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雲動
院子裏,少年正在那等着,一個侍衛進來通報道:“公子,已把人解回來了。”
少年很高興,道:“小凳子,事辦的不錯,回去賞你。”
那名小凳子的青年侍衛先謝了賞,又道:“那屬下是不是把他們都壓進來?”
少年想了一下,道:“現在想想,那個張洛比那個黑漢還要可惡的多,本公子要親自懲罰他,那個黑漢,你們幫我去打屁股,記住,要打得他爬不起來為止。”
眾侍衛轟然應是,其中有兩個老成些的心裏也道:“公子難得出來一躺,便讓他胡鬧一回也就罷了。”
一幫子王府侍衛知道自家這位小公子的脾氣和那手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敢留在院子裏,怕那鞭子亂揮時不張眼睛,連自己人一起揍了。因此一幫侍衛一擁而出,只留下兩個侍衛守着少年。
張洛被壓了進來,兩個侍衛把他綁在了大樹上,少年手執金絲鞭,笑意吟吟的站到張洛面前,道:“你這刁民,聽說你作惡多端,本公子要替天行道,你怕是不怕?”
張洛見兩個侍衛的模樣,便知眼前的這個俊秀少年就是此次王府來人中領頭的,見他年紀不免一愣,心中生出幾分疑惑來。本以為他要追究撞馬之事,但誰知聽到這麼一句話,一想之下,張洛便知道定是那羅廷紳在其中搗鬼,不禁心中暗罵他祖宗十八代,嘴上當然是死不承認,道:“不知小人做了何等事,惹了這位公子生氣,還請公子明言,讓在下明白。”
少年一怔,隨即滿臉通紅,張洛所犯之事多半是男女之事,剛才羅廷紳又加了十倍的料,這些東西他如何說得,再說少年也不過十三四歲,正似懂非懂,只覺此事是極羞恥,極罪大惡極,但至於如何羞恥,如何個罪大惡極,他卻也說不上來。因此聽了張洛這番反駁,少年頓時惱羞成怒,大聲道:“小凳子,你們兩個出去。”
兩個留守的侍衛一聽張洛剛才所言,便知要糟,正要上去掌嘴,此時少年世子發話,只得應了一聲,退出院子。
張洛被兩個侍衛兇狠的目光看得心驚膽戰,還不知道自己那裏出錯了,忽然見那少年扔了手裏的二尺馬鞭,從一旁包袱里取出一條粗兩倍的蟒鞭來,凌空抽了個響。
少年道:“本公子最恨你這種油嘴滑舌的刁民,今日便讓你嘗嘗厲害,看我這新制的蟒蛇鞭。”說著便抽了上來。
遇見這麼一個名字都不報,又極不講理,上來就胡亂抽人的,張洛亦是哭笑不得,以他的武功,掙脫這繩索自然是極簡單的,但他摸不清眼前這少年的身份,卻是不敢造次。上次陳家的結局,給他印象太過強烈。反正以他的體質,這鞭子也傷他不得,張洛眼睛一閉,乾脆生生受了。
那少年功夫爛的緊,只會來回亂抽,使力也不得法,揮出來的鞭子落在張洛身上,便和撓痒痒的沒兩樣,張洛怕他消不了氣,便假作痛苦,跟着鞭子落下便在那慘叫,只盼這少年快點玩完,好談正事。不一會功夫,已是下去二十幾鞭。打着打着,少年覺得不對了,怎麼這刁民表情如此假法,若是常人受了這鞭子,五鞭下來就該暈死過去才對,哪會象眼前這少年似的面臉痛苦之色,把頭搖來搖去,就是不暈?
心中一動,鞭子停了下來,少年世子走到張洛身邊,忽然在他身上亂按起來。
張洛一驚,裝作痛苦之極的樣子,哼哼道:“這位……公子,您,您……這是幹嗎?”
少年把他的衣服亂扯開,一邊扯一邊道:“你這刁民別裝了,你身上定有軟甲是不是,咦,中衣里也沒有,一定是藏在了內衣里了是不是。”
說著,張洛的衣服已被他解開來一半,為了搜索內衣,便連褲帶也一起解了,他一雙手在裏面亂摸,不小心時隔這衣褲碰到了幾次張洛的恥根。
兩人此時緊挨着,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便傳到張洛鼻子裏,面孔湊的極近,在少年搜到他腰裏時,兩人幾乎要挨着了,張羅的眼睛不自禁的便落到他頸項里,忽然發現一事。
這位小公子似乎,似乎沒有喉結!
還沒從這個發現中回過神來,就聽逐漸摸索下去的少年在那驚訝的呼道:“這是什麼東西?”
褲襠里一涼,接着是熱忽忽的,一對暖暖的小手不知什麼時候探了進去,一下抓住那要命的東西。
張洛身子一滯,幾乎便僵住了。
少年如得了玩具一般,握在手裏亂捏,覺得這東西實在好玩,肉鼓鼓,熱忽忽的,捏了幾下,竟然如吹氣球似的漲大起來,到最後竟變成了個兒臂大小的東西。
少年驚呼一聲,看着只能用兩隻手才握的下的東西,只覺得神奇,頓時把興師問罪忘在一邊,奇道:“你這是什麼寶貝,怎麼還能長大?”
