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重隔離區
我還記得秦逸曾經對我說過,他呼吸是為證明自己還活着。
現在師父的師兄邵星宇說,他的身體還活着。
莫清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這是他懷疑事物的表情。看來我的團隊,組建的一點也不成功,還沒有開始,就快結束了。
秦逸是死於車禍的。他活着證明有人把他的生死控制了起來。能做到這些的,只能是財勢巨大的王氏集團。
我一直沒有想過,集團在我身邊的卧底,竟然會是秦逸。這讓我很受打擊。
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胡國興是一切事情的幕後策劃,又是他的養父,再加上秦逸這麼七竅玲瓏。
我被集團耍的團團轉。只是從一個研究所到另一個研究所,王氏集團利用着我付出的血汗練就的道術和劍術,為了他們的研究做實體實驗。
就連李睿淵,也是為王氏集團服務的。
加上我的父母,這是集團的一個最大的伏筆,我的身邊安插着不止一個眼線。
“對不起。依塵。”秦逸說道,“我有苦衷。”
無論他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想聽,只覺得自己一次遇人不淑還不夠,還有第二次。
我的人生不幸被我一個大學好友言中,愛來愛去,都是選擇了一種人。秦逸也沒有什麼不同。和別的男人都一樣。
莫清是莫英縱的兒子。秦鴻澤不知道從哪裏學的惡魔術士的道咒,周天佑的嘴裏沒有一句實話,我身邊已經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我容忍所有人犯錯,但是不能原諒這種隱瞞式的變相欺騙。但是老天就是跟我開玩笑,我身邊充斥着這種人。或許,全世界的人都一樣。都在面具下生活,撕開面具,無一例外的殘忍。
什麼護法、掌教,什麼道咒、劍術,全滾蛋吧!
從現在開始,我要為自己活着!不再依靠任何的力量。要是遇到不幸,就讓我死了好了,一了百了。我還真不如剛才被鬼捏死。
我沒有搭理任何人的叫喊,慢慢朝着門口走去。我不知道人生到底是什麼意義,也不知道我的路到底在什麼地方。
還有兩個星期,就要過年。我的命也沒有多久了,最多,還有一年不到的時間。
關上門的一剎那,覺得身上一陣微涼。江州的夜色依然燈火闌珊。疲憊的人們又開始了豐富的夜生活。大街小巷上小販的叫賣,還有四處燃放些炮仗的聲音。
“警察也要休息不是嗎?王警官。”我的耳朵里傳進了一個囂張的聲音。我朝着面前的小巷看了一眼,一間酒吧的門口,一個穿着蝙蝠衫不停搖晃的男人正在衝著一個滿臉胡茬的黑色皮衣男人說道。“你們直接抓人好了。搞個什麼...緝毒行動。呵呵。我這裏的貨都是有賬目的,你老是這樣,我會對不上賬!”
那胡茬男人,在嘴裏叼了一根香煙,“鄭海軍,我抓你已經抓的手軟了,走吧,出去看看煙花。別在這裏礙事。”
緊接着,胡茬男人的手機響了起來,“爸,你在哪?我出來了,要是讓媽知道了,一定要我小命,無所謂,馬上就要過年了,她不是還要和那個男人慶祝嗎?我們一起過。我想見你。”
胡茬男人笑着說道:“我在紅旗路的酒吧附近,你過來吧,注意安全。”
我不知道怎麼清楚的聽到這個男人的電話,但是無比清晰。
“我就在紅旗路。你在哪?”一個非主流的女孩出現在我前面的道路上,看上去,剛從身後的酒吧出來,穿着一條惹眼的紅色裙子,手裏正拿着一個電話。“我在一個超級爛的酒吧。叫...”她回頭看了一下招牌,“相約。你都不知道,這裏放着的鬼音樂,簡直...”
“轟!”整個地面一震,我的眼前猛地一亮,強大的氣浪將我掀翻在地。面前的酒吧就在我眼前炸掉。一股濃烈的火焰無情的從酒吧里升騰起濃煙,迅速向著街面擴散。
我掙扎着從地上站起,看着自己劃破的手臂,面前一片狼藉。根本不見那女孩的身影。
一件灰色的外套掉在地上,我記得是那個女孩身上披着的。
幾名警察跑了過來,被路邊的一群穿着西服的人攔住了。他們手中出示着證件,我看了一眼,就知道是王氏集團的。我迅速的穿上了灰色外套。將衣服領子豎起,快步走進了昏暗的小巷......
