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絕對記憶 (向哨)<七>

146. 絕對記憶 (向哨)<七>

?“嚴延你給我站住!”

海零站在嚴延的機甲室門口,想在嚴延過來的時候看他一眼,人還沒見到,.緊跟着嚴延和負責人一起出現在了他的視野里,嚴延在前,負責人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走一邊道,“你自己清楚你現在精神力是個什麼情況,現在去參加比賽,隨時有可能會失控,賽場上那麼多人,但凡你把一個人給弄傷或者弄殘了,那些看不慣你的哨兵,絕對會趁機生事,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我有我的打算。”嚴延說著看了眼站在機甲室門口的海零,徑直越過他走進了機甲室,負責人追到這個時候,知道他心意已決,無論自己怎麼說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臉都氣白了。海零走過去,問他,“怎麼了?”

他聽了半天,雖然沒太聽懂,但是就從那幾句,精神力失控,還有看不慣嚴延的哨兵會藉機生事來看,嚴延這一次出戰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負責人也是被嚴延給氣狠了,再加上跟前的人是海零,也沒什麼顧及,把之前嚴延為了強制喚起記憶服用禁藥導致精神力失控,還有這一次比試會導致的結果說了出來。

“嚴延作為一個嚮導,還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嚮導,當初違帝國之大不違,又是成為軍隊上將,又是改革帝國的嚮導制度,帝國幾個貴族早就恨死他了,只是他軍功太高,精神力彪悍,還是全名偶像,一時難以對他下手,可是這不代表着他們已經不再想除掉他。不管是上一次他心理醫生在他精神安定劑里下藥,還是這一次的比試都是他們設計好的,他們就想嚴延在比試中精神力失控,讓國王和那些崇拜他的民眾看看嚴延的精神力雖然厲害,但是也非常恐怖,還存在不可控性。”

“這些嚴延又不是想不到,他為什麼要接受對方的比試邀請?簡直氣死我了。”

“你先歇口氣。”海零聽負責人說完,讓機甲室內的圓球機甲抬出兩杯溫水,遞了一杯給他,“剛剛上將已經說了,他有他的打算,我們應該相信他。”

負責人水才到含到嘴裏,聽到海零那句,“我們該相信他。”差點沒有一口水噴出來,忍住把水咽下去,他對海零說,“我不相信一個給自己用禁藥的嚮導。”

“可是你又能做什麼?讓能源房給訓練室停止供能嗎?”

負責人:“......那也不行,機甲的能源是提前充好的,訓練場也有備用的能源。”

“那我們上去把上將給打暈,讓他不能上場?”

“......”

海零攤手,“你看吧。”

他無辜又無所謂的語氣,負責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把杯子擱在桌子上,發出一陣不小的動靜,“那我們就要看着他作死?”

他是真把嚴延當成自己的朋友,要是再想不出什麼辦法,他真有可能冒着被嚴延嫌棄的危險,把他給打暈,不讓他參加這一次的比賽。

“我又沒這麼說。”

“你......”

負責人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走到了自己跟前的海零,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少年已經高出了自己的小半個頭,站在自己正前方,眼裏滿是堅定又有一點期待,他問他,“你不相信上將,那麼你相信我嗎?”

“你說那些人會因為嚴延力量而恐懼害怕、忌憚他,但是如果有一個哨兵,能夠和他一樣,甚至比他更強,那麼那些人對他的忌憚、害怕,會不會少一些?”

“你的意思是......?”負責人皺起眉頭,他隱約猜到了海零的意思。

海零也緊跟着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相信通過這麼多次的訓練你也看見了,我也許不是最強的哨兵,但是我一定是最了解嚴延的哨兵,如果嚴延精神力失控了,請您能給我一台機甲,.”

他看着海零,他承認海零的強大,可是,嚴延的精神力真的非常恐怖,上一次嚴延還只是小規模失控,少年的精神圖景還是險些被嚴延撕裂,如果在訓練場上,又有機甲加持,他根本不敢想,如果讓海零去阻止精神力失控的嚴延會有什麼後果。

海零清楚他的顧慮,又重複了一遍,“請相信我,也請相信上將。”

話說到這個份上,比試也快要開始。帝國能夠阻止嚴延失控的哨兵,都是帝國不可缺少的戰鬥力,雖然負責人和他們關係都不錯,但是,戰場上和嚴延硬幹廢掉的哨兵太多,負責人做不出為了嚴延不受傷,就冒險把他們找過來。思來想去眼下最適合的人選,還真的只有海零。負責人雖然心裏依舊覺得不舒服,還是嘆了口氣,“你跟我來吧。”

海零跟着負責人離開沒多久,嚴延已經駕着他的機甲從機甲室通往訓練場地的特殊通道來到了訓練場地,與此同時那個向他挑戰的人也就位,兩個人隔空問候了一聲之後,比賽開始。

從嚴延成為上將之後,他已經很久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公開比試,這一次前來圍觀的人特別地多,不止貴族、還有各個高級軍官,就連國王陛下也在其中。

