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智精靈
大姐，比起我來說你更像怪物吧？聽到水晶龍的問話聽雲鬱悶不已。更鬱悶的是：要不是絲麗雅阿姨給他解了圍，這個大姐很有舔他一下的意思。
“依馮，對待朋友要禮貌。聽雲是我們的一員，你不是見過智精靈么？”。依馮悻悻的收回分叉的舌頭，抿着小嘴撒嬌道：“絲麗雅媽媽，他的確是怪物。長得像人，身體又不太一樣；精神像精靈，可是也不一樣，真的是怪物。”。
聽到依馮直接說精靈語，聽雲更是鬱郁，而且他要費點勁才能保證自己不被吹落樹下。再說老是被說成怪物，心裏自是不爽，不待絲麗雅阿姨解釋就問道：“依馮大姐，你見過人么？而且，我是智精靈，就像你是飛龍里的水晶龍一樣。”。
“人？我當然…，沒見過，可是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你父親是智精靈，他的精神跟精靈完全相同，只是猶豫專註於知識，身體有些退化。而你就不是智精靈！你是怪物！”。“智精靈的定義是你下的？我繼承了爸爸和媽媽的有點不成么？”。
見兩個小朋友炒的不可開交，絲麗雅阿姨和艾露面面相覷，然後一起發出會心的微笑。龍族的一部分記憶可以通過血脈傳承，不過智精靈本身就是精靈里的特殊群體，大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形成的，只知道他們可以學習母樹下上古遺迹中的知識，所以依馮搞錯了也在所難免。
一旁的懷霧顯得若有所思，不過智精靈老是會表現出懷疑和思考的狀態，大家早就習慣了。
“依馮，你睡覺前不是說發現了寶石礦么？不如你現在帶着聽雲去挖掘吧，媽媽要跟你艾露阿姨聊會天。”。精靈只管姓氏和家族，對家族之間的輩分並不在意，所以大家對絲麗雅阿姨的稱呼並不感到彆扭。
依馮一聽到寶石兩個字眼睛轟一聲燒起來，一尾巴捲起聽雲就跑，飛出老遠才想起打招呼。依馮的翅膀展開后顯得很威風，不過聽雲知道她並不是依靠這個飛行，而是依靠對自然能量的感悟。龍族說起來就是能量的收集器，成長和修鍊都靠吸收能量，所以對那些富含能量的東西都感興趣，哪怕是看起來像富含能量的東西。
龍族根據聚集能量的不同，分為黑龍、白龍、紅龍、藍龍、綠龍、金龍、銅龍、彩虹龍等不同家族。而水晶龍最為奇特，比彩虹龍還多了黑白兩種能量。龍族本來就稀少，水晶龍更是消失在精靈的記憶中很多年了，不知道這裏怎麼會冒出一隻。
因為都自認為是上古的純正種族，有一些相似之處，加上都比較閑，所以關係一向很好。精靈可以說是唯一不怕龍族的種族了，雖然這些能量精純的傢伙都比較暴躁。
聽雲在依馮的背上沒遛幾圈，這傢伙就一頭衝著下面出現的一段山脈紮下去，害的聽雲差點空中飛精靈。“依馮大姐！這麼著急幹嘛？寶石又不會跑掉。”。“小弟弟，搶奪無主之物自然是越早愈好。好了，寶石還在。按照剛才的協定，挖出寶石我付給你千分之一的好處費。我很大方吧，小弟弟？”。千分之一？可真夠大方的，而且你什麼時候跟我商議了？當然，聽雲最鬱悶的並不是這個。
小弟弟？天哪真會糟蹋精靈，我跟你拼了！聽雲義憤填膺了一會又垂頭喪氣了，的確是不大，一根毛還沒有呢…。鬱悶歸鬱悶，活還是要干，不然這個大姐指不定還要說什麼難聽話。
落地后聽雲按照依馮的指示觀察了一下，確定寶石礦應該是真的，他們所立足的這片山岩裸露無遺，沒什麼植被，過於富集的能量也不是什麼好事。“這裏主要是紅寶石和綠寶石，儲量也不少，可是我挖不動啊，要不你來試試？”。
依馮差點沒氣暈，挖的動我找你幹嘛？見到依馮這個樣子聽雲總算小小得意一把，向周圍的植被打聽了一會，心裏有了底。“依馮大姐，想得到寶石就要麻煩一下。東面五十裡外有一片金剛果林，你去弄一些金剛果來。不過那裏有一群黑暗貓鼬，你要好好跟他們談啊。”。