一個月後,體育路派出所。
“老王,我知道,你找女兒很心切,但是你也知道,當時相約酒吧里死了116人,而且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連上頭都無法確定,酒吧下面地下幾層的廢棄工廠的有毒污染物傳播了多大的範圍。那一片居民,都強制撤離了。現在整個王氏集團都駐紮在那處理毒氣,我們根本進不去。你想,這麼久了你的女兒都沒再和你聯繫,只能說明她已經遭遇了不測。城裏的那個隔離區,誰也進不去,裏面連食物供給都成問題,你覺得你還有必要堅持再找嗎?”一名禿頂的警察將自己的警帽擱在桌子上,正在衝著面前的胡茬男人訓話。
胡茬男人坐在凳子上一言不發。
“我知道你悲痛,”那禿頂的警官點上了一隻煙,給面前的胡茬男人也遞上了一根,“江州現在也比較混亂,多少家庭在一夜之間失去了親人,不止你一個,你關注咱所里接到的失蹤人口的數字吧,每天都在有人走失。人人都像你這樣,這江州也就呆不住人了!”面前禿頂警官彈了一下煙灰,拿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
“所里沒人找,我自己去。”胡茬男人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王西成!你給我站住!你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禿頂警官站起喝道。門口跑來了兩名警察,一名警察看着禿頂警官,“趙所。”
“給我繳了他的槍!從現在起,王西成放一個月長假!然後到我這裏報道!”那禿頂警官命令道。
“不用!”胡茬男人吼道,“找不到女兒,我就不來了。”
一名警察攔住他邊取出他的手槍,一邊勸道:“王隊,你就少說兩句吧,沒了飯碗,你吃啥喝啥,還怎麼找女兒。”又看了看禿頂警官,“趙所,我保證,王隊是失去女兒太悲痛了,一個月後,我把他一定帶到您這裏銷假。”
那警察說完,將胡茬男人架了出去。“王隊,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留意你女兒的。你好好在家休息,等我們......”
胡茬男人一把甩開架着他的警察,“休息個屁,敢情不是你娃丟了,站着說話不腰疼。”說完,大步流星的走出派出所。
看着他遠走的背影,另一名警察衝著這警察說道:“王隊就是這個脾氣,我看,他是不找到女兒不會罷休的。”
“唉,災難啊。到人的面前,還是脆弱。”
王西成出了體育路的派出所,遠遠望着一隊帶着警棍的黑西裝,在隔離帶邊緣來回踱步,將手中的煙蒂狠狠吸了幾口,扔掉了。
天空中正有一群飛過的候鳥,在飛到隔離區的邊緣處,突然轉換了方向,繞着外圍飛去。
王西成向著路邊的小賣部走去,一個穿着呢子大衣的漂亮女人站在面前,他呼了一口氣,停下了腳步。
“你怎麼就不能離我們遠一點呢!”那女人眼圈紅腫着,臉色陰沉的沖他說道。
“是她來我找的,萍。”王西成解釋道。
“是你鼓勵她這麼做的!”那女人的嘴唇有些顫抖。
“她也是我的女兒啊。萍。我想多一次機會......”王西成說道。
“她才18!王西成,才18歲!你讓她撒謊騙我,然後來找你!王西成,你這個騙子!”那女人沖了過來,伸出手掌,使勁在王西成的左臉上狠狠扇着。不少路人看着面前的一幕忍不住都看了幾眼。
王西成任由自己曾經的女人掌摑着。“你怎麼不死!為什麼不是你死!你把女兒還給我!”
身邊跑來了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將女人抱住了。“好了,好了,沒事了,咱們走。走。”邊說邊拽着,將身邊不住顫抖哭泣的女人拉走。
王西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流下了眼淚,自己幹了二十年的刑警,一步步走到了刑警隊長的位置,因為工作原因少於家人交流,妻子跟着她單位的一個科員睡到了一起,結果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毀掉了他僅剩的最後一點生活希望。他的女兒失蹤了,連屍體也沒有找到。
他使勁着用手拍打着地面,直到拍出了血,也不覺得疼痛。在小賣部買了一瓶劣質白酒,坐到了烤肉攤上。
酒過三巡,已經有了微微醉意。自己已經打算辭職,尋找女兒下落。
爆炸發生后,烤肉攤的生意也沒有人光顧,只有一對男性顧客坐在身後。正在背對着他聊天吃着烤肉,“這種東西,我自己都能找得到。我要的是你們的信息。”身後男人低聲說道。
“聽着,我可能為此丟掉飯碗,要是讓人發現了,我就完了。你也知道,隔離以後,到處都是王氏集團的眼線。拉屎都會有人監聽。”
“那還怎麼找到依塵,別跟我說你只能拿到這種東西。”一個男人說道。
“不是你一個人遭遇不幸,這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災難。”
“有人隱藏消息。”男人說道。
“是,也許隱瞞才是好事。我得走了。你多保重。”凳子被拉響,一個男人離開了。
王西成聽着,馬上結了賬。多年的職業習慣告訴他,身後的這個男人,一定掌握着比自己還要清晰的內幕。
說不定,身後的男人可以帶他進到隔離區,自己好去尋找自己的女兒。那男人吃喝了一陣,結賬開始離開,王西成拿起酒瓶,跟了上去。
自己用酒瓶做掩飾,可以掩人耳目的跟蹤。即使被前面的男人發現,也覺得自己是個四處亂跑的酒鬼。
他故作踉蹌的跟了兩條街,前面的男人走進了一條小巷。
這是個比較危險的信號,如果男人不是已經到了最終的目的地,就是自己的跟蹤被人發現了。他略微停頓了一會,打開酒瓶,又喝了一口,故意讓腳下變得更加雜亂,走到了小巷口處,在抬頭喝酒的一瞬,眼中的餘光迅速掃了小巷裏一眼。
面前是條死路,路邊是4、5棟民居。陰濕的地面上流淌着一條帶着惡臭的水流。巷子裏一個人也沒有。
也許,自己被發現了?
