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親死她

第36章 親死她

白斯文早就想一親芳澤了,只是寧夏的個性比較冷,他不想唐突了她。

現在所有人都在看着,寧夏要是拒絕,就表明她喜歡的是白景天了。所以這個吻,順理成章。她會配合的。

眼看着白斯文的唇落了下來,寧夏很本能的就想躲,可是她想起了柳承嗣。想起他為她做的一切,想起他的慘死,她閉上了眼睛。

只是下一秒,預想中的接吻卻沒有來,寧夏就已經被一股大力帶開。

接着,她迅速的落在另一個更強壯的懷抱里。

她驚愕的睜開眼時,白景天已經又狠又準的吻上了她。

寧夏的雙手用力推拒,奈何很快被他吸幹了氧氣,整個人變的暈乎乎的。

該死的女人,如果他不阻攔,她真要跟他叔叔接吻了?太放蕩了!

看他不親死她!

天吶,他不是同性戀嗎?為什麼他會如此纏綿的吻女人?

寧夏徹徹底底的蒙了,而且他親的太過於狂熱。甚至有幾秒鐘的時間,她都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當然,留給兩個人忘我的時間並不多,因為現場的觀眾實在太多了。

白斯文也不可能就這麼看着,一下抓住白景天的胳膊,就把他給扯開了。白景天也沒再繼續親,而是冷傲的一笑,“三叔這回可是親眼所見,更相信她是誰的女人了吧?”

“放肆!”老爺子惡狠狠地罵道:“白景天,你眼裏還有沒有你爺爺,有沒有你爹?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面,你這是在幹什麼?”

白瀚文也是氣的臉色鐵青,趕緊站起來走到父親身邊,輕聲安慰:“爸您別生氣,我會教訓他的。”

“我能不生氣嗎?越來越不知進退,我看我們白家放在他手裏。早晚要被他敗光。”

白樂雯也來到老爺子身邊,一邊兒給老爺子輕拍後背,一邊兒低聲說:“好了,爸,還沒有那麼嚴重呢,戀愛和事業是兩回事。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您忘了,您當年為了我們英姨五十歲還跟楚家老爺子打架呢,是不是?”

要知道,林雪英當時算是楚家老爺子的人,兩人爭風吃醋,鬧的盡人皆知。直到現在,結下的梁子都還沒解開。而且。那時候他的原配夫人還在,所以白樂雯這麼一說,老爺子一時就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白樂雯此話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攔住林雪英,本來林雪英再一幫腔,很可能就為這一吻,讓白景天付出巨大的代價。

果然,林雪英臉上一紅,也不覺想起當年被爭來搶去的事,就插不上什麼話了。

寧夏別提多尷尬了,白景天比那天還惡劣,真是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大膽狂傲。

“啪!”的一下。寧夏揚起手,扇了白景天一耳光。

“白景天!我是你嬸嬸!”寧夏一字一頓地說。

“你這是惱羞成怒嗎?想遮掩什麼?”

白景天一句話說的寧夏的臉更紅了,他的意思,她當然懂。接吻的是他們兩個人,他們之間傳遞的感覺,彼此怎麼可能不知道。

寧夏確實是惱羞成怒,她恨自己,恨死了自己。

被白樂雯轉走的注意力又一回了對峙着的三人身上,白家的主人們,傭人們都在看着。

白瀚文和白樂雯心裏都很着急,可是白景天的個性他們是知道的。他認準的事,很難改變。要是再激發他,他很可能再干出更出格的事來。

那也不能就這麼任其發展,白瀚文臉一板,呵斥道:“白景天。你夠了!這麼鬧,像什麼話。”

白景天這才轉而看向自己父親,“爸爸,如果我二爺爺要當眾親羅姨,您會讓嗎?”

“胡說八道!”

