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咬破他嘴唇
霍明希穿了一件粉色的小禮服,她皮膚白皙細嫩,保養得宜,穿上粉色,當真是嬌嫩無比。
此時她的頭輕輕靠在白景天的胳膊上,看起來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都說霍明希是公子殺手。白城乃至全國,凡是年輕的青年才俊,誰不對她垂涎三分。她呢,也很有手段,總是跟每個人保持這一定的曖昧距離,把那些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她最中意的男人,是白景天,從小就是如此。
之所以要跟那麼多男人有扯不清的關係,也是想讓白景天看着眼饞吃醋,主動找上她。
只是一年又一年,她從十二歲等到現在的二十七歲,才終於等到了這個好消息。
白樂雯是她親嬸嬸,以後白霍兩家聯姻,對霍家和白家的生意絕對有非常大的幫助。對於穩固白景天的地位和她哥哥霍明朗的地位也是非常有利的,所以。她有多高興,就不用多說了。
“嗯?問你話呢。”白景天輕輕捏住霍明希的下巴,挑逗地看着她的臉。
“你說怎樣就怎樣,只要是你對我求婚,在哪裏都好,誰見證都行。”霍明希甜蜜地說。
“還是你懂事。”白景天大手摸了摸霍明希柔嫩的臉蛋,表情寵溺。
這是表演給誰看呢,以為她會吃醋?
別說是在她面前向人求婚。就是當著她的面跟霍明希滾床單,她也無感。
只不過,有點兒反胃。
“景天都這麼說了,我們做長輩的也不好拒絕,你說呢?寧夏。”白斯文說著,也揉了一下寧夏光滑的小手。
蕭清風看到這樣的場面,簡直是非常無語。
“蕭公子也在呢?好久不見了。”霍明希淡笑着和蕭清風打招呼。
她裙下之臣眾多,不過不包括蕭家兄弟。蕭清風一向高冷,蕭雨的取向是個特例,所以她也沒有什麼機會下手。、
蕭清風只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甚至都沒開口。
霍明希也不覺得尷尬,大家可能都習慣了蕭清風的高冷吧。
“上菜吧。”白景天對大堂經理說。
問題總算解決了,大堂經理連連答應着,走開了。
白景天在寧夏的另一邊坐下,霍明希坐在他身邊,挨着蕭清風。
他們的菜很快也上齊了,對於向霍明希求婚,白景天並沒有花什麼心思。很簡單,很普通,只是上了一個粉色的心形蛋糕,戒指被白色心形巧克力托起。
在動筷子之前,蛋糕先上來了。
白景天臉上掛着非常淡的笑容,拿起戒指,單膝跪地,注視着霍明希,淡然開口:“霍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多年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儘管沒有熱氣球,沒有浪漫的海島,沒有豪華的游輪。
只要是他,白景天,她真的怎樣都是高興的。
霍明希眨了眨眼睛,淚水一串串的滾落下來。
“我願意。白景天。”
白景天吻了吻霍明希的額頭,親手幫她把戒指套上中指。
“以後不準跟其他男人來往了。”
“好。”
求婚後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要說他可真是變態到一定程度了。
“如果你們演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吃飯了?”寧夏冷冷地問。
她心裏還是不舒服吧?蕭清風暗想,也許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可是這種感受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這位,不是宋太太嗎?怎麼跟三叔在一起呢?”霍明希像是剛剛注意到寧夏的存在似的,很驚訝地問。
其實這兩天白家發生事情,白樂雯已經告訴霍明希了。
今天白景天特別選在這裏吃飯,還要在他們面前求婚,幼稚的像是一個初戀的少年,她豈能不知道?
