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吧? 8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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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深酒也不得薄青繁應允,直接繞開他們兩人要走。

哪裏想到,薄青繁身邊那個年輕男人卻直接攥住了她手臂。

深酒盯了一眼這個粉1唇白面的男人一眼,莫名覺得有些反胃,當即揚手掙脫開了。

“小姑娘,年紀輕輕地,性子最好別這麼大。”那男人雙手合握,眯着本就細長的眼睛看她,戲謔滿滿。

深酒沒有理會他,看了薄青繁一眼后再度轉身離開攖。

她對這個把親生兒子送進監獄又設計讓親生兒子染上毒1品的女人,實在尊敬不起來。

“聽說,華歐公司是傅玄野名下的公司。”薄青繁語氣幽幽,不緊不慢償。

深酒驀地頓住腳步,她轉身看薄青繁,“薄董事長,您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麼意思不過是隨口一問。”薄青繁雙臂環在胸前,睨着眼朝深酒笑,“聽說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挺有能力,我在想,他這樣人才,是不是可以為千石集團效力”

指尖掐進掌心,深酒也笑,“薄董事長,您在威脅我。”

這麼直白的聊天方式,讓故弄玄虛的薄青繁的表情微凝了凝,但隨即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嗤笑一聲,“小姑娘,就你這水平,還用得着我們薄董來威脅你”

深酒已經大致猜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所以再一次忽略了他,對着薄青繁道,“你想做什麼,做便是。您這樣還專程過來跟我打聲招呼,我實在受寵若驚。”

薄青繁扯動唇角,“小傅,你對自己的婆婆就是這樣的態度”

深酒的眼神閃爍了下,“即便是我現在像某些人一樣跪舔薄董事長您,您要動我照樣得動我,我又何必在您面前失了做人的骨氣和尊嚴。”

說完,深酒特地看了眼薄青繁身邊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咬着牙根瞪了一眼深酒,深酒直接轉過了頭,當做沒看見。

“傅小姐,你說跪舔”那男人左右望了一圈,確定沒人後噙着讓人作嘔的笑走向深酒,壓低聲音問她,“原來你還知道這種姿1勢,平日裏沒少用這種姿1勢伺候薄三公子吧嗯要不改天我們交流交流”

深酒終是被他噁心到了。

雖然深酒已經不再是不諳情事的小姑娘了,但是這個男人畢竟跟薄青繁保持着那種關係,深酒也不便反駁其他的什麼,只對那男人微微一笑,問他,“你是不是有胃病”

那男人一愣,隨即看了眼薄青繁后壓低聲音對傅深酒奸笑,“小姑娘在擔心我”

深酒往後退了一步,“那倒不是。只是聽說有胃病的人會口臭。依照先生的這氣味,恐怕已經到藥石罔效的晚期了吧”

“你”男人擰目。

深酒收起笑容,再也不願意看這對男女一眼,快步離開。

薄青繁已經年過五十,卻還帶着這樣的男人到處拋頭露面,也真是夠了。

不知道這是薄書硯這個當兒子的悲哀,還是薄青繁本身的悲哀。

那男人見傅深酒走遠,作勢要追,追了幾步后卻被薄青繁叫住。

“澤煒,你跟這樣的小姑娘逞什麼口舌之快”薄青繁朝男人伸出手,“陪我再進去坐坐,去見見最近要和華歐公司合作的幾個老闆。”

王澤煒急忙伸出手去扶住薄青繁的手,那姿態像極了首領太監扶着皇太后的模樣。

見王澤煒不說話,薄青繁沉吟了下,像開玩笑似得問了句,“怎麼,把那小姑娘放在心上了”

王澤煒的眼皮狠跳了下,手臂自然而然地就攬上薄青繁豐腴的腰,“我的口味你又不是不知道。”

薄青繁拂開王澤煒的手,卻是笑得合不攏嘴,“對了,你有空了跑一趟翟家,去看看那個傳說中的孩子。如果順利的話,乾脆就帶回來吧。畢竟,那是薄家的子孫。”

“怎麼想抱孫子了”王澤煒湊到薄青繁耳邊,“不如讓你抱兒子”