“就是啊,景天,好好的把我扯進來做什麼?我跟你爸爸可是結了婚,領了證,還生了孩子的。”羅姍不高興地說。

“原則上也沒有太大區別,不過,這些我們不再討論了。”

白景天收住話頭,對白斯文說:“三叔,她的孩子沒出生之前,你最好不要輕易動她。哪怕是親吻,也不行。要是孩子出來以後,真是你的,你再明媒正娶也不遲。”

“白景天,我們想怎樣,是我們的事情,你有能耐來24小時看着我們!”白斯文也寸步不讓。

而且,他還牽住寧夏的手,鄭重其事的對老爺子說:“爸,媽,我和寧夏昨晚商量過了,想到外面去住一陣。家裏烏煙瘴氣的,還是外面清凈,有利於養胎。”

“好,去吧,多帶一些人去照應着,懷孕不比平時,樣樣都要注意。”林雪英慈愛地說。

“人多礙事,我既然是孩子的父親,就有義務照顧她們母子。何況,我們也不喜歡人多打擾到我們。”

“像這種貨色,還不需要我勞神看着。”白景天不削地看了一眼寧夏,“她也只能算是無聊時的一個消遣。”

寧夏真恨不得撕了他,打爛他的嘴,摧毀他那張迷惑人又志得意滿的臉。

她恨恨地看着他,而他已經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餐桌前坐下了。

老爺子的氣似乎也順過來了,白瀚文和白樂雯各自回到座位,大家開始默默的吃早餐,就像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其實每個人心裏都不平靜,尤其是羅姍,心裏在暗暗高興。

白斯文和白景天越是斗的凶,她越高興,因為這樣白景浩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只是,她忽略了,老爺子兒孫眾多。

白瀚文的母親也就是白思安老爺子的結髮妻子景秀娥,可是生了兩個兒子,老大白瀚文,老二白洪文。

最近家裏這麼吵吵鬧鬧的,白洪文始終都沒表態,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的兒子白景宏就像他一樣,總是讓人忽略他的存在。這天,破天荒的,白洪文開口說話了。

“景宏,你看你三叔和你大哥都要結婚了。之前你一直說等他們成家你再考慮,現在是不是也該把女朋友帶回來了?”

白景宏點點頭,很斯文地說:“是,我抓緊。”

看來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樣,在白家,不想繼承家業的男兒不是好男兒。

白景天這邊一露出破綻,幾路人馬就開始摩拳擦掌了。

這一點,白景天在白家多年,當然是非常明白的。

他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要不是出現了寧夏。

白洪文因為性格穩重,所以在白氏集團一直主管財務,算是財政大臣了。

他支持誰,誰就有勝算,只是這麼多年來,他只能選一個人支持,心裏也是很不甘。他不想自己的兒子將來也只能支持別人,風水輪流轉,輪也該輪到他兒子威風威風了。

“大姐,你都幫景天張羅了,看看霍家有沒有好人選,也幫景宏物色物色啊。”白洪文笑着說。

“那是肯定的,景宏可是我親侄子,放心好了,包在姑姑身上。”

“謝謝姑姑,可惜沒有酒,不然我要敬姑姑一杯了。”白景宏笑道。

“還敢給姑姑敬酒,你沒聽過姑姑的名號叫千杯不醉嗎?喝趴下你。”

於是幾人你來我往的又開起了玩笑,剛剛那些尷尬和不快好像一掃而空了。

白景天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最先撂下刀叉,輕聲說:“景宏,聽說蕭清風的堂妹蕭芊芊跟你來往的很密切。你們沒打算談婚論嫁嗎?”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景宏嘆息了一聲,他一直都沒弄明白,蕭芊芊為什麼對他若即若離。

這麼多年,他對蕭芊芊可說是情深意重,只是那姑娘的心,他實在看不透。

“大哥幫你說說看。”

“謝謝大哥,要是能娶了她,小弟這輩子就沒什麼遺憾了。”

羅姍看了看白景浩,心裏干著急。

本來白景天最近自毀形象,大家對他的支持都會不如從前。可是他萬一要成功撮合了白景宏和蕭芊芊,情況就不同了,到時候白景宏老婆孩子熱炕頭,不會再有爭奪之意。而且誰都知道白景天和蕭家的關係本來就好,再壓上一個蕭芊芊,說不定白洪文那全家都徹底站在白景天這邊了。

白景浩像是沒看到母親看自己,他始終覺得大哥比自己強太多,他爭也爭不過,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

還不如就安安穩穩的拿自己那份,就像古代的王爺,酒肉女人,一生閑雲野鶴,不更自在嗎?