她只是想,只要他把戒指給她戴上了,她就絕對不會摘下來。
哪怕他再在乎那個狐狸精,有她這個正房在,她也跳不到哪裏去。
再說,她作死的跟白斯文攪合到一起去了,跟叔侄二人都扯不清的女人,名聲還不臭死了。就算白景天現在覺得她好,可不代表以後還會喜歡她。
白斯文的手依然放在寧夏的手上,淡淡回應:“宋太太是哪年的黃曆了?何況,她和宋思成一直都是名義夫妻,以後是要嫁到白家的。你還得叫她一句嬸嬸,可千萬別沒大沒小啊。”
霍明希帶着笑容點頭行了個禮,“三叔教訓的是,嬸嬸,得罪了。”
“沒關係,大家都是同齡人,不用這麼客氣。”寧夏落落大方地說。
“吃飯吧,你嬸嬸餓了,她可是有身孕的人,等不了。”白斯文夾了一些多寶魚放在寧夏的盤子裏。
“三叔,我兒子就麻煩你多照應了,以後他長大了也會記着他三爺爺的好。”白景天很隨意地說道,隨後坐下來,開始用餐。
“景天,你這話說的我有點兒聽不懂了。”霍明希仰頭,一臉無辜地看着白景天。
“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懂呢?你再不懂,我姑姑也會告訴你,就別裝了。不過,像這種只能在男人之間輪換着暖床的女人,永遠登不了大雅之堂。”
“白景天,說話不要太過分了。”一直沒說話的蕭清風皺了皺眉。
“看看,學學人家的手腕,只要是個公的就能替她說話。”
寧夏被氣的七竅生煙,怒極反笑,“可不是么,不像某些人,連個公的都算不上,只能算個半陰半陽的怪物。”
“我算不算公的,那天晚上,你領教的,還不夠徹底嗎?”
忽的一下,寧夏的腦中竄出那晚的記憶。
不顧一切的糾纏,男人的狠,女人的柔……他的熱烈,她的奔放……
不!不會是他!
“寧夏,吃菜吧。”白斯文輕聲說:“事實容不得強辯,你的孩子大一點兒,就知道真相了。”
“沒錯啊,到時候三叔這場戲該怎麼演下去呢?”
“不用你費心,景天。倒是你,娶了這麼好的妻子,可夠你忙的了。”
寧夏懶得再理他們的唇槍舌戰,低頭吃她的。
孩子既不是白斯文的,也不是白景天的,那是她自己的。
反正這兩人的基因都不差,等到這一切都結束,她帶着孩子遠走高飛,過逍遙快活的日子去。
霍明希早就做好了跟白景天其他的仰慕者鬥爭的準備,所以她也儀態大方,他不再說什麼,她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很體貼的幫白景天布菜。
當然,她也沒忘記要照顧蕭清風。
吃到快一半的時候,她叫來了服務人員,又點了兩道菜。一道是白景天喜歡吃的,另一道是蕭清風喜歡吃的。
為了接近白景天,她可是做足了功課的。
別看蕭清風和白景天平時來往不多,但她知道,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她甚至還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只是沒有人知道,她也了解內幕而已。
“各位慢用,我去一下洗手間。”寧夏起身,禮貌地說。
“一個人行嗎?”白斯文問。
“沒問題,你繼續吃,我很快回來。”
寧夏發現,只要有白景天在,她心裏就堵得慌,堵的太厲害了。也許是壓抑,是恨,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打的翻不了身,好結束現在的鬧劇。
她根本沒想去洗手間,而是信步在雲境周邊的竹林里散步透氣。
選擇白斯文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雖說他也很有王者之氣,卻總感覺斗白景天還是有些吃力。
又或者,是因為他和她畢竟清清白白,所以沒有底氣嗎?
可也不能因為要鬥倒白景天,真和白斯文怎樣。
該怎麼做呢?
寧夏想的入神,也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忽然,她的後背一暖,就被高大的男人圈裹在懷裏。
他惡魔一樣的聲音在她耳邊低低的響起:“是故意引誘我來找你嗎?”
這聲音,她已經很熟悉了,不是白景天那個惡魔,又會是誰?
用力掙扎,掙不動,寧夏索性狠狠踩了白景天一腳。
“欲拒還迎?真是越來越有手段了。”慢條斯理地說著,冷不防就把她耳垂卷進了口中。
寧夏激靈一顫,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該死!
難道他就不知道她恨他,厭惡他,恨不得剁了他嗎?
“你放開我!不然我會喊人的。”
“隨便。”他輕輕磨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
寧夏拚命搖頭,才終於甩開了他,只是唇瓣在偏頭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挨到了他嘴邊。
他就那樣精準的捉住她的唇,用力吻起來。
吻着,吻着,把她順勢壓靠在竹子上。
不遠處,霍明希氣的緊緊捏住了粉拳。
她身旁的白斯文倒是微微彎了彎唇,很好,很親熱,既讓他反感,又讓他高興。
“你的女人讓你侄子這麼欺負,你還笑得出來?”霍明希氣呼呼地問。
“為什麼笑不出來呢,我跟她只是名義上的而已。該生氣的,不是我,是你!”