薄青繁一聽這話,推了一下王澤煒后捂着嘴笑起來。

王澤煒的手指在薄青繁腰上細揉慢捻,也笑。

恰好這時有人從電梯裏出來,兩人這才隔開點距離。

深酒走到男士衛生間外面,猶豫再三還是沒勇氣進去,只好在外面屏息聽了下動靜。

沒什麼動靜。

想了想,深酒給傅玄野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過後,深酒將手機拿離耳邊,隱約聽見有鈴聲從男士衛生間裏面傳出來。

深酒害怕是巧合,將電話掛斷後又重新試了一次,確實是在裏面響。

但電話沒人接聽。

深酒想到之前薄暮寒滿眸憤怒追隨而來的樣子,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埋頭就衝進了男士衛生間,並循着手機鈴聲找到了一個隔間前。

但是

深酒覺得,自己在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時,下巴一定快掉下來了。

木青青她是在強1吻傅玄野

而傅玄野雙手扶着衛生間裏的專用扶手,就那麼被“強1吻”

大腦一片空白,深酒就那麼獃獃地看了五六秒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非禮勿視啊喂

咽了咽口水,深酒慌慌張張地轉過身,卻不想因為著急而轉錯了方向,一下子撞到了旁邊開着的隔間的門板上。

“砰”地一聲悶響,深酒扶着額頭悶哼出聲。

下一瞬,隔間裏面的兩個人一愣,像是被施了魔法,所有的動作都定住了。

深酒懊惱地揉了揉額頭,情急之間擺出一副老大姐的樣子轉頭面向兩人,嚴肅道,“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能不能關下門這是被我看見,要是被別人看見,丟不丟臉”

說完,不顧傅玄野黑得像碳的神情和滿面通紅的木青青,深酒很是“淡定地”將他們的那扇隔間門給關上了。

關上以後,深酒快速地逃離了出去,掏出衛生間以後她捂着自己的臉,長舒了好長一口氣。

那口氣舒出來之後,深酒回想起剛才那個畫面,不由喜滋滋地綻出笑顏。

這就對了嘛。

心情大好的傅深酒害怕再有人進去打攪傅玄野和木青青,忙返身回去,想要將衛生間的門給關上。

誰知道那門像是被貼在了牆上一樣,深酒費了點力氣才將其拉動。但因為用力太過,深酒不是將門拉上,而是摔上了,還發出“咚”地一聲悶響。

她弄出的聲音也太大了,容易破壞氣氛。

深酒愧疚得縮了縮肩,為了彌補便決定在門口蹲守一會兒,望望風。

衛生間裏面的兩個人聽到門被關上的那一重音之後,傅玄野單手扶着扶手,另一隻手攥着木青青的手臂,將她往隔間外面推,直到確定她站穩以後,傅玄野才收回手。

木青青一張白嫩的小臉依舊通紅,被傅玄野推開的時候她也不忘擔心傅玄野,沒被傅玄野握住的那隻手還隔空虛扶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重心不穩,摔了。

傅玄野垂着腦袋閉着眼睛,似乎很生氣。

木青青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去偷看傅玄野。

兩個人就這樣扭捏了好一會兒,傅玄野突然抬起頭來,冷冷地看着木青青,“還不出去”

木青青心虛地往後退了半步,隨即不甘示弱地瞪回去,“這廁所是你家開的么你讓我出去我便出去”

傅玄野盯着她,眉目不善。

木青青咬了咬唇,錯開視線,咕噥道,“不就是親了一下你么又沒親多久,幹嘛擺一副臭臉。”

傅玄野依舊不吭聲,只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溫度。

木青青的心寸寸涼下去,沉默了會兒她看着自己的腳尖,弱聲道,“你不喜歡,我以後不再這樣就是了,你別討厭我。我之前是看見薄暮寒來追你,我怕你吃虧才將跟着進來的。哪知道薄暮寒不是來找你打架的我當時看你上廁所不怎麼方便就想幫你嘛,然後,然後”

“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要親你的啊。當時我想幫你,你突然推我,我一個沒穩住才而且我們兩個人的嘴巴才碰在一起一兩秒,你姐就進來了。”

看着剛開始還像在道歉、越說到後來就越推卸責任的木青青,傅玄野不自覺地勾唇笑了下,“一兩秒”

木青青看到他笑容,愣了下,隨即舉起三根手指頭,猶豫了下又加了一根,“最多四秒。”

