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猝不及防
眼前的黑色霧氣逐漸凝結,像是一顆黑色的水珠,不停的向天花板涌着。看上去就像血管的液體流動,只不過顏色卻是黑色的。
我大驚失色,將手抽了回來,那黑色的液體附着在我手掌之上,迅速開始蔓延起來。
才低頭瞧了一眼,黑色的手掌猛地抓住了我的脖子,我腦子嗡的一聲響,一陣迷糊。房間裏的擺設開始劇烈搖晃,一邊梳妝枱上的照片被震碎了桌面,摔在了地上。
我沖秦逸伸出手去,一旁的原木低桌散了架,砸在秦逸手臂上,接着眼前一花,頭上猛地已藤耳際傳來咔嚓一聲,那團東西拽着我飛速的破門而出。
在門口左邊守衛身體被扯在了半空,脊樑反着弓成了一隻蝦米,在空中不停的顫抖呼叫,咔嚓一聲,沒了聲響迅速朝着地面墜落。
右邊的守衛咕咚一聲趴在了地上,向前趴了兩下,上半身和嚇體分別仰起對摺了一下。
一名黑西裝沖了過來,那黑影伸出一隻巨手一檔,他身體飛起,撞在大廳牆面上的鹿頭裝飾的尖角之上,被穿透了身體,釘在了牆上。
黑影將我拽到別墅大廳中央,將沙發麵前的茶几擰成了一個直棍,一個黑西裝身體翻滾着自上而下穿過肚腹,另一人一頭扎進了液晶平板電視。
它的速度非常快,扯着我的身體橫穿過大廳的走廊,“轟!”的一聲,廚房的玻璃碎裂,又是兩人衝破了廚房的玻璃。其中一個人的下半身還留在廚房裏。
一名正在做飯的傭人頭上反插着一把菜刀,半截刀背已經深深的進入了整張臉。
另一個傭人正呼喊着想從廚房出去,那黑影一把抓住,向著天天花板扔去。
“噗嗤。”鮮紅的血飛濺到了我的臉上,我朝着上面望去,那傭人的屍體血肉模糊,正掛在天花板慢慢旋轉的吊扇上。不停的流着血漬。
我的身體被拋了出去,衝著正在案板上正在飛速轉動的肉餡機摔去。猛的用左手在案板上一撐,“啊!”伴隨着骨頭一聲脆響,我的右手脫臼。下巴磕在了案板上。
左邊正是歪着頭,嘴角兀自流着血跡的集團人員何盛,一聲呼嘯傳來,一隻黑色帶着紋路的巨手勒着他的脖子飛一樣的拖出了廚房。
廚房的百葉窗此時嘩啦啦的落下。
我按住劇痛的右手,不停的大口呼吸着,恢復意識后,隱約聽到了幾聲慘叫。接着整間別墅沒了聲音。頭頂上的吊扇明顯被屍體扯壞,咯吱吱轉了兩圈后,帶着一串長長的電線撲通掉了下來。
我咬着牙強撐着身體,將骨頭對準,將右手按在地上,深呼吸了兩口,使勁壓了下去。
“啊!”我發出了一聲慘呼,疼痛使我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我坐在滿是血污的廚房地面,喘息了一陣,這才掙扎着站了起來。
大廳此時發出嗚嗚的風聲,窗帘都被合了起來,有一塊已經被扯下,細長的羅馬杆從一名看守的喉嚨穿過,扎入了地上的紅木地板。
四周死一樣的寂靜。
何盛的屍體掛在水晶吊燈上。在空中來回的晃動着。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沒有反應的時間。
我沾滿污血的手握着剛剛接好的右臂,看着大廳的慘狀。王氏集團整整一個隊的看守,沒有一個活下來。
全部都死在了別墅里。血腥氣味佈滿了整個空間。
我的道符沒有起到作用。要是我的朋友或是徒弟有一個死在這裏,我難辭其咎。
“秦逸!莫清!”我雙手結好了道咒,大聲喊道。
我踩着地板上的玻璃碎渣,向著女傭的房間走去。女傭的身體掛在門板上,一顆頭插在碎裂的門板邊,已經無法辨認原來的容貌。
向房間裏瞅了一眼,已經沒秦逸的身影。
就算是秦逸不見,起碼藺初雁會到身邊護衛才是。可是它也沒有。我不敢再想下去,寧願相信只有自己落入了結界裏。
我在對事情的掌控力上完全不足,次次將自己陷入險境,累及身邊的人。這次也不例外。
房間床頭上的牆壁上,有着一個大洞,看上去濕漉漉的,更像是一個常年不見陽光的洞穴入口,在洞裏的另一端,隱約透着一絲光亮。
難道那東西帶着所有人從這裏穿過去了?它能在瞬間殺光所有人,要是把所有人帶走,也不無可能。
我後背冒出絲絲涼氣,向心臟的最深處凍結,就像在暗黑的夜裏,每根血管在結冰。我踏進了洞口,仍然不敢大意,它能不懼道符,可能道咒對它沒用。我用血祭了耳環,將龍頭劍握在手上,朝着洞穴另一端緩慢移動着。
