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回 進軍贛北（二）

張非大聲地回答了一聲：“是！”然後命令整個直升機編隊：“全隊注意，起飛，在空中完成編隊，然後跟着我，向贛北飛行。”

張非的01號直升機開始起飛了，先是加大了油門，螺旋槳開始了慢慢的旋轉。直升機螺旋槳下的塵土與枯葉又開始攪動了，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壓力，然後是螺旋槳葉越轉越快，飛行器的槳葉產生了巨大的風力在和直升機的重量抗衡着。當達到了一定的力量之後，直升機開始了慢慢的上升。

同時尾巴上也有一個小小的風葉，在維持着直升機的平衡。

上滿了特戰隊員的直升機，就在空中盤旋等待，等12架直升機全部升空后。全體直升機油門一加，在向上拔高拔高，在拔高到4000米的高度后，才頭一低，尾巴一撅，在領航員的帶領下，排成了一字長蛇陣，向著東方贛北的方向飛速前進。

直8直升機最大的飛行速度為一小時315千米，一般的飛行速度為一小時266千米，它的最大航程為830千米，最高能飛6000米。

韓行叫直升機保持在4000米高度飛行，飛得越高直升機越安全，但是高空中空氣稀薄，怕戰士們受不了。

直升機的夜航燈全部亮了，也是左紅、右綠、尾巴白。後面的直升機根據燈光判斷着自己的位置，要是三個燈都看到了，那就差不多了。真要是光看到綠燈了，那就是飛到前面飛機的右邊了，趕緊調正着方向。

要是飛得低了，日軍的飛機突襲是不可能的，因為日軍的戰機沒有夜航能力。但是遭到中國軍隊的誤傷則是可怕的，真弄不清哪個瞎眼的，看到頭上有燈光，飛來了飛機，朝你開上一炮，或者打上了一陣子機關槍，誤中了飛機，那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理哪！

每架直升機的兩邊門上裝上了兩挺12.7毫米重機槍，用以自衛。韓行早就下了命令，如果有誰膽敢朝着直升機開火，那就堅決還擊，格殺勿論。

戰爭時期，沒有道理可講。

由於警衛連都是從特戰營出來的，又都受過傘兵空降的嚴格訓練，所在在相對平穩的直升機上，警衛連的戰士們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的不適應之處。

而韓行的腦子卻在急速地轉動着，直升機究竟應該落在何處，第一仗究竟應該在哪裏打？

此時，國軍的32軍為了避免被敵人圍剿，已經撤出了高安。而潘小安早就得到消息說，薛岳得知高安失守后，嚴令第32軍奪回該地，同時派第74軍前往增援。

韓行的腦中就形成了一個初步的作戰方案，是不是就協助着32軍奪回高安，如果高安要是收回，就在敵人的側后形成了一把尖刀，時刻威脅着日軍106師團的側后安全。

韓行立刻叫張非飛機上的通訊器材聯繫南征軍司令部，叫司令部設法和32軍取得聯繫，要協助他們反攻高安。

韓行過去對國民黨的主要部隊都研究過，這會兒迅速地對32軍過起了電影。

該軍前身是晉軍一部。1931年1月，中原大戰後，晉軍第1軍商震部接受張學良的改編，依中央軍的番號順序將東北軍該軍改編為第32軍，商震任軍長。下轄：第66師，楊效歐任師長；第67師，馮鵬翥任師長。

1937年7月，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該軍隸屬第20集團軍，參加平漢路北段沿線抗戰和黃河防守作戰。1938年10月，商震升任第20集團軍總司令兼軍長，李竟容任副軍長，下轄：第139師，李兆英任師長；第141師，唐永良任師長；第142師，傅立平任師長。

同年5月，該軍參加豫魯皖邊地區之作戰，擔任祖糧寨迄黃河鐵橋間的河防任務。6月，參加武漢會戰，在贛北地區擔任東鄉、進賢及梁家渡、武溪市、樵市諸要點的守備任務。

1939年3月，該軍參加南昌會戰，擔任守備南昌的任務。南昌失守后，第142師奉命調往皖北調歸第92軍。至此，該軍下轄第139、第141兩個師。同年9月，先後參加了第1次長沙會戰。

32軍不能不提起軍長商震，韓行又對商震過起了電影。

商震1888年9月21日生，字啟予，祖籍浙江紹興。生於河北保定，早年加入中國同盟會。

1909年，奉同盟會的指示回到長春，以教書作掩護，從事革命的宣傳工作（主要是爭取綠林“馬賊”革命）。身份暴露后，逃至遼寧錦州。

1911年初，商震以優異的成績畢業於駐錦州之新軍某部隨營學堂。隨即，被保送進瀋陽東三省陸軍講武堂，編入彭家珍（革命黨人）任隊官的學兵營前隊。通過彭家珍，商震認識了新軍第二十鎮統制、東北同盟會領袖之一的張紹曾，參加了馮玉祥、施從雲等創辦的“武學研究會”。

