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人

許正行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回店裏去了，和往常一樣，沒有表現出異常來。

許安野午睡起來，拿起高中的課本複習。昨天他和父母商量過，說師父出門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教他武術。同學們上學的上學，做生意的做生意，自己呆在家裏也覺得沒意思，就想再複習功課，去上東南大學的預科班。

這預科班其實就是為有能力走後門的孩子的熱身學習班，學生大都是有錢人家或者當官的家庭中的孩子，沒考上大學，只要關係夠硬，再花點錢就能去讀，第二年參加設班的大學內部考試，合格了就順利進入大學，畢業待遇和統招生一樣。這種班升學率在99.99％以上，只是這內部考試並非國家正規高考，升學率不能擺出來，讓班主任可以當作政績使用而已。

母親一大早就起來，買了許多禮物，去找林申的父親走後門。說中午還要請吃飯，安野不習慣參加這種場面上的飯局，就不去了，自己在家做中飯吃。

市教育局200多號人，卻有十幾個副局長，大多不管事。要麼是資格較老又一事無成，臨退休給個副局職位當安慰獎，要麼是某領導的親戚，先弄個職務鍍鍍金，方便以後調動。林申父親是第一副局長，主管招生事務，當然是說話算數了。

許安野拿起語文書，剛剛翻開，就聽見電話響，接起一聽，是夏小蘭打來的：“小安，今天晚上的舞會你記得吧？可別忘了哦。”安野連聲說不會忘的。

夏小蘭又說：“你家是在哪裏啊？我正在江濱路呢，歡迎我來你家嗎？”許安野一聽，連忙問她在哪裏，又叫她不要走開，自已過去接她。

夏小蘭正站在那天遇搶，被許安野出手相救的路邊，穿着一套米黃色的連衣裙，裙擺剛過膝蓋，露出修長的小腿，顯出青春的氣息。路過的青年，都回頭看她。

許安野小跑着過去，說：“怎麼站在這裏，大太陽地，可要晒黑了。下午不上課嗎？”夏小蘭伸手握住他的手掌，說：“我晒黑了，你嫌棄我么？我下午沒課，就想來看看你。”

許安野心中感動，說：“你曬不晒黑，都很靚的。快去我家裏喝冰茶，我中午冰的。”

兩人回到家中，許安野關上房門，剛一轉身，夏小蘭就抱住他，雙唇吻到他的嘴上。許安野抱住她，雙手激動得微微顫抖。偷偷睜開眼去看她，竟是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臉上一片潮紅，鼻尖上滲出幾滴汗水，十分可愛。

許安野吻着她，只覺得她的雙唇又嫩又軟，鼻子中呼出的氣息清香爽人。舌頭觸到她的牙齒，光滑異常，就試着伸出舌頭去舔她牙齒。不想夏小蘭細碎的牙齒被他一舔，小嘴竟微微張了開來，許安野的舌頭一下子滑進她嘴裏，又觸到她那丁香花蕊一般的舌尖，在那上面攪動一下，覺得更是刺激，用力一吸，將她的舌頭反吸到自己口中，帶過來一點津液，又香又甜。

大凡接吻一事，都是無師自通。現下世風開放，男女街頭擁吻也有不少，電影電視上的這類鏡頭也是毫無避諱。兩人見也見得多了，只是自己嘗試，卻是頭一回。女孩多比男子早熟，夏小蘭又比安野大了兩歲，這時與心上人單處一室，更加主動，小小的香舌在他口中來回穿梭，熱烈回應。

也不知吻了多久，許安野覺得舌頭都有些麻了。夏小蘭更是覺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住了，將全身都靠在安野懷裏。許安野怕母親回來撞見，摟着她到自已房中沙發上坐下，這才放開她。

夏小蘭看着安野，問他：“你以前親過幾個女孩子？很熟練啊….”許安野回答她：“沒有….你是第一個….”夏小蘭一聽卻發嗲起來：“第一個？那你還想再有幾個？”許安野不知怎麼答她才好，痴痴地看着她那粉嘟嘟的雙唇嘿嘿傻笑。

夏小蘭輕輕靠在沙發上說：“我渴了，你又說請我喝冰茶。”許安野急忙起身去冰箱裏拿冰茶。

夏小蘭抬頭打量許安野的房間，見房裏極是乾淨，地上用木頭鋪着一個日式榻榻米，沒有床架，顯然這就是當床了。榻榻米上還有一隻小木桌，除了一個衣櫃再無別的傢具。自己坐的沙發靠窗，窗外正對着珠江，離岸很遠。他這房子是自家蓋的三層小樓，樓下種着一棵桂花樹，樹項剛剛超過這一層，與三樓等高，擋住西邊照來的陽光，使房裏顯得分外幽靜。

牆上並無同齡少年都愛掛的明星照片。但是卻貼着一張李小龍《猛龍過江》的劇照，那狂野的眼神和精壯的身體竟和那天許安野與阿金比武時的形象有幾分相似。另外還掛着一張條幅，是他師父程秉德臨摹的《蘭亭集序》，字體端正，但是筆劃遒勁，卻與蘭亭序的清幽氣質不太一樣。

許安野拿來冰茶，倒了一杯給夏小蘭。夏小蘭不接，卻伸過嘴來要他喂。許安野又伸過手去摟住她，另一手喂她喝茶。

夏小蘭喝了兩口，贊了一聲好，又說：“我原來以為你房間一定又臟又亂的。我去過我們學校的男生宿舍。除了藝術系的好一點，其他的男生宿舍真是太可怕了。”許安野答道：“都是我老媽收拾的，我在武館的房間也是又臟又亂，很可怕的。”