“金剛果和寶石礦有什麼關係？”。依馮顯然對聽雲的安排大惑不解。“拿來就知道了，我又不會貪污你的寶石。”。聽到他的保證，依馮才悻悻的飛走，留下他琢磨這些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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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樹啊！你吸收了多少能量？！沒有相應的知識基礎，你打算自爆啊？”。看着東倒西歪飛回來的依馮，絲麗雅阿姨大吃一驚。“@@@##￥￥%...。”。依馮一趴到樹榦上就渾身大放光華，雙目迷離的垂着頭，明顯是神志不清。
“不怪我…，我也沒想到有那麼多純色寶石，她也不聽我的勸告…。”。剛下來的聽雲也是六神無主，誰知道這個大姐這麼貪心。“哎呀，傻孩子，真是兩個傻孩子。”。絲麗雅阿姨也是原地轉圈，沒了計較。
“會自爆么？沒那麼嚴重吧？…。”。艾露也不希望是這個結果，可是看到依馮的架勢，心裏就涼了半截。“你們先離開這裏，我看看有沒有辦法。”。懷霧一眼就看出沒辦法了，不過還是沉穩的說完，就上前查看依馮的狀況。
“懷霧，智精靈是有通過身體轉移能量的技巧，可是那需要慢慢來，能量也不能太高啊。還是你們先離去，我看看能不能喚醒依馮的傳承記憶。”。絲麗雅那裏不知道懷霧的目的，又從德魯伊方面找起留下的借口。艾露是個舞者，實在是想不出借口，乾脆悄悄凝聚力量，準備把兩個人都打暈。
轉移能量？聽到絲麗雅阿姨的話，聽雲才想起智精靈的確有這麼個技巧。智精靈的家族傳承中認為各種能量都是有黑白，也就是相反的兩種單一能量分化來的。通過練習一種黑白雙魚步法和靜思，智精靈擁有一定的轉化能量能力，可是那速度和效率都是杯水車薪啊，只適合鍛煉身體用。
念頭還沒轉完，他就發現了媽媽的意圖。而絲麗雅阿姨畢竟是長老級別的德魯伊，一把抓住媽媽的手跟她爭執起來，爸爸也着急的眼珠亂轉。
聽雲心亂如麻，轉身看着依馮渾身忽明忽暗，卻堅持控制能量的難受的樣子更是心痛。事情是我造成的，不能讓他們犧牲，聽雲悄悄的伸手按到依馮頸下那塊倒長的鱗片上，毅然進入靜思狀態。
腦海內慢慢空無一物，一切感知都以消失，只剩下小腹內兩條無法描述形態，也不知是立體還是平面的魚，模模糊糊玄奧的旋轉。
一團混沌的能量猛然包圍雙魚，將腦海中的空寂都衝擊的一陣混亂。雙魚在飛速旋轉，慢慢有離散的跡象。它一分開天地就形成了吧？名可名，非恆名。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始也。
聽雲不知道自己在何處思考，也不知道此時為何思考這些句子，可是將要離散的雙魚去讓他有些明了。道不可道，名不可名。誰知道道在哪裏，沒規律就是萬物的本源，有規律就是萬物的形態。隨着莫名其妙地方的莫名其妙思考，混沌的能量從混沌，變成混沌，從不知何處來，到不知何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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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真香，懶洋洋的聽雲睜開眼睛卻嚇了一跳。“絲麗雅阿姨，爸媽，該走了么？叫醒我也用不着三個人吧？”。看着三雙睜到極限的眼睛看着自己，實在不是很好的感覺。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媽媽一把抱住。舞者的力氣不是蓋的，聽雲感到肺里的空氣都被擠出去了，新的氣卻進不來。“艾露，聽雲要被你勒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過相同的感受，懷霧看著兒子一陣心疼。
