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絕對記憶 (向哨)<六>

145.絕對記憶 (向哨)<六>

?“楊珤、白天、馮文騫、席杭、蘇弦思、夏鷺......”

負責人聽着嚴延,把他自己記憶里出現的名字一個個念了出來。

要是換成另外任何一個他認識的嚮導,他肯定會調侃他一句,這些名字風格看樣子應該都是亞裔,原來你好這口,難怪當年那個金毛哨兵追了你那麼久,你都沒有答應。

可是眼前的人是嚴延,帝國出了名的冷感嚮導。當年大家都結合熱的時候,他整個人跟打了抑製劑一樣,混在一群哨兵當中,一點反應都沒有。

後面戰事平息,不少夫婦、夫夫、婦婦開始準備要孩子,畢竟雖然人類平均年齡挺高了,但是孩子的出生率非常的低,不趁年輕的時候準備,過了100歲想要孩子就更難了。

嚴延卻根本沒有把這當回事,無視了身邊所有追求者,直接干預起了白塔內的事務,掀起了一波嚮導地位改革熱潮,真·帝國勞模。

那個時候,不少想要追求嚴延的人看負責人和嚴延關係不錯,就拜託他去探口風,負責人本來不太想管,可是拜託的人當中有不少和他關係也不錯的,他只能硬着頭皮去問嚴延,為什麼有那麼多追求者,還一直單着,是不是有了心儀的人之類。

嚴延給他的答覆非常直接,他說:“正是因為沒有遇到心儀的人,我才一直單着。”

嚴延平時是不怎麼說話,可是只要他開口,就不屑於說謊。

他在追求者最多的時候,都能潔身自好,怎麼可能在數年之後,同時和六個人攪和在一起。

所以負責人很明白,為什麼嚴延會不惜服用禁藥也要喚起他丟失的那段記憶,他是有點不能接受那樣的自己,但是,更重要的應該是,他覺得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就很想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自己才會同時喜歡上六個人,也想知道現在那六個人現在在哪裏。

負責人端着剛剛弄好的熱飲看了嚴延好一會兒,心裏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他先把手裏的東西放到嚴延旁邊的桌子上,自己也坐到他的對面,才說道:“我覺得你的性格,不太可能同時喜歡上了......”負責人說著掰了掰手指,“一二三四五六,六個人......還都發生了關係。”

“我們先排除你的記憶被人篡改了的這個可能性,我很懷疑,你說的那六個人其實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嚴延皺起眉頭,“可是他們的模樣和名字都不一樣。”

“是你先入為主了,你覺得他們有着不同的名字、樣貌就以為他們是不同的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名字和樣貌都有可能是一個人偽裝出來的,畢竟現在的技術完全可以做到。”

負責人越說他越覺得這個可能性越大,而且嚴延看他的目光也隨着他的分析有了一定的變化,顯然他已經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他心裏正得意着,繼續道:“還有我聽說海零也失去了記憶,看他對你的那種執着,簡直和你對那個人的執着一模一樣,你有沒有想過,他就是被你忘記了的那個人。”

不過這一次,不等他話音落下,嚴延就否認了他的這個猜想。

嚴延說:“你剛才說他們是同一個人,我覺得有點道理,不過海零不是他。”

在那些不完整的記憶里,那幾個人確實都給了他一種同樣的熟悉感,可是,每當他要把海零代入他們的時候,心裏都會有些不太舒服,他的身體似乎是在本能的抵觸有別人取代他心裏的那個人。

“可是,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要是之前他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他,你們在訓練場的那種默契怎麼解釋?再有就是,不知道你自己有沒有發覺,我個人是覺得,你對海零的容忍度特別高,換成另外一個人,像海零這麼追你,早就被你丟出機甲基地了,怎麼可能天天有事沒事在你眼前閑逛,讓你淪落到要自己躲他的地步,老嚴這麼多疑點,你不會沒發現吧?”

嚴延聽完沉默了會兒,然後慢慢開口,“我發現了。”

負責人有些不滿,“那你還......”

