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你在海外洗黑錢,是誰幫你牽線撘路!

第七十六章:你在海外洗黑錢,是誰幫你牽線撘路!

今日洛杉磯的氣溫微降,將要入秋的訊號也發濃烈,微風輕吹着後園的玉蘭樹葉,空中的玉蘭花香隨著氣流飄進夏晴的房間,她托著腮,身子挨在陽台的圍欄上,頭腦一晃一晃地望着遠方的大海和附近各種紅瓦的山上別墅。

其實在這住了一小段日子,她除了知道這個區縮寫叫RPV,位處洛杉磯南端一富人區外,其餘基乎一無所知。

雖然自己要逃離父親的掌控,可顧向南算是將夏晴與世隔絕,連電腦和手機都不許她碰,而他又很忙,根本少有時間陪自己。

從以前她就自覺不打擾顧向南的工作,會做個最安靜的存在。可現在情況有點不同,她心裏隱約嗅到一絲不對勁,有種被軟禁的錯覺。

“病好些就別吹風,回去房間歇一歇。”

低醇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她轉頭對上那雙黑漆深沉的眼睛,像個乖巧的布娃娃任由他拉她回房裏。

夏晴隨着他回房時看見一個藍色的大盒子放在地上,她的眸底抹過不解和疑惑,因喉嚨依然發炎而微低沙啞的聲音問:

“這是給我的?”

“打開看看。”

她跪在地上,解開盒子上的藍色絲帶,移開盒蓋,一隻白色幼小的馬爾濟斯躺在盒子裏的小床上,一聲聲吠聲宛若呼喚著自己母親,一下子把夏晴的心都叫軟了。

桃花眼中水光斂灧,眸底璀璨的亮光透露出她喜歡這個禮物的心情。夏晴伸出手,小心翼翼將馬爾濟斯抱起,她感到馬爾濟斯在自己手心輕輕抖索,很是可憐。

夏晴忽然想起網上說過,剛出生的嬰兒只能通過母親的心跳聲來辨別母親和旁人的分別。她想了想,便將馬爾濟斯的小腦放在她的胸前,看看能不能拉近彼此的距離。

她用手輕撫著小狗獨有柔如絲綢的毛髮,小狗的顫抖比之前少了些許,欣喜地揚臉,對顧向南笑着道:

“我真可以養嗎?謝謝你,我很喜歡!”

顧向南一旁蹲下身,後來索性坐在地上,兩條大長腿交迭一起,罕有興緻地逗著那小狗玩,邊問道:

“你想為它改什麼名字?”

夏晴這才想起還沒替這狗想名字,她直接將頭斜靠着他的肩上,小臉正經八道,苦苦思考改名的事宜。

顧向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隻小狗上,可實際目中都默默聚焦在那張清麗可人的側顏上。

她靈機一觸,急忙忙坐直身子,又舉高小狗查看是男是女,發現是隻小公狗,就決定將心裏的打算告訴顧向南:

“我決定好了,既然它是公狗,我要叫它---顧小南。”

夏晴可不理會身旁男人陰雲密佈的表情,她可興高采烈,完全冷落自己的男朋友,一個勁使勁對著那隻狗喊著:

“顧小南,顧小南,媽媽疼你。”

顧向南真覺得自己頭頂上有一群烏鴉在上面飛過,而且還有不少鳥屎砸在自己身上。

他眯了眯眼,瞧著那隻本來挺順眼的馬爾濟斯,正肆意享受夏晴溫暖的懷抱和無微不至的關心時,而圓滾滾如黑寶石的眼睛怔怔地盯着自己看。他產生一種錯覺,這狗在向自己示威……

