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舞會

第十五章 舞會

許安野見那人如此高傲,也是有些生氣。不過今天第一次和女友在外面用餐,這裏又多是她的同學,不好發作,也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不去理他。

李誠見許安野和他一樣囂張,心裏更氣。只不過也不再好意思請夏小蘭與他們共進晚餐了,和其他隊友另找了一張桌子吃飯。只是兩眼不停地看向這邊。

夏小蘭和安野勿勿吃完,許安野結完賬,拉着夏小蘭的手向門外走去,李誠那一桌靠過道坐着的一個男生突然伸出一條腿來,想絆許安野一跤。許安野眼尖,先看到那男生的動作,向前一個大步跨了過去,手上卻仍是牽着夏小蘭,夏小蘭被他一帶,本來已站穩的小腳又向前又邁了一步,正好踩在那男生伸出來的腳面上,高跟鞋的鞋尖重重刺了他一下,那個男生受痛,大聲慘叫。夏小蘭沒想到這一步踩到了人,很不好意思,連聲道歉。

那個男生吃了個暗虧,又不能沖夏小蘭發火,只是狠狠地盯着許安野,同桌的幾個人也臉色不善。

兩人走出店門,向舉辦舞會的禮堂走去。夏小蘭有些生氣地問:“小安,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許安野笑着說:“是啊,那個人想絆我摔一跤,我就要讓他吃個虧。”夏小蘭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躲開不就行了,還要害我出醜。”

許安野拉着夏小蘭的手,輕輕捏了捏,說:“以後不會啦,我也不喜歡招惹別人的,不過誰要來惹我,我可要讓他難受難受。”

夏小蘭還是有點不高興:“真是個小孩子,以後不能這樣了,害我很沒面子的。”

來到禮堂,這裏已經很熱鬧了,有表演節目的學生大多來了,正在做最後的排練,負責後勤的學生也忙着佈置會場。原來今天是一場對大四學生的歡送晚會,各個系的都有。夏小蘭和同系的幾個學姐學妹有一個五個組的舞蹈。

夏小蘭到後台化妝排練去了,許安野雖說當時不願再上大學,可是對大學生活的多姿多彩也是很羨慕的。現在一個人站着,又沒有熟悉的人,着實無聊,於是四處走動張望。

突然在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原來是中醫院的梁醫生。許安野很是高興,跑過去打招呼:“梁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裏?”

梁醫生見是許安野,也是驚訝:“是安仔呀?今天我女兒有一個節目,一定要我來看。你怎麼來的?”許安野說:“我一個朋友也有節目,讓我來看的。”兩人分別一說,原來梁醫生女兒是夏小蘭的學姐,就是這一屆畢業的大四生,和她表演同一個節目。兩人都另外沒有相識的熟人,就找了個地方坐下聊天。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晚會開始了。外語學院屬於全國知名院校,學生大都多才多藝,什麼小品、歌唱、舞蹈、樂器之類的,層出不窮,上台表演的若是漂亮女生,喝彩聲更是響徹雲宵。許安野和梁醫生被現場氣氛感染,又很少看這種現場表演,看得十分投入。

夏小蘭的節目排在倒數第三個,五個少女一出場,登時掌聲雷動。原來她們表演的是印度舞蹈,都穿着印度婦女的服裝,露出一大截雪白的小蠻腰,裙子很短,襯托出的大腿更顯得修長性感。各人臉上都戴着紗巾,卻又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梁醫生說:“快看,前面第二個比較矮的,就是我女兒,想不到她跳舞跳得這麼好啊…”

許安野卻只看到夏小蘭一個,只見她穿着這種舞蹈服裝,更有一種不同之美,小腰輕擺,雙眼若有若無地看向這邊來,一時心醉神迷,哪裏還聽得見梁醫生說什麼,就是聽見,也不會去找着看他女兒。

一曲終了,台上少女彎腰謝幕。這時只見那天看到的馬少文領着四個男生上台獻花,馬少文手中一把鮮花最大個,全是紅色玫瑰,走到夏小蘭面前雙手送上,像是當面示愛一般。台下一片噓聲,單戀馬少文的少女自然是失望之極,暗暗喜歡夏小蘭的男生更是高聲叫囂。許安野看着台上馬少文風度翩翩,又忽然想起那張英文情詩來,心裏十分別忸。

梁醫生見女兒表演完了,就去後台找她。許安野心中鬱悶,後面的節目就沒心情看了,坐在位子上發獃,突然有人在他肩上一拍,說:“靚仔,有人找你。”

許安野回頭一看,認得是吃晚飯時李誠一桌的藍球隊員,就問:“誰找我?我又不認識你。”

那個男生斜着眼看他說:“你不敢來嗎?”

