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半解生平易與詩,無塵歲月子同誰

23.第23章 半解生平易與詩,無塵歲月子同誰

生平所好,唯易與詩。學之越深,則越為古人的智慧而驚嘆。

幾月以來,小俠不僅一直在務實中體會生活,其對詩學、易學的理解也與日俱增。小俠從不將工作帶回家,回家之後便是自己的時間。韻典之靈、易經真解,需要時時揣摩,不容懈怠。

“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兩件神物,就是良師益友。若空有神物,而不從中體悟道理,便是暴殄天物。小俠每有領悟,便將其記錄。於是,手稿、畫稿成幾何倍增長。

小俠將一些詩論與學法、作法,一一成文發佈。只能說是拋磚引玉,這塊磚至少是對的,也已經很不錯了。便如上回所說五言詩每句的結構,小俠就獨立成文發佈,言簡意賅地講清其發展的必然。

詩歌發展的歷史,是有其源流的。便是詩詞曲賦宮分層的源流,當然這些只是粗分。

大抵,可以說語言越來越豐富,所以詩歌單句越來越長,句式、句法越來越成熟。格律上越來越嚴謹,審美的標準越來越高。詩中,格律最為嚴謹的便是近體詩。近體詩是詩詞史上的瑰寶。其藝術成就,是前後任何時代都不可複製的。

有的人將近體詩格律看得很重,以會寫合律為榮,隨便什麼詩,都用合律不合律來評價,彷彿成為評價好詩的唯一標準;也有的人又將近體詩看得很輕,以為自己寫的“古體詩”、“無律詩”才是真正的“自然”的詩句。

前者將一個公式看得如此重要,是本末倒置;後者最大的可能是根本沒有學會、學通格律,否則不會如此輕視。實際,這兩種都是錯誤的認識。有趣的是,半斤八兩的他們之間還互相攻訐。

詩詞知識,並不是什麼秘密。神龍國要獲取知識,何其簡單。但不弄清楚知識的來龍去脈,等於沒有掌握知識。表面上是一樣的,實際上根本不理解。最怕的是一知半解,還尊其為唯一之理,止增笑耳。

詩俠下凡,絕不是說我會作詩,你們都不會,他沒有如此嬌縱;更不是說我能作詩,你們都不許作,他沒有如此自私。

小俠的格律學是詩詞曲賦宮天授,與詩詞自然發展的規律合一,才慢慢形成的。其中蘊含的仙道力量,需要經常參悟,方可與易道相合。

詩的平仄格律,首先就是符合易經一陰一陽道理。詩是華夏古國的經典學問,而易乃百經之王,是華夏人的經典哲學之母。所以說詩學必定符合易學的道理。

須知陰陽之道,並不是好壞人思維、非黑即白思維。這種二元思維,忽略了兩種相反情況的中間地帶;更加忽略了紛繁複雜的多種情況,並且情況之間還會互相轉化的現象。是常見的低級思維。

真正的陰陽之道,是關注變化,而非靜止。所以舉出一陰一陽,互相變化交互,就能解釋一切。易者就是變易、簡易、不易,有變、有不變、簡單易用才是真正的易道。因為,若真的一直在變,卻是會陷入另一種不變了。

凡字,陰陽上入去五種。(此中“上”讀第三聲)平為陰平、陽平兩種字,仄為上、入、去三種字。知平便可知仄,或知仄可知平,一分為二,簡單之道。

近體詩選平聲作為韻,仄聲不能入韻,大抵是易經扶陽抑陰之意味。如孟浩然之《春曉》的曉、鳥、少;又如杜甫《望岳》的了、曉、鳥、小。皆是押上聲韻,故此二詩並不是近體詩。

這十七筱的上聲韻,也就只有這麼幾個常用字,頂多再加上“表”這個字。所以,就算是孟浩然與杜甫,用到這個韻也只能用這麼幾個字。圈子太小,很難兜轉。

所以,更有可能的,只是因為平聲字比較多,所以定平聲字為韻。當然,也不是每個平聲韻都有這麼多常用字。

七言由五言發展而來,故先言五言近體詩。五言近體詩又以律詩要求齊全。故以五律為例而論。首句尾字可韻可不韻,便是近體詩入韻不入韻的特徵。二、四、六、八偶數句尾字押韻,平聲韻;三、五、七,其餘奇數句尾字避韻,且必為仄聲。

如此,已知全詩格律之兩成。除每字末句之外,皆未定。因為首句有起興的需要。

因為有陰有陽,所以有平有仄。“異音相從謂之和,同聲相應謂之韻”。從此基礎上,隨着實踐越來越頻繁,就發展出了平平、仄仄交替使用的基本現象,以及以平對仄、以仄對平的基本邏輯。