他們看着訓練場上,嚴延操控着那台機甲,無論速度和力度都不亞於當年,甚至比起當年動作更加流暢,套路也更加深,說是比試不如說就是在耍着對方玩,如此壓倒性的比賽,因為是嚴延,幾乎沒有人覺得索然無味,他們的目光放在了嚴延的機甲身上,靈魂也進入了訓練場地,跟着嚴延的每一個動作,發出一聲又一聲的驚呼、尖叫,嚷嚷着讓嚴延打敗對方,全身心的投入,也就沒有人注意到,坐在國王身邊的長公主殿下,面上閃過了那麼些不悅。

只有她身邊的侍從激動的同時注意她的變化,忍住眼裏的興奮,小心地湊過來,安慰她道:“殿下,別擔心,好戲就要開場了。”

“但願。”長公主殿下不咸不淡地道了這麼一句。

沒過多久,觀眾席上就有人尖叫了一句,“那個人剛剛丟出了什麼東西?”

話音才落,整個觀眾席上的燈就滅了。

“保護國王!”

守衛們第一個反應過來,圍到了國王和公主殿下身邊,其他位置上,各自帶的侍從也忠心地把自己的主子護衛起來,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被他們保護的人,臉上卻沒有害怕,他們紛紛看向依舊亮如白晝的訓練場中間的嚴延,眼裏滿是興奮和期待。

這就是所謂信仰的力量,在他們心目中,嚴延是無所不能英雄,是他們的信仰,有他在他們什麼都不怕。

而他們的英雄似乎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在那個機甲丟出那個東西之後,他的量子獸發出了一聲清嘯,巨大的音波夾雜着強悍的精神力凝成了一個有實體的巨大氣圈,以它圍圓心朝四周無差別散開,那台機甲才被碰了一下,被碰到的地方就裂了一大片,而這一圈氣圈並沒有因此停止,而是重重地砸在了,訓練場四周的屏障上,頓時屏障全部炸裂,在場的觀眾無論是哨兵還是嚮導,都感受到了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而訓練場上的嚴延卻不像想停下手的樣子,量子獸再一次發出一聲清嘯。

此刻觀眾們看着他的眼神已經有了變化,崇拜到了恐懼,還不到幾秒鐘。

也是在這個時候,另外兩台機甲落到了訓練場內。

一台是基地的能源機,它迅速給訓練場沖能,在嚴延的氣圈波及到觀眾席的時候,再一次豎起了三道精神屏障,強行擋住了嚴延的精神力攻擊。

而另外一台,一到訓練場就和嚴延的機甲纏鬥到了一起。

基地的負責人適時出現,他看都沒有看訓練場上那兩個戰鬥套路幾乎一模一樣的機甲,看着觀眾席上的人,對他們道,“訓練場內的能源已經完全恢復,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希望各位可以配合我們退離訓練場。”

可是只有極少一部分人主動離開,大部分人還是站在觀眾席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場上的情況。

剛才因為嚴延的失控產生恐懼還沒從心底散去,看着另外一台機甲操作者,從不敵嚴延,到和他打成平手,到對他幾乎壓制,期間兩個人的量子獸也在訓練場上追逐,不過它們的主人不一樣,對方的海豹一直在被虎鯨追逐,不過海豹也很靈活,很會找地方躲,而且它不怕對方的精神攻擊也不懼那一圈圈泡泡似得音波,雖然被追得滿場跑,卻沒有被對方傷到。

突然,場地上響起了一聲巨響,新上場的那個機甲把Z-OA按在了地上,生生地摳出了嚴延所在的機艙,Z-OA就像一個失去了能源的木偶,軟軟地癱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觀眾席上爆發出一陣喝彩。

海零駕馭着機甲坐在Z-AO的身上,抬頭看了眼觀眾席,然後低頭抱住手上裝着嚴延的機艙,頭也不回的走入了機甲室。

海零把嚴延送回來之後,也從被其他人從機甲里抬了出來,哪怕他們都在屏障外,但是就從那一次又一次被嚴延撕裂的屏障來看,屏障內的情況肯定非常不樂觀,可是真的把海零抬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是被嚇了一跳,海零全身上下都是血,精神圖景也近乎完全崩潰,光是看着都覺得疼得不行,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撐到了現在。

“孩子。”負責人看着他這樣,眼睛完全紅了,一邊再三吩咐在場的人,封鎖關於海零受重傷的消息,一邊對他承諾,“你一定好起來,只要你好起來,別說你要嚴延,就算你要國王陛下,我也找人把他綁起來,丟你床上去。”

海零這一次又在治療艙里躺了七天,身體上的傷完全恢復后,又進行了數十次精神圖景恢復手術,才漸漸恢復了過來。

這一次他醒過來的時候,如願以償地看見了嚴延,隔着完全透明的治療艙壁,他朝着嚴延伸出手,鮮紅色的恢復液順着他的手臂流下,本就白皙的皮膚被映襯得幾乎透明,好像下一刻就會消失,嚴延想都沒有想就把治療艙打開,拉住他的手,喊了他的名字。

