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進軍贛北(一)
擴大會議把各單位的指揮員都叫來了,包括坦克營的營長游向前,重炮團團長侯大山、副團長王大武,特戰營營長殷兆立,直屬團的劉致遠團長兼參謀長就更不用說了,還有警衛連的張小三,衛生隊的范樹瑜,參謀部的幾個處長。
這些人是南征軍的智囊,也可以說是南征軍的領軍人物。
除了空軍方面的徐大沒來。徐大說過,他一切聽從韓行的調遣。
烽火照沙場,戰鼓聲聲急,沒有時間羅嗦,韓行是開門見山,指着整個模型說道:“現在岡村寧次是統率着10萬日軍,從北到南地殺過來了,包括為第11軍的第6、第33、第101、第106師團及3個旅團。
9月13日,日軍第11軍的戰鬥指揮部進駐咸寧,作為日軍的指揮中樞,由岡村親臨指揮作戰。他們分為了三個進攻方向,即東路、中路和西路。
國軍方面在贛北的防禦由第九戰區副總司令羅卓英全面負責,他對高安方向的佈防是:滇軍第1軍第58軍守高郵市至祥符觀一線;第60軍守祥符觀至故縣線;19集團軍32軍(原晉軍)守錦江口至高郵市、錦江南岸線;東北軍49軍和中央軍第74軍控制上高附近。附近還有30集團軍(川軍)王陵基部2個軍。
先說說日軍的東路,日軍於9月14日夜首先向駐會埠的第60軍第184師的陣地發起進攻。次日,便突破了第184師的陣地。日軍攻佔會埠后,第106師團兵分兩路:一路向陰山村、羅坊西進,一路則向渣村、水口甘南犯。一路由高安以東的大城、鼓樓鋪向第32軍陣地進犯。
17日,南犯日軍先後佔領水口甘、樟樹嶺;西進之日軍則進佔羅坊、治城,隨後也轉向南犯。18日,日軍佔領了高安北部的村前街、斜橋和祥符觀,從三面完成了對高安的包圍,並與在會埠一線的日軍,形成了對第60軍和第58軍的包圍。
在情勢十分危急之時,第60軍遂從前街衝出日軍尚未完成的包圍圈,向宜豐方向集結。第58軍則且戰且退,18日晚渡過錦江,向西往凌江口方向轉移,與在宜豐集結的第60軍從南到北形成一道新的防線。第32軍則棄守高安。19日,日軍佔領高安。
基本的形勢就是這樣,大家做何感想啊?”
侯大山是個急脾氣,馬上說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不是來看熱鬧的,抓緊上呀,咬住小鬼子就抓緊啃上一口,去晚了,沒有我們的份啦!”
游向前,殷兆立、也都跟着喊:“抓緊上啊,去晚了就沒有我們的份啦!”
王大武、張小三也喊道:“還開得什麼會呀,開會都是紙上談兵,真刀真槍那才叫打仗。乾脆,會也別開了,一個命令,直接開到前線去,直接開打就是了。”
可是劉致遠的一席話,叫大家的心裏拔涼拔涼的:“今天已經是9月20號了,我們離着東邊的前線還有300來公里的路程,如果我們步行趕到了那裏,最快也得6天時間。況且湖南、江西的路不算好走,成天下雨,道路泥濘,再加上堅壁清野,路上破壞得不輕。不象北方,乾燥少雨。就算我們6天後趕到了前線,前線上戰況瞬間萬變,到底出現了什麼情況,我們能預料得到嗎?”
侯大山一聽急了,大聲叫着說:“照你這樣說,6天以後我們到了前線,黃瓜菜也涼了。早知道這樣,何不把我們降落到東部前線,把我們扔到了這個地方幹什麼呀?”
張小三堵了他一句:”東部前線也沒有飛機場呀!也不能把我們從天上扔下來啊。”
侯大山又說道:“你們不是會跳傘嗎,從天上跳下來不就得啦!”
殷兆立又堵了他一句:“可是裝備呢!你的這些大炮要是從天上扔下來,早就都摔成稀泥了,還怎麼開炮?”
這一下大家都啞巴了,開了半天會,遇到死扣了,解不開了。
參謀長劉致遠也沒有辦法了,獃獃地想了一會兒,沒解,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韓行。那意思是,你出的謎面,大家都解不開,解鈴還得系鈴人,還得你解開。
既然劉致遠看起了韓行,侯大山也看起了韓行,他還是十分迷信韓行的,但凡遇到了什麼難題,到了他的跟前,殾能迎刃而解。游向前、殷兆立、張小三也都看起了韓行,那意思是,你叫我們來開會,總不能開沒解的會吧,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別叫我們着急了。
既然大家都看起了自己,那也就說明了,自己還是被大家充分信任的了。韓行只好不慌不忙地說道:“各部隊緊急備戰,做好戰鬥準備。至於到前線嗎,我聯繫一下徐大的空軍,能不能派直升機中隊來,把我們運到東部前線。”
韓行的話一說完,大家一片歡呼聲。
侯大山喊道:“還備什麼戰呀,只要是大炮一卸,立馬5分鐘后就能開炮。還開什麼會呀,你一個命令不就完了嗎!”