“啊？”。艾露這才發現兒子翻白眼了，趕緊訕訕的放開，抹去欣喜的眼淚閃到一旁。“聽雲，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你一摸…，啊，一碰到依馮她的能量就純凈…。”。“啊？依馮大姐？”。聽雲這才發現月亮才剛剛升起，好像就是自己跟依馮回來后不久。下午以來的事情也一下子記起來。他趕緊跑出樹屋，發現依馮正神經兮兮的在粗大的樹榦上打轉，好像要把自己的胸口咬下一塊似的。
“依馮大姐？你怎麼…，下午吃寶石的事情…。”。聽雲實在弄不清依馮怎麼好好的了，而且有進化的跡象。自己又是怎麼回事？好像是碰到依馮就昏過去了，難道被嚇昏了？
聽到聽雲的問話，依馮停止翻跟頭，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會，突然惡狠狠的說：“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我的能量怎麼…，怎麼一下子純凈了？我用得着你管么？小弟弟？還有，在亂摸我就…，我就吃了你！”。
這次聽雲有了經驗，站穩步子在身前擋了一片智慧樹樹葉，才沒被她的口水淋個透心熱。看到聽雲的樣子依馮忽然閉上嘴扭捏了一下，然後轟的一聲飛的不知蹤影。才四百歲么，怎麼就像爸爸說的人類的更年期一樣？看來還是寶石吃多了。聽雲鬆開智慧樹葉，轉身回到樹屋，卻發現大家還在發獃。
“媽媽，我餓了。”。聽雲見媽媽捧着一個水晶杯發獃，一下子想到了吃的。“哦，媽媽這就去給你要蜜露。”。艾露拿着杯子跳出樹屋履行母親的責任，雖然這個孩子夠大了。
“聽雲，你還記得剛才的感覺么？”。懷霧又開始尊尊誘導，絲麗雅也沒了老德魯伊的沉穩，變得像好奇的小姑娘。可惜他們都是白問，聽雲那裏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而且肚子實在餓得厲害。
“這就是預兆.”。一旦遇到想不明白的問題，懷霧就使用這一招，不愧是知識淵博頭腦機敏的智精靈。絲麗雅阿姨和剛進來的艾露被他唬住了，一起點點頭，不再追問這個問題。
“絲麗雅阿姨，依馮到底怎麼樣了？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吃飽了肚子聽雲才想起這個問題。“沒事，她突然開啟了與自己能量相對應的傳承。”。絲麗雅阿姨笑着回答道，雖然笑容有些奇怪。
“那她是不是生我的氣了？都是我不好，弄出那麼多寶石才讓她遇到危險。”。“沒關係，你們都小，是我們沒起到教育和保護的責任。不過經過這次教訓，你們都該長大了吧？”。
“是的，絲麗雅阿姨，我下次不會再讓依馮姐姐亂吃寶石了。”。哎，孩子就是孩子，我是說你們該穩重一點，遇事多考慮。絲麗雅無奈的搖搖頭，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絲麗雅德魯伊正要聊些別的，突然感到有些不對。靜心體味了一會，着急的說：“依馮這孩子怎麼跟小冰吵起來了？我們去看看吧。”。“小冰是誰？”。艾露不明就裏。“四十裡外一個湖泊中的冰霜蟾蜍，已經五千歲了脾氣就跟孩子似的。”。絲麗雅阿姨一邊說一邊幻化成巨大的雪雕，招呼的一家三口到自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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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是一個四五平方公里的湖泊，可是水面藍的幽靜，岸邊十幾米範圍只有苔蘚。依馮正和一個身高十米左右，粗豪男子模樣的魔獸對峙，看起來像一對鬥雞。
“依馮！你也太不講理了吧？我正好好的睡着，你在湖邊搞什麼？”。“誰證明這個湖是你的地盤？我愛拍水關你什麼事？”。“你！”。冰霜蟾蜍顯然不善於鬥嘴，被說的兩眼翻白，渾身發散着絲絲的寒氣。