我彎下腰朝着那絲絲光亮輕輕的前行,每走一步,腳底便會被地上的一些硬物咯得生疼,在昏暗的光線下,整條通道腳下皆是死人的骨骼,我忍着嗓子裏不斷泛起的噁心,踏在上面,吱吱呀呀的走到洞口,踩着洞口的邊緣,跳了下去。腳下是軟綿綿的床墊。
四周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厚厚的書本。
床頭柜上還亮着燈光。這裏像極了女傭的房間大小,只不過擺設和床鋪似乎略有不同。沒有周天佑的房間奢華,但是透着簡單和節約。一邊衣櫃的門打開着,裏面的衣撐上掛着一件寬鬆的短袖,褶皺裙,簡單的圓領,腰際系一條布帶的條紋布拉吉裙子。
我慢慢走出了房間,大廳十分空曠,只擺放着一些舊得掉漆的木質傢具。在前門的一側放着一輛嶄新的鳳凰自行車,只是樣式非常老舊。
這個通道連接的,是一個時空。說不定,我還在周天佑的房子裏。只是面前看到的全是幻象。
樓上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我抬頭看了一眼,一間房透出燈光。我看了一下四周,開始慢慢的朝樓上走去,走到了那光亮的房間門口,透過縫隙,向裏面看去,一個繫着馬尾辮的女孩正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寫着什麼。
似乎臉上很乾凈,十分清秀。可能,有十二歲,或是十四歲的模樣。
“集中精神,別用眼睛去看。”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說道,那嗓音略微帶着沙啞。
“用你體內的東西。”那人說道,一團黑影繞了過去,我急忙縮了一下,又朝着裏面望去。這次我看到了一個女孩,站在那個在本子上寫划的女孩面前,正閉緊着雙眼,“有很多顏色。地板是紅色的。發亮。有一隊,一隊士兵。在樓上樓下看守。”
房間裏保持着沉默,我透過縫隙看去,只見那個女孩緊閉着雙眼,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很模糊,我看不清楚。全是紅色。很多紅色。很亂。”
那低沉的聲音說道:“冷靜一下,看看還有什麼?”
“一個漂亮的女孩,不,阿姨。她穿着,穿着黑色的上衣,皮靴,很長的皮靴,手裏,手裏握着一把亮光閃閃的劍,對,那是劍,我能確定。”那女孩的表情擰在了一起,“她在門外看着我。”說完猛地睜開了眼睛,那眼睛一片漆黑。
我提起劍沖了進去。右邊閃過一個帶着京劇武生臉譜的人,那女孩衝著我說道:“保佑你。”
我一劍劈向右邊那黑衣人,卻劈了一空!
莫清喊叫着:“依塵,你幹嘛?”
我猛地回過神來,原來我衝進了大客房。差點一劍劈了正在沙發上打盹的莫清。還好他閃得快。
“依塵,你不是提議到那女傭的屋子裏休息嗎?怎麼跑回樓上了?”秦鴻澤納悶的問道。
我明明看到明覽道人正在和那個女孩說話,怎麼會......
心頭像是被人重擊了一下,我開始明白了。這間屋子是重建在原來的房屋地基上的!剛才我見到的,是50年前的情景。
這個房子裏有一個特殊的女孩,而她準確的說出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且準確的形容了我的模樣。而李睿淵在50年前肯定在這裏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巧合,這一切就真的是李睿淵下的圈套。而那個善良的女孩提前將發生的事情展現給我看。
在女傭的房間那個東西會爆發,接着讓所有的人死在這裏!
“秦逸呢?”我開口問道,開始朝門外走去,看着門口站着的黑西裝,我輕微的舒了口氣。
“他和周天姬不是在那個女傭的房間裏嗎?”秦鴻澤說道。
壞了!
我急忙握着劍柄沖外跑去,剛剛跑到二樓的走廊,就聽見樓下傳出咔嚓的一聲。一團黑影正拽着周天佑飄過走廊,衝著廚房竄去。
幾聲慘叫傳了出來,我縱身從二樓躍下,在地上打了個滾,開始向著廚房跑去。跑到廚房的門口,想也不想,手上龍頭劍一記重劈,正砍在面前衝出來的黑霧之上,將它一分為二!
隨着黑霧一聲慘叫空氣中出現了兩團火焰,頃刻間扭曲着燃燒殆盡!
