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被河水淹死的醫生(十)

95.被河水淹死的醫生(十)

剛剛出了蔣家,何雲崢的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剛剛接通就傳來對方故意放輕的話:“小哥,你要找的人我們有點線索了,現在就把照片發到你手機里,你看是不是。”

一個身上穿着綠色半袖的男人問對面穿着花襯衫的人說:“我是看過那樣的女人,還不是前幾天有個小老鄉和我抱怨說三十幾歲的人現在身邊還沒個知冷知熱的婆娘。”接着他狠狠的摔了一下身邊手邊的啤酒瓶,噹啷一聲!接着罵道:“說什麼非要個未拆封的,價格也是使勁往下壓,不看看他自己什麼德行。我是把他當老鄉,給人一個良心價,可是大哥你知道我這邊很少做女人生意,一般都是小孩子。那天也是給人做中介,沒想到買家和賣家都不給我好臉色,弄得我裡外不是人。”說完這句話他狠狠地喝了一口酒。

女人在洗手間裏,一手擰開水龍頭一邊說:“小哥,這夥人我們也不認識,沒辦法幫你把人弄出來。”

何雲崢呢高單手翻着手機裏面的剛到的彩信,上面是一個穿着橘黃色半袖的女孩子,她現在臉色黃的可怕,下巴像是削尖了一樣,襯得眼睛格外的大,額頭上還有不甚明顯的青紫。的確是自己要找的酈雨歌,但是這個女孩兒卻與自己記憶裏面那個朝氣蓬勃的少女相差極大,就連那雙眼睛裏面的光彩好像都有了些微的凝滯,何雲崢嘆了口氣。

“先告訴我人在哪裏吧,這幾天姐姐和大哥辛苦了。”何雲崢一邊向前面走一邊講着電話,心裏有些悵然的想起了酈雨歌曾經活潑俏麗的模樣,也恍然記起了埋在何雲崢記憶力最深處那個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的婦人。現在她大概是受了一些苦,希望她現在健健康康,能在繼續曾經的夢想當個大都市裏面的女老闆也是再好不過。

聽何雲崢這麼說女人心裏鬆了一口氣,她本還以為何雲崢會糾纏不休的讓自己幫忙把人弄出來呢,這樣最好。心裏念頭轉了幾圈,還是說道:“小哥不是我和你大哥不想幫忙,你也知道姐姐是賣玩具的,那些生意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生意朋友什麼的,幾個月不聯繫就生疏了,現在也不好貿貿然的過去從對方手裏搶東西。你就自己辛苦辛苦,姐姐現在就把人的聯繫方式給你,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何雲崢沒什麼誠意的扯扯嘴角,這個女人的謊話還真是信口拈來,他自然是不相信,不過還是順着說比較好,“姐姐說吧,我準備好了。”事實上,何雲崢現在空着手沒有準備任何紙筆之類的東西,不過他記憶力不錯。

“……大概就是這樣了,再多姐姐也幫不了你了,你自己小心一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女人眼睛亮了一下,又忽然有些低落,“你身邊的個弟弟要是照顧不過來還是交給姐姐吧,你安安心心的去找自己妹妹,我和你大哥也是有照顧孩子經驗的。”

對方說完之後尷尬的沉默了幾秒,女人乾笑兩聲,卻聽何雲崢說:“那孩子現在也不勞煩姐姐擔心了,我已經找人幫忙照顧了,孩子現在還吃着葯。姐姐和大哥大概是真的喜歡孩子,但是對於照顧這件事情也沒什麼耐心,不然也不會給孩子吃什麼爛七八糟的葯。要是再在姐姐身邊待個幾天,這孩子未來就成個痴獃了,到時候我再找什麼靈丹妙藥都不管用了。”

女人也聽出何雲崢話裏面的輕言諷刺,可何雲崢手裏還握着自己的把柄,現在也不好和對方打嘴仗。挑挑眼皮,也就知道何雲崢大概是不會把那個孩子還回來了,“那你手裏的東西……”

何雲崢笑笑,眼睛裏面隱隱有寒光閃過,“姐姐放心。”

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安靜處理越好,心裏巴不得全世界都聽不懂他們在商量什麼,女人說道:“那好,就這樣了,姐姐當然對你放心。”

放下電話,女人在水龍頭下洗洗手,然後照照鏡子出去了。這邊是一個臨時住處,屋子裏面就有一個獨立的洗手間,客廳裏面也沒放沙發,就擺着一張簡單的桌子和幾個小塑料凳子,一看這裏就不是人的久住之處。事實上狡兔三窟,房間裏的人經常換地方住,這個人做的生意可比自己大得多了,就是這兩年的運氣不好沒賺的滿意。

桌子上面擺着幾瓶啤酒,幾個膠袋,中間還有幾個打開的泡沫飯盒,裏面裝着幾樣飯菜。一個穿着綠衣服二三十歲的男人盤着腿仰着脖子喝酒,女人對自己老公打了個眼色坐到了男人身邊,“我和你大哥可是有些日子沒看着你了,最近到哪邊發財了?”

