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獲獎的代價
第二天早上，剛好兩人都沒有課，很自然的，他們又去了圖書館。過了九點半，王衡拿了王小藝的手機出去下了電話委託，然後一臉平靜的回到的館內，繼續看他的書。
不出他的預料，阿城鋼鐵在隨後就走出了一波漂亮的上升行情。在決定要買的時候，王衡還會有點激動，畢竟這不是模擬，是實操，心情還是有點那什麼區別的。
不過等到真的入了貨，他卻沒什麼感覺了，只是每周結束的時候查閱一下市場的數據，看看情況有沒有超出自己的預期。
一個半月之後，期末考就要到了，模擬交易的活動也隨之結束。從截止到最後一堂證券學課前頭一天的賬戶記錄來看，前三名都跟王衡有關係。
第一名，自然是王小藝了，全倉入貨，最後變成二點五倍金額的倉位，把第二名的王衡都拉下了一大截。而第三名，則是一直悶聲不響的勞必，這倒是有點出乎王衡的意料。
名次既然已經確定，那大家最關心的當然是鄭老闆之前許下的獎勵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心裏偷偷的猜測着鄭老闆的葫蘆里到底裝着什麼葯的時候，他又開始慢悠悠的說話了：“我知道大家一直都在猜測我給你們許諾的獎品到底是什麼！或許有人猜還是一頓飯。嘿嘿，那也太小看我了不是，怎麼說我也不能辜負你們人前人後的叫我一聲老闆吧！？”
講台下面傳來一陣轟笑聲，鄭老闆擺擺手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要繼續講話，下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等待着他揭開謎底。
“由於禮物攜帶不是很方便，所以我沒有帶到教室里來。不過我可以明確的跟你們說，這是我私人的三件收藏品，從投資的角度來說，價值都不是很低。當然，從個人喜好來看，我不方便幫你們做出決定。這樣吧，我說下三樣都是什麼東西，獲得獎勵的同學，你們自己決定選哪樣好了。”
這下下面變的有點騷動：能讓鄭老闆保留到現在的私人收藏，肯定不是什麼路攤貨了！就算金錢上的價值不是很高，那可是有不同一般的意義的。
“老師，您還是別賣關子了，具體是什麼東西，總要說一下吧？要不然讓我們幾個怎麼選啊？”王衡就是不爽鄭老闆老是搞吊人胃口這一套，加上互相有點隨便慣了，所以說話就一點也不客氣。
“呵呵，沒看出來，王衡同學還有心急的時候！那好，我就說一下，這三樣東西分別就是一個鼻煙壺、一枚紀念幣和一塊圍棋棋盤。信息就這麼多，請你們幾個謹慎選擇，別到時候選到自己不中意的還哭喪着臉。為了體現競賽的意義和發揚女士優先的原則，同時作為最後的一道小小的測驗，請王小藝同學先選擇，你們兩個沒有意見吧？”
聽完這番話，王小藝是一臉的迷茫，而王衡和勞必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點了點頭。
王小藝苦着張臉看了看旁邊的王衡。這三樣東西給的也太模糊了，有那麼多的可能性。鼻煙壺那是哪個朝代的東西，用什麼材料做的，出自哪個能工巧匠的手？紀念幣是哪國的，什麼時候發行的，發行量有多大，用的什麼材質？至於圍棋棋盤，這東西自己根本就沒有了解！這可叫人怎麼選擇啊……
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王衡也沒辦法分析出個結果出來。他很有想拿把菜刀砍了鄭老闆的衝動，可是對於王小藝求援的目光也不能無動於衷。想到王小藝平時有收集古錢幣的習慣，也就只能用手指比了個圓圈的形狀，示意她選擇紀念幣。
王小藝自己也沒有更好的想法，於是就不再猶豫，根據王衡做出了她的選擇。
接下來，輪到王衡。他沒有理會大家注視的目光，只是低着頭，腦子快速的轉動着。
他知道鄭老闆也喜歡下圍棋，平時聊天的時候還跟自己說去過日本拜訪過幾位旅日的圍棋前輩大家，還說有幸得到過吳清源老先生的指點…等等，吳清源！難道…