面前何盛的屍體躺在了地上,而不是我見到的水晶吊燈上的懸挂模樣。
雖然我及時阻止了這一切,但是還是死去了十名王氏集團的人和三名傭人。周天佑此時正在廚房喘着粗氣,我走了過去,準備給他接上脫臼的右臂,本來是我應該受的苦楚,卻讓周天佑先代理了。
一摸他的手臂,竟然沒有脫臼。
果然還是要分人的,人家的運氣就是比我的好。
集團的人開始嚇得傻了。根本不清楚遇到了什麼。
但是還是知道我救了他們一命。
經過血液的清洗,房屋裏應該沒了任何東西。“師父威武!”寧項禹在一旁歡呼道,秦逸從房間裏飄了出來,“你的動作真快。你怎麼知道那個東西會去哪裏?”
正要回答,卻聽到了隔壁房間的慘叫聲。
還有一個!
我快,秦逸更快。一把揪過我身體將我向後一甩,藍色的身體衝著一名正在不停開槍射擊的看守飄去,將他扯回了屋來。我瞅了一眼,還是昨夜看守的那個“哨兵”。人的氣運,真的個人各有不同。跟着我們,會更加安全。
而我聽到隔壁的房間傳出了“咚!”的一聲響。握緊劍柄,衝進了隔壁房間。
一個穿着土黃色皮衣的男子正背對着我,雙手正在鼓搗周天佑的一個保險箱。一名黑西裝昏倒在一旁,我將劍擱到他的脖子上,“別動。”
他高舉着雙手,沖我說道:“別殺我,我還是人,不過再耽誤一會,就不一定了。”
他慢慢的轉過身體,臉上一片油污。我沒見過這個男人,不知道他是從那裏冒出來的。“聽着我知道你是誰。我只是...呃,到這裏找東西。”他的眼神閃爍着,看起來就像是個賊。
周天佑和秦鴻澤沖了進來,周天佑一見到這人,吼道:“好你個賊!我不是說過不賣嗎?你就來偷。”
一邊的士兵舉起手中的槍。男人說道:“得讓我趕緊把箱子打開。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哀求着我。
這個賊,在這麼危急的時刻還來偷東西,真是不要命了。
客廳里傳出了幾聲慘叫,想是傭人也遭到了鬼襲。莫清衝著秦逸喊道:“我們出去,依塵,你和小韻看着他。”
“求求你了。”男人又說道,“再不打開箱子,方圓幾里的人都會變成咬人的殭屍。你還是出去忙比較好。我們分工協作。”
身邊的那個哨兵舉起手中的槍,“站牆邊去!”
有人用槍指着,看來這裏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將劍收了回來。那男人如釋重負,又轉身鼓搗起保險箱來。
“我是來找歸藏易的,這本書據傳就在這個保險箱裏。”他說道。
哨兵走上前了一步,“叫你別動!”
男人回頭看了看那他手中的95式突擊步槍說道:“沒子彈了。”又轉頭回去繼續鼓搗。
那哨兵扣動了扳機,果然槍變啞火。“95式突擊步槍沒有空倉掛機,最多有30發子彈,我聽到他開了30槍,沒有聽見他上膛。”
男人說道。
我不禁張大嘴巴,人在外邊開槍,你居然在撬保險箱的同時能聽得到?
“我觸發了一個機關,現在歸藏易要爆了。下場就是方圓百里的人全會死。死後還會變成那玩意兒。”
歸藏易是已經失傳的一本異書。現在只有周易傳下,不過這個男人居然說這本書會爆。實在叫人難以相信。
“保險箱哪裏來的?”我看了一眼保險箱,上面有許多漢字組成的密碼扣。
“我買的。”周天佑的眼神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士兵。
這個東西來路不正。我想。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我衝著男人問道。
“聽我說,時間沒有那麼多。你要是經歷了在內科樓的事就應該更清楚自己應該去做什麼。找到四塊靈石,然後回去結束這一切。”男人說道。
他是知道內幕的人!“我回去過,但是沒有改變。”我說道。
“你把時間都浪費了。沒有在第一時間去做該做的事,舊內科樓是第一研究所,這裏是第二個。想想王氏集團都在利用你做些什麼吧。你只是充當一個棋子而已。有的人就聰明的多,知道從源頭上解決問題。”男人邊小心翼翼的扭着保險箱上的密碼,“你都不覺得自己笨嗎?”
他指的是李睿淵。
“你是個賊,還有本事來教訓我?”我怒道,但是心裏卻不斷的心驚,我確實一路被人牽着鼻子走,把一條路走得亂七八糟。自己就像個無頭蒼蠅四處亂撞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師父燕翩遷,時刻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什麼不該做。”他說著,手上啪嗒一聲,保險箱打開了。他臉上露出興奮的光芒。
保險箱裏冒出一股白色氣體,在空氣中迅速散開。
我身後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我回頭望去,那是和集團的何盛一起來的年輕男人,“快!”