傅玄野失笑。

極少表露笑容的傅玄野一連笑了兩次,這讓木青青有些懵。

她一時搞不清楚傅玄野到底是什麼意思,便試探性地問道,“傅玄野,你是不是覺得剛才的感覺還不賴這可是我的初吻”

傅玄野的表情凝了下。

木青青想要從他臉上的表情之間尋找一些端倪,但是剛才看起來還很和煦的笑容,此刻再看起來,分明就表露着對她的嘲諷。

是嘲諷,沒錯。

“傅玄野,你一定要這樣嗎”木青青哽咽。

傅玄野移開視線,轉動輪椅出了隔間后往門口的方向去。

他將木青青扔在身後,背對着她說狠話,“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很多次了,我相信我給出的答案也已經足夠明確。你何必還要到我面前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我為了你付出這麼多,而你不過是認為我在自取其辱”木青青的咽喉像是被什麼哽住,發出來的聲音像一個歷經滄桑的老太太。

“木青青,如果我對女人有需要,我對花錢去找我喜歡的。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即便是不用你花錢還倒貼,你都看不上眼”木青青跑到傅玄野身邊,盯着他的眼睛問他。

傅玄野對上她的視線,唇角淺淺一勾,點頭。

木青青一直隱忍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滴又一滴地砸在傅玄野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背上。

傅玄野的五指微微動了下,但最終他的手保持着原先的姿勢,面部表情也很淡漠。

木青青終於是絕望了。

她流着眼淚笑,流着眼淚點頭,然後緩步朝衛生間門口走去。

可她嘗試了好幾次,衛生間的門都打不開。

這就有點尷尬了。

木青青在這種時候也是有自尊的,她害怕傅玄野認為她是因為不想走所以裝作故意打不開門,便昂着下巴、做出一副很冷漠的樣子對傅玄野說,“門壞了。”

傅玄野擰眉過去,試了幾次,果然打不開了。

看着傅玄野也毫無辦法的樣子,木青青抿唇、不由自主地偷笑了下。

而傅玄野退到一邊,本準備摸出手機直接給酒店負責人打電話,但他看了眼一旁的木青青,放棄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木青青的情緒一下子又好了起來,不動聲色地朝傅玄野靠近了些。

傅玄野抬頭看她,不知怎麼的視線卻落在她小巧又瑩潤的嘴唇上喉結上下滑動,他的聲音透着能夠察覺到的不自然,“等。”

“等”木青青滿臉失望,“那要是很快就有人來了怎麼辦”

傅玄野隔了好一會兒才回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木青青撇嘴,靈光一閃便決定好好利用這機會。

她醞釀了一下情緒,然後輕哼了聲,哼着哼着她就慢慢往地下蹲。

為了讓自己的情緒更逼真一點,木青青還使勁兒憋氣,還偷偷掐自己的腰

傅玄野終於不能再無動於衷,只是聲音依舊透着淡漠,“沒事兒吧,木青青”

木青青縮成一團,很是“虛弱”地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我沒事。”

木青青雖然高,但身量偏清瘦。她現在這樣蹲在地上,看起來是十足地“楚楚可憐”。

傅玄野在衛生間裏望了一圈,“要不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木青青虛弱地眯着眼睛,“這裏是廁所,臟死了,哪兒有地方可坐啊”

傅玄野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一時竟被噎住了。

他又望了一圈,最後他用下巴劃了划洗手台,“那上面比較乾淨。”

木青青猶豫了下,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然後想要站起身來,可試了幾次都因為乏力而重新蹲了下去。

傅玄野握了握拳,繼而朝她伸出手,語氣生硬道,“起來,我扶你。”

木青青這才將自己的手交到傅玄野手上,掌心相貼的時候,傅玄野的動作滯了下,木青青卻立即就將他的手給握住了。

傅玄野的眸色深了一層,扶着木青青往洗手台去。

木青青選擇了給小孩子專用的洗手台坐上去。

這樣一來,她與坐在輪椅里的傅玄野就幾乎保持了水平的對視局面。

她虛着眼對傅玄野“虛弱地”笑,“這是我們第一次牽手吧我追了你這麼久,沒想到牽手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傅玄野面色淡漠,強自將手抽走了。

木青青心口一痛,雙臂枕着腿,腦袋聳拉了下去,嗚嗚地說,“好難受”