說完,白斯文轉身走了。
“等等,三叔。”霍明希追上他,輕聲說:“不管你們是真是假,現在還是有很多人,認為你們真在一起了。作為一個男人,總要維護尊嚴吧。我看,只有你們的關係更明朗化,我這位嬸嬸才能收斂收斂她那放蕩的勁頭。”
“是嗎?看來,景天找了一個很有頭腦的女人啊。”
可不么,換做城府差一點兒的,求婚當日就跑去跟別的女人密吻,能不上前制止撒潑嗎?
當然,她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如果她鬧,白景天可能根本就不會娶她。
這場聯姻,白景天並不是要確定什麼攻守同盟,以他看來,他只是在和寧夏玩一個遊戲而已。
“三叔過獎了,我只是想要竭盡全力留住我未婚夫而已。今晚三叔帶她回去的時候,路上,會有一場好戲的,三叔別錯過機會了。”霍明希淺笑。
“放心,你不安排,我也會安排。既然你安排了,也省的我費神。”
兩人一起看向那邊還貼的密密實實的男女……
總算被寧夏逮住了反攻的機會,用盡全力,狠狠咬了白景天一口。
他的嘴唇被她咬破了,隨後,推開他,她就往回跑。
“給我站住,敢把我孩子給弄掉,你就別想活着了。”白景天冷冷地說。
寧夏不僅不停,還加快了腳步!
如果孩子掉了能讓他難過,她願意,儘管她也會難過!
“沒聽見我說的話?”白景天幾步擋住了寧夏的去路,居高臨下的膩着她,滿眼的憤怒。
“聽見了,所以才要走的更快啊。”寧夏挑眉。
竟然這麼不珍惜和他的孩子!
她是活膩味了吧!
“信不信我掐死你?”白景天一把抓住寧夏的脖子,惡狠狠地問。
“信,掐吧,用力。正好,我早就想要去陪承嗣。”
“想的美!”白景天甩開了她。
“你們兩個人,這是在幹什麼?”竹林轉角處,蕭清風緩緩走出,皺眉問。
“又來英雄救美了?”白景天很不悅。
“是又怎麼樣?”蕭清風走到寧夏身邊,摟住她的肩膀,目光平靜地看着白景天,極認真地說道:“你要是再這麼欺負她,我會追求她。”
“你追!反正她肚子裏有我的種,誰愛追誰追,這個女人,跑不了。”
說完,白景天揚長而去。
寧夏看着他的背影,臉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寧夏,他其實……”
蕭清風想說,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由愛生恨。
八年了,他大概是太需要釋放,才會一次次抓住她,又是折磨,又是愛憐。
現在,他一定是連他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對寧夏來說,無論任何理由,他都沒有權利折磨她,羞辱她。
回到雲境,白景天已經回來了,白斯文和霍明希也在。
寧夏徑直走到白斯文的身邊,輕聲說:“走嗎?”
“好。”
白斯文起身的時候,寧夏拿起他開始沒喝的半杯紅酒,揚手,直接潑到白景天的臉上。
“你這是幹什麼?不要以為你是三叔的未婚妻,就可以這麼對我未婚夫!”霍明希杏眼圓睜,瞪着寧夏。
“既然是你未婚夫,就看好他,別讓他像個公狗一樣四處亂咬!”
“走!”寧夏挽着白斯文,跟蕭清風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紅酒順着白景天的臉一點點流下來,他伸出舌輕舔了一下,邪惡的揚起唇角,“母狗潑的酒,確實很好喝,尤其是發了情的母狗。”
寧夏已經不能再理他了,再跟他對話下去,她簡直會氣炸。
走出門口,她氣呼呼的問白斯文,“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讓那個混蛋一無所有,你看起來也是很有手腕的人,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
“你捨得嗎?”白斯文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寧夏氣憤的小臉兒。
“你說呢?我為什麼捨不得他,我恨不得親手宰了他!”
