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6.是嘛,就是睡過才要護着
余尚聰見此,就像被人挑釁到了自尊一般,眼神凌厲的瞪了他一眼,學郁連琛一樣,仰頭一口喝光。
輪到冷婧,她沒有絲毫遲疑,一杯下肚臉色都沒變一下。
顧苒不再退縮,默想上次在金廊橫樓跟顧唯苓拼酒時的那股勁兒,閉着眼喝完悅。
瞬間,喉嚨如同着了火,腹腔翻滾着,一陣火燒火燎,她將將才緩過勁兒,第二杯又來了。
一輪結束,顧苒喝就喝了兩杯,那種難受卻是難以形容,她眼前還清明得很,見余尚聰也沒再故意糾纏,顧苒抿了抿唇,“我都捨命陪君子了,酒量也到這兒了,還請郁總見諒。”
“行,那余某也不好再為難顧小姐。”
顧苒心中詫異,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她心裏正疑惑的時候,郁連琛偏頭看了她一眼,顧苒清了清嗓子,沒敢對視,她轉身走,兩隻腳不聽使喚的絆了一下,郁連琛伸手就撈住她的手臂托穩了她。
有人調笑道,“顧助不勝酒力看來不是騙人,這才兩杯,走路都不穩了。攙”
這話是個女人說的,目光艷羨的落在她身旁的男人身上,被人擠兌一番,顧苒臉色不太好,拉不下臉,只能用淡淡的假笑回應。
顧苒從郁連琛抽出手,輕聲道:“謝謝……”
郁連琛聽到某人的道謝,眉梢一挑,“不客氣。”
鬧騰了不少時間,牌局也不再進行下去,等下外面有煙火盛宴,余尚聰提議到甲板上去。
大家心裏清楚這只是走個過場,也都站起身從包廂里魚貫而出,余尚聰像是一點也不急,坐在位置上,揉了揉太陽穴,等人都走了,才站起身,向蘇三人還等在門口。
余尚聰就是料到向蘇要從他嘴裏得到個許諾才能安心,笑呵呵的走向她,“向總監。”
“余總,你看,之前我向您說的珠寶那件事……”
余尚聰,“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們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他視線掃過顧苒,玩味的笑。
顧苒本來已經落地的心又被拋了起來。
“那真是謝謝余總了,明日我就讓人把合同給您帶過來。”向蘇顯心中已大石落地,笑容都真了幾分。
“好說,好說……”余尚聰做了個請的姿勢,“女士優先。”
向蘇道謝,走在前面,顧苒和冷婧隨後。
余尚聰走在最後,目光露
骨地打量着顧苒的身段,長裙襯得她高挑纖細,收腰長裙的裙擺搖曳,遮住了一雙長腿,余尚聰目露色光,穿着衣服都這麼勾人了,也不知道脫了是什麼樣。
顧苒即將走出包廂的時候,余尚聰兩步上前就攥住她的手腕,帶着滿口熏人的酒氣說:“顧小姐,我們好像還有一局酒沒喝完呢。”
顧苒大驚失色,返身就要往外跑,卻被他猛地往後一拖,顧苒高跟鞋一崴,整個人跌在了地上,外面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余尚聰手往門上一推。
顧苒摔在地上嚇得血液倒流,也感覺不到痛了,掙扎着往前,她看見不遠處持着電話,背對着她的男人,大叫,“郁連琛!”
郁連琛一出門就接到了陸首長的電話,氣哄哄的問他又跑哪兒去鬼混了,說好的過年要回陸家呢?
郁連琛正要說外面有應酬,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驚恐的叫了個‘郁’字,他一轉身,看見的是緊閉的門,還有站在外面使勁扭門把的冷婧。
他臉色一變,掛了電話上前,“怎麼回事?”
即使是冷婧這時候說話都有些抖,“門,門被鎖上了,苒苒在裏面。”
完了,余尚聰這混蛋,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的?要是顧苒出了個好歹,裕菲不得找她拚命?
本來走遠了的容宴和霍驍誠都倒了回來,“怎麼了?”
郁連琛看了一眼冷婧和向蘇,“你們先走。”
向蘇也沒想到余尚聰還真幹得出搶人的事,心中正合計着,要是真沒辦法,也就只能犧牲顧苒了,誰知道郁連琛……
她看了一眼郁連琛,整個眼神都透露着瞭然,郁連琛沉着臉看了她一眼,“向總監聽不清我說什麼?”
向蘇回過神,“怎麼會,我們這就走。”
她說完拉着冷婧離開,冷婧看了郁連琛一眼,滿心焦急。
幾人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沒人出聲,都看着郁連琛。這地方隔音好,幾乎聽不見裏面的動靜。
霍驍誠見郁連琛站在這兒一晌,勸道:“別站這兒,到遠點的地方去。”
郁連琛抹了一把臉,交代齊零,“去給我找根鋼管來。”
霍驍誠一把拉住郁連琛,“你他媽瘋了?”