他心生醋意,後悔在寵物店買了隻狼心狗肺的小東西,回來和自己搶女人,而且還靠在那個柔軟的地方,他不由不忌妒當狗福利真好。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今天換了不是小狗,而是一個嬰兒…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從剛剛觀察夏晴對待小狗的態度,他肯定夏晴會是個疼孩子的媽媽,雖然這當媽的智商有點入不了眼,又是數學白痴,但孩子像他應該不會有問題。而且兩人都是高顏值,他可以推斷將來的孩子肯定是俊男美女。

他輕勾起自己的唇角,幻想着有一天夏晴和自己孩子的模樣,如果是女孩,就是顧家的小千金,也不需要嫁別人,自己的財富也可以養活她一輩子;如果是男孩,他會帶他去打籃球,讓他去學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會像他非要接掌家業,放棄自己最初的夢想……

本來心生一絲溫暖的奢望,卻被自己的想法立刻打回冰冷的世界……如果不是顧家敗落,或許他現在應該在醫學院快畢業了,說不定過兩年就能從住院醫師擢升為外科醫生,能有自己的醫療團隊……

可是,他不是顧醫生,一心一意希望畢業後行醫濟世,救急扶危;而現實中,他是一個滿身銅臭,市儈不堪的劊子手,夏晴說得對,只要他繼續惡意收購兼併的一天,被他逼死的人就會愈來愈多,人人都會罵顧向南不得好死,沒有一個人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現實總是與理想相反,他想救人,現在卻所作所為,與自己的理想相背而行,他一直都在害人。

他做的,是對還是錯呢?

夏晴本想抱着小狗上床,正要站起身時,發現顧向南的臉色不大對勁,伸手輕搖着他的手臂:

“你怎麼了?”

他深深地看着夏晴一眼,拉着她站了起來,輕描淡寫:

“沒什麼,公司的事情。”

顧向南幫夏晴揭開被子,想陪她躺一會,沒想夏晴竟想抱着馬爾濟斯上床,他擰了擰眉,一手捻著馬爾濟斯頸上的厚毛,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警告:

“不許帶狗上床。”

顧向南對外喊了聲文姨,文姨沒到一分鐘就出現在門口,將那礙眼的小傢伙扔給文姨。

“將它放回狗籠子去,好吃好喝喂著,以後不許它進房。”

夏晴聽完他的話后,不滿地回聲反抗:

“為什麼不能進房,我要它陪我睡,不然我晚上一個人會睡不着。”

賭氣地話語令顧向南眉毛一挑,他勾起嘴角,笑容蘊藏邪佞的意圖,他將正要爬起床的夏晴又用力按回床上,頭輕抵着她的額前,挺拔的鼻子緊貼着她圓潤的小鼻頭,紅如胭脂的嘴唇離自己只有咫尺之遠。

“怕了?不叫我和你一起睡?”

夏晴聽出他的聲音比平時低了點,還透著魅惑的意圖,她的心裏宛若千根鼓槌在敲打着,耳根熱紅,眼珠無意間往右上方瞟看,言語也微微慌亂:

“不是,沒有的事…”

她看到顧向南眼底的戲謔,背後的尾龍骨不經意直了直,咬牙狠道:

“我不怕!我不是膽小鬼!”

夏晴張牙舞爪的小狠樣倒讓他聯想起小時候鄰居家養的哈士奇,那隻哈士奇是冠軍血統,毛色光亮,樣子挺凶但做的都是二事。

有一次他散步碰見哈士奇,那狗還不惜趣對他吠了兩聲,沒多久,他就隨地拿了塊石頭砸向那隻哈士狗,那隻狗嗚了兩聲,夾著尾巴跑了,從此見到他都繞路跑。

現在的夏晴,在他眼中,也像那隻虛張聲勢的哈士奇,明明怕又不說實,倔強犯二。

他將手指放在夏晴的嘴前,動作曖昧而誘惑,夏晴現在不止覺得耳朵很熱,連臉都有種熟透的感覺。

“你不要以為我沒聽到那隻狗叫什麼名字,顧小南?哼!我什麼時候淮你造反,讓那狗叫我的名字?”