嚴延沒等他說完,就繼續道:“我的記憶里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有其他的人,就拿你剛才說的,我和他在機甲訓練場上的默契來說。我記得我和那個人一起打機甲比賽的時候,我們還有一個隊友,我們進行過系統的訓練,還有長時間的實戰磨合,如果海零是他的話,他會清楚我的戰術,一點都不奇怪,而且在我記憶里,也不乏追求者。”

嚴延這一段話說得很平淡,哪怕說到追求者的時候,語氣也沒有絲毫變化,就像簡單的陳述了他晚飯時候吃了什麼菜一樣,而且負責人也很清楚,他就是在陳述,可是他怎麼就那麼想掐死他呢!

好在他還是克制住了,微笑着眯起眼睛,對他說:“你開心就好。”

......

海零再一次見到嚴延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月之後。

那天他被嚴延誤傷,在治療艙內待了兩天才徹底恢復,醒過來后第一個看見的人竟然是基地的負責人,雖然很清楚,嚴延不可能因為自己是為了他才受傷的,就會守在自己身邊,可是還是有些失落,他故意沒有掩飾臉上的表情,如願以償地得到了負責人的安慰,以及一段哪怕是假的,也讓他覺得很高興的話。

負責人說,嚴延在他昏迷的時候來看過他,不過因為他必須去處理一些事,就先行離開了。

然後之後,嚴延也正如負責人說的一樣,一直很忙,連機甲基地都沒空過來,之前已經習慣了沒幾天就能和嚴延說上話的日子,海零迎來了一段不短的不適應期。但是,他又不可能去找嚴延,只能每天忙完手頭的事後,就跑到嚴延機甲所在的機甲室門口,見不到嚴延,守着屬於他的東西,也會讓他覺得安心。

他的量子獸——一隻比一般海豹要小很多的海豹,呆呆傻傻地趴在他的跟前,有時候海零等得無聊了,就把它抱過來,揉在懷裏,戳着它的肚皮笑着問它,“人家嚴延的量子獸是條鯨魚,就能在空氣里遊動,你也算半個水生動物,為什麼你只能在地上爬?還那麼蠢!”

一點沒有其他量子獸的靈動也罷了,其他人的量子受雖然沒辦法用語言和自己的主人溝通,心靈感應是有的。而海零的這隻量子獸,除了海零想到它,把它放出來擺着讓人知道他有一隻量子獸之外,他根本感應不到它。與其說它是一隻量子獸,不如說它只是一個會動的玩偶。

海零一直對此也很疑惑,但是更疑惑的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他看起來對什麼都無所謂,做什麼都行,可是骨子裏十分討厭麻煩,也反感累贅的東西。可是,他從沒覺得這隻量子獸是自己的累贅,甚至在它靠過來的時候,還覺得很安定。尤其在半年之前,他剛剛蘇醒,沒有過去的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身邊也沒有親人,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迎面而來,只有身邊的量子獸讓他覺得有些熟悉感,好像他們才屬於一個世界。那個時候他就認定,不管它有用沒用,它就是他的一部分。

所以有些話當然只是說說,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失去的記憶沒有半點進展,不過經過身邊的事,他越發覺得,在他失去的那段記憶里,肯定發生了很多的事,他遇到過嚴延,他們可能是愛人,可能是夥伴,當然也說不定是仇人。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無論他們是什麼立場,他肯定在那段時間裏就已經愛上了他,哪怕記憶消失,他忘記了嚴延這個人,他愛他的那種感覺還是在他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全部回到了他的腦子裏。

而他的量子獸一開始肯定不是這樣的,因為他雖然沒有記憶,但是經常會做一個夢,他看見他自己和海豹待在某個黑得他都以為自己失明了的地方。可能是擔心自己會害怕(海零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怕黑,尤其怕那種絕對安靜下來的黑暗環境。)它一直蹭着自己的掌心,不斷說著什麼,讓周圍聽起來沒有那麼安靜,讓自己感覺好受一些。

他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那裏待了多久,只是每一次做這個夢的時候他都會覺得很難受,心底充滿了思念、恐懼、絕望,還有對身邊海豹的感激和愧疚......

說起來這種感覺和他每次到嚴延的機甲的機甲室門口等嚴延的感覺很像,不過在夢裏的感覺比他現實里等待嚴延的時候要強烈得多,現實也沒有那麼絕望。

畢竟只要他還能待在機甲基地一天,就有希望再見到嚴延。而嚴延也確實沒有辜負他的等待,消失了兩個月之後,嚴延再一次回到了機甲基地,不過這一次不是他一個人。

——有人向嚴延遞了挑戰書。

那個人想要挑戰他,還有挑戰他的機甲z-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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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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