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絕對記憶 (向哨)<四>

143.絕對記憶 (向哨)<四>

?嚴延在海倫那裏的時候,雖然沒有接受海倫的建議,多和海零接觸。不過他也沒有想過刻意去躲海零,這一周還是按照以往的習慣去了機甲基地。

等他辦好手續提出自己的機甲后,維護師帶着幾個人一起過來,和他一起對z-oa進行周常維護。嚴延目光從那幾個人身上掃過,發現海零沒有在當中。微微皺了下眉頭問維護師:“海零呢?”

他的人明明已經告訴他,他們和機甲基地打過招呼,不會因為那天的事辭退海零。

現在海零人呢?

“其實......”

維護師說著頓了一下,那天的事維護師印象十分深刻,上將才看了眼海零遞上去的情書,就以海零是間諜的理由把海零帶走了,可見那情書上的內容又多不招上將的待見,哪怕後面海零全須全尾地被放了回來,維護師也再不敢把帶來見嚴延,再說了,海零回來以後就被負責機甲調試的那群人要走了,說什麼想看看他的機甲操作到底到了什麼水平。

維護師一臉懵逼,海零的專業不是機甲維護嗎?

不過維護師在基地的地位明顯不如那幾個負責調試的人高,胳膊擰不過大腿,海零還是被他們給借走了。

一直到現在,除了海零主動來找他的那麼幾次,他也不知道海零具體在什麼地方,或者在做什麼。

只能如實和嚴延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以為這樣嚴延聽完就會結束這個話題,沒想到他額頭上本來只是微微皺起的川字溝壑,在聽他把話說完后又深了幾分,機甲也不維護了,轉頭直接出了機甲室。

維護師一臉莫名地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維護師:“???”

他有說錯什麼嗎?

嚴延離開機甲室后,拿出終端直接給機甲基地的負責人發了條簡訊,“你把海零給辭退了?”

機甲負責人軍銜也不低,還曾經和嚴延參加過不少戰役,兩個人關係還不錯,看見他這條消息,頓時就樂了。

海零給嚴延遞情書的那天,他就從基地里的人口中知道了這件事,當時光聽還覺得不夠味,特意去找了事發的監控,看了個三四遍,每一次都笑到抽搐,對能讓向來以公正無私出名的嚴延惱怒到,不要任何證據,指着一個少年就說人家是間諜的情書很感興趣。不過有點可惜,嚴延看完那份情書後,就以那包情書是重要證據,全部打包帶走了,一封都沒給他留下。

他本來以為,那個少年讓嚴延發那麼大火,肯定完蛋了。

沒想到才第二天,嚴延那幾個手下就親自找上門,拜託他好好照顧那個叫做海零的少年。

他頓時就驚呆了,這是又要讓他回到機甲基地的節奏?

來帶話的人也沒對他隱瞞,把他們審訊的內容完完整整地給他說了一遍,詳細得連,少年隔空對嚴延表白的那一段都沒有落下。

總之就是,少年雖然很可疑,但是,他們對他身上那些技能更加感興趣,希望機甲基地給他給表現的機會,他們很想知道這個少年對機甲操作到了一個什麼程度。順便也可以幫助機甲基地調試機甲性能,簡直一舉兩得。

基地負責人,呵呵,你們就不怕他真是間諜,把我們調試成功的新科技全部透露給聯邦?

那個人也跟着笑,也更好,我們現在缺的就是他是間諜的證據。

負責人攤手,雖然依舊覺得這事太兒戲,不過他對他們口中這個怪物一樣的少年也很感興趣,當面沒有答應,背地裏還是把少年要了過來,駕駛一架機甲看看,要是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優秀,冒險留下來也不是不行。

結果很顯然,海零對機甲操作的熟練度,比他們想像得還要高,負責人甚至把人塞到了機甲模擬對戰機中,拿出了全帝國頂級機甲駕駛師的數據,讓海零一個個的挑戰。

開始的時候,海零可能不太熟悉機甲模擬器的操作,戰績有點慘不忍睹,負責人都覺得自己太苛刻這個少年了,畢竟他才18歲,還沒成年呢。

海零的成績開始迅速回升,打到後來,他既然能衝到前三十,成績最好的那一次,還和現在排名第十五的那個機甲師打成了平手。

這是個什麼概念?

嚴延18歲的時候也未必能有這個成績。

負責人毫不猶豫地把海零留了下來。

現在聽嚴延自己是不是把他給辭退了,神情有些微妙,故意道:“你不是說他是間諜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機甲基地是個什麼地方,你嚴上將蓋章是間諜的人,我們哪裏敢留?”

嚴延:“我們沒有他是間諜的證據。”

“可是,他身份還是存疑。這樣的人別說是我們機甲基地,就算是學院那邊也不敢留吧?”說著他看了看嚴延,“老嚴啊,你到底有沒有冤枉人家,不然你這一句話,不止讓他丟了實習的地方,還有可能被退學,我聽你的手下說,他今年才十八歲吧,以後可該怎麼辦?”

