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顧苒站在他身後,像找到避風港一樣

66.66.顧苒站在他身後,像找到避風港一樣

郁連琛這話一出,席間有短暫的安靜,人人的眼神都變得愛昧起來。

顧苒扯了扯嘴角,垂眸笑,“郁總謬讚,我只是做員工分內的事而已。”

如此挑明,她跟他只是工作上的交集。

可在座的都是什麼?人精吶。郁連琛都那麼說了,就算不拆穿,心裏也有了數。

顧苒握了握手指,發現手心全是汗,臉上卻掛着得體的微笑悅。

余尚聰應了一聲原來是這樣,便沒了聲,轉過頭盯着手裏的牌,臉上掛着諱莫如深的笑,令人難以心安。

在之後短短几局裏,余尚聰連連敗給了坐在對面的郁連琛,屆時,他臉上的笑也沒了,將牌往桌上一扔,用並不標準的港普說:“艹,運氣真他媽背。攙”

說著用力拍上一名衣着嚗露的女郎的屁股,淫穢的聲音響亮刺耳,又直接用粵語罵了句髒話,“就是你這娘們兒這兒礙手礙腳的,滾一邊兒的。”

說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字眼甚是難聽。

女人悻悻的走開,不敢出聲,默默的坐到一旁沙發上喝酒去了。

余尚聰又拂開一名嫩模纏着他領帶的手指,自己伸手將那束縛給扯開,抖着腿從旁邊的煙盒裏抽了支煙出來點燃,猛吸一口后吐出裊裊煙霧,心裏不順暢得很。

顧苒觀察着他的舉動,與剛才在甲板上致辭時正經有禮的模樣大相逕庭。事實就是這樣,通常都隱藏在漂亮的外衣之下,撥開皮一看,早已潰爛發臭。

洗郁連琛按滅了煙頭,不徐不疾的說:“就當是向總來了,勾走了余老闆的魂兒,既然你都說向總輸的算你的,那我贏的,也算你的,行不行?”

“郁老闆真會開玩笑,”余尚聰輕哼了一聲,郁連琛這話讓他騎虎難下,心裏更是不痛快,他要真說行,那不是承認他小氣,連個牌都玩不起,別說做生意了,以後誰愛跟你玩?

余尚聰大手一揮,“輸了幾局而已,就當我的見面禮,大家今天開心玩。”

“余老闆好氣度,”郁連琛低沉着嗓音笑答。

那臉上表情諱莫,真假難辨,笑不達眼,說話不過是客套,就連他後來輸給余尚聰的那幾局,也是故意為之。

顧苒看向他,他坐在靠牆角的位置,身後站着個女郎穿着金閃閃的禮服,就是一直不敢近他身,一旁的容宴也是,他是來觀戰的,也就跟這些個老總耍耍嘴皮子功夫,有女人對他上下其手時,他連忙拒絕,於是就尷尬了……

這裏每個女人似乎都是提前安排好給某位的,沒有餘尚聰的命令,沒人敢離開,兩位女郎只能眼紅的看着別的夥伴跟男人嬌語調笑,自己只得坐在沙發上喝酒。

試想這裏哪一位不是出手就能豪擲千金的身份?要是運氣好,跟着某一位了,還用愁今後?

余尚聰這下心裏總算是稍微舒服了點,打起牌來又開始漫不經心,跟向蘇開些葷素不忌的玩笑。顧苒跟冷婧尋了地方坐着,心想這麼噁心的言語,向蘇是怎麼忍下來的,還能面不改色的笑得花枝亂顫,完全顛覆了顧苒心中那個冷麵上司的形象。

“向總監,你說你一個事業有成的領導,怎麼不帶兩個年輕點的男人,偏生帶着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余尚聰笑呵呵的盯着顧苒。

顧苒皮都繃緊了,被那眼神看得她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向蘇不樂意了,“余總,瞧您這話說得,難道是覺得我人老珠黃十分礙眼了?”

“你這話說得就沒意思了!”余尚聰用夾煙的手點了點她,“我哪裏有你說的這個意思,就是怕你各種應酬上,兩個小姑娘幫不上忙。”

向蘇打出一張牌,“余總這是想讓人跟你喝兩杯了吧?”

余尚聰一拍手,“看,被你說中了!”

顧苒抿了抿唇,冷婧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坐着,拿起茶几上的兩隻酒杯和一瓶伏特加走了過去,笑意盈盈的說:“余總,不如我來陪你喝,我酒量可不如你,你得讓着我啊。”

余尚聰瞧了她一眼,目光卻往顧苒這兒瞥,“酒量不行啊?沒事,我酒量好得很,你倒下了,讓顧助上。”

“我們顧助酒量更淺,喝不多的。”冷婧竭力將余尚聰的話頭從顧苒身上扯開,“不如您看這麼著行嗎?我跟您來一局……深水炸彈如何?”