“那為什麼,他親你的時候,你還那麼投入。”
“我沒有投入,我一直都在反抗。我……”寧夏話還沒說完,白斯文忽然摟住她的腰,唇貼上了她的小嘴。
只是碰了一下,就被寧夏用盡氣力推開了。
“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
“三叔,這是在和我間接接吻嗎?”白景天的聲音再次傳到兩人耳中,寧夏轉身看到他那副驕傲的樣子,真後悔沒有讓白斯文吻她。
他親了寧夏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在她這個未婚妻面前大言不慚的承認,霍明希真是氣的肝膽俱裂。以邊名技。
可是,她竟然只能這麼看着。
寧夏啊寧夏,你可別讓我逮着機會。要是有一天,你不跟他在一起,我會找幾百個男人好好伺候你,讓你下賤不要臉!
白斯文沒理白景天的話,而是帶着一絲期待的暗示看着寧夏。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你不是說你寧願他死嗎?
證明給我看啊!
寧夏當然看得懂,她深情款款地看向白斯文,柔聲喊了一句:“斯文。”
隨後,踮起腳尖,主動貼上他的唇。
白斯文剛想要熱吻她,蕭清風卻伸手拉開了寧夏,“打擾一下,寧夏,兒童樂園的圖紙,我急着要,等到工作全做完了,再一門心思想兒女情長的事吧。”
“我們走吧,景天,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應該去慶祝一下的,你說對不對?”
“嗯。”
幾個人都走了,就剩白斯文和寧夏,沒有再表演給誰看的必要。
“你推我的力氣,比較大。”白斯文自嘲似的苦笑,“也可能是被他欺負習慣了。”
“我以後會隨身帶把刀的。”寧夏看着白景天的背影,認真地說。
沒錯,哪怕是紅刀子白刀子出,她寧夏也不許自己被一個男人如此玩弄於股掌之中。
要是柳承嗣知道,自己因為她被白景天逼死,她還恬不知恥的沉迷於他的吻,她可真是死都沒臉見他。
白斯文開車載着寧夏,要回他在郊外的住處,正好穿過廣場。
“明天就是七夕,今晚估計很熱鬧。寧夏,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們去廣場逛逛。”白斯文說。
“好。”
車還沒看到白城廣場,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光彩奪目的巨型舞台。
鮮花鋪滿舞台的各個角落,一看,這就是為七夕特別準備的活動。
寧夏不知道的是,這場活動的主辦方,正是霍氏。活動的策劃是霍明希,而且還是今天臨時安排的活動。
因為霍明希大小姐親自安排,哪怕是很趕,也必須達到盡善盡美的效果。
舞台上,衣着鮮艷的女人們,排成了一個長隊。
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們,排成了另一個長隊。
“走,去看看。”白斯文停了車,拉着寧夏的手走到近前。
“我們還需要一對領隊,這對領隊。就在現場選舉,勝出者可以獲得愛琴海七日游,全程免費!”男主持人話音一落,現場的觀眾當然是熱烈響應。
女主持人則一唱一和地說:“那麼,需要什麼條件可以參加呢?”
“我們的條件很簡單,必須是情侶參加,男領隊一定要帥,女領隊一定要漂亮,只要顏值碾壓全場,就可以出任男女隊長。”
“哇,現場哪位朋友覺得自己帥的,趕快舉手!”
除了自認為非常丑的,全部舉手。
“你怎麼不報名,你長的多帥啊。”寧夏調侃。
“我才不參加這種幼稚的互動。”白斯文說。
於是兩個人看到一對對的情侶上台公選,結果都不滿意。
忽然,男主持人掃了一下台下擁擠的人群,大聲說道:“我看到一對情侶,絕對顏值碾壓全場。不光是台上的諸位,哪怕是當紅明星也沒有他們顏值高。”
“不可能,台上的都已經很漂亮了。”
“就是啊,吹牛的吧。”
眾人小聲議論着,也有人起鬨:“叫上來讓大家瞅瞅嘛。”
“就是啊,光說不行,我們不服!”
於是探照燈掃射掃射,最後光圈圈住了白斯文和寧夏。
“哇!好帥啊!”
“真漂亮!”
“快上台!快上台!”