五言句以二、四為節奏點。故“二四分明”,二四必定要分明。全詩第二字便可定下全詩之平仄,故曰平起或仄起。

一句之中,二四必定不同,一聯之中,二四必定相對。如平起,是二、四、七、九字必是平、仄、仄、平;仄起反之,果然知一必知二。兩聯之間,二四必定相粘(即相同),如平起,七、九、十二、十四字必是仄、平、仄、平,以此類推。

從此便可推算全詩格律之六成。尚有每句一、三字未定。一、三字再用一些避忌,去排出格律即可。“一三未必不論”,一、三字有時一定要論

每句皆不可三平尾,三仄尾。簡單可以定出平平尾句與仄仄尾句的第三字的平仄,必是中平平仄仄或中仄仄平平。但這與平仄尾或者仄平尾的句子無關。討論什麼,就討論什麼,不應該牽扯其他問題。

每句皆不可孤平,兩仄夾一平,即為孤平。這種就限制了平仄尾的句子,必定為中仄平平仄。而仄平尾的句子,就有些有趣,若第三字為平,則中平平仄平皆可;若第三字為仄,則首字必定為平,平平仄仄平,這樣第二字不會陷入孤平的境地。簡單說,仄平尾句,因為第二字為平,故一、三字至少有一平。

至於拗救,當作特例解。如著名拗句“平平仄平仄”,名句有“涼風起天末”、“回看射鵰處”等句,暫不論其是否孤平,其早已違反“二四分明”的基本原則。將其視作一次對格律的再創新即可。久不變,自然會有些變,有些嘗試。若將其作為正格,時時應用,可謂捨本逐末。

章法之上,首聯可用對仗,尾聯必不能對仗,其餘聯必須對仗。偶有特例,甚少。有頷聯不對仗的,更有尾聯也對仗的。

暫且不論作詩,就是對詩詞知識本身,大眾也是有所欠缺的。

任何一門學問的培養最先、最好的培養都是先培養興趣。大多數人都不是驚才絕艷,一點萬通的。這時人們所需要的並非是大量的知識,而恰恰這個社會最容易得到的就是大量的知識。在一個人沒有自己成熟的思考或者說還沒有一套切實可行的研究手段之前,大量的知識和結論只能是毒藥。

有對學問的興趣還不夠,你看了一眼,覺得這門學問很有趣,這只是假快樂,絕不是真正的快樂。用對方法技巧,通過一定努力,解決問題,得到進步,這時得到的快樂才是真正的快樂。

新學一樣東西,矇昧無知,便如小孩一般,正是易經中的蒙卦。蒙以養正,必要建立正潔之心。不僅如此,小俠覺得還要培養人們對學問的需求,正是易經中的需卦。有需方能有得,通過追求而滿足需求。易經六十四卦,蒙卦第四之後便是需卦第五。

現在好多孩子,都是蒙未養正,需必有應,這樣怎麼養得好孩子?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根本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誰還會珍惜自己所有的東西。

小俠若想扭轉這樣的局面,當前能做的也是有限。就是盡量提一些高質量的詩詞本體知識問題。用問題,來引起人們的思考,引起人們原來“我還真是一知半解”的想法,才會最有效果。

自然會拉動一批真正愛詩之人,圍繞在這些問題之旁。能夠回答出來最好,不能回答出來,也能得到進步。有些問題,根本就是沒有答案的,甚至有些值得商榷之處,這也無妨。

小俠是個分霸,他將這些天來所有的積分一股腦兒地拿了出來。積分流動起來了,人們還會提出新的,有趣的問題,皆會得到進步。

這日,小俠遇到一個趣題:“《將進酒》裏的五花馬、千金裘,是李白的還是主人的?”

小俠知道,當年恩師被貶,只有這一馬一裘與豪龍劍相伴。劍是君子的氣節,不能換;葫蘆是用來裝酒的,也離不了身。所以,李白是願將自己所有東西都拿來換酒了。“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正與“千金散盡還復來”相對。

然而,小俠直接若是指出多處考證依據,如實回答,反而會讓這道題的效果大打折扣。人們記錄這個答案,就會成為標答,便限制了人們的思維,就算再正確,也沒什麼用。

於是,只能冒着被逐出師門的風險,答曰:“我想,至少有一樣是李白的吧,不然也太沒臉沒皮了。”

七玄:“兄弟,你還是太年輕了,兩樣都不是李白的啊!李白那時候被貶官,就是個坑子啊。喝酒都是別人請的,你說這寶物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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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劍詩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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