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相大白

第七章 真相大白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眾人雖早有預料卻都沒有阻攔的意思,對於一個高手來說,敗而自儘是個比較體面地結局,可就在唐昧將死之際場中異變陡升,一個青影突然飄至一把抓起唐昧,一個翻身進了後院,身法之快真可謂來無影去無蹤。

諸人還在驚詫之際,向問天已經張開雙臂躍過丐幫數人追了上去,只留下一個悠揚的聲音,“解決了丐幫的人去和你們各自堂主會和。”日月教眾互看一眼,頓時場中刀光閃現。

向問天心中怒極,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救人,真是平生奇恥大辱,對方還帶了一個人想必走不快,他直接登上樓頂,匆匆一覽就發現了那人已穿過大街奔向南門,當下長嘯一聲縱步追上。

向問天越追越心驚,已經出城快十里了,那人竟沒一絲慢下來的跡象,內力如此深厚當非無名之輩,難道他故意引我追他,好埋伏人手取我性命?想到此處向問天不禁心下躊躇,還沒等他想好,前面那人已在一顆大樹前停下。

這是一個頗為荒涼的小山坡,此樹已是唯一的植被,向問天只見那人背對自己,長發披肩隨風飄動,雙手負后,唐昧被他扔在一旁。

待向問天趕到,那人才緩緩轉過神來,露出個淡淡的笑容,“追了我十幾里也不氣喘,日月神教向右使果然名不虛傳。”看這人面容正是卓不凡。

看到對方模樣向問天有些愕然,他原以為是一成名高手,想不到竟是一年輕小夥子,聞言暢快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是何派門下?”

卓不凡卻答非所問,“在下有些話想問這位唐兄,不知向右使可否稍等片刻?”

向問天聽了一愣,大度地擺擺手,“請便。”

卓不凡看看唐昧,道:“在下與唐兄素不相識,把唐兄帶到此處只是想問幾個問題。”

唐昧被莫名其妙地弄到這裏,又聽只是為了問話,心中惱怒,淡淡冷哼一聲算是應答。

卓不凡也不以為意,認真道:“魯連橫是不是曾經有個兒子?”說完雙目緊緊盯着唐昧的臉,彷彿要看透他每個表情。

這問題較為突兀,唐昧疑惑地看了看卓不凡,“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問這個?”

卓不凡淡淡道:“幫一個故人打聽一些事,至於我是誰,待會兒會告訴你。”

唐昧皺眉想了想,道:“不錯,魯連橫在二十年前確實有個兒子。”

卓不凡頓時雙目精芒暴漲,“魯連橫不是不曾娶妾嗎,那孩子母親是誰?”

唐昧冷冷看了他一眼,隨意道:“是魯連橫的一個婢女。”

“嗯?”卓不凡愣住了,事實似乎和他想的不一樣,“那婢女和孩子的下落呢?”

唐昧無所謂道:“那孩子在十年前失蹤了,魯連橫還找了很長一段時間,那婢女好像病死了,具體的情況只能去問魯連橫本人了。”說到最後居然有些譏諷的味道。

卓不凡定定地看着唐昧,知道看到他心中發毛,才收回目光,心想:唐昧說的應該沒錯,他也沒必要在這事上騙我,但其中疑問甚多,聽趙師弟所言他是逃出來的,如果魯連橫是他父親那為何要逃走?看來是該到魯家一探了。驀地又想起趙不悲那夜痛苦瘋狂的樣子,卓不凡心中一緊,他有些預感事實似乎快要浮出水面,而且不是他想的那樣簡單。

看着卓不凡一直在那沉思,唐昧忍不住道:“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問魯連橫的兒子?”

卓不凡神色不善地看着這個被向問天“看得起”的男人,“如果我猜的不錯,魯連橫的兒子就是我那位故人,他要我殺一個叫程飛燕的女人,她是你師妹吧。”

唐昧神色一愣,旋即反應過來怒道:“你到底是誰?”