武昌起義后，商震回到舊遊之地遼陽發動起義，因事不機密，走露風聲，無功而返。

1912年初，商震被公推為“關外民軍總司令”，率領民軍300餘人，在煙台登陸。不久，南北議和達成協議，袁世凱就臨時大總統職，24歲的商震被授予陸軍部“高級顧問”的虛職，“賦閑”於北平。

1913年，“二次革命”失敗，商震因參與而獲罪，被“京畿軍政執法處”扣押，成了陸建章的階下囚。這時的商震雖年僅25歲，卻已經歷過八個年頭的風風雨雨，成熟幹練，有勇有謀。並因此而引起執法官陸建章的注意。經馮玉祥等力保獲得自由后，急於尋求出路的商震改投於陸建章麾下。

1915年商震任營長，隨陸部赴陝西參與鎮壓“白朗起義”，后升任團長。陸部入陝，白朗被逐，陸建章取陝督自代。年末，國內紛紛舉兵討袁，胡景翼等醞釀起義。

1916年初舉事成功，擁陳樹藩為陝督，驅逐陸建章。商震時駐與山西一河之隔的綏德，因在陝難以立足，無奈之下，乃率本團大部人馬，東渡黃河，投靠山西。

商震到山西時，正值袁世凱帝制而引起全國性的反袁風暴，閻錫山有望擺脫羈絆，重振旗鼓之際，因此，商震受到了歡迎和禮遇。原有一個團的建制原封未動，仍由商震任團長，另將楊愛源營補充了進去，以為充實，當然也有監視的成分。

商震亦不負閻錫山之厚望，出手不凡。事有湊巧，1917年的7月間，發生了轟動一時的張勳復辟事件。6月，袁世凱死後，閻錫山權衡利弊選擇了擁護段祺瑞的立場。7月1日，復辟醜劇登台。

7月3日，段祺瑞在馬廠誓師“討逆”。7月5日，閻錫山即派商震率領所部由石家莊北上，參與“討逆”軍事。“討逆”事關重大，商震部甫入晉軍，就奉派出兵，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閻錫山意在考驗，“是騾子是馬，拉出去遛遛”。

商震無疑更清楚這一點，所以不敢有絲毫的含糊，接到命令便整裝出發，一路北上。在各路大軍的同力征討下，張勳節節敗退。7月8日，張勳所部大敗於京城外圍，張勳堅守城門不出。

7月12日，討逆軍下令總攻。商震被委為討逆軍西路第五縱隊司令，奉命協作攻城。總攻發起后，各路軍次第攻入城內，並乘勝肅清各據點。惟天安門等處尚有復辟軍頑固抵抗，炮火甚烈。

商震趕到后，急調山炮實施攻擊。在熾烈的炮火下，張勳殘部不得不繳械投降，討逆軍取得最後的勝利。商震也因此給閻錫山交上了一份滿意的答卷。

完成討逆任務后，商震率部返省。8月，閻錫山收回旁落的軍權之後，進行第一次擴軍，將原有的第十二混成旅和由山西巡防營改編的警備隊合併擴編為四個混成旅，每旅轄步兵兩團，炮兵一營。商震以自己的實力贏得了閻錫山的賞識，升任第一混成旅旅長。

1917年9月間，湖南零陵鎮守使劉建藩宣佈獨立，聯合桂軍，倒傅良佐（湘督）。段祺瑞電報閻錫山，命其出兵湖南，援傅作戰。

閻錫山接到電報后，命令商震奉命率第一混成旅兩個團，外加周玳一個炮兵營，隨即開拔，兵發湖南。正當商震在湖面前線奮勇作戰，不負重望之時，不料王汝賢、范國璋在長沙發表通電，主張停戰撤兵，傅良佐逃走。商震部孤懸永豐，形勢危急。在全局情況不明的情況下，商震率部撤出戰鬥，經湘鄉，退入湘潭縣城后，被湘軍包圍繳械。

商震出發時曾向閻錫山保證得勝回營，不料竟落了個“大將南征膽氣豪，繳槍沒有打收條”的下場，自覺“無顏見江東父老”；加上湖北督軍王占元有意延攬，使商震舉棋不定。原來在湘潭繳械后，商震以下各級軍官被解武岡，羈押於基督教青年會中。所幸商震諳熟英語，求得一西方牧師相助，逃至漢口，着手收容舊部。

閻錫山知道這一消息后，再派副官長李德懋晝夜兼程，趕赴漢口，面見商震，婉言相勸。“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受閻錫山一片誠意的感召，商震毅然排除雜念，返回太原。

商震見到閻錫山，面帶愧色，主動請罪。閻錫山則不迭聲地說：“勝敗乃兵家之常”，極力撫慰，並設專宴，接風洗塵。

商震有感於閻錫山的知遇之恩，決心死心塌地地在晉軍中效力；閻錫山以一個混成旅的代價，換回了一員得力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