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許綰輕知道,他要置她於死地。

210 許綰輕知道,他要置她於死地。

“小酒,我稍後再聯繫你。”

言罷,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薄書硯知道約翰一向臨危不亂,出現這種表情一定是遇到他處理不了的急事。

“薄暮寒那小子,跑了他最近負責了一個項目,我手上還有個緊急文件需要他簽字不僅如此,昨天秘書室安排了行程,今晚還要見幾個國外的重要談判代表現在這小子臨時跑了,我這邊被攪成了一鍋亂粥”

在約翰說話的時候,薄書硯這才細看了約翰的神情:不是慌張,是急怒。

約翰倒是難得生氣償。

薄書硯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約翰接過來喝了,“薄,他往機場去了。我看這回得你親自出面,才能把他給我拉回來。”

薄書硯擰眉,“他準備去哪兒”

約翰聞言,莫名嘆了口氣,“據我所知,之前在雁城出現過的一個小姑娘最近在相親,在朋友圈發了照片,被薄暮寒那小子看到了,那小子立刻就炸了脾氣,二話不說就買了機票,要去q市。”

薄書硯勾唇笑了下。

約翰最近事情一大堆,心中本來就有火氣,這下被薄書硯一笑,他大有吹鬍子瞪眼的架勢,只得無奈地叫了聲,“薄”

薄書硯斂住笑容,“你想我怎麼做”

約翰瞪眼,“你現在就過去把那小子給我抓回來”

薄書硯點頭,聽話道,“好,我這就去。”

“我已經給你安排了車子,就停在老地方。”頓了下,約翰不滿地咕噥道,“你們這兩兄弟真是一個德行,一個個都是為了女人把所有的工作都丟給我一個人來收拾的貨色。”

已經走到門口的薄書硯頓住腳步,轉身看約翰。

約翰不自在地喝水,假裝什麼也沒說過。

薄書硯笑,“約翰,你到中國不過三四年,但是語言掌握的不錯。”

約翰又喝了口水,將心中的火氣給壓了下去,沒接話。

薄書硯慢悠悠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坐上車子,薄書硯的臉色才暗了一層,拿出手機給薄暮寒打了個電話,但薄暮寒故意沒接。

薄書硯無奈,只得自己趕去了機場。

薄書硯到達機場的時候,距離薄暮寒登機只剩下半小時了。

薄書硯見了一下機場的負責人,直接帶人進去將候機室里的薄暮寒給拎了出來。

“三哥這次出行對我很重要,你就放我一次”薄暮寒此刻心急如焚,恨不能自己插翅飛到q市。現在突然被薄書硯逮出來,自然是不肯的。

薄書硯用下巴劃了划車子後座,示意手底下的人將薄暮寒扔進去。

薄暮寒也不是省油的燈,幾次都差點掙脫。

他們一行人的“大動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這其中,就有正準備回到國外居住地的湯安。

湯安遠遠看着薄家這兩兄弟,心思一動,給許綰輕打了一個電話。

“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我只恨不能”許綰輕的聲音咬牙切齒。

“哎哎哎,你先別激動,有好事情要告訴你。”湯安虛着眼,抬手作往下壓的動作。

許綰輕沒說話,大抵是絕望太深。

“你猜我在機場看見誰了”湯安笑,一頭染白的長發在光下聳動,“我看見你的老情人薄書硯吶”

“那又怎麼樣”許綰輕冷聲。

湯安沉吟了下,腦海里快速地閃過一些念頭。

當初為了要得到法國的那塊地來發展自己的設計公司,所以他湯安才想出這麼個一舉兩得的損招來,既可以睡了許綰輕又可以藉此跟薄書硯交易。但是湯安沒想到,視頻公佈出去以後,許綰輕這個看起來柔弱得不得了的女人竟然還死皮賴臉的活着,沒有因為身敗名裂而尋死

許綰輕到底是許家的人,如果她一天不死,那麼等有一天許家時來運轉,他湯安還不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借刀殺人是最好的辦法。他要借薄書硯的刀,弄死許綰輕這個隱患。

“小輕,我是幫不了你了,不過你還有一次可以自己幫自己的機會,你”

“呵呵,機會連你都設計了我,我還有什麼機會”許綰輕的聲音都蒼老了些。

湯安砸了咂嘴,“即便是沒有機會,難道你甘心就這麼等着被薄書硯弄死我要是你,我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是不是”

“你什麼意思”

“小輕吶,你都快沒有活路了,難道不想破罐子破摔,拉一個人陪你一起死”

對於湯安的誘導,許綰輕笑,“我想拉你墊背,你願意嗎我現在被你害得,連門都不敢出了”