……

寧夏到了公司,一進辦公室,很意外的看到蕭雨坐在她辦公桌前,像坐在自己辦公室一樣隨意。

想起那天她看到的限制級畫面,到現在胃還是不舒服。

也可能是懷了孕的原因,寧夏忍不住的就嘔了一聲,隨後捂着嘴跑到衛生間。

等她回來,看蕭雨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好像也不介意她的失禮。

“請問,你是走錯地方了吧?”寧夏沒好氣的問。

“沒有啊,我就是來看看我情敵的。”

她的情敵是男人,也真是醉了。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要工作了,請你離開。”

“哎呀,別這麼見外啊,我們這也算是二人共侍一夫嘛。你知道的,景天他其實算是雙性戀,喜歡男人也喜歡女人。也難怪,像他那麼風流倜儻,英俊瀟洒,再加上睿智內斂……”

嘔……

寧夏再次沖向了衛生間,蕭雨看着她的背影笑。難怪白景天這麼放不下她,看來她還真有意思,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又很單純。

再回到辦公室,寧夏叉着腰小臉兒一板,極嚴肅地說:“我不管你喝白景天是真是假,但我懷孕了……”

“你懷孕了?你該不會懷上景天的孩子了吧?這樣也好啊,可不可以算我們三個人的孩子?”

靠!他是專門來讓她反胃的嗎?

“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出去了。到時候我會跟你大哥說,不能算我曠工,是你把我噁心走的。”

“還是我走吧。”蕭雨起身,走到寧夏身邊,鄭重其事地說:“我來就是想和你說一聲,其實景天人挺好的,你沒事別老跟他掐。”

“他怎麼樣,跟我沒關係,慢走,不送了。”

“別太固執,不然會後悔的。”蕭雨嘆息了一聲,“你要知道,人是不可能長命百歲的。人一旦沒了命,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還是好好珍惜現在,聽從心底的聲音。”

這麼嚴肅的蕭雨,寧夏倒是第一次見到。而且他說的話頗有一番感慨,寧夏聽說蕭雨的姐姐,也就是蕭清風的妹妹幾年前死了。

也許他是想到他姐姐才有感而發吧,寧夏不想讓他難過,所以輕聲說:“謝謝。”

“我走了。”

“嗯。”

晚上,寧夏下班時,白斯文開着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蕭氏集團門口等她。

寧夏雖然一直低調,但她在公司始終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以前很多人就知道她是宋思成的妻子,宋思成家雖不是白城最有錢的,好歹旗下也開了影視公司,算是小有名氣。多少人羨慕寧夏,後來,某一天,她又獲得蕭總親自開車護送。

今天她要是再跨上白斯文的車,她更要成為全集團女人的公敵了。

所以她給白斯文打了個電話,讓他別這麼招搖。

“為什麼不呢,給我個理由。”白斯文笑意盈盈地說。

“我們又不是真的情侶,我以後還要嫁人呢。”

“我不管你以後怎麼樣,反正你現在名義上還是我白斯文的女人。除非你想讓白景天覺得我和你不夠親密,否則你最好別拒絕我。”

好吧,反正她也沒想嫁給蕭氏的人,而且也不是真的想嫁人。

其他人愛怎麼看,就隨便吧。

寧夏最近的設計任務有些難,所以隨身帶了公文包。當她提着公文包走向那輛拉風的白色跑車時,白斯文從車上下來,臉上帶着笑意看着她。

“寶貝兒,下班了?”他問。

“嗯。”寧夏點了點頭。

身邊經過的蕭氏員工看到那麼拉風的跑車,那麼拉風的男人,各個瞪圓了雙眼。

“哇,好帥的男人啊。”

“哇,好酷的跑車。”

如果他是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的場景大概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吧,寧夏默默的想。

還沒等寧夏走到白斯文面前,忽然感覺手腕一緊,被人抓住了。

一定又是白景天那個混蛋!

回頭一看,很意外,不是白景天,站在他身後,皺着眉看她的,竟然是蕭清風。

“他不是白斯文嗎?為什麼是他來接你?”蕭清風問。

“怎麼,蕭總對員工跟誰談戀愛也要限制嗎?”白斯文邁步走過來,伸手拉住寧夏的手說。

“我沒有問你。”

“我知道你沒問我,我是替我未婚妻寧夏回答的。”

“未婚妻?寧夏,你竟然做了白斯文的未婚妻?告訴我,這是不是真的!”蕭清風極嚴厲地看着寧夏。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憤怒和失望,這讓寧夏心裏竟然有幾分難受。

寧夏彎唇淺笑,輕聲說:“是啊,他是我未婚夫。”

“你肚子裏可是懷着白景天的孩子!你怎麼能跟他叔叔?”

