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吸星大法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東方日出,來希之年的程中平就站在偌大的院子裏,孤零零的看着天際。火紅的太陽並沒有退散心中的涼意,程中平嘴唇微動,不知道呢喃着什麼,身後不知何時走來一名中年女子,身材豐腴長相妖艷,拿了件紅色大袍給程中平披上。程中平沒有感謝,反而冷冷道:“魯連橫死了,你很開心吧。”
女子聞言啜泣道:“爹爹怎這麼說,夫家被害,女兒傷心不已,還請爹爹作主。”原來她就是程中平唯一的女兒程飛燕了。
程中平厭惡地皺了皺眉,隨即想到什麼,嘆了口氣,淡漠道:“程家只剩下孤兒寡母了,過了今日,恐怕連孤兒寡母都沒了,隨你吧。”
程飛燕有些奇怪,“今日是爹爹七十大壽,怎說這不吉利的話,就算有魔教搗亂,府上不是來了那麼多高手,怕什麼,定能為哥哥他么報仇。”
程中平搖了搖頭,愴然地笑笑,沒再說什麼,不久下人來報江湖豪傑已齊聚客廳。“走吧,裝也要裝的像點,別丟了程家的臉面。”程中平冷哼一聲,先行一步,程飛燕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甚是乖巧的模樣。
從程府大門進去就是一個上百米寬的演武場,穿過演武場就是程家待客廳。
客廳極寬敞,裏面端坐着十幾號人,更多地則是站在坐者身後,少林,武當,嵩山,丐幫,崑崙......都是近日趕到的高手,眾人神色肅穆,氣度森嚴,一言不發,待得程家父女從後堂而出,均站起抱了抱拳,此時程中平滿面戚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讓諸位久等了,老朽不甚慚愧。虛活七十載,臨到老白髮人送黑髮人,唉......”
東首一位瘦小的老和尚道了聲佛號,道:“逝者已逝,程掌門還請節哀,魔教喪心病狂,我等必叫其來得去不得。”
程中平聞言更是老淚縱橫,“多謝圓見大師,死的是老朽一家也罷,可滿城為老朽祝壽的豪傑也被連累身死,程某無能啊,至今還無法對死者一個交待。”
西首是一穿着樸素,滿身補丁的老者,手持一翠綠竹棒,冷哼一聲,“程兄向來嫉惡如仇,早成魔教的眼中釘。正邪不兩立,太遠之禍與程兄無關,程兄不必自責,張某倒要看看任我行今日敢不敢現身。”原來他就是丐幫幫主張立天。
圓見下首一老道緩緩道:“既然任我行下了拜帖,那就應該會來,丐幫弟子全城搜尋幾日都找不到魔教的藏身之所,想必他們還留在太原的人數不多,任我行就這麼自信?”
其他人聞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忽聽廳外一陣大笑傳來,笑聲豪邁,氣息悠長,震得房上瓦片碎碎落,內力低的人都捂上了耳朵。眾人連忙衝出大廳,只見演武場上一人飛落而下,長發飄揚,負手而立,霸氣十足。此人身着黑衣錦袍,上面用金線綉着日月星辰江河山川之景,有眼力的見了這身衣服不禁脫口,“任我行”。
圓見上前一步,雙手合十道:“任教主難道孤身前來嗎?”話語剛落,只聞院四周風聲響起,十數道人影落入場中站在任我行身後。這些人也都身着黑色錦衣,只是其上圖案不同,想來不是長老就是堂主,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年歲都不大。卓不凡見過的向問天,東方勝赫然列在其中。
眾人都聽說任我行是魔鬼一樣的人物,今日近距離一看,才發現他倒是一副好相貌,面容開闊,雙目明亮,只是眼角間不經意地上揚和不時微扯得嘴角透露出此人的自大桀驁。
任我行的目光從眾人面上緩緩掃過,最後嘆了口氣,“人是來了不少,人物倒沒瞧見半個,不是太老就是太嫩,讓任某好生失望。”
“眾位高手在此,任我行你還敢大放厥詞,今日就要為你魔教殘殺的英雄豪傑報仇。”程中平大喝道,滿臉憤恨之色。
任我行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他一眼,身旁的向問天上前一步,大笑道:“姓程的老匹夫,我們教主仁慈才留你一條命到今天過七十大壽,你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真是可笑。”
向問天的這番話和日月神教上下一片的不屑之色,讓程中平怒火中燒,大概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大了,城府極深的他頓時臉色漲得通紅,“狗賊”,暴喝一聲,飛出一掌拍向向問天,掌力剛猛,夾雜着呼呼風聲,一副拚命地架勢。
向問天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上前一步,雙肩微微晃了晃,也不知他如何動作,就見程中平猛然倒飛出去,口中直吐鮮血,躲在人群身後的程飛燕趕忙衝上前一把扶住,程中平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能說出什麼,最後脖子一歪,死了。
眾人心頭一寒,程中平居然一個照面就死了,這向問天武功這麼高?那任我行該多強?