雖然還沒見過魯連橫和程飛燕,但想即他們給趙不悲的創傷,桌不安心中就憑空升起一股恨意,他緊了緊手中雙拳,這一刻他有些明白“武”存在的意義,如果沒有他這個師兄,趙不悲一生的痛苦屈辱將隨他長埋於地。

“華山卓不凡”卓不凡說完不再理會驚愕的唐昧,朝若有所思的向問天道:“卓某還有要事,向右使,咱們後會有期。”身形一閃,只見青影飄過,片刻已不見了蹤跡。

向問天怔怔地望着卓不凡離去的方向,良久才喃喃道:“好一個華山卓不凡,真有意思。”

太原城的魯家也是傳統的武林家族,雖然沒什麼得意的家傳功夫,但勝在底蘊深厚,相比較而言程家倒是新起的勢力。窮文富武,走江湖的很少為銀子發愁,魯家更是幾代積累,門第很大,奴僕眾多,根叔就是其中的一個,他在魯家已經待了四十年,忠厚老實,不善言辭,所以一直當個打雜的。

這天晚上他剛把活幹完了進屋準備睡覺,突然發現房裏多了一個人,一個陌生人。那是一個年輕英俊的小夥子,還朝他微微一笑,根叔一下子嚇得呆住了,手指着對方直哆嗦,嘴也直抽搐,可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年輕人當然就是卓不凡,他要查二十年前的事,只能找上了年紀的家僕,根叔就是他的目標。見老頭被自己嚇成這樣,卓不凡也有些歉意,上前把他扶到座位上,關好門倒了杯茶,才溫和道:“老人家不用緊張,我並無惡意,來此主要想問您點事兒。”

大概是卓不凡的相貌和態度讓根叔覺得對方不是壞人,他才慢慢平靜下來,可眼中的害怕狐疑之色不減,卓不凡也不想啰嗦,直接問道:“您老在魯家待了多少年?”

“四十六年啦”,根叔顫微微地答道。

卓不凡又笑笑問:“你家魯老爺在二十年前生了個兒子,後來那孩子在十年前失蹤了,對吧?”

根叔低下頭想了想,那孩子我還抱過他呢,又乖巧心又好,雖然不愛講話,但挺懂事,很少讓我們這些下人操心。唉,也不知道現在是生是死,真是命苦的孩子,母子都命苦。”打開了話匣子倒是斷斷續續說了不少,到最後竟然哽咽起來。

隨着根叔的語氣,卓不凡不禁心中難受,臉上也沒有了笑容,“老人家能說說當年的事嗎?說說他母親。”

老人總是喜歡想起前塵,根叔似乎忘了卓不凡這個陌生人,目光迷離,已經完全沉浸在往事中了,“那孩子小名叫樂兒,他娘親叫阿喜兒,是老爺的小婢。阿喜兒長得並不漂亮,老爺本來是看不上她的,可自從夫人進了門,老爺就經常夜裏喝得大醉,有次就幸臨了阿喜兒,阿喜兒懷上了小樂兒,老爺還挺高興地,賞了我們下人不少錢呢。本來是要娶阿喜兒做妾的,可夫人不同意,鬧了一場最後也就作罷。

開始幾年還好好的,可夫人老懷不上孩子,心裏不痛快就越看阿喜兒不順眼,經常打她,阿喜兒身子骨不好,在樂兒八歲那年病死了。沒了娘的樂兒也經常被夫人打罵,他受不住偷跑了好幾次,最後都被抓回來,又是一頓教訓,有此甚至差點被打死,那次老爺和夫人鬧得很大,聽說都鬧到夫人娘家去了,夫人這才罷休,可樂兒還是經常往外跑,終於在他十歲那年跑丟了,再也沒找到。唉,可憐的孩子。”說到最後根叔居然老淚縱橫。

“樂兒,樂兒,趙師弟你何嘗真正快樂過?”卓不凡口中喃喃,淚光閃爍,驀地想起什麼,沉聲問道:“阿喜兒真是病死的?”