“你說什麼?”

旁人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白景天的也就算了,現在連蕭清風也這麼說。難道是真的嗎?

雖然她一直不想面對,如果她肚子裏真有了白景天的孩子,她該怎麼辦?

打掉嗎?

不打掉的話,她是不是就要註定跟他糾纏一生了?

不,孩子絕不可能是他的。

“蕭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寧夏掙脫開蕭清風,轉而挽住白斯文。

“我有事,那天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結果,還是我做飯給你吃,你是不是要回請我一頓呢?”蕭清風問。

“沒問題,改天……”

“我就想今天,如果你有誠意的話。”

“這……”這傢伙是要幹嘛呀,這不是故意為難她嘛。

看來不只是蕭雨跟那個混蛋是好基友啊,連這個蕭清風也跳出來維護他。

白斯文親昵地揉了一下寧夏的頭髮,說:“請蕭總吃飯為什麼還要改天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你是我未婚妻,這頓飯由我請。”

寧夏可不想他們兩個吃着吃着又幹起來,所以連連搖頭,誰知蕭清風卻雲淡風輕地說:“好,就這麼決定了,就去我們雅竹軒吧。”

白斯文拉開車門,剛要讓寧夏上車,蕭清風又抓住寧夏的胳膊,說道:“這個設計還有很多要跟你溝通的,還是坐我車走吧。”

汗,他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啊。

寧夏從沒想過,他們的霸道冷酷大總裁還會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他要是真不願意她和白斯文在一起,就算她今晚坐他車,以後她還不是照樣跟白斯文在一起嗎?

“下班了還談什麼工作?”白斯文皺了皺眉。

“怎麼,白總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對寧夏沒信任啊。難道還怕寧夏坐一次我的車,就不跟你了嗎?”蕭清風寸步不讓,原來不愛說話的他也可以有這麼好的口才啊。

寧夏發現最近自己不太會說話了,周圍的男人們反倒各個伶牙俐齒,讓她覺得自己太笨了。

“那倒不至於,只是我們現在還是甜蜜期,你也知道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寧夏,還想繼續留在蕭氏就跟我走,今晚算你加班工資!”蕭清風拿出老闆的威嚴壓迫寧夏。

這一點白斯文當然不怕,他微微一笑,“寧夏,你就算不工作,白家也養的起你。再說,想工作,去白氏也一樣。”

誰要在他們白氏工作,白景天那個混蛋會讓她好好工作才怪呢。

她現在肚子裏有孩子,生存是關鍵,所以,蕭清風贏了。

寧夏朝白斯文抱歉地笑了笑,說:“斯文,我在蕭氏做的很開心。今天加班就加班吧,反正我們去吃飯路途也不長,一會兒不就又見面了嗎?”

“也好,只要你開心就行。不過,晚上可以彌補我啊。”白斯文說著曖昧地盯着寧夏的嘴唇看了看。

這什麼跟什麼啊,說的跟真的似的。

還沒等寧夏偽裝一下打情罵俏,就被蕭清風板著臉把她拽走了。

蕭氏員工遠遠地看着都在暗暗揣測,她們蕭總是不是也對這個寧夏產生興趣了。這不硬生生的從別的男人手裏把人家給搶來了嗎?

雖說她們也不喜歡看到老闆愛上誰,可是自己老闆這霸氣,她們都快愛死啦。

這些蕭清風可沒有心情管,他拉着寧夏大步走去停車場,一直到兩人都上了車,他都冷着一張臉。

寧夏看着他的臉色,想着這和上回給她做菜的是同一個人嗎?

怒氣衝天,好嚇人!活像一個把妻子和情夫捉姦在床的丈夫。

上車后,蕭清風把車開的飛快,寧夏趕緊系好安全帶。

“我說蕭總,你是想要我一屍兩命嗎?”

蕭清風這才放緩了車速,他是太生氣了,一下子竟然忘記了寧夏已經懷孕的事。

“這就是你報復白景天的方式?和他叔叔在一起?”

“是,這就是我報復他的方式。在他用卑鄙的手段脅迫我做他情婦的時候,我一直想要逃離開他,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我沒有力量。如果那個時候我走了,什麼都不會發生。可是後來,他害死了柳承嗣。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柳承嗣不能白死。而我,只有依賴白斯文才能弄垮他。讓他失去高高在上的地位,讓他失去胡作非為的資本,讓他害不了人!”

