了”

深酒眨了眨眼睛,準備緩和一下氣氛,道,“我只是愛你,不是愛上你。”

霍梔懵了一下,隨即抓過身後的枕頭砸向傅深酒,“靠你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背着我學得這麼壞了”

深酒輕易地接過枕頭,微揚了揚下巴,“還有更壞的,來日方長,我慢慢交給你。”

霍梔挑了挑眉,一本正經,“我不日1方長,我又不認識方長。”

“”傅深酒,“霍梔,你贏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說完,這才發現原本正在一邊安安靜靜做作業的梵梵和戀戀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兩人。

心裏咯噔一下,深酒和霍梔對望了眼,隨即尷尬地朝兩個孩子笑了笑。

戀戀問,“媽媽,酒娘,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深酒笑,“我們在念電影台詞呢。戀戀你做作業專心點,怎麼老是偷聽我們講話,這樣可不行。”

說著,深酒將念念的書往她面前推了推,“乖,專心做作業。”

戀戀乖巧地點頭,然後拿着畫筆,乖乖地寫字母。

深酒吁了口氣,一抬頭卻對上了薄景梵的一雙眼睛。

面對自家兒子,深酒莫名地心虛了下,卻裝出嚴厲的樣子,“梵梵,你也快寫,等會兒我會檢查,要是不合格,就全部重寫。”

薄景梵凝了傅深酒一眼,輕嘆了口氣后又搖了搖頭,繼而才低下頭去專心畫畫。

“”深酒悻悻地走回到霍梔身邊坐下。

霍梔笑,在深酒耳邊低低地說悄悄話,“我覺得再過兩年,你兒子就要開始鄙視你了。”

“”深酒瞪她,“我是他媽,他敢鄙視我再說,我有什麼好讓他鄙視的,他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霍梔挑眉,幽幽地問,“你覺得你兒子的心裏年齡是多少”

深酒噎住,乾脆不說話,起身拿了一個蘋果,想要削了給霍梔,霍梔卻直接搶過,啃了起來。

“”深酒將水果刀放下。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祁宣出現在視野里。

他鮮見地,有焦急表情。

深酒站起身,“怎麼了”

祁宣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以後,這才道,“嫂子,你恐怕得立刻回去一趟。”

題外話謝謝的2張月票,づ╭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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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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