面對許綰輕的尖叫,湯安將電話拿遠了些,過了會才重新放回耳邊,“我騙了你,確實是我做得不好,我這不是想補償你嗎小輕,我安排了幾個人在雁城,可以幫你去做掉一個你想做掉的人。難道你就不恨傅深酒,不想她比你先死”

傅深酒的名字,徹底衝垮了許綰輕的理智。

她的聲音一下子精神了許多,“你真的能幫我”

湯安眼中閃過精光,“當然。根據我的人彙報過來的消息,傅深酒現在去了薄書硯名下的私立醫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是去看望薄家的那個老太太。”

許綰輕那邊愣了一下,隨即她突然拔高聲音,“你說她去看望誰”

這下輪到湯安不解,他想了想但沒有理出頭緒,便重複了一遍,“看來你這幾天確實沒有出過門,連薄書硯的奶奶住院這件事都不知道。據說那老太太摔了一跤,到現在都還昏迷着”

湯安後面說什麼,許綰輕已經聽不見了。

她滿腦子都是“老太太現在都還昏迷着”這一句話。

薄奶奶竟然沒有死,還被送到了醫院。

如果她醒過來,告訴薄書硯

許綰輕不敢再想下去,她從睡了幾天的沙發里突然爬起來,慌亂地站起身,即便是撞到了放在矮桌上的幾個方便麵盒子也恍若未覺。

怎麼辦,怎麼辦

薄奶奶竟然沒死,竟然沒死

許綰輕神志不清地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個圈,最後她突然醒神一般,套了件外套就匆忙地出了門,驅車直接去了薄書硯的私立醫院。

之前結束了與薄書硯的電話以後,深酒又給祁宣去了一個電話,這才知道薄書硯這幾天的行程排得滿滿當當。

倒是祁宣聽出深酒的意願,主動說他現在就在醫院,如果她想去看望薄奶奶的話,直接過去便是,他會保護她的安全。

如果薄書硯和薄暮寒都沒有去看望薄奶奶,薄青繁自然是不會管她的。深酒細想了這些境況,終究是覺得不忍心,當即決定去醫院。

深酒去附近的藥房買了些補品,又去超市買了些水果,這才驅車前往醫院。

她到達醫院的時候,祁宣卻又不在。

深酒想到一個老人家也不可能拿她怎麼樣,便沒管祁宣,直接找到了薄奶奶的病房,卻正好在病房門口碰到查房的醫生。

“薄太太,您來的真巧,老太太剛醒,我正要給薄總去電話呢。”開口的,是年近七旬的院長。

深酒喜上眉梢,朝院長彎腰致意后又與其說了幾句客套話,院長這才離開。

深酒看着敞開的病房門,倒有點害怕了,不敢進去。

她並不知道薄奶奶究竟因何而突然住院,更不知道薄奶奶住院全都因許綰輕而起。她以為,薄奶奶現在維護的,仍舊是許綰輕。而薄奶奶厭惡的,仍舊是她傅深酒。

原本她以為薄奶奶沒醒,過來看望一下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不愉快。可現在,薄奶奶醒了

就在深酒猶豫的時候,病房裏走出一個小護士,看到她后驚喜道,“薄太太,你來了”

深酒還沒來得及應答,那小護士又折返回病房,朗聲道,“老太太,您的孫媳婦兒來看您了”

見小護士把自己給捅了出去,深酒沒出息地緊張了下,愣在了門口。

倒是那熱情的小護士又出來,狗着深酒的手臂不由分說地將她給帶了進去。

將手中提着的東西和包包放在桌子上以後,深酒飛快地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薄奶奶,隨即錯開視線恭敬地喊了聲,“奶奶。”

薄奶奶硬着脖子來看深酒,看到她低着頭、小心翼翼地站在那裏的樣子,又聯想到自己之前對她的態度,心裏一酸,兩行老淚毫無預兆地滾了出來。

“哎呀,老太太,孫媳婦兒過來看您是好事,您看看你還哭什麼”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小護士急忙朝薄奶奶走過去,抽了餐巾紙將老太太眼角的淚水給擦掉了。

深酒咽了咽口水,以為是薄奶奶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才有這樣的反應。

她見不得老人的眼淚,但她也同樣無法忽視自己隱隱作痛的自尊心。所以她往後退了一步,朝薄奶奶恭敬道,“抱歉,奶奶,打擾您了,我這就出去。”

言罷,深酒直接退出了病房。

薄奶奶口乾舌燥,加上情緒激動,想要組織深酒離開一時卻又說不出話來,只伸着手想要抓住她,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護士一時沒明白薄奶奶的意思,急的不行。等薄奶奶說清楚自己的意思以後,小護士再追出去,卻找不到傅深酒的身影了。