“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這麼做,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和他在一起了?即使是你和他的孩子生下來,也不能跟他在一起。白家能要一個跟了叔叔又跟侄子的女人做長孫長媳嗎?”

“蕭總,在這件事上,你可能是誤會了。就算我沒跟白斯文在一起,我也不會跟白景天在一起。像他那樣是非不分,仗勢欺人的人,沒有任何值得我欣賞的地方。”

“寧夏,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他是怎麼樣都跟我無關,我也不管他在別人眼裏的印象是什麼樣的。我只知道,他用不光明的手段對待我,甚至在白家他也一次次的羞辱我。你知道他說我什麼嗎?他說我放蕩,說我只是他無聊時的一個消遣。”

蕭清風冷哼了一聲,“既然這麼不在乎他,為什麼他說你的話你記得一清二楚?”

寧夏一下子被問住了。

也只是一兩秒鐘,她苦澀的扯了扯唇,說:“大概是因為憎恨,所以關注。”

“你敢說你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白景天對你的激烈感情,你一點兒都感覺不到?”

“你所的激烈是指變態的折磨?那確實是很激烈,我感覺到了。”

“他並不想這樣,有些事你不懂,你也不知道。”

“是嗎?我也不想知道。”

蕭清風終於沉默下來。

這兩個人如果有一個人可以聽他一句勸,就不至於這樣斗的你死我活。或者他們都沒有意識到,他們是在互相折磨。可是,誰能阻止得了呢?

也許,這就是命運嗎?

他們是因為那樣一個原因而產生聯繫,註定是不幸的開始,也會有不幸的結局嗎?

“你生氣了?”寧夏看着蕭清風的側臉問。

她並不想蕭清風生氣,也許這就是她的性格,只要她能感覺到別人真的對她好,她是看不得她在意的人難過。

就像她以前在意劉偉豪,在意宋思成一樣,他們哪怕是皺皺眉頭,她也會難過很久。

“是,我生氣了,可我生氣很多餘,我就不該這麼關心你。”

寧夏看到了,他英俊的臉上有着濃濃的情緒。

他有那麼關心她嗎?她以為他今天的行為主要是為白景天的。

可是,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她的呢?她記得以前,他總是非常嚴肅,非常嚴厲。只要她有一點點做的不好,他都把她叫到辦公室親自批評一番。以至於她就覺得,他一定是非常非常討厭她,不然怎麼看不到他這麼罵別人呢。

“謝謝你,蕭總。”

“並不是你要求我關心你的,所以你不需要對我說謝謝。”

“不管是不是你要求我的,我都要說謝謝。我真的很榮幸,你關心我。”

“為什麼我關心你,你就覺得很榮幸。白景天他也很關心你,為什麼你就不覺得很榮幸?”

“我沒有感覺到他關心我,他給我帶來的,是傷害。”

“那些都是表面上的,其實……”蕭清風想說,其實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他為你做的所有的事,這麼多年,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終究沒說,他明白,柳承嗣剛死,寧夏正在激烈地恨着白景天,這時他說出真相,她也不會有多大動容。

有些事,還是得等她自己發現才好。

“我明白了,蕭總其實還是希望我和白景天在一起,但那是不可能的。不說我跟不跟白斯文的問題,也不說我是不是恨他,光是他的取向,我們也不會在一起啊。”

“什麼取向?”

呃,蕭大總裁怎麼連這個也聽不懂,他是故意賣萌的嗎?他自己弟弟就取向不正常,他難道不知道嗎?

“他愛的是男人啊,你不知道?”

寧夏瞅了瞅蕭清風,按說他玉樹臨風的,應該更符合白景天的胃口才對。

感受到寧夏不懷好意的眼光,蕭清風趕緊清了清嗓子。以盡每亡。

“你什麼意思?不是在YY我吧?”