夏小蘭說：“那我去幫你收拾。”許安野笑道：“那好啊，你也當我媽媽….”不想夏小蘭一聽卻突然發火：“你是嫌我比你大了？叫我做你媽媽。”安野不知所措，捧住她的臉，又去吻她。

夏小蘭輕輕掙了兩下，反手摟住他的脖子，熱烈回應。許安野吻得情動，抱得更緊了，夏小蘭被他使勁摟着細腰，身子一軟，倒在沙發上，安野上半身壓住了她，感到夏小蘭身子極軟，壓在身下就如一條不安份的蛇一般扭動，不由伸手去摸，卻不想這時她身子下滑，這一摸正好摸在她胸前，只覺得那裏一團粉膩，彈性十足，便用力抓了一下。夏小蘭胸部被襲，渾身酸軟，輕輕呻吟起來，粉頸用力向後仰去，閉上了又眼，如一癱爛泥一般躺在沙發上。許安野見她沒有生氣，更加大膽，將手伸進她裙子裏頭，輕輕撫摸。

許安野平生頭一回接觸到女子的身體，摸着她那光滑如玉的長腿，那細膩柔滑的感覺便是被人在手上盤過幾十年的和田籽玉也比不上。夏小蘭這件裙子是連體式的，許安野順着她的大腿向上撫摸，穿過裙腰緊窄之處，又回到她胸前那兩塊堆玉之上，在那綿軟彈滑的香肉上面停連不止，愛不釋手。

許安野摸了良久，又覺得不過癮，猛地直起身來，將夏小蘭的裙子全部向上推去，都堆在她頸下，那裙擺卻正好將她的頭都蓋住了，夏小蘭也不掙扎，只覺得這時看不到情郎，只憑身體的感覺體味他的撫摸，反而更加敏感起來。那一雙怪手好像是火熱火熱的，在周身遊走，胸前和小腹之處停留最久，羞人之處難以出口，更多的渴望卻是想他再用力些揉捏自己，那體溫也被他帶了起來，全身發熱，如高燒一般，腦子中渾渾僵僵地，不知身處何方。

許安野用力抱着夏小蘭，身子緊緊抵住她小腹下的一塊嫩骨頭，在那軟中帶硬的地方使勁廝摩，夏小蘭也熱烈回應，雙腿抬起纏在他腰間。許安野雙手亂抓，想將身上剩餘的身服也扒了去，可是手忙腳亂地不知所謂，又想將夏小蘭那印着卡通米老鼠的短褲扯下來，摸到她腰間時，卻又反而緊緊地摟住了她，突然一聲低吼，卻是告別處男生涯，丟盔棄甲，一泄如注了。這時還未真正**，算是許安野自與人肉搏以來，第一次陣前兵敗。

許安野極是羞愧，坐起身來，低頭不敢看夏小蘭。夏小蘭看着安野褲子上濕了一片，自己裙子上也是染到一點點污漬，哭了起來。

許安野見她哭了，顧不得害羞，伸手攬過她來，輕聲安慰。這時天熱，兩人身上都穿得少，夏小蘭因是穿着淺色裙子，沒有帶胸罩，只穿着一件紗質胸圍也是剛才被安野扯了下來。許安野上身T恤已在剛才混亂中脫去，這下在清醒之中肌膚相接，另有一番滋味。

夏小蘭被他抱住，不再哭泣，伸手撫摸安野的胸肌，說：“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好，不準喜歡別的女人。”安野哪裏能夠拒絕，連聲說好，只差賭咒發誓了。夏小蘭破泣為笑，抬頭又來吻他。

這一次兩人更加熟練。許安野雖說從未與女孩親熱，但是和林超林申兩個花花公子長期廝混，也常聽到他兩人交流這方面的經驗。在他們家裏瞞着家長，A級製作的大片也欣賞過許多。又有了前面的實戰演習，一下子雄風再起，理論結合實際，把兩人本來就剩餘不多的衣服扒個精光，重裝上陣了。夏小蘭有了前面一次，也不再害羞，放開身心，婉轉相就。許安野獃獃地看着眼前這一具少女的身體，渾身顫抖，夏小蘭被他看得害羞，一把將他的脖子摟住，一起滾倒在床上，張開雙腿夾在他腰間，口中喃喃低吟，不知說的是什麼外語，許安野順着她的指引，將身一挺，只覺得進入了一個未知的天堂，馬上像一隻上了發條的跳跳鼠一樣來回衝撞，這一次是真箇**了。

兩人初試情調，真是食髓知味，不知疲倦，連試了兩回。直到夏小蘭說身子疼痛，這才停下。

夏小蘭看着裙子上的一大片污漬，新舊陳疊，還帶着一點淡淡的血跡，心裏又是幸福，更有一種莫名的感傷，又哭了起來。

許安野這次卻不再害怕了，摟住她輕輕吻個不停，雙手在她身上輕輕撫慰。兩人相擁躺在床上訴說了一通情話，抬頭一看，已是下午三點半了。許安野一驚，說：“壞了，我阿媽快要回來了，怎麼辦？”

兩人急忙起來，夏小蘭跑到衛生間用水洗掉裙子上的痕迹，又找到吹風機來吹乾。許安野另找了一身衣服換上。換下的衣褲不知藏在哪裏才好，只塞在沙發旁邊角落裏。

過了小半個鐘頭，母親就回來了。夏小蘭上前問好。許安野不好意思說是自己女朋友，只說是外語學院的學生，自己新認識的朋友。

母親今天事情辦得順利，心情大好。又見小蘭長得漂亮，還是大學生，看這模樣一定是安野的女朋友了。心想：“我乖仔也交女朋友了，卻不敢明說，真是還沒長大的孩子。”卻不知道，從今日下午兩點半開始，乖仔兒子已經是個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