許安野一聽大怒:“什麼意思?在哪裏,快帶我去。”

男生也不說話,擺手示意要許安野跟他走。許安野心知可能就是那個李誠想找麻煩,但是從小也是打架慣了的,又何曾怕過誰來,起身就跟着去了。

兩人繞過禮堂,走到後面一個小樹林裏,李誠和另外三個隊員正站在那裏等着,見許安野竟有膽跟來,冷冷地說:“靚仔,算你有種。我問你,夏小蘭真是你的女朋友嗎?”

許安野說:“是不是又關你什麼事?還有別的事沒?”

李誠說:“你個小屁孩,有什麼資格做夏小蘭的男朋友?是不是用什麼手段欺騙她?夏小蘭真是蒙了心了,就是馬少文那個小白臉,也比你強。”說著想到剛才馬少文獻花的一幕,重重吐了一口口水。

許安野不知他是對馬少文吐的口水,以為他在侮辱自己,心中大怒:“你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想找打么?”

李誠今天把他叫來,本來就想打他一頓,讓他知難而退。聽他竟然先行叫板,氣得反而哈哈笑了起來:“靚仔,真是夠有種的,我們單挑,別說我人多欺負你。”話音未落就一拳向許安野面門打來。

許安野本就心中有氣,他見不講規矩伸手就打,略一蹲身讓過這一拳,又長身站起來,反手一招“長虹貫日”,拳頭重重打在李誠鼻子上,李誠只覺得眼前金星亂迸,口中如同吃了一個奇怪之極的東西,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齊湧上喉頭,一聲低低地慘叫,仰身倒在地上,竟暈了過去。

許安野今天很是不順,先是看到夏小蘭收到的情詩,好像還珍重其事地夾在書里,再看到馬少文上台獻花,情形浪漫得令人生氣。現在又被人挑釁,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火氣,只想和人打上一架,這時出手失了分寸,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李誠另外四個隊友見許安野只一拳就把李誠打暈了過去,愣了半晌,一聲發喊,一齊向許安野撲了過來。

這幾個人並沒學過武術,只是仗着身高力大,平時學了一點拳擊之類的技術,在外院也是常常欺負人的主。許安野卻哪裏將這幾個人放在眼裏,這時已經火大,更是不分輕重,左右開弓,拳打腳踢,一分鐘不到,就將他們全都打倒在地上。

許安野將這幾人打倒,走到李誠面前,又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將他踢醒,說:“小子,以後離我女朋友遠一點,要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記住沒有?”

李誠躺在地上直哼哼,嘴裏卻硬:“算你狠,有種就告訴我你是哪個,一定讓你後悔的。”

許安野說:“我叫許安野,你要想來找我,儘管到廣泰路的福祥茶樓找我好了,怕你不是好漢。”

他不想讓家人或者夏小蘭知道自己和人打架,就把林超父親在廣泰路的分店說了出來,反正那裏人人認得自己,又是林超的地盤,林超父親卻很少過去的。

許安野打過一架,心裏倒是平靜了一點,就從原路返回禮堂,這時晚會已經散了,夏小蘭正站在他原先坐的地方等他。

夏小蘭見他過來,問他:“你去哪裏了,剛才我跳舞你看了沒有?我可是準備了一個月的。”

許安野看她還拿着馬少文送的那束玫瑰花,心中不爽,也不開口回答她。

“哎喲,你流血了?你怎麼了?”原來夏小蘭看到他衣服上有幾滴血跡,驚叫起來。又低頭查看安野身上,看看是哪裏受傷了。

許安野說:“是別人的血,剛才有幾個流氓想欺負我,我和他們打了一架。”

夏小蘭說:“怎麼又和人打架?真是長不大的孩子,你就不能讓着點嗎?他們欺負你,你可以走開啊,或者叫保安也可以的。”

許安野聽她又說到“長不大的孩子”,本來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惡劣起來:“別人打我,難道我不還手啊?你是舒服,又唱又跳,還有人送花,我被人欺負了連還手都是錯的。”

夏小蘭一聽更氣:“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叫你不要和人打架錯了么?人家送花給我是一種禮貌,說明我們的表演很好,又有什麼不對了?”

許安野說:“那他送你的情書呢,還要當寶貝一樣夾在書里,你當我是什麼?”說完氣沖沖地就走,也不理她。

夏小蘭氣得渾身發抖,不知說什麼好。低頭看看手上的鮮花,覺得這束鮮紅彷彿是個窩根,一舉手將花狠狠地摔在地上,花瓣摔落開來,被風吹散,四處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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