“搞什麼？說不過要動粗啊？看那些苔蘚都被你凍死了。”。依馮還不罷休，齜着牙步步緊逼。小冰被她的樣子嚇着了，慌亂的後退幾步支吾着：“好男不跟女斗，愛照鏡子愛拍水都由着你行了吧？”。“沒那麼便宜！我照鏡子你為什麼要偷看？不知道尊重女生的**么？我排水你為什麼要跳出來？嚇着我怎麼辦？”。
自然母親啊！你就不管管么？水面映襯的東西我自然看得見，再說我是跳出來的么？我是被她震出來的啊！小冰實在是鬱悶的要死，幸好絲麗雅趕來了，不然直接就氣的回歸了。
“依馮，你幹嘛又欺負小冰啊？”。絲麗雅看到這場景又好氣又好笑，一落地就問道。“我沒欺負他，是他欺負我…。”。依馮一見絲麗雅頓時沒了囂張氣焰，看到聽雲一家人，更是扭捏的像個近十米長的小女孩。“小冰一向老實，而且哪也不去，怎麼會欺負你？趕快跟我回家去。”。聽到絲麗雅的話小冰立刻滿眼冰珠，只想湊到她身邊哭上一場。
依馮扭捏了一會，又憤憤的說：“再不跟這個小氣鬼做鄰居了，絲麗雅媽媽，帶我去母樹那裏住一陣吧，這裏真沒意思。”。聽到她的話，絲麗雅一陣奇怪，小冰卻是長長的呼了一口冰霜，自然母親終於聽到我的祈禱了…。
“不是一向懶得飛么？這會怎麼想着去母樹那裏了？那可是路程不近啊。”。絲麗雅好奇的問道。見依馮扭捏着不回答，絲麗雅才恍然大悟。笑了一下正想說話，依馮卻急切的說：“我們現在就走吧，他們不是也要去母樹那裏么？”。絲麗雅點點頭，從新招呼懷霧他們到自己的背上。
聽雲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聽到立即啟程去母樹那裏高興的跳了起來。“太好了，那我們就走吧？對了，絲麗雅阿姨，你帶我們會不會太累？我跟依馮大姐一起走吧？”。
絲麗雅阿姨還沒回答，依馮就蹦了起來。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表情怪異的說：“這主意很好啊，那我們就快走吧。”。聽雲樂顛顛的跑過去爬到依馮背上，不過感到她有點發顫，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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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的畢竟比跑的快，天快亮的時候聽雲就看到遠處慢慢顯現一座圓形的山峰，等再近一些他立時目瞪口呆。自然母親啊！這就是母樹么？原來那座山峰居然是一刻數百米高，覆蓋幾平方公里範圍的圓錐形大樹。
不過他並沒有吃驚多久，距離再近一些，他就感到心底升起一陣暖意，好像見到了闊別已久的長輩。隨着天光大亮，母樹和周圍的景物更清晰了。母樹巨大的樹榦底部直徑有幾十米，露出地面的根部更佔據了數千平米的範圍。
母樹上沒有樹屋和其他精靈建築的痕迹，只是在東側百米外的根須間有一個巨大的白色宮殿，像是白玉建成的。很多樹枝和藤蔓縈繞在宮殿內外，看起來說不出的和諧。母樹周圍一公里半徑內沒有其他樹木，只有碧草鮮花和一汪清池。一公裡外則散佈着一株株智慧樹，每棵樹相距幾百米，之間是茂密的其他樹木。
母樹有一根巨大的樹根延伸到清池附近，分出無數的根須環抱着百米寬，二百米長的橢圓形清池。那池水看起來清澈透明，卻朦朦朧朧不見池底，淡淡的水波像是在溫柔的安慰自己。
聽雲正在驚嘆，依馮已經帶着她飛到池頂。“小弟弟…，不，聽雲，你以後還敢亂摸么？”。“什麼？”。聽到依馮突然的問話，聽雲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依馮就猛地翻了個身，毫無防備的聽雲徑直向水池落下。