“哈哈。”寧夏笑出了聲,想不到一本正經的蕭大總裁也會說YY這個詞吶。

“笑什麼?”蕭清風看了一眼寧夏,有些怔怔的。

她一定不知道,她笑起來很像一個人。

也許白景天喜歡上她,就是從這樣自然悅耳的笑聲開始的。

“我在想,為什麼白景天喜歡的是蕭雨,而不是你呢,你們關係那麼好,他是不是也對你上下其手過啊。”

想像一下白景天那個惡魔向蕭清風伸出罪惡的雙手,蕭清風一邊捂着胸口一邊往後躲的樣子,寧夏竟然笑的停不下來。

可能是太久沒笑了,自從知道了寧芳菲和宋思成的事,到現在。尤其是柳承嗣死後,她的心一直都是沉鬱的。

“胡說什麼呢,誰說他們兩個人是那種關係了?”

“我說的,那天我回公寓的時候,看到蕭雨光着身子,白景天壓在他身上……天吶,我一想到當時的情況,我就反胃。細節你自己腦補吧,反正拉上門以後我還聽到兩個人嘿呦嘿呦的,別提多賣力了。”

“這兩個人也太胡鬧了!”

“就是說啊,好好的,都不愛女人,偏偏要干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

“也就你能信。”蕭清風搖了搖頭,“寧夏有時候你是真的很笨,你知道嗎?”

“你以為我沒有懷疑過嗎?可是理由呢?如果你說他們是故意在我面前演一場戲,讓我誤以為他們是那種關係,這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做任何事都需要有動機,對不對?”

“動機就是白景天愛上你了!”

“什麼?哈哈,蕭總,你也會講笑話啦。”

“我沒有講笑話,他愛上你了,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所以……”

“好!你說的我都信,那你告訴我,他愛上我了,為什麼又不想承認。”

“……”

蕭清風沒有回答,他目視前方,有些話,有些事,有些人,他一輩子都不想提,不敢提。

而白景天又何嘗不是如此。

現在的局面已經亂的像一團麻,寧夏甚至是做出了跟白斯文這樣的選擇。別說他不想說,就算他說出來了,有意義嗎?

而且,一旦寧夏知道真相,她是會離白景天更近,還是更遠,誰能說的清楚?

“其實一切都是你的猜測,對吧,蕭總。你以為白景天用盡手段逼我就範,讓我做他情婦,是因為他喜歡我,因為他愛我。事實根本不是這樣,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說,哪怕他不喜歡女人,也不允許他的東西被人拿走。他這是有病,是變態。”

“隨便你怎麼想吧,可能真是我猜錯了。好自為之,只希望你們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不要後悔。”最後,蕭清風如是說。

他們到雅竹軒的時候,白斯文已經到了。

路上,他吩咐白林訂了一個靠近竹海的包廂。

寧夏從蕭清風車上下來,白斯文便上前挽住了她的手,溫和地問:“怎麼樣,工作談完了嗎?”

“談完了。”

“餓了吧,待會兒多吃些。”

“嗯。”

蕭清風看着兩人互動,微微皺了皺眉,問白斯文:“哪個包廂?”

“雲境。”

雲境是雅竹軒位置最好的包廂,在竹林中間,每天雲霧繚繞,猶如仙境。

“吃飯去吧,寧夏在車上還喊餓呢。”蕭清風冷淡地說。

她喊了嗎?

因為他們三位是最尊貴的客人,所以大堂經理親自把三人送到雲境,親自給他們點了菜才離開。

自然,他們的菜也上的最快,VIP嘛,無需等待。

菜上齊了,還沒等動筷子,就見大堂經理滿頭是汗的跑進來。

他氣喘吁吁地說:“各位,能不能幫個忙,換一個包廂?我剛剛才直到,今晚這裏有預定了。”

“我也有預定。”白斯文慢悠悠地說。

要知道,他怎麼說也是白家三爺,要是帶着未婚妻吃頓飯,臨時被趕出去了,他的臉往哪兒擱?

“是,您是有預定,可是您預定的沒有另一位客人早。”

“既然是這樣,總有個先來後到嘛,斯文,要不我們換一個包廂吧,在哪兒吃還不是吃呢。”寧夏說。

她倒不是軟弱,只是覺得為了吃一頓飯弄的僵持又生氣,沒有必要。

“為什麼要換,菜都上來了。”

“真抱歉啊,這位先生,實在是抱歉。您看這樣行不行,您換個包廂,我們給您打折。”

呵,看來他一直行事低調,這些人倒不知道他三爺是誰了。

“打折,你覺得我是缺錢的人?”