包廂里男人都驚訝了,開始起鬨。

余尚聰比了個大拇指,“女中豪傑,炸就炸!”

說完讓人拿來了洛克杯和烈酒杯,將洛克杯注八分滿的啤酒,再將烈酒杯斟滿伏特加,用這最傳統的深水炸彈製法,後勁也是極大,杯子擺了長長的一排。

現下也沒人再打牌了,牌桌變酒桌。

顧苒看着那一排疊了兩層的酒杯,眼睛都發花,這種酒男人都撐不過幾杯,冷婧這不是自尋死路嘛?難怪剛才看她一直喝水。

正要喝的時候,余尚聰突然不動了,用手敲了敲桌子,“可就我們兩個喝,是不是有點沒意思?”

顧苒有不好的預感,而她的感覺通常是又准又直接。

只見余尚聰大搖大擺的站起來,走向顧苒,手搭在她肩上,顧苒如同被石頭壓頂般,又不能掙拖開。

“顧助啊,你這麼年輕能跟着向總,想必也是有兩把刷子,你看,冷秘書都自告奮勇了,你可別這麼放不開啊。”

這話一出顧苒一顆心就已墜入谷底,余尚聰這是鐵了心要逼她喝,她瞧了瞧眼前的局勢,包廂里的人都等着看好戲,她和向總監前來,是有求於人,拒絕一次好說,多次拒絕,不是讓他面上無光,說她連喝杯酒的臉都不賞。

顧苒看向向蘇,後者坐在一邊,面帶從容不迫的笑容,“余總,顧助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不如……我來陪你喝?”

余尚聰眼睛一挑,“那不行,顧助這麼年輕都經不起折騰,向總豈不是更吃不消。”

向蘇聽見這話也沒生氣,嗔了一聲,“余總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

“哎喲,向總監,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這話你明白吧?這酒要是我和高興了,你們有什麼要求隨便提。”

向蘇,“……”

她看了看顧苒,心中拿不定主意,她怎麼不知道余尚聰心裏盤算着什麼,面上是想讓顧苒喝酒,實則是想要她這人。

向蘇有任務,左右為難。

顧苒臉色有點發白,自己也深知這個余尚聰不是好糊弄的人物,她臉上沒有顯山露水,心裏徹底慌了。她胡亂中,本能驅使下,看向了郁連琛,那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手裏把玩着一張撲克,全程都沒有出聲干預這件事情。對上顧苒的眼睛時,沉如深海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像旁觀者。

顧苒想了想,死心的將目光從那人身上移開,她心裏自嘲,之前避他如蛇蠍,現在還盼着他能出手相助?可她現在才發現郁連琛這人,比在場任何一個男人都要面目和善。

起身站到冷婧身旁,聲音輕緩乾澀:“我酒量不好,余總見諒。”

余尚聰撫掌大笑,“好,好,這才好!”

說罷用指尖輕輕將上面的第一個烈酒杯一推,小杯子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紛紛被撞倒跌入洛克杯中,刷的,酒精四濺。

容宴看了一眼穩坐不動的郁連琛,看了他一眼,齊零也有些不忍,就顧苒那酒量,三兩杯下去,估計過一會兒就完蛋。

霍驍誠瞄了瞄那個如同赴死一般的女人,她臉上血色漸退,臉色有些蒼白。

思及上次冒犯了人家,正要起身幫忙,身旁有道身影先他一步。

霍驍誠差點笑出聲來,你裝啊,你倒是繼續裝。

“余總,你一個男人跟兩個女人喝,豈不是更沒意思,”郁連琛褪去西裝外套扔在椅子上,語氣漫不經心又像是經過深思熟慮,“今天我來晚了,不如自罰三杯,也算幫你分擔分擔,可別被兩個女人比下去。”

余尚聰看着郁連琛,心說這郁老四今晚怎麼盡攪局,可這郁連琛都主動提出來了,他又不可能拒絕。

他哼哼兩聲,“郁總剛才已經喝了不少,還能喝?”

“喝了才知道,”郁連琛笑笑,徑直走到顧苒左手邊,剛好側身擋住了她的身子,擋住了余尚聰的視線,顧苒下意識不着痕迹的往他身後站了站,瞬間眼睛酸脹,像找到避風港一樣。

郁連琛伸手拿起第一杯,仰頭而盡,喝完,四周寂靜,郁連琛眼神淡漠而倨傲,優雅的抿了抿唇,反手將杯口向下,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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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心竅,總裁大人別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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