她一下子有如洩了氣的皮球,本來理直氣壯現在又軟下態度,用手移開他放在唇前的手,聲音糯糯地透著一絲討好:

“你剛也沒反對呀……而且顧小南…挺好聽的”

顧向南聽了她這句話后,不滿地嗤了聲,身子慢慢往後傾,坐在床沿邊,替她拉高被子至胸前。

夏晴則是犯了尷尬病,在身體上方的壓力總算消失,至少呼吸的空氣也清爽不少。

他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言詞間寵溺的語氣表露無遺:

“調皮鬼。”

夏晴撇了撇嘴,顧向南繼續說道:

“我最近忙着將公司事情安排好,才有時間陪你。現在安排得差不多,我也打算給自己放個假,帶你去洛杉磯走走。你想去那兒?”

她的眼珠子靈動地轉動著,表情宛若小孩子聽到父母要出遊時的興奮模樣如出一轍:

“我想去你去過的地方,好不好?”

顧向南輕笑出聲,看着夏晴犯傻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不是有個女朋友,而像養了個女兒。

第二天大清早,顧向南就將夏晴從被窩上拉起,還扔了一套運動裝給她。夏晴睡意迷糊地跟着顧向南上車,又被一臉陰沉的他,當小雞似的捻了回去,原來自己將衣服穿反了……

文姨和Maria看到她糊塗的模樣都在偷笑,連襪子也穿成鴛鴦色,顧向南吩咐Maria:

“她不懂穿衣服,你教她穿衣服。”

說完自己懶得再看她一眼,回去座駕上等她,夏晴這時狠不得去找個地方躲去,該死的顧向南整天挖洞給她跳,還要嘲諷自己,簡直就是個大魔王。

等到兩人整裝待發后,顧向南開著車往長灘的方向走,他還細心在車上備著早點和暖水壺給夏晴,夏晴打開蓋子,熱熱的水氣迷了自己的視線,苦拉着臉反對道:

“我不想喝熱水……”

顧向南忙裏偷閒瞪了她一眼,夏晴又採取鴕鳥政策乖乖喝水,聽到顧大老闆面不改色說了一句話后,沒差點燙傷自己的舌頭:

“熱水暖宮,將來才好要小孩。”

她摀著嘴,舌頭如火燒般疼痛,呆萌笨拙的樣子終於令顧向南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他看着前方的海景,在陽光下閃爍著異樣的流光,遠處的小島隱約可見,心情也隨著洛杉磯的萬里晴空明朗起來。

他將車停在長灘的停車場上,又去訂了兩張船票,趕上了早上十一點去卡塔利娜島的船。

大約一小時的航程終於靠岸,他牽著夏晴的手,如一般情侶般隨著沿岸走動,耐心給她講解小島的歷史和島上著名的風景。

接着就拖着夏晴來到一艘預先約好的快艇上,夏晴與他坐在後座,船的速度忐快,浪花都飛濺到船上,這時坐在小船上的副駕駛老外,開始飛快地吐著口抹講解注意事宜。

老外先在顧向南身上繫上黑色的安全帶,又讓夏晴系著,她想坐船也要安全帶,想問顧向南時,那人立刻別開臉不理她,好像就是等著自己出醜……

沒多久她看到自己和顧向南的身後再被連上一個紅紅厚大的東西,好奇地摸了摸才發現這不是傘嗎????

“顧向南,這不是那水上滑場傘吧?”

她的臉色倏然蒼白,看到顧向南輕鬆不否認的神情更是核實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設計她的人不為所動地陪合教練的動作保持腳伸直的坐姿,雲淡風輕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來洛杉磯做過什麼,現在就告訴你。”

身後的傘已被老外順利張開,兩個人的身體也跟着滑傘的助力停留在半空中,夏晴的臉色已從白轉青,神神經經念著:

“我不要你告訴我去那兒玩,我求你讓我下地,我有恐高症!”