傅玄野摸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后語氣低沉地將衛生間這裏的情況說了。

木青青聽見這通電話,心道完了。

她不甘心就這樣結束與傅玄野的獨處時間,抬起頭對傅玄野乞求道,“我覺得我快難受死了,傅玄野你讓我靠一下好不好”

“不好。”傅玄野果斷乾脆。

木青青心裏腹誹了一聲,暗暗又掐了自己一把,卻沒曾想這一下掐得太重,疼得她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傅玄野以為木青青時因為難受才掉眼淚,猶豫了下還是滑動輪椅到她面前。

雖然他沒說話,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木青青心裏樂開了花,面上卻還得裝着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慢慢將自己的腦袋靠到傅玄野肩上。

這一靠,就貪戀住了,木青青一直保持着那個動作。

傅玄野眼神空茫,也一直沒有將身子挪動半分,直到20幾分鐘后酒店的維修人員將門打開。

“不好意思兩位,這門有故障,所以被關上以後就無法正常打開。”那維修師傅這樣說的時候,還特地指了指門后貼着的那張告示。

言外之意,明明已經貼了故障提示,你們小兩口還關着門要在裏面親熱,怪不得別人哈。

聽維修師傅這麼說,傅玄野凝眸看向一邊站着的傅深酒。

深酒不看他,只看着維修師傅,“既然有故障,這告示為什麼要貼在門后不貼在門上”

維修師傅白了傅深酒一眼,“一般上廁所的人都是從裏面關門,這樣自然就看見了嘛。”

深酒的氣勢萎頓下去,輕輕“哦”了聲。

怪她不該從外面關門咯

許綰輕死亡的消息,是在一周以後不脛而走的。

當時雁城所有的媒體都忌憚薄書硯和翟墨霆的勢力,無一家敢發聲。

但是微博上、雁城的許多貼吧里,對許綰輕死亡的“猜測”或“推斷”各式各樣。

當然,幾乎所有的猜測或推斷都把矛頭指向傅深酒或者薄書硯。

這場眼看越演越烈的輿1論風波在幾天後就消弭了下去,因為薄書硯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許家那邊的人出來說了話,證明許綰輕是精神病複發,自殘而亡。

“我知道許綰輕是在你手上沒的,但是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才讓許家那邊的人出來說話”已經幾天沒有出酒店大門一步的深酒很頹迷,側眸去看薄書硯冷峻的側臉時,神情莫名恍惚。

薄書硯扯掉領帶,然後將坐在地毯上的傅深酒撈起來放在床上后才道,“許家有很多人,而所謂的許首長身邊,一定是有人可以被收買的。很多時候,對大眾來說,許家人就等於許綰輕的至親。許家人一旦有人發聲,那麼這件事就是他們的內部矛盾,不再是我們的困擾。”

這些算計,深酒似懂非懂,她只是又簡略回想了一下這幾年發生的事情。

“有時候我總在想,是那個總被迫害最後卻有驚無險的那一個值得被同情,還是總是為非作歹最後卻不得善終的那個更值得被同情。”

“小酒,事情過去了便過去了。”薄書硯知道她總不能釋懷。

深酒靠進薄書硯懷中,過了好一會兒她問他,“我聽說許綰輕佔據了你整個少年時期,在你心目中有很重要的位置。現在她沒了,你會難過嗎”

“我認識的許綰輕,早就死了。後來的這個許綰輕,對我來說不過是同名同姓的陌生人罷了。”

“那閆修呢”

薄書硯沉默了許久,最後說的卻是,“小酒,謝謝你。”

深酒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欣慰地笑道,“幸虧我沒有做錯。我一直擔心,我和祁宣偷偷留下閆修的性命,其實並不能讓你好受點。”

“你不恨閆修”

“恨。當然恨。”

薄書硯將傅深酒圈得更緊。

深酒沉吟了下,從薄書硯懷中坐了起來,“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薄書硯點頭,示意她說。

“閆修在醫院養了這麼久,除了不能劇烈運動,差不多已經全好了。祁宣前幾天跟我說,閆修準備在這幾天就要出國了,再也不會回來,你要不要去見他最後一面”

薄書硯沉默了下去。

“如果說以前我還特別恨閆修,恨他怎麼不死,但是現在許綰輕死了以後,我的恨似乎也跟着被帶走了。許綰輕都用生命來付出代價了,我也不會再執着。所以,你如果想去見閆修,我支持你。”深酒抓住薄書硯的手,握緊,“薄書硯,你去吧。”