他決定在這裏裝會醉,好觀察一下附近的情況。於是又喝了一口酒,靠在牆邊出溜着坐到了地上,眼睛迷成了一條縫,偷偷觀察着。
身後傳來了一男一女的嬉笑聲。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放肆。
“呦,這裏有人躺在地上。”男人說道。
“是個醉鬼。”女人說道,從王西成的腳邊踏了過去。王西成的鼻息里聞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不同與市面上流行的香水,是一種說不出的香味。這香味讓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躁動。
“你等下,美女。”男人跳過王西成的身邊,放肆的將女人拉住,用手抓了一把女人的屁股,“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你可以叫我惡魔。”那女人媚笑道。
“你就住在這裏?”那男人看着面前的民居說道,“還不如去我那裏呢。”
“你來不來?”女人的聲音聽上去you惑極了。
男人就撲了上去,抱着女人的身體,王西成聽着這男女的腳步聲有些雜亂,女人的高跟鞋在寂靜的小巷裏傳的很遠。
呼。
王西成的耳邊聽到了一股奇怪的聲音,“撲通!”一張驚懼而又慘白的男人臉龐出現在眼前,身體倒在地上,像是一根冰棍。
“噠,噠...”小巷裏傳來女人高跟鞋的腳步聲,迅速的朝着自己靠近。
“老傢伙,你看夠了沒。”那香味到了自己的面前,高跟鞋停下了腳步,“還挺能裝的。深更半夜的不在家好好睡覺,跑到這裏嚇人,可不好呦。”
不可能,自己的偽裝是相當有功力的,這個女人一定是在虛張聲勢,自己一定要堅持到底才行。這麼想着,王西成沒有動。
那女人突然俯下身來,一把揪起他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我跟你說話呢。老傢伙連我理都不理。架子挺大哈。”
被一個看似柔弱艷麗的女子一手抓起,這可不是一般的情況。那女人將他放下,衝著他說道,“醒啦,親親我吧。”
王西成覺得自己應該抗拒,但是不由自主的向她嘴唇親去。
“噗”的一聲,一個東西帶着火光從自己身前飛過。王西成驚醒過來,看着那火光,在火光中,一張黃色底子的長條狀紙條正在燃燒着。
這是個什麼東西,他不禁想着。
“梁雅竹,誰叫你到毀滅術士的地盤上做這個勾當的!”一個英俊的青年站在面前。
“想不到是江州執事,莫大人,現在江州那裏還有毀滅術士的影子?連毀滅術士的總壇都被隔離了。還談什麼地盤。”
王西成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什麼術士的。
“曹長老都不說什麼,你一個人起什麼勁兒?夢護法都不在了,各自修鍊各自道法,關你什麼事兒。”面前的女人回答道。
緊接着沖王西成下了令,“親我!”
“你敢在我面前放肆!”那青年伸出手來一甩,一團火光從他手中飛快的燒了過來。那女人知道厲害,扔下王西成,右腳在小巷牆面一踏,輕輕巧巧落在了一旁的牆頂上,“執事發火了嘿。算了我可惹不起,這個老傢伙給你吧。”說完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沒了身影。
那青年男人慢慢從小巷裏走了出來,衝著王西成說道:“為什麼跟蹤我?”
王西成看了一眼那落地上的火光。終於看清那是一張未曾燃盡的道符。
“閃開!”年輕男人的力氣很大,一把把他揪到了身後,面前是一團象霧一樣的東西。只見面前的年輕人伸出手臂,在空中虛空畫符。
那指尖流動的光線使得王西成驚呆了。這,這是什麼!