“掌聲再熱烈一些!”男主持人女主持人開始煽動現場的氣氛。
寧夏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眾人的焦點,雖然她沒覺得自己顏值有多高,可是白斯文的長相毋庸置疑,絕對是萬里挑一。
“寧夏,去嗎?”白斯文很紳士地問。
“隨你。”
“好,那我們就去湊個熱鬧。”
白斯文拉着寧夏的手,兩人款款走上舞台。
聚光燈對着他們,特寫的鏡頭對着他們。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男主持人問。
白斯文貼近寧夏的耳邊,低語:“你要知道,我可是很低調的,不過為了你,我要改改了。”
“白斯文。”
“白斯文?難道您是傳說中白氏集團老爺子的三公子,人稱三爺的白斯文?”主持人裝作驚訝萬分地說。
“是我!”
“難怪人人都說白家三爺玉樹臨風,風流瀟洒,俊逸不凡,今日一見,簡直是讓我等沒法活了!”男主持人做出憂鬱的模樣。
“那麼,這位是您的什麼人?”女主持人問。
“還用說嗎?看看我們手挽着手,也知道我們的關係了。”白斯文淡淡說道。
“這位美女,請允許我羨慕一下你,而且,我還想要狠狠的嫉妒一下。請問尊姓大名?”
“寧夏。”
呼的一下,人群沸騰,因為這個寧夏也算是新聞人物了。
女主持人微笑着看向台下,待現場的氣氛略微平靜下來,才繼續說:“明天就是七夕了,今晚我們的活動是:看誰最纏綿。第一關,情話爭鋒,第二關,熱吻無敵!第三關,抱着佳人往前沖!三關均勝者,就可以獲得我們免費提供的愛琴海七日游。不過呢,三爺肯定不差錢,三爺今晚要的就是浪漫,對不對?”
白斯文再次看向寧夏,此時的寧夏已經明了,這不是偶然。
這是白斯文要讓所有人知道,寧夏已經是他女人了。
好!這樣很好!
白景天,以後你走到哪裏,都有一萬雙眼睛看着你,看你還能不能對你的嬸嬸做出不敬的舉動來。
不就是接吻嗎?
為了柳承嗣,她願意!
“這個浪漫,你要嗎?”白斯文寵溺地問。
“當然,這麼萬眾矚目,誰不想要?”寧夏說。
遊戲開始,第一關綿綿情話,各路男人引經據典,到了白斯文那裏,他只是異常認真地看向寧夏的小臉兒,一字一頓地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白斯文一個人的女人,誰多看你一眼,我會挖了他眼睛。”
哇!霸氣!
“快,你快閉上眼睛!”女主持笑着捂住了男主持人的眼睛。
毫無懸念,這一關白斯文勝了。
第二關很快就開始了,第二關其實就是個接吻大賽,主持人下令,情侶們就要親起來,看哪一對堅持的時間久,哪一對獲勝。
“倒數三個數,三,二,一……咔咔咔!”
舞台中間的燈,在主持人數到一時忽然紛紛炸了。
廣場在一兩秒鐘之內,陷入了黑暗,連旁邊的商場的電都被切斷。
該死!一定是白景天!
白斯文想要趁勢親寧夏,因為沒人看着,寧夏也不願意,他是明白的,所以他只是摟住她的腰,在她耳畔柔聲說:“別怕,沒事的,我帶你回家。”
藉著手機的光亮,兩人去拿了車。
回去的路上,寧夏問白斯文:“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我。”
“至少你是知情的,對嗎?”
“我說不對,你會信嗎?”
“不會。”
“那你還問什麼?”
“下次有什麼安排,最好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不太喜歡被算計的感覺。”寧夏嚴肅地說。
“好,聽你的。”
……
據此不遠處的摩天大樓娛樂城,此時也陷入黑暗之中。
白景天臨窗而立,默默地看向廣場方向。
今晚,他和霍明希在此慶祝。
說是慶祝,差不多是霍明希在唱獨角戲。不過她也不擔心,因為在這裏可以看到廣場,那裏可是有好戲看的。
“怎麼忽然停電了?怪害怕的,景天,你在哪裏?”霍明希摸索着靠近白景天的方向。
“怎麼停電了,你不知道嗎?”白景天幽幽地問。
“我不知道啊!”
“霍明希,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寧夏對你不存在威脅,你也沒有必要處心積慮的對付她。”
你連她和白斯文當眾親吻都不允許,還特意讓人把電都停了,還說她對我不構成威脅?