“笨蛋！洗你的涼水澡吧？沒聽說過么？”。依馮落在池邊，看着聽雲幾經努力還是撲通一聲落入清池，得意的笑起來，鋒利的牙齒在朝陽下也是分外可愛。“咿呀！哪個笨蛋一大早就洗涼水澡了。”。遠處傳來一個男性小精靈稚嫩的聲音，然後一群小精靈就呼啦啦躥出自家樹屋飛掠過來。
“當然是這個叫聽雲的笨蛋了！我依馮大姐厲害吧！”。依馮得意洋洋的擺了個造型，看着趕來的幾十個小精靈說道，沒想到小精靈都看着水面發獃，根本不理會自己。
恩？依馮轉身一看也呆住了。只見清池的水面慢慢凸起，頂端的晶瑩水泡中聽雲正閉着眼睛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盤腿坐着，表情透着淡淡的愜意。大家驚訝了沒一會，水泡就輕盈的漂到岸邊，隨着一陣碎珠散玉，聽雲滾落在岸邊的草地上。
感覺到聽雲沒有任何氣息，依馮慌了爪腿，一群小精靈也趕緊圍了上去。依馮擠開幾個小精靈，傻傻的看了看像是平靜的睡着的聽雲，忽然間心裏一陣難過，頹然的伏倒在地。一眾小精靈也是神色黯然，其中一個女性小精靈不甘心的將一團翠綠色能量丟在聽雲臉上，沒想到他卻舔舔嘴唇哼唧了一聲。
“怪物！”。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小精靈們拔腿就跑。正趕過來的十幾個精靈長老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不是我們乾的！是那個怪物！”。一見長老來了，小精靈們跑的更快，眨眼間就沒了影子。
聽雲坐起來莫名其妙的看着依馮說：“那些就是小夥伴么？他們幹嘛叫你怪物？”。“你才是怪物！”。剛才還傷心的依馮立刻不樂意了，一抖翅膀也跑掉了。
“你就是聽雲·靜思吧？怎麼跟依馮一起來了？你爸爸媽媽呢？生命池怎麼會發出嘆息？”。一個像是自然舞者的長老級男精靈帶着疑惑的眼神問道。對了，這就是生命池啊？依馮幹嘛把我扔進去？“爸媽和絲麗雅阿姨在後面。我不知道嘆息是怎麼回事。”剛才聽雲只是感到池水非常溫柔，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所以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乾的，只好低着頭任憑發落。
多乖的孩子啊，不愧是智精靈，哪像那幫小魔鬼。眾長老看着聽雲乖寶寶的樣子都是一陣欣慰和感慨。“孩子，別擔心，沒什麼大事，你是智精靈么。好了，你爸媽和絲麗雅就要到了，我們先去神殿等他們吧。”。剛才說話的長老級男精靈過去拉住聽雲的手安慰道。
“精靈王，既然是這個小傢伙的事，我就不去了，反正事情已經知道了，我還要研磨我的翡翠呢。”。一個男性長老精靈哈哈一句，轉身就沒了影子。“就是，就是，你看着安排吧。”。其餘的長老隨聲附和，也都飛的飛跑的跑，沒了蹤影。
被稱作精靈王的男精靈好像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無奈的笑了笑，拉着聽雲飄進遠處的白色宮殿。聽雲早就想看這個神殿了，一進去就四下張望。
神殿內空落落的，只有幾十個翠綠的藤桌藤椅，牆壁上也沒有任何雕飾。不過白玉的瑩潤和翠綠的小樹藤條，讓整個神殿顯得生機與靜止和諧交融，沒有神聖卻有自然。
“孩子，很美吧？這就是我們讚美自然母親的地方。來，坐下。”。精靈王拉着聽雲隨意找了張藤桌坐在旁邊，然後又慈愛的說道：“孩子，你叫我繁星爺爺吧，我孫女月影跟你差不多大。”。“是，繁星爺爺，可是他們不是叫您精靈王么？”。“傻孩子，看來艾露什麼都沒給你說啊。精靈王實際上…。”。“別在那嘮叨了，小心教壞小孩子，還是先給我們找地方住是正經事。”。繁星還沒說出來，就被剛從外面進來的絲麗雅阿姨打斷。
聽雲感到莫名其妙，父親說精靈王是所有精靈的統帥啊，絲麗雅阿姨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