“你一直守着我?”海零很滿意對方的表現,眼睛笑得彎起。

嚴延點了下頭,他在精神失控的當天就恢復了神智,緊跟着就聽說海零又一次因為他受了重傷,加上負責人描述得很恐怖,說海零被他傷得血肉模糊,都快看不出人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他直接去了海零現在待的這所醫院。

“我來的時候,你的第一次手術才剛剛做完。”

身體也在治療艙的恢復下,看不出任何傷痕,可是,嚴延自己也是嚮導,稍微用精神觸絲探了下,就看見了他被自己傷的慘不忍睹的精神圖景,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更不敢去想在他傷海零的時候,海零有多痛,他只知道,無論是誰,受了這麼重的傷,都沒有辦法痊癒,不是死,就是永遠昏迷。之前海零一直追着自己,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無非就是覺得,他在乎這個人在乎的有點過度,現在,只要想着以後再也看不見他,前所未有的恐慌湧上心頭,他才反應過來,他有多害怕失去他。

......

“上將?”海零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拉着自己的手,眼裏脆弱得就要破碎了一樣,忍不住伸出另外一隻手,碰了碰他的睫毛,意外地一滴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海零立刻就慌了,睡了太久還不太清楚的腦子裏只浮現出一個念頭,他把嚴延給惹哭了。嚇得連忙從治癒艙里坐了起來,想抱嚴延,可是嚴延好像還沒接受自己,這麼抱上去肯定太唐突了,可是,不抱的話,怎麼安慰他?

想了一會兒,海零被卡住的腦子終於活絡了一點,他記起來,自己是為什麼受了傷,由此也推出了嚴延是為什麼掉眼淚,大約是愧疚把。

這麼想着,他整理了下思緒對嚴延說,“我知道上將為什麼會接受那個人的挑戰,上將肯定在想,那些人盯了您那麼久,不惜在您的葯里混禁藥也想讓您出事,要是您一直不出事,他們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事,倒不如如了他們的願,在您可控的情況下,真的讓自己失控一次。而且,我想這一次即使是我不出來,您也安排了其他的人,只不過我不知道他做的有沒有我做的好,還有如果他真的做成功了,肯定會得到上將您的青睞和信任,所以我很任性地沒有告訴負責人,您肯定已經找了其他人來阻止您,而是親自下場,所以您不用自責,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說著他看向嚴延從握住自己后就沒有鬆開的手,臉上笑容更加燦爛,“而且,上將終於看見我了,我很高興。”

嚴延看着他滿臉的笑意,胸口更加難受,幾乎不能呼吸,要不是一直忍着,他真想把這個人摁到懷裏,揉到他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沾上自己的氣味,而這個時候海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覺得上將現在看起來太脆弱了,他好想親親他,忍好像不是什麼好辦法,於是斟酌了下,他小心翼翼地問,“上將我可以抱抱你嗎?”

說完他就後悔了,上將現在明顯已經被自己感動了,拉着自己的手愧疚得無以復加,雖然他想的要不是愧疚,不過這也是很大的進步,應該循序漸進一步步來,直接要他抱自己,好像太......

“過分了”三個子還沒從腦子裏閃過,嚴延突然向他靠近,再緊跟着他的臉就撞到了嚴延胸口,他整個人被嚴延圈到了懷裏,感受着腰上對付手臂的力度,海零一下子就愣住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

“嗯?”海零沒懂他的意思。

嚴延繼續道:“我也很想要你,可是現在還不行,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過去的事想起來,不然不管是對你,還是對他都不公平。”

海零這會兒算是明白了,負責人之前和他說過,嚴延對他不是沒有感覺,而是嚴延失去了一段記憶,他忘記了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嚴延這話的意思,是在告訴他,他和嚴延心裏的那個人已經有了同樣的分量,甚至他比那個人更加重要,只是嚴延還沒想起對方是誰,或者說還沒想起來對對方的感覺,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做抉擇。

海零忍不住地想,之前嚴延還對他不冷不熱,頂多是比對其他人在乎一點,現在就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愧疚嗎?

他這麼想着,也就這麼問了。

不過話才出口,他就感受到圈着他的懷抱僵硬了,接着耳朵就被人給咬了。

“你!!!”他連忙從他懷裏爬出來,正對上嚴延一本正經的臉,耳朵上的被咬得地方,頓時熱成一片,語無倫次道:“我是挺想你以身相許的,可是我又不想委屈你,我這麼好,這麼有本事,肯定能讓你喜歡上我,你根本用不着將就,更用不上......”

話還沒說完,再一次被嚴延擁到了懷裏,感覺那溫熱的東西再次碰到自己的耳朵,海零幾乎以為自己又要被咬了,沒想到這一次嚴延只是輕輕地吻了下,然後低聲在他耳邊道,“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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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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