只有少數人面色不變,似乎對結局並不奇怪,少林圓見對着程中平的屍體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說些什麼,忽然腕上佛珠一收,回頭凌厲地看着向問天,“向右使好毒辣的手段,貴教如此行事比之前李慕華還要無所顧忌,看來真是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裏了。”
向問天待還要諷刺,任我行一把拉住了他,看看死去的程中平又看了看圓見等人,朗聲道:“‘江湖日月驚,天下任我行’,本座的師尊給本座取名的時候就是說的這句話,呵呵,什麼名門正派,正人君子,本座向來不屑得很......”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來這麼多廢話?”丐幫幫主張立天嗤笑一聲。
任我行臉上怒色一閃,隨意淡哼一聲,“那好,諸位都是各派有地位的人,大家一起上未免有**份,況且本教今日來此只是想見識下所謂的正道豪傑,張幫主,可敢與本座斗一斗?”說完手一擺,身後十幾人頓時散開,以示公平的樣子。
張立天與圓見等人對視一眼,然後緩緩走入場中,神色鄭重,圓見等人也是一臉肅然地望着他,畢竟這幾年任我行的名頭太盛,雖然他們自詡名門正派,但日月神教的氣門功法也是層出不窮,當然不可小覷。
張立天看着任我行雙手空空,不禁問道:“任我行,你不用兵刃?”
“對付你,雙手足夠了。”任我行頭一揚,傲然道。
張立天沒有動怒,反而神色凝重了許多,突然腳下生風,竄出老大一步,雙手一揮,手中竹棒頓時掃向任我行腰間。任我行雙眼一眯,腳尖踮起,直直地滑后兩步,等對方竹棒掃空,正要待其勢盡趁機反攻時,瞥見張立天左手接住棒頭,他心中一凜,上前之勢頓止,左肩一扭,身子向右滑出。原來張立天右手握棒橫掃后,左手順勢接住棒頭,直捅對敵之人,是一連招,專門對付使用拳腳的敵人,出其不意往往起到奇效,可惜任我行對敵經驗豐富,眼神犀利,看到張立天的動作,早早變招。
眾人一時只見場中棒影重重,任我行只能閃躲騰挪,圓見等人臉現喜色,向問天他們倒是面容平靜,絲毫不為任我行擔心。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兩人的打鬥吸引,絲毫沒有察覺到程家大廳的橫樑上露初一個腦袋,其相貌英俊,兩眼清澈有神,嘴角含笑,當然就是卓不凡了。今日程家高手雲集,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露出絲毫聲響,被耳目靈敏之人發覺,直到任張二人比斗才忍不住探出頭來。
卓不凡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場中的比斗,對任我行一時只有招架之力感到奇怪:這張立天雖然不知武功如何,但觀其表現,棒法精妙卻甚是死板,少了靈動,任我行此時武功應該很高了,雖然空手但也不至於落下風。卓不凡又看了看,驀地心中一驚:任我行是在示弱,他要擒下張立天?不對,擒住張立天沒有任何用處,也不是任我行這種人的行事風格。突然腦中亮光一閃:任我行要用‘吸星**’。
果然如卓不凡所料,這時場中變化已生,任我行待張立天的棒法招式用盡,瞅了個破綻,忽然竄進棒影中,一手抓住竹棒,一手抓向張立天本人,張立天一驚,空手下意識地一掌拍出,頓時只覺一股粘力纏住手掌,隨後全身內力就像大水開閘一樣順着手掌洶湧而出。他心中駭極,想要有所動作卻絲毫提不起力氣。
不一會兒,張立天便如一灘爛泥倒地,他滿面恨色地朝任我行虛弱道:“這...這時什...什麼功...功夫?”
任我行緩緩收功而立,輕舒一口氣,滿面紅光地傲道:“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