大堂經理抹了一把汗,趕緊堆着笑臉說:“您當然是不缺錢的人,我們也只是略表心意,對您臨時換包廂表示歉意而已。”

“誰說要換了?”白斯文把臉一沉,“你去跟那個客人溝通,就說,我一定要在這裏吃,我未婚妻喜歡。我出十倍的價錢,今晚包下整個雅竹軒。那位客人,同樣我會出十倍的價錢給他補償,讓他換一家吧。”

十倍的價錢啊,嘖嘖嘖,白家的人真任性。

“好好好,我這就去說。”大堂經理說著,又快步走了。

“我說,白斯文,你要是錢多,可以給我,十倍的價錢夠我賺多久的了。”

“看你!”白斯文揉了揉寧夏的頭髮,寵溺地說:“好像我白斯文養不起女人似的。”

說完,白斯文從手包里拿出一張卡,遞到寧夏面前,“拿着這是我的卡,密碼是你的生日,裏面的錢你可以隨便用,我會安排人定期打錢進去的。”

“我開玩笑的,你快拿回去吧。”寧夏連忙推回去。

正推着呢,經理又跑來了,一臉的為難之色。

“對不起,先生,預定的客人說,他也不差錢,他說就算出一百倍的價錢包場,他也不介意。因為,他要這個包廂,是要向女朋友求婚。”

寧夏知道白斯文這是跟對方杠上了,還沒等白斯文說話,她就先說道:“君子成人之美,人家要求婚可是一輩子的事,讓一讓也沒關係的。”

“我們吃飯也是一輩子的事,不讓!”

“這……”

經理求助似的看向蕭清風,他則是一副做壁上觀的樣子,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了。

其實何止是他猜到了,白斯文也猜到了幾分。

所以,他更不會讓。

“你告訴對方,就說今晚包下這裏的人,是白斯文,讓他早點兒換地方。”

白斯文?三爺?

對,傳說中的三爺最愛穿一身白衣服,而且身上有灰鷹綉標。

大堂經理只怪自己眼拙啊,他立即低頭連聲道歉:“對不起三爺,打擾您用餐了。您慢用,我們這就想辦法,讓那位客人換地方。”

蕭清風默默地看着匆匆離開的大堂經理背影,心想,他也是夠倒霉的。

你只知道三爺不好惹,可知外面那位更不好惹嗎?

沒一會兒,大堂經理又跑來了,一進門就又道歉。

“對不起三爺,我們才知道,那位客人是……是白大少爺,您也知道他不差錢啊。而且我們跟他說了,您在這裏。他說不管是誰,這也有個先來後到。他要向未婚妻求婚,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隨便換地方,不吉利。所以……”

要知道,他們是真的不敢得罪白斯文,但是比起來,他們更不敢得罪白景天。

第一,白景天的手腕比白斯文厲害,也比白斯文狠。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白景天才是白家堂堂正正的繼承人。白斯文再受老爺子喜歡,可他是林雪英生的,林雪英只能算是老爺子的小妾,跟景家的老爺子的原配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沒有比較,沒有高下。

有了比較,外面的人更把誰當一回事可就瞧的清清楚楚了。

白斯文臉一沉,“怎麼,你們是覺得以後白家時他當家,不敢得罪他,就讓我走嗎?既然我已經坐在這裏了,我不管是誰先訂的。哪怕是他先訂的,也是你們工作失誤,沒有讓我們坐下又走的道理。”

“這……”

“對,沒有我們走的道理。”寧夏揚聲說。

在大堂經理又跑進來時,寧夏已經打算要把位置讓出來。

可沒想到,對方是白景天。

她敢百分之百的確認,他是故意的!

求婚?在哪裏求婚不好?非得跟他們搶一個桌子求婚,還說什麼他早就訂好了包廂,哪有那麼巧合的事?

雲境雖然好,可是不算白城最適合求婚的地方。

何況,他要是想要給霍明希一個終身難忘的求婚夜晚,不該是去雅典嗎?或者是普羅旺斯,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故鄉,都行,他去不起?

“這……還希望三爺和這位小姐體諒我們的苦衷,我們實在是……”

沒等大堂經理說完,就看包廂的門口出現兩個身影。

“三叔,開酒店的人也不容易,你又何必給人出難題呢?”白景天帶着霍明希走進來,緩緩說道:“不如這樣吧,明希,我就在這裏向你求婚,也讓三叔他們做個見證,你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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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挑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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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親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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