張洛被他擼的一陣陣酥麻,喘着氣道:“你,你別亂捏,這東西不是你捏着玩的。”
少年見他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小嘴一張,似有所悟,忽然笑了起來,那眼睛彎彎的,笑吟吟的道:“我知道啦,你沒穿什麼軟甲,你定是和那黑漢一樣,練過橫練功夫,這處便是你的罩門,是不是?”說著,兩隻小手環着那粗物,又拉了兩下。
張洛心裏實在想不明白眼前這位的身份,到底是男是女。可被這麼擼了幾下,卻只覺眼前少年那雙手當真比女孩子還軟些,又見他小臉上滿是好奇的神色,眉眼之間,竟是極為秀氣,頓時心中一動,心道這少年莫非竟是女扮男裝?
便在這時,院牆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迅速接近,顯然有人正朝着院子裏來。此時來的,除了這少年的一眾手下還有何人?
張洛心中頓時大叫不秒,叫道:“小公子,快住手。”
少年只當張洛要求饒,心中得意,蹲在那裏哪肯鬆手,從下面仰着臉笑道:“本公子就是不鬆手,你能拿我怎麼著。”眼見要出大事,張洛再顧不得讓他解氣,用力一挺,卻沒想這繩子上半身竟然頗為牢固,一下沒掙斷,反而是把箍在腰間和大樹上的繩子給掙脫一段,腰部往前一挺,那肉呼呼的東西竟然直接冒冒然便頂在少年鮮紅的唇瓣上。
這時,一個侍衛正急匆匆的進了來,本似是正要什麼事要稟告,卻正好見着這一幕,那侍衛一下臉便綠了。少年一下子跳起來,別過頭連連吐口水,怒道:“被綁着還敢耍花樣,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可還沒等他再輪起鞭子,那侍衛已是飛快衝了過來,一把拽住他便往房間裏去。邊走便道:“公子,屬下有事稟告。”
那少年掙扎着道:“小凳子,有什麼事在這處說好了,去房間裏幹嗎?”
那被稱為小凳子的侍衛不過二十左右,白面無須,八成是個太監,此時他一臉冰冷,回頭狠狠的盯了張洛一眼,似要把他碎屍萬段一般,嘴上卻是毫無火氣的道:“公子,咱們出來時說好的,你一路上需聽我的,公子您忘了?這事只能在房間裏向您稟告。”
兩人進了屋子,不知說了什麼,馬上,那被稱為小凳子的侍衛又獨個出來了,把門一關,陡然便拔出腰刀來。
張洛見他滿臉殺機,知道不妙,叫道:“你待如何?”
小凳子冷笑一聲,也不多言,衝上來便是一刀。
張洛見這刀便是衝著自己脖子而來,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小命要緊,其他的也顧不得了,急提體內真氣,第八重龍象般若功全開,奮力一掙。
“啪”麻繩向四周炸裂開去,張洛向前猛踏一步,一拳擊去。
“劈啪”那腰刀壓根禁不起張洛透拳而出的無形勁力,便在小凳子驚駭至極的目光中,那在劈到張洛拳前兩寸處便炸裂開來。碎片全部反射進小凳子的臉面。
小凳子慘叫一聲,被這股大力擊的頭後腳前,倒飛出去三丈,倒在地上時,一張白面上此時已是如同厲鬼一般,鮮血噗噗的往外冒。
張洛幾乎立即就後悔了,沒想到這小凳子相貌堂堂,虎背熊腰的,竟然這麼不經打,早知自己只用三分力就夠了。如今看他躺在地上抽搐,只怕凶多吉少。
這下和王府的梁子算是結徹底了。
少年聽到動靜,從屋子裏跑了出來,看見院子裏一躺一站的兩人,嚇得尖叫起來。
院外頓時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顯然是那些侍衛聽到尖叫,正在趕過來。張洛咒罵一聲,心中迅速盤算着主意,殺也殺了,看來也只能一條路闖到黑了。
一腳把那小凳子直接踩死,然後用破碎的刀片在地上寫道,“兩人盡在我手,若要他們活命,用十萬兩銀票交換。”下面署名青龍社燕公子,寫完,把刀片隨手一扔。
那少年見他如此兇狠,早嚇的傻了,竟站在哪裏沒跑。
系好褲子,上前兩步,便去抓少年,少年這才回過神來,尖叫一聲想要抵抗,只是他的三腳貓功夫如何能比的上張洛,只覺眼前一花便已被張洛橫着夾在腋下,然後任他用盡吃奶的力氣也扳不動張洛手臂哪怕一絲一毫。
聽到最近一個侍衛已到門口,張洛迅速竄上房頂,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