霍明希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你是覺得對面那場戲是我安排的?其實不是,你也看得出來,三叔他……”
“夠了!我不喜歡心思太重的女人,更不喜歡敢做不敢當的女人。訂婚儀式還沒舉行,你最好別自掘墳墓。”
白景天冷淡地說完這些話,就大步走到包廂門口,“雖然她很低賤,也很讓我討厭,不過我的女人,是不許別人動的,這一點,你可要記好了。”
霍明希被留在黑暗裏。
她沒有打開手機,她要在黑暗中好好想想,要怎樣才能把寧夏拉進地獄。
現在她身邊幾個男人形影不離,白斯文,蕭清風,還有從不公然保護她,但是在背地裏默默地把她一切都安排妥當的白景天。想動她,確實不容易,弄不好,還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來電了,整座城市再次燈火通明。
她撥通了一個號碼,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白伯父。”
“怎麼還叫伯父呢?應該叫爸爸了吧?”白瀚文笑問。
“我也想早點兒跟您叫爸爸呀,可惜,今天我還被白景天給罵了一頓呢。”
“為了什麼事,剛求婚就吵架啊?告訴伯父,伯父幫你收拾他。”
“伯父,您是聰明人,我也不喜歡繞彎子。相信寧夏的事也讓您頭疼吧,今天,他不光當著我的面說寧夏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他們兩個人還趁吃飯的空檔跑到竹林里接吻。”霍明希說著說著就帶上了哭腔,聽得白瀚文別提多生氣了。
“這個混蛋,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今晚在廣場有一場情侶互動活動,三叔帶着寧夏參加了,結果,白景天又安排人給城區斷了電。他還硬說是我做的,警告我以後不準動他的女人。伯父,您知道,我非常愛他。我明知道他心裏有別人,可我還是愛他。但我也受不了這個氣啊,求求您幫幫我。不要說什麼收拾景天,我看錯根本不在他。都是寧夏那個狐狸精,您是不知道,她今天不光引誘景天,迷惑三叔,她還弄的連一直對女人沒好感的蕭清風都幫她說話……”
“好了,明希,就算你不說,伯父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你也別生氣,她活不了多長時間,白家不會眼睜睜看着她把那個孽種給生下來的。”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霍明希吸了吸鼻子,可憐地說。
“明希,你也要有點兒耐心。要是景天他是那種可以輕易被人左右的男人,你也不會欣賞他對不對?”
“伯父,我明白。”
……
白斯文把寧夏帶回了城郊的別墅,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他們前腳剛到,就有人把這個消息告訴給白瀚文了。
“白爺,他們是在城南別墅。”
“城南別墅,我記得那裏靠近南山。”
“是,白爺。”
“有山,就會有蛇出沒,南山有種青竹鞭,有劇毒。”
“是,白爺,確實有這種蛇。”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
手下點點頭,只是有些擔憂地說:“白爺,放蛇進去肯定沒問題。只是我們三爺,還有大少爺都是學過野外生存的人,再毒再快的蛇,他們也能生抓。”
“他們會,寧夏也會嗎?”
“她倒不會。”
“那不就行了,只要白景天和白斯文沒在那兒,不就沒有人救的了她了嗎?”
“是,白爺說的是,就是我們沒辦法引開三爺和大少爺。”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明天晚上,保證他們都不會出現在那裏。”
“謝謝白爺。”
“去辦吧,注意,一定要做的好像蛇只是無意中爬進去的一樣。”
“是!”
……
第二天白家張燈結綵,因為這對白家來說,又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長子長孫白景天要和霍家會親家了。
白景天作為男主角,參加會親家是毫無懸念的事。
白斯文也不想錯過這次的盛況,他就是想讓寧夏親眼見見,白景天和霍明希恩愛的樣子。再有,他還可以再次當眾展示他和寧夏的關係。總之,知道的人越多,他們以後就越別想走到一起。
“寶貝兒,好好打扮一下,你今天最好搶了霍明希的風頭。”白斯文望着鏡中的寧夏說道。
她本來就很漂亮,屬於耐看的類型。
他又專門安排了形象設計師來給她服務,當然更是美出了新高度。
白斯文唯一有點兒擔心的,就是寧夏太漂亮,會再次惹的白景天忘乎所以。
好在,今晚他的准岳父岳母都在。
他就是不給任何人面子,也得給霍明希父母面子,畢竟,白家和霍家的生意合作的太多了。他要是當著岳父母的面都敢對寧夏做出什麼不當行為,就說明他沒有聯姻的誠意。
一旦崩盤,就算他有傲氣,可以重新把白家生意撐起來,可是中間受傷害最重的人,會是白樂雯。
白景天母親去世的早,白樂雯可算是白景天最親近的長輩了。
他不會不顧慮姑媽的感受,不會讓姑媽在霍家受人口舌。
“走吧。”寧夏說。
誰知兩人剛走到院子裏,就見白林慌裏慌張的走進來。
“出什麼事了,白林?”