綠半袖的男人把酒瓶子放下,嘆了口氣,“最近也沒發什麼財,倒是做了幾樁不賺不賠的買賣。”

女人拿着瓶起子幫忙開了一瓶酒,放到男人面前,笑着安慰道:“聽嫂子一句,咱們這路生意都是拿命再掙,不賠着就算是賺到了。你現在還年輕,連老婆都沒有,着什麼急,錢什麼時候不是掙。”

“大嫂說的是。”綠衣服男人拿起筷子夾了兩口菜,然後放下筷子說:“大嫂要不再等等你們說的那樣的貨,這兩天我這裏是沒有了,前幾天還把那邊的人給惹火了,我估摸着得個兩三個月才能再好。要不哪天我幫大哥和嫂子仔細看看?”

女人輕笑一聲,大方的揮揮手,“沒有就沒有,我們又不是就做一單生意,你也不用忙了,喝酒!你大哥和嫂子請你。”

三個人熱熱鬧鬧的喝上了酒,又打了會兒牌,頗有些久別重逢的歡喜之感。

而另一邊,何雲崢先回到自己的住處檢查一遍自己剛剛從蔣家帶回來的東西,然後整理整理髮現裏面沒有違禁品就直接把東西郵寄到了首都公安局。他還是好好當一個四好公民吧,抓捕罪犯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吧,本國不產超人,也不需要替天行道的個人主義豪傑。

喂完了葯,何雲崢又熬完了三天份的葯,第二天早上他敲響了鄰居的門。他現在租房的對面住着的是一個三十幾歲帶着一個十一二歲孩子的女人,孩子去上學了,現在只有女人一個人在家。何雲崢站在門口,看着門裏面身上還繫着圍裙的女人說:“大姐,這孩子我可能要在你這裏多放幾天,葯我已經熬好了,按時熱熱喂他就好。一會兒我把東西都拿給你,錢的話也先算一下。”看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何雲崢說道:“是我妹妹來這裏旅行,昨天忽然失去了聯絡,我打算先好好找找。”何雲崢眼睛裏面顯露出幾分愁緒。

站在門口的女人,把手在圍裙上擦擦,“別擔心,你弟弟大姐幫着照顧,你好好去找妹妹吧。這年頭,出門在外旅遊工作什麼的都要多加小心。”

何雲崢感激的點點頭,“我這就把東西拿過來。”

何雲崢把一鍋葯,還有孩子平時要用的零零碎碎的東西搬到對面的人家,然後就告辭離開了。他身後背着書包,就像是前幾天出門一樣,甚至是剛剛答應幫忙照顧孩子的女人也以為何雲崢今天不過是稍微晚上一些,大概是不到傍晚就能回來。

一個麵包車裏面,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問駕駛座上的人:“我說,老四,這次咱們是要去哪?”狹小的空間裏面空氣不流通,帶着一種機油和煙草的味道。除了最前面的駕駛座和副駕駛,後面的兩排車坐上是六個人,是年輕的女人和孩子。

“咱們有日子沒去那個小湖村子了吧,去那邊轉一圈再到附近轉一圈。”駕駛座上面的男人轉了半圈方向盤,現在他們走的是一條小路,坑坑窪窪的也不平坦。幾乎就是走幾米顛一下,好在兩個人走這些亂七八糟的路都習慣了,倒是後座上有一個姑娘一直在乾嘔。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聽見聲音,轉過頭兇狠的瞪了那個正在乾嘔的姑娘一眼,“你要是敢吐在車上我就叫你把吐出來的東西吃下去。”

駕駛座上正開車的男人皺了下眉,“噁心不噁心,直接叫人把嘴塞上不就行了,我記得後面有個沒綁胳膊的人。”

“真是晦氣!”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呸了一口,然後從腳邊的箱子裏面拿出一塊白毛巾,抬手扔給那個沒綁胳膊的,“那個胳膊脫臼的,把她嘴塞上。”然後轉頭,看着前面的路。

酈雨歌看了一眼正在前面的男人,咬了咬唇,還是用那隻健康的胳膊給那個姑娘的嘴塞上了。在兩個人視線相接的時候有一種同樣的悲哀氤氳出來,悲傷的想要流淚,卻發現眼睛乾澀。酈雨歌的胳膊是被人拽脫臼的,因為她不聽話,已經腫痛兩天了,現在自己都覺得有種麻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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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主神自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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