話才落下,滑翔傘隨著一陣巨風向後拉去,伴隨著夏晴的慘叫聲和顧向南的怒斥聲,傳遍小島的天空,連船上的兩個老外也大笑起來。

“媽呀!!!!!!”

“你別抓我臉,不要抓手!!!疼!夏晴!!!冷靜”

顧向南開始後悔自己的惡作劇,本來就想戲弄下她,結果還自己的臉都被她抓破。

他暗誹:夏晴還真像二哈,典型賊心沒膽的那種小女孩。

他驟然抓住她的手,感到她稍為老實一點,慢悠悠地勸她睜開眼:

“你不要怕,就算掉進海也不會死,而且也沒多高。”

顧式勸法非旦沒有讓夏晴放下防備,反而兩隻眼睛閉得死緊,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眺望遠處的風景,深幽的黑眸抹過一絲愴然,提起往事:

“夏晴,你猜為什麼我不住紐約,住洛杉磯嗎?”

夏晴的腦袋完全處於士空狀態,根本沒法用腦去想顧向南的問題,只是攥緊兩側的繩索,想着要是斷了自己要如何逃生的方案。

他沒有聽到夏晴的回應也不感失落,娓娓道出當年的往事:

“第一次我來洛杉磯的時候,是個冬天,卻不下雪,而且天氣暖冷適中,那一年我父母還在……”

夏晴頓時睜眼,凝視著顧向南的側顏,剎時忘了自己在空中掛著。

“當時我剛被哈佛錄取,爸媽在開學之前帶我來美國先玩一遍,在去東部就學。所以,洛杉磯是我踏足的第一個地方。”

“我喜歡這個城市,不是因為它擁有最美的海岸線,也不是因為氣候適中,而是因為它的名字……”

“是天使之城嗎?”

他對夏晴微微一笑,又轉向前方,繼續說出他與洛杉磯的淵源:

“losangeles,天使之城,別名cityofdream,也可以夢想之城,在這裏,每個人都渴望夢想成真,也希望能在這裏找到心中的天使,安心定居一輩子。”

“我沒有這樣想過,當時我只是喜歡洛杉磯美麗的海景,沒有想太多。後來,我和爸爸來到這個島上,他對我說:將來養老,希望和母親一起隱居在這,閒時養花看書,離開紛擾的人事。”

他停頓一下,望向頭頂上燦爛的陽光,幽幽續道:

“我從小到大,父親很忙,我也甚少與他有交流,根本不了解他。在他死後,我開始想去了解他,完成他的夢想,所以我在紐約沒有自己的住家,而是將家定在洛杉磯。”

“只有在這個地方,我與父母的回憶才是完整,純潔。”

夏晴一時無語,她感到顧向南內心不為人知的傷痛,其實雖然他不說,她一直都疼。這些年,他拚命工作,為的都是重建顧家。

顧向南不想繼續這種沉悶的話題,話風一轉,打趣夏晴:

“你看,現在不就睜開眼。我每次來洛杉磯,會跳傘,滑翔傘,繩索,潛水,或許是因為我工作太壓抑,所以才會挑戰極限活動來發洩自己,每當我覺得挫敗的時候,看着這片藍天,想起我父親,我就不會累了。”

夏晴眼中秋波迷離,他故作輕鬆的臉色沒有讓自己心情舒緩,反而添了几絲愁緒。她不是傻瓜,自從那年隱約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再發現當年的蛛絲馬跡,對於顧家,那怕夏家全死光都不為過。

她不敢將秘密宣之於口,她在賭,賭顧向南不知道當年的始末……夏晴希望用她的好來彌補他的痛,只要顧夏兩家和平共處,那她會用自己的一生,所有的愛去奉獻顧家,照顧他一生一世。