齊零愣着,郁連琛眼神陰鷙的瞪了他一眼,齊零立刻轉身去找鋼管。
“你給我站住!”霍驍誠厲聲喝住齊零,後者為難的看了眼郁連琛,又想了想顧苒,轉身就走。
“艹,一個兩個都瘋了是不是?”霍驍誠一下子氣得不輕,點着郁連琛,“你說你,為了個女人……”
他緩了口氣,放輕了語氣,好生勸說:“我跟你說,你如今在世鼎腳跟不穩,現在已經拿不下余尚聰這邊了,除非……除非你有把握一次性弄死他,讓他在監獄裏沒法往外撲,不然他只要出來,不會罷休。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就別親自去趟這趟渾水了!”
郁連琛聞言,不動聲色,銳利的眸子看向容宴,“以我給你那份資料估計,能扳倒余尚聰的幾率多大。”
容宴低頭沉思兩秒,決斷的給出了答案,“百分之五十。”
霍驍誠不敢置信,手點着,半天說不出話,最後無奈的提醒,“老郁啊,我真得提醒你,今天你要是踏進了這裏,待會兒警察一來,他肯定知道是你乾的。本來好好談,報警這事兒,我們根本就派不上用場!”
因為怕余尚聰坐地起價,加上之前余尚聰跟世鼎有些不合,就怕他故意找茬,所以那日霍驍誠給了郁連琛一份余尚聰操控股市和商業犯罪的證據,容宴已經將其整理成掃描件放在郵箱,聯繫好警局那邊,要是談崩了,就以此當籌碼,立刻聯繫警局過來押人。
郁連琛護着顧苒喝酒的時候就惹得余尚聰有所察覺了,他這人記仇,合作肯定吹了,所以才報警。事情順理成章發展下去,余尚聰不會發現,頂多會以為是仇家報復,也沒人會知道這是世鼎乾的。只是誰都沒想到會有這一出。
霍驍誠說完氣得咬牙,“早知道剛才碰見她,老子就把她扔水裏餵魚。”
還道歉呢,道個毛線的歉。
容宴拉住暴跳如雷的霍驍誠,搖了搖頭,雖然他也不贊同這麼做。
很快,齊零回來,手裏還真拿着根鋼管,霍驍誠一把奪了過去,黑着臉,“我再說一遍……”
這一遍還沒來得及說呢,一聲尖叫從裏面傳來,霍驍誠就這麼眼睜睜看着自己手裏的鋼管被操起,又猛又狠的砸向門把,郁連琛長腿一伸,猛地踹開,動作乾淨利落。
霍驍誠生無可戀的罵:“媽的智障……”說完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去將門拉上,讓郁連琛好辦事。
郁連琛站在門口,手裏捏着鋼管,他看不見那女人,只瞧見沙發間吊著一截裙角,余尚聰正壓在沙發上,揚起的手光速落下,一聲清脆的響聲。
余尚聰啐了一口,“媽的,裝什麼貞潔烈婦?”
罵完,聽見了聲響猛地回過頭,一張被抓花的臉滲着血絲,憤怒之極的看着門口的男人。
“喲,郁連琛,你這是幹嘛?”他說著,怒極反笑,從沙發上撐起身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郁連琛這才發現他腿上鮮血淋漓,而躺着一動不動的顧苒手裏捏着個破碎的酒瓶,自己的手掌也被扎得血流不止。
余尚聰冷笑一聲,順着郁連琛的眼神就去掐住顧苒的脖子,陰狠狠的說:“你說你犯得着么?睡都睡過的女人護得這麼緊?你也是小氣!”
女人的脖子盈盈一握,彷彿輕輕一用力就要碎掉,郁連琛看了一眼,又瞥見她被撩到腿上的裙擺,玩着手裏的鋼管,拋了拋,笑笑,“是嘛,就是睡過才要護着。”
余尚聰見他回答得這麼直接,反倒是愣了一下。
突然看見對面的男人拖着鋼管走過來,他避都避不及,鋼管已經敲在他腿上,他面目猙獰的慘叫一聲,雙膝跪在地上,撐不住上身的力量,整個人往前傾去,趴在地上嚎叫起來。
郁連琛踩着他的腿彎,忽一用力,余尚聰叫得失了聲,嘴裏從一個勁兒的罵罵咧咧,到無力求饒。
郁連琛稍稍彎下腰,沉沉緩緩的說:“余老闆,不巧,我就是挺小氣的人。這次只是一條腿,下次,我就盯准你那第三條腿了,直接切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