小護士只好回到病房,跟薄奶奶說明了情況。薄奶奶心下愴然,又一次想起之前對傅深酒的所作所為和對許綰輕的維護憐惜,後悔得一聲接一聲的嘆氣。

小護士本來還有其他工作,見薄奶奶這樣,只得將其安撫好了才離開。

薄奶奶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躺在這安靜的病房裏,過了會兒便也就睡著了。

所以偽裝過後的許綰輕進來的時候,薄奶奶渾然不覺。

穿着護士服、戴着口罩的許綰輕在薄奶奶的病床邊站了許久。

她一會兒望望薄奶奶的心電圖,一會兒又看看閉着眼睛的薄奶奶。

“哎”許綰輕輕嘆了口氣。

薄奶奶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許綰輕,並且僅憑着許綰輕露出的一雙眼睛就認出了她。

薄奶奶眼露驚懼,慌慌張張地想要從床的另一邊逃開。

許綰輕原本迷茫的眼神中漸漸凝出殺意,她一把扯住薄奶奶的胳膊,將她往自己這邊拖了一下,“你怕什麼”

之前許綰輕將薄奶奶埋進廢舊公園裏的枯樹枝堆里的時候,其實薄奶奶已經有意識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許綰輕對自己做了些什麼。正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許綰輕對自己做了些什麼,她現在看見許綰輕才嚇得直叫喚。

許綰輕擔憂地看了看病房門口的方向,指着薄奶奶恐嚇道,“別叫,再叫我殺了你”

老年人根本不經嚇,反倒因為這嚇唬,叫的更加凄厲。

許綰輕慌了,慌忙去抱住薄奶奶的頭,將她拖過來後用被子死死地捂住她嘴巴,惡狠狠地低聲威脅道,“我說了讓你別叫”

薄奶奶的兩隻腿直蹬,可又哪裏是窮途末路的許綰輕的對手。

眼看着薄奶奶掙扎的兩隻腳的速度緩下來,許綰輕心裏咯噔一下,正想將其放開,但她一想到薄奶奶如果不死並將事情說出去、她就徹底沒活絡以後,她咬了咬牙,將薄奶奶的口鼻捂得更緊。

薄奶奶掙扎的雙手都垂了下去,連一直來回蹬着的雙腳都快停了下來

“唔”許綰輕突然覺得頭皮一陣劇痛,下意識地就鬆開了薄奶奶,轉過身來。

去而復返的傅深酒兩手抓着許綰輕的頭髮將她往後猛地一拽,直接將其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許綰輕碰到桌子又摔到地上,抱着腦袋縮成了一團。

深酒按了呼喚鈴,又急忙奔到床邊、將薄奶奶臉上的被子給掀開了。

“奶奶,奶奶”看着雙眼緊閉的薄奶奶,深酒嚇得一張小臉蒼白,連聲音都啞了

好在,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趕了過來,深酒急忙簡單說了幾句自己所知道的情況。

然後她習慣性地去看之前被她拽到在地的許綰輕,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深酒心中凜然,下意識地想要追出去,可又擔心薄奶奶,最後只得慌亂地等在病房門口。

她不敢想像,若是她沒有回來取忘在病房的包包,薄奶奶會怎樣

而許綰輕看着那樣柔婉的一個人,居然可以做出這樣親手置人於死地的事情。

而她想要害死的人,居然還是之前最為維護她的薄奶奶。

好一會兒后,深酒才靜下心來,趕緊給薄書硯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許綰輕從病房裏逃出來以後,直接跑去了電梯口,但她又怕自己的樣子引人注意,便改了主意,順着樓梯沒命地逃竄。

跑着跑着,直到跑到底,再沒有樓梯可供她逃跑的時候,她才不得不停下來。

也是到這時候,她才突然發覺,自己跑到的這個地方,陰森森地沒有半個人影,沒有一點聲音,靜得她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喘氣聲。

她咽了咽口水,扶着牆壁站定,這才猛然發現自己扶過的地方,赫然一個鮮紅的血手印

“啊”許綰輕尖叫了一聲,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一退,由於重心不穩,她跌坐在地。

而此時,她剛發出的那聲尖叫的迴音的尾音,卻還在這陰暗的走廊里回蕩。

許綰輕臉色青白,忽地從地上爬起來,攀着樓梯欄杆想原路返回。

可她才爬了幾步就停住了,一雙眼驚愕地看着樓梯的上方。

然後,她一步一步地往下後退。

在她步步後退的時候,滿眸陰寒的男人,步步朝她逼近。

許綰輕知道,他要置她於死地。

題外話因為許綰輕即將領盒飯,所以這兩天的戲份有點多哈哈哈哈。許綰輕死後,就開始甜了,uli傅深酒可能會成為一個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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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暖婚,總裁愛妻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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