“三爺,您過來一下。”
“寧夏,你等我一會兒,可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
“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白斯文放開寧夏的手,走到草坪中間,白林才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三爺,歡歡出事了。”
歡歡是白斯文養的一個女人,因為靈巧懂事,體貼可人,白斯文挺喜歡她。
現在歡歡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所以白斯文就對她更加疼惜了。
“她出了什麼事?”白斯文壓低聲音說。
“也不知道是誰發現了她是您女人,她被綁架了。”
“既然知道是我的女人,還敢綁?也真是活膩了。”
“是倒是,就是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歡歡小姐在哪裏,就是空有一身本領,也救不出她來啊。”
“沖錢來的?要多少?先答應把錢給他們,等他們暴露了,全都給弄死!”
白林搖了搖頭,“三爺,他們不是衝著錢來的。他們是想要談養老城的合作,他們要您親自去跟他們談。您一個小時之內不到,他們說撕票。而且,他們要您帶好合同和集團的印章,當場簽字生效,他們才會放人。”
哼,胃口還真不小,腦筋都動到養老成合作上來了。
他倒要看看,最後是誰死在誰手裏。
“那我就去會一會。”白斯文眼中閃着寒光,冷冷地說。
“三爺,我多帶幾個人暗中保護您的安全。”
“嗯。”
寧夏看兩人嘀嘀咕咕了一陣,而且面色凝重,也猜到是遇到了大事。
所以不等白斯文開口,她先微笑着說:“有什麼事,你就放心去辦吧。白景天的會親家也不算什麼重要的事,去不去,我很無所謂。”
“一個工地出了事,有一名工人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家屬鬧的凶,我去看看。你就留在這裏吧,今晚不能陪你了。”
“沒事。”
寧夏看得出來,白斯文是在說謊,或許是他別的情人吧。早聽說白斯文的情人不少,他最近這麼高調的帶着她四處走動,難免會有些吃醋的不肯罷休,實在太正常了。
白斯文走後,寧夏一個人回了房間。
雖然走的急,路上白斯文還是吩咐人給寧夏準備晚飯,說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而白家,此時更是熱鬧非凡。
霍震天偕同夫人謝雨晴,他弟弟霍震宇以及弟妹白樂雯都到場了。
霍明希巧笑倩兮地跟在父母身邊,正式跨進白家的大門。
白老爺子即使是再怎麼疼小兒子,也不是完全不疼大孫子的。長子長孫的這門門當戶對的親事,他還是十分贊成。所以老爺子高興,也盛裝出席。
林雪英雖然心裏不樂意,可表面上也必須得過得去。
這日會親,主要是選定日子,商定彩禮。雖然白霍兩家都是豪門,在兒女婚事上,也不得不落入俗套。
白景天按照規矩,帶着霍明希一個一個的介紹了一遍,而後正式入席。
今晚,白斯文缺席,連同寧夏也沒來,霍明希就隱隱的猜到,白瀚文這是要出手了。
多半是支開了白斯文,把寧夏一個人放在那邊的別墅里瓮中捉鱉。
如果預料的不錯,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下來,應該要下手了。
望着身邊還在對自己笑的男人,霍明希別提多高興了。
現在,哪怕是他插上翅膀,也救不了那個賤女人了。
她猜的沒錯,此時的寧夏,渾然不知,危險正在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傭人上了菜以後,就站在一邊伺候着,寧夏要她吃,她也沒吃。
寧夏一個人,也不大有胃口,就隨便吃了幾口,女佣人撤下,就跟寧夏說頭不舒服,先回房間去了。
窗子早就被有心人打開了,連紗窗也開着。
舒服的夏風撩動着窗帘,一絲一縷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寧夏輕輕閉上了眼睛。
那條帶着褐色花紋的青竹鞭鑽過窗戶,無聲無息地爬進了寧夏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