他只說了一個字。一隻帶着脈絡不停滾動黑色液體的巨手“刺啦”一聲從他的胸膛伸出,帶着尖利的五指沖我抓來,我用龍頭劍擋了一下,那黑色的巨手在我面前握緊了拳頭,面前的男人睜着眼睛,低下頭去,那巨手呼的一聲,將他的屍體拖了出去。
那個東西要過來了。我已經能清晰的感受到它身上的氣息。
“怎麼這樣!書呢!歸藏易呢!”身邊的男人叫喊到。
保險箱裏空空如也,只是放着一張道符和一個蠱盅。我將他一把抓起,“給我看清楚,我們現在正在抓鬼,你要是會道術就幫忙,不會就到一邊獃著!”
我將身子橫在他的身前,眼睛死死的盯住門口,秦鴻澤在一旁捏起了道咒。我看了一眼,不禁皺起眉頭。
老秦怎麼用惡魔術士的道咒?
還沒等我回頭,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我的脖子傳來一陣窒息和火辣辣的灼痛。我扔了龍頭劍,雙手抓在那強而有力的黑色臂膀上。龍頭劍重新回到自己的耳朵上。
“嘿!”在身後的男人衝著面前的黑影叫道,他不慌不忙的伸手在空中寫着道符。“這是我的地盤。”他說道。我被那黑影甩在了地上,連着呼吸了幾口,看着他虛空畫符的模樣,艱難的咽着口水。
他將道咒推了出去,衝著黑影伸開了手掌,“今天不行,娃娃臉。”沖前踏出一步,“現在感覺好嗎?”那黑影尖叫着不斷退後,“現在是誰收拾誰啊?”他哈哈笑了一聲,“喘不上氣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傻帽。”
看不出來,除了偷書之外,他還深藏不露。
他正朝着那團黑影慢慢走着。那黑影的氣息不停的被吹散。不一會,露出一張女孩的面孔。那女孩摸着自己的脖子不住的後退,看上去似乎被他捏住了脖子。表情甚是痛苦,身體不住的顫抖着,在我眼前不停的閃着重影,似乎立刻就要魂飛魄散。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看看自己除魔的狼狽,面對別人的瀟洒,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面前的年輕男人,顯然是個高人。
突然覺得面前的女孩比較可憐。她的一雙大眼求饒着看着我。我認出了她,她正是我在幻覺中見到的那個能夠預知未來的女孩子。
對我說出祝福的女孩。
那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我,“心疼了嗎?那你更要記住今天。”他從懷裏掏出一根帶着尖頭的木樁來,一頭扎進那女孩的額頭。
那女孩的額頭裂開,向外噴濺着黑色的液體。
“啊!”那女孩長長凄厲的叫聲,讓我不忍再看下去,轉過了頭。
啪的一聲。女孩的身體炸裂,黑色的粘稠物噴濺在牆壁上,緊接着消失了。
“記住,她們已經不再為人,不管是你不是你的親人,都要從這個世界消失。就只能這麼做。從現在開始,你的心要百毒不侵,冷靜恆常!”
那男人收回手臂,沖我說道,“依塵,你也該長進了。現在你的心智還不如一個初學的術士。”他瞟了一旁始終沒有反應的曹小韻,“有一份仁慈是好事,但是對於術靈和鬼,不能永遠保持善惡之分。因為和很多人一樣,很多鬼並不知道自己在害人。”
“我叫邵星宇,你的師父燕翩遷,是我師弟。”男人說道,“不過你也不用認我師叔,因為我是師父的棄徒。”
邵星宇看着驚魂未定的眾人,“想要活命,今天發生的事,都不準說出去!”
莫清渾身帶着血漬走了進來,身後跟着臉色凝重的秦逸。
邵星宇衝著秦逸伸出手掌,秦逸側身一避。抓過一邊哨兵手中的95式突擊步槍,槍口立即對準了邵星宇。
邵星宇咦了一聲,似乎為了沒有抓住秦逸而感到意外,接着冷冷衝著秦逸說道:“槍里沒子彈了。”
秦逸仍是將槍栓拉了一下,“你說錯了,槍膛里還有一顆。”
邵星宇認真盯着秦逸一陣,兩人就僵持着,誰也沒有說話。“哈哈...”邵星宇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居然今天被只靈威脅。”
他搖了搖頭,“你似乎跟別的靈不太一樣。”
秦逸牽着嘴角笑了一下,手上依舊沒有放鬆,“老子命大。”秦逸說道。
“不是,我是說,你的身體似乎還在活着。”邵星宇說道。
我和曹小韻看着面色越發凝重的秦逸,瞪圓了雙眼。
如果秦逸仍然活着,那面前的靈體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可以隨意離魄?那樣的話,得一直有人看守他的守魂燈才行。
誰又能不眠不休的為他看守身體呢?
“我不能活。”秦逸放下了槍,一字一句的說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