他猛的抬頭望向講台上的那個越看越像彌勒佛的鄭老闆，見他正用一種期待的目光看着他。看着鄭老闆的眼睛，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說：“老師，我決定選擇棋盤！”然後，他看到鄭老闆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課後，王衡他們三個人到鄭老闆的住處領取了各自的獎品。
王小藝拿到的是一枚孫中山像中華民國開國紀念幣。這東西市場上很少見，收藏價值確實不低。加上孫中山先生是王小藝很喜歡的一個人物，所以她拿到紀念幣的時候十分的高興。
王衡拿到的是一塊５公分厚的全榧木棋盤，他仔細察看了一下，棋盤側面果然有他猜想的那三個字的存在。心裏偷樂了一下，只是並沒有聲張。
而勞必拿到的那個，居然據說是清朝和田玉做的鼻煙壺，壺蓋使用金絲包紅珊瑚，壺身正面雕以人物，側面雕以獅子頭，背面刻以篆書“壽”字，做工十分精細，包漿瑩潤，單從價值上來說就不會是個小數字。老Ｂ一看就喜歡上了，讓王衡也直嘆憨人有憨福。
三個人一路往回走，一路還在讚歎鄭老闆果然不是一般人。這三樣東西，隨便一件拿出去的話都是值個幾千大洋的。王小藝和勞必並不下圍棋，對這方面也沒有什麼研究，只是王衡說那棋盤至少跟他們手上的東西價值差不多，他們也就信了。
王衡心裏卻是知道，這至少兩個字後面在真正的愛好者眼裏至少是可以加上一個零的，那還是打底的。至於鄭老闆為什麼要給他這麼貴重的獎勵，他也不好當著其它人的面詢問。
帶着疑問和勞必一起回到了宿舍，宿舍里的其他人看到他們拿回來的東西，都是又是羨慕外加妒忌的，吵鬧着要他們兩請客。憨厚的老Ｂ摸了摸自己的褲袋沒有說話。
王衡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對兄弟們的熱情也不好推卻。何況現在自己手頭上暫時是不用擔心會緊張的，於是他爽快的答應下來，同時拍了拍老Ｂ的肩膀。拍完之後不引人注意的將大拇指朝自己指了指，示意由他來買單，讓老Ｂ不用擔心。
老Ｂ看了看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短促而有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衡對他報以微笑，老Ｂ看了看他，也笑了。隨後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殺到學校外面的東北小飯館裏去了。
因為快要期末考，正課都已經停了，一群人沒有什麼顧忌，都是放開了腰帶喝，甩開了腮幫子吃，有股子不把王衡吃到不罷休的架勢。那菜是流水一般的上，酒是自來水一樣被這幫餓狼往肚子裏灌。
王衡一邊和他們拼着酒，心裏卻是暗自開罵：丫的就算老子的錢是地上撿來的，你們這幫土匪也不能這麼給我糟踐啊！
一幫人從華燈初上，一直是喝到月黑風高，最後一個個都是朦朧加暈乎。也不知道是酒量本來就不怎麼地，還是因為高興，老Ｂ是最先倒下的一個。只有王衡還保留着一點的清醒。
不過，等到結賬的時候，看到賬單上的那幾個阿拉伯數字，他的酒立馬是清醒了七分。四百八！？丫的真是都屬豬的，在這麼個小飯館，一頓飯吃掉我一個多月的伙食費。沒當過財主的他在付賬的時候那是十分的心疼。
同時暗自舒口氣，好在自己多帶了兩百出來，要不然幾個大男人的臉可就丟大了。對於朝夕相處的這幾個傢伙，他是知道他們能吃，只是沒想到能吃到這個份上。
２０２的這幫人，除了老蔣和老Ｂ算的上壯實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屬於苗條的類型，真ＴＭ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