根叔聞言臉色一變,畏懼地瞅了瞅卓不凡,低下頭去。卓不凡心中一怒,不用猜也知道不是病死的,那就肯定是被程飛燕虐待死的。

卓不凡可以想像趙不悲小時候過的日子,黑暗,傷痛,屈辱,母親被人活活打死,也許趙不悲還是親眼目睹,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仇恨,所以才需要每天夜裏跑出去大喊大叫瘋狂哭泣來釋放。

卓不凡就這樣靜靜地坐着,良久良久,他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想起了前世的父母親朋,有快樂往昔,也有茫然無助,想起了今生亦師亦父的屈清書,華山簡單而歡快的日子,想起了兩次生命中一個個來過又離去的女子。

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生命亦不能承受之重。

“咳咳咳......”根叔的咳嗽打斷了卓不凡的思緒,卓不凡緩緩站起,一言不發地走出去,忽又回頭,朝根叔道:“老人家知道你們老爺有兩個姓張的朋友嗎?”

根叔聽了眉頭一跳,卓不凡見了心中不安之意大起,又走到根叔身前,雙目緊盯着他,冷冷道:“老人家,你好像知道一些事情,張氏兄弟經常來,你肯定見過,對嗎?他們與阿喜兒或小樂兒發生過一些事,對嗎?”

根叔害怕地看着卓不凡那冰冷的面容,忽然流下淚來,“那兩個人不是東西啊,造孽啊...”

卓不凡心頭狂跳,“怎麼個不是東西法?”

根叔面色悲苦道:“有次我在院子外面看見小樂兒趴在老爺房前偷看,我怕他不懂事惹了老爺夫人又挨打,想抱他走忽然發現小樂兒在哭,心下奇怪,往屋裏一看,原來那兩個姓張的畜生在糟蹋阿喜兒,老爺在旁邊看了還笑,唉,造孽啊......”

卓不凡愣愣地立在門框那,他已聽不見根叔還在說什麼,他也不想去聽,他只想忘了這一切,他只想記得趙不悲和他們一塊兒練劍的情形,午後的陽光,碧綠的草地,微涼的風,歡快的笑聲,只想記得趙不悲死前那解脫般溫暖的笑容,那聲“卓師兄”。

第二日天微亮時,城南魯府尖叫聲想起,大群僕人奴婢逃出大門外,待有人進去察看時,發現魯連橫和包括張氏兄弟在內的十幾位好友全部被人殺死,死狀極慘,尤其魯連橫和張氏兄弟,四肢被人砍斷,血活活流干而死。這本來是一件大事,但昨夜死的人太多了,日月神教大舉殺入太原城的消息已經被得知,魯府慘案當然歸到魔教身上。

正午時分,卓不凡靜靜地坐在一家酒樓靠窗的位置,一杯又一杯地獨飲,他的動作輕柔沉穩,面色淡然沉靜,昨夜就像一場噩夢,現在夢醒了,他又回到了華山掌門卓不凡。酒樓里的客人極少,小二和店家畏懼地看着卓不凡放在桌上的長劍,現在太原城風聲鶴唳,基本沒有誰還敢持着刀劍出現。

卓不凡帶着劍大搖大擺地坐在酒樓喝酒,一坐就是一整天,接連五日都是如此。奇怪的是自從那日日月神教出現后,太原城一下子平靜的可怕,即使這幾天又陸續來了不少江湖漢子。卓不凡沒走是因為那日程飛燕不在魯家,現在程家已經聚集正派不少人,他不敢冒然前往。日月神教打得什麼注意他已猜出,故意留下程中平的性命還不是等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來了后一網打盡,卓不凡冷冷一笑,他不在乎正邪拼個什麼結果,他只想着取程飛燕的性命。如果以前對這個江湖還有些陌生的話,那他現在就徹底算是江湖中人了。

十一月初九,歷江湖五十年風雨的山西八卦門掌門程中平七十大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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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劍氣沖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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