殷兆立輕易不大說話,說話也是挺幽默的:“剛坐完了運8大飛機,又坐直升機,乾脆,飛機直接拉我們到日本東京去,把日本天皇那個小子抓住,押回來不就完事了嗎!整個抗日戰爭就勝利了。省得打了大仗又打小仗,怪麻煩的。”
韓行看着大家也沒有別的事了,就說:“大家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那就散會吧。”
張小三一直都是韓行的忠實粉絲,這會兒免不了要替自己的首長漲一下臉,說道:“我早就說過,跟着我們的韓司令干,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這仗還打得痛快、麻利、舒服、從來沒有敗過,你們還不信。剛才大家還有點兒着急、生氣的,老怕到不了前線。其實,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這不,韓司令早就給安排好了,我們只管朝着小鬼子動動二拇手指頭就行了……”
他說完了這些話的時候,還討好地看了看韓行。結果韓行早就走了,出門打電話聯繫去了。
大家對他的故作聰明,一陣子哄堂大笑。
快天黑的時候,衡陽機場上空突然傳來了巨大的馬達轟鳴聲,不一會兒,一溜黑黑的影子慢慢地向衡陽飛機場飛來。直升機上的紅色信標燈在不停地閃爍着,紅色的燈光閃爍,這既是給機場一個信號,也是為了防止直升機與直升機相撞。
地上徐大帶來的後勤們,早已經用燈光顯示了一個大大的圓圈,圈定了直升機的降落位置。
直升機越飛越低了,巨大的螺旋槳葉,扇得地上的塵土與枯葉是一片飛揚,終於地上的枯葉與空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似乎要把天上的直升機漩在空中。直升飛機再往下,地上的枯葉被一掃而光,向四面八方飛去,使直升機螺旋槳下出現了一個圓的往下壓的狂風中心。
突然,從直升機上射下了一道道的光柱,把這個小空地照着如同白晝一般。巨大的風力,吹得地上的人幾乎站立不住,一個個前仰後合,只得一個個地退出了這個小空地,為直升機讓開了道。
地上原機場的國民黨老地勤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飛行器,一個個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有的高聲喊叫:“我的媽呀,這是個啥子傢伙呀!”“這真是個怪物呀,從來沒有見過呀,飛機真還有能上下升降的。”“今天真是開了眼界啦!”
01號直8直升機的起落架慢慢地觸摸到了地上,飛機的螺旋槳慢慢地停止了轉動,小空地上的風也慢慢地減小了,而另外的11架直升機卻在空中盤旋着,不高不低地懸浮在空中。
張非穿着一身威武的飛行服從01號直升機上跳了下來。然後直升機開始一架一架地往下落,不一會兒,已經落下了滿滿的一地。
早已整隊多時的南征軍響直了熱烈的掌聲,為直升機編隊的到來熱烈歡迎。
韓行和劉致遠飛快地迎了上去。韓行緊緊地握着了張非的手說:“感謝直升機編隊的到來,又為我們去贛北插上了翅膀。”
張非卻沒有過多的廢話:“一架直升機一次只能上30個武裝士兵,誰先上。”
韓行和劉致遠早就商量好了,上機的順序是韓行帶着警衛連打前站,然後依次是殷兆立的特戰營,劉致遠的主力團,侯大山的炮兵團,然後是司令部、衛生隊等等,除了游向前的坦克營不上。
不是不想讓坦克營上啊,實在是直8直升機的載重量只有三四噸重,而M2坦克太重了,一輛足有十二噸重,實在是掛上飛不起來啊!
急得游向前是拍着坦克車的裝甲大聲地吼道:“老夥計呀,你怎麼這麼沉呀,真恨不得拆了你。”
真是現拆也來不及了,等拆了,到了戰場上再裝起來,沒有這樣的時間啊!
韓行帶着警衛連首先登機,殷兆立的特戰營又上去了一些,直到人都上滿了,然後第一撥人馬準備起飛。衡陽基地由劉致遠負責調度後續的人馬。
韓行看到第一撥人馬都已經上齊,對着張非喊了一聲:“起飛,目村贛北,具體地點,到時候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