話還沒說完,嚴延那邊就掐斷了視頻通訊,他連忙撥回去,果然是正在通話中,根據他對嚴延的了解,這貨八成是把他的話當真了,給學校那邊發通訊呢。

他捂着嘴偷樂了會兒,用終端聯繫了調試部那邊的人。嚴延每一次過來,除了看他的寶貝機甲外,如果有需要,都會上機甲替他們試用機甲的性能,也只有他這個等級的機甲駕駛師才能把每一個機甲的潛能完全發揮出來。

正好科技部那邊關於機甲的性能上有了新的突破,正讓調試部找人實驗,本來負責人推薦的人是海零,嚴延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讓調試部那邊,去和海零通聲氣,計劃有變動,由嚴延駕駛新的機甲,他駕駛次一代,讓他和嚴延對打。

負責人很想看看,這個天才少年在實戰中能在嚴延手下“活”過幾招。

嚴延聯繫完學校那邊,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並沒有打算因為海零被審訊就讓海零退學后,才鬆了口氣,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負責人那番話的水分有多大,自己的反應又有多可笑。

因為愧疚?因為自己的一時的情緒失控,害了一個無辜的人?

再說那個少年也不完全無辜。

海零說他寫給他的是情書,可是嚴延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封意淫他的h文,什麼插丨入、撫摸、小丨穴,他要是把它公佈出來,關他個十天八天完全不成問題。

他自己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當時雖然很生氣,可是,真沒想過要為難他,哪怕說他是間諜,他也跟着在監控室待了一整天,一直到結果出來,他們沒查出他是間諜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如果是能用愧疚和他不想誣陷一個好人來解釋。

可是就在剛才,他聽到海零很有可能被退學,這一輩子就這麼被毀了的時候,心臟猛地緊縮了起來,要是條件允許,他很有可能會放棄這個星期的機甲維護,直接到學校去,親眼看看海零是不是真的還在學校,學校那些人有沒有為難他......

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面對這種陌生地感覺,還是對着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少年,嚴延一時也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不由得想到海倫對他說的那番話,少年會不會就是他忘記了的那個人?

可是,很快記憶里那些和海零完全對不上的模糊形象就把他這個想法壓了下去。

更深的自責和愧疚從心底生了出來,就像心裏那個人在責怪自己把不相干的人當成他,嚴延暗自嘆了口氣,記憶快點恢復吧,他實在不太喜歡現在的自己。

嚴延調整好心情重新回到機甲室,調試部的人已經把他們需要的機甲帶來了,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帶着頭盔的機甲駕駛師,嚴延只當他是配合自己調試的調試人員,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上了那台新式機甲,待在機甲內,認真聽調試員講完機甲的新性能,表示都聽明白了后,調試開始。

嚴延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精神力固然強大,但是他只是一個嚮導,對上五感和身體素質都超於常人太多的哨兵,他只有快攻,猛打,要是不能在開始的時候就壓制住對手,一旦讓對方把戰線拉長,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嚴延這一次的也和平時一樣,一來就以他快得令人咂舌的攻擊速度配合著新機型高靈活性能,壓得跟前的人連連後退,看着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可是,就在他壓得正舒服,準備接后招的時候,眼前的人突然開始反擊,用得是嚴延覺得自己沒有見過的招數,但是,他又覺得很熟悉,感覺就像是自己創造出來的一樣。

抱着這個想法,他跟着對方節奏,想着如果這個招數真的是自己想出來的,那麼接下來自己會這麼設計?

然後......

坐在調試室通過大屏幕觀看兩個巨型機甲打鬥的調試員很快就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機甲對戰的方式、策略、哪怕在某些關鍵時候打擊的力度,抓空隙的時機,幾乎一模一樣,簡直就像一個人,在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在打鬥一樣。

在訓練場上的兩個人比他們更加吃驚,打着打着的就停了下來。

嚴延坐在機甲內,怔怔地看着跟前的機甲,腦子裏一個紅色機甲的形象呼之欲出,腦子也劇烈地疼了起來,可是他不敢放棄,他知道他距離那個人已經很近了,只要再努力一點,他就能想起他。

嚴延正努力回憶的時候,海零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顧不上兩個人現在還在訓練場上,對方隨時有可能對他發起進攻,打開機甲艙,佔着自己哨兵非人的體質,從距離地面盡七十米高的機艙出來后,順着機身不藉助任何工具,就開始往下爬。

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的調試人員,也紛紛進入了調試場,先用訓練場的設施鎖住機甲,以免機甲失控暴走,然後調出升降梯,畢竟嚴延是嚮導,他的體質限制,他實在辦法像某個哨兵一樣能徒手從七八十米的地方徒手爬下來。

等海零落到地面跑到嚴延機甲跟前的時候,嚴延也從升降梯上走了下來,兩個人帶着頭盔遙遙相望,嚴延率先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把人抱住,海零頓時就愣了,還沒等他接受自己愛慕的人抱了自己這個事實,嚴延抱着他,興奮地喊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白天,我知道你是白天。”

滿心的興奮和喜悅在隨着這一句話被碾成灰,海零盡量無視了嚴延肢體上表現出來的激動,慢慢地從他懷裏爬了出來,摘下頭上的頭盔,露出和嚴延記憶那張乖巧的臉完全相反的模樣,抿出個不算太難看的笑容,對他說:“上將,我是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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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和快穿的巔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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