祁宣將機場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包了下來,轉為薄書硯和閆修見面所用。

閆修一早便到了,薄書硯姍姍來遲。

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的閆修遠遠地就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牽動唇角的時候,他站起身來,用目光迎接薄書硯。

薄書硯只瞥了他一眼,便只看着腳下,直到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閆修拿起面前的菜單遞到薄書硯面前,“想喝點什麼,先點單。”

薄書硯看了一眼那菜單,沒有接。

閆修突然想起什麼,恍然大悟地笑了下,“我倒忘了,聽說你幾年前大病了場以後,就不再喝咖啡了。”

薄書硯仍舊沉默。

閆修將菜單收回來,隨意翻了翻,“讓我看看要不我替你點杯橙汁”

見薄書硯沒反應,閆修又問,“或者白開水”

“準備去哪兒”薄書硯從煙盒裏摸出一根煙把玩,說話時也只是看着指間的香煙,不看閆修。

閆修默了下,隨即笑着道,“那就白開水吧,白開水最簡單。”

說完,閆修起身,親自去吧枱後面端了一杯白開水過來,輕放在薄書硯面前。

薄書硯終於抬眸看他,眸光中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寂寥。

閆修摘掉臉上的口罩,頓了頓后又將頭上的鴨舌帽也給摘了。

“看慣了傅深酒那樣的美色,突然看到我的臉會不會不習慣”閆修看着薄書硯笑。

不等薄書硯回答,閆修又兀自道,“其實你最不應該問我會去哪兒,你只需要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並且我永遠不會再回來就對了。”

薄書硯盯了一眼閆修放在桌角的那個看起來很癟根本沒裝什麼東西的黑色背包,沒說話。

閆修注意到他的眼神,急忙轉移話題,“我以為祁宣說的都是假話,沒想到還真的是傅深酒留了我一條命。如果有機會,我真想當面跟她說聲謝謝。”

“他不是為了你,你不用道謝。”薄書硯轉動香煙的手指停住動作,抬眸盯着閆修。

閆修起身,長身越過桌子將薄書硯手中的那根香煙給奪走,咧唇說了聲,“謝謝。”

他將香煙點燃之後含在唇間,狠吸了口后才說話,“我當然知道她不是為了我。只是我沒想到,你還願意來見我。”

“你想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你當年做了那麼多事,卻沒想到如今是這個下場。”薄書硯的眸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他喃喃地補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閆修的眼神出現了短暫的迷茫和愧悔,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又突然微笑。

“要是有早知道,在五年前,初見傅深酒的時候,我就該對她動手。”

薄書硯收回目光落在閆修臉上,“許綰輕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閆修重重點頭,點了一下又點了一下,“當然,當然。”

“那你當初就應該像個男人一樣去爭取,而不是為了她去對付另外一一個女人。”薄書硯說起這話,心口莫名震痛。

“沒辦法,綰輕愛的是你,那我只好幫她。你身邊有一個傅深酒,那我就弄死一個傅深酒。”閆修一本正經。

薄書硯斂眸。

閆修深知這是薄書硯動怒的前兆,忙大笑起來,伸出手作下壓的動作,“好了好了,開玩笑的,你消消氣。”

薄書硯端起面前的水杯,仰頭喝盡。

閆修也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這咖啡太苦了。”

說著,閆修從拿過杯碟,往裏面加了一大勺糖,攪動,卻沒再喝。

他放下勺子,看着薄書硯,臉上不再有一絲笑容,“既然今天是來告別的,那我就說幾句平時不能說的話。”

薄書硯只是盯着他。

閆修看着面前的咖啡杯,一時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薄書硯起身便要走。

“怎麼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怎麼,這麼多年的兄弟了,在永別之前,讓我開口說幾句話的機會都不給”閆修伸手攔在薄書硯面前。

薄書硯神情有異,冷聲,一字一句,“我怕再耽擱下去,你就走不成了。”

閆修將他按坐在椅子上,笑着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別用這種方法留我,我會捨不得走的。”

薄書硯面無表情。

閆修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大抵是咖啡還是太苦,他喝的時候緊緊地閉着眼睛。

雖然咖啡可能太苦,但他還是一口將其喝盡了。

題外話月底了我可能要開始勤奮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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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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