在這個世界上,她是最沒有資格指責別人自私。因為為了父親,她變相背叛了心愛的人,在內心一角,埋藏着罪惡根源的潘多拉盒子。

正當兩人在島上享受輕鬆快樂的約會時,B市卻是一片愁雲慘霧。

夏天明沒有回去B市的夏宅,反倒來了自己的情人,小歌星樂虹家中。

樂虹從水霧瀰漫的廁所出來,身上只纏了一條白色毛巾,雖然她的姿色不是絕美,但她知道當年能從夏天明眾多情婦中,脫穎而出,獨佔鰲頭,也是因為這一張臉和他家裏的黃臉婆秦清漪有所相似。

所以,她積極去模彷秦清漪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猶如當年年輕的她,這才讓夏天明對她很是寵愛,甚至生了讓她生育孩子的念頭。

她原本想藉機攀上夏太太的寶座,結果千算萬算,平時默不作聲的秦清漪來個瓮中捉鱉,狠心地將她成型的孩子踢掉,還讓人摘掉她的子宮,一輩子都只能當個見不得光的情婦。

現在自己也三十歲了,眼看容顏漸老,她也開始為自己籌謀,如果要找個平凡人家的男人嫁了,過著平淡的生活,也不甘心沒名沒分的十年,竹籃打水一場空。

樂虹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秦清漪與她的梁子已經結下,她也沒想就吞了這口冤氣了事!

既然她不讓自己好過,那就大家都不好過!

她扭著水蛇腰往坐在床上的夏天明走去,風姿誘人地靠在他身上,接過他夾在指縫間的煙,輕吸一口,吹向他,刻意放軟的聲線在房內響起:

“老公,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

夏天明將她手中的煙搶過,平時看着樂虹挺順眼,今天怎麼看都喜歡不上,這副像秦清漪的樣子更是讓他煩透了。

董事會的批淮已經是最壞的清息,一回家裏,秦清漪還跟自己鬧個不停,不得已才躲來樂虹這兒找點樂子。

沒想樂子找不到,反而添了心煩。

他狠狠吸了兩口,又站起身往身上提拉着西褲,穿着襯衣打算離開,樂虹見形勢不對立刻攔住夏天明:

“老公,我又做錯什麼?你怎麼不高興了?”

“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樂虹恃著夏天明的寵愛,想着這兩天有人傳夏天明包了一個和他女兒一樣大的女演員,氣都不打一去來,死拉着他不放:

“你是不是要去那小狐狸精,我知道,你嫌我老了!丑了!”

夏天明不耐煩地撥開她,怒氣沖沖道:

“你在胡說什麼!”

樂虹直接耍起潑來,指着他鼻子罵:

“夏天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了些什麼事,包小三還找個和你女兒一樣大,你還真不知羞!”

他冷冷說了一句:

“神經病,我沒空和你發瘋。”

她衝上前,直接扯着他的手,夏天明耐不住怒氣將她狠甩一邊,害樂虹的頭重重地撞向化妝桌,額頭頓時裂了個口,鮮血嚇人地往外流。

樂虹看到自己鏡中的倒影,手摀著傷口后沾上的血跡,溫柔的臉色突然畫風一變,眼神尖銳狠厲,指著夏天明罵道:

“你這沒良心,我跟了你十年,你就這樣對我!我告訴你,夏天明,我就算坐不上夏太太的位置,也不是你說甩就甩!你在海外洗黑錢,是誰幫你牽線撘路,是我!你信不信,惹我生氣,我明天就敢走進公安局去!”

夏天明聽到樂虹的話,怒容滿臉瞬間換成情深不悔。他緩緩一笑,拉着盛怒的樂虹坐下,溫和哄著:

“寶貝,我這兩天,公司有點不順,你就別生氣。回頭我給你買個帕金包,再帶你瑞士滑雪,行不?”

樂虹也是聰明人,見夏天明不敢造次,也見好就收:

“行,不過先幫我上藥,然後陪我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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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那年,青梅不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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