隨着那年輕人手指擺出,一張道符燃燒起來,迅速貼在了霧氣上。一聲凄厲的喊叫聲過後,那團霧氣凝結成了人形,迅速的燃燒起來。
王西成的腦筋奇快,登時跪了下來,“高人!高人,求求你,帶我進隔離區吧,有了你這樣的身手,我一定能找到女兒。”
“你沒看新聞嗎?那裏是污染區,全面封鎖。沒人能進出。”年輕人說道。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州術士執事莫清。
“我知道,是因為地下工廠污染泄露的原因。”王西成說道,看着面前正在不屑笑着的莫清,“地下工廠...哼。”莫清說道。
“趕緊回家吧,別四處亂走,江州已經變得不安全了,要是選擇離開更好。”莫清說道。
王西成憑藉多年的刑偵經驗感到事情並不簡單,“那不是地下工廠?是嗎?”
莫清沒有回答,徑直向外走去。
“嘿!等一下,我是個警察。”王西成叫道。
莫清停下腳步,“你是警察?”
王西成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紅旗路上刑偵支隊的,我是刑偵隊長。”
莫清回過身來,“你要去隔離區做什麼?”
王西成說道:“我的女兒失蹤了。爆炸那天我就跟她差了一個拐角。她是我的全部,我必須找到她。”
莫清將他打量了一番,確定了他是個意志堅強的男人,“想去也可以,不過要跟着我學道。”
王西成眼中燃起希望,“學。我跟着你學。”
莫清沖他招招手,“來吧。”
王西成跟着面前的年輕人,朝着江州的別墅區走去。看着莫清進了別墅區的大門,一把拽住了他,“嘿,這裏不能來。”王西成看着四周,“這裏的人都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我曾經調查過。全國首富周天佑的房子裏全是死屍。而且這裏的住戶,在一天之內都死了。”
“你相信鬼嗎?”莫清平靜的問他。
王西成搖搖頭,“我是不信,因為沒見過。但是不代表我不尊重死去的人。再說,鬼神之說也有千年的歷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從現在,相信吧。”莫清說著,衝著周天佑的別墅走去。
莫清推開房門,和王西成走進了漆黑的房間。王西成看着光亮的地板反着月光,光亮如新,和自己一月前趕到這裏時的情況完全不同,似乎已經經過休整,整間大廳,已經沒了那些觸目驚心的破損。
怎麼回事?因為全國首富周天佑的消失,自己在半月前,還來過這間房子調查,那時還是一片狼藉。
“這不是那個來調查的警察嗎?”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
在漆黑的大廳中,沙發上正坐着一群人。其中一個男人,泛着藍色的冰冷的光芒,正雙腳離地,飄在半空中。
他不由得驚呼一聲!自己的左肩被人按住了。向左邊看去,面無血色的一個女人,正按在他的肩頭,沖他張開嘴巴,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鋪面而來。
王西成雙腿一酸,差點坐在地上,一旁的莫清將他拉住。
“初雁。這是朋友。”莫清說著。拽着驚魂未定的王西成走到了沙發跟前。
“找到了嗎?”一個穿着黃色皮衣的男人衝著莫清問道。
莫清搖搖頭,“沒有消息。”
一個長着寬闊臉盤的男人,走到了王西成身邊。“你是.......”他覺得有熟悉之感,就是想不起來。
“他是江州的刑偵隊長。”黃色皮衣男人笑着站起說道,“三個月前,他還在商場裏抓過我。”
王西成聞言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一陣,“你是那個賊。叫...邵星宇!”
“記性真好!”那皮衣男人贊道,“我以為你都忘了。”接着看了看身邊的眾人,“我當時沒錢吃飯,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王隊。我是寧項禹啊,就是那次省上來領導時,我給報社照相...”寧項禹走了過來,握住了王西成的手。
“你不是...出國了嗎?”王西成說道,這是他從身邊人聽來的消息。
寧項禹笑着搖搖頭,“我的工作丟了,被單位辭退。根本沒有出國。”
“你們屁話說完了嗎?”一個峻冷的聲音響起,王西成看去,是那個正在空中漂浮的藍色男人。
“已經找了一個月,根本沒見依塵的影子,現在毀滅術士總壇也被毀了。接下來該怎麼辦?”一個極其美貌的女人說道。
“今晚再沖隔離區去,就是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寬闊臉說道。
“依塵故意在躲着我們。連帶着紅旗路、平京路、經一路和時代廣場這麼大的區域。都翻遍了,王氏集團的人也在搜索,他們人多勢眾,也沒找到,我們恐怕......”莫清說著,低下頭去。
“我們現在必須團結一心,我們這裏有醫生、記者、富豪、毀滅術士、惡魔術士、術靈加上我這個賊和這個新來的警察。只要大家儘力,一定能把依塵救出來。”邵星宇說道。
“她不期望我們去救。”身邊的藍色女人飄了過來,“我能感覺到。”
王西成望着眾人,這些人究竟是做什麼的?難道...是個邪教?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