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轉身愛上你》006,一絲悸動
關門,為什麼要關門……
白娉婷看着已經緊緊閉合的門板,回過頭來,就對上了一雙狹長的眼眸。
她指尖輕跳了下,默默吞咽了兩口唾沫。
郁祁漢將之前放下的鋼筆拿起來,打開就診本,筆尖抵在紙張上面,抬起眼眸的淡淡看向她,開口吐出了兩個字,“姓名。”
“那上面不是有!”白娉婷順手抱了抱肩膀。
“姓名。”郁祁漢重複的問,聲音沉沉。
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他聲音里透出的壓迫感直面而來,讓人透不過氣來。
“白娉婷……”她幾乎下意識的就乖乖回答,又很懊惱。
“年齡。”郁祁漢繼續問。
“二十五。”白娉婷繼續回。
“哪裏不舒服?”郁祁漢抬了抬筆尖,視線再次落在她臉上。
“心臟!”白娉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費勁跑來掛心臟科的專家號,能是哪裏不舒服,這不很顯然易見么!
“具體的癥狀有哪些?”郁祁漢完全公式化的醫生詢問。
白娉婷撇了撇嘴,還是將難受的癥狀老老實實描述了一遍,等她正想詢問自己情況時,對面的郁祁漢忽然放下了就診本和鋼筆起身,繞過了辦公桌。
看着立身在眼前的挺拔身影,她往後躲了躲。
“你要幹嘛?”
郁祁漢瞥了她一眼,“去那張病牀上躺着。”
白娉婷順着他微抬下巴的方向,看到窗邊擺放着的一張白色病牀。
“為什麼?”她皺眉反問。
“看病。”郁祁漢說完,率先轉身走向病牀。
見他拉開椅子的坐在那,一副等待病患的模樣,白娉婷躊躇的起身過去,在他嚴肅的目光下,哼哧哼哧的爬上了病牀,半躺在上面。
剛躺上旁邊的醇厚男音就響起,“把衣服脫了。”
“為什麼要脫衣服!你不安好心!”白娉婷頓時坐起來,瞪圓了眼睛的指控。
“白小姐。”郁祁漢淡淡一笑,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的說,“我是你現在的就診醫生,你掛的是心臟科,又說有心絞痛、心慌等癥狀,我需要先給你做個最基本的心率檢查。”
“……”白娉婷懷疑的看着他。
郁祁漢臉色說變就變,聲音也很凌厲,“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可以立即出去,我看病的時間很寶貴,外面還有很多病人在等。”
現在雖已是進入夏季,但還沒到盛暑的時候,加上這兩天下雨天氣變涼,她在t恤外面套了件厚實的牛仔外套,若是根據常規檢查來說,的確需貼身聽才行。
而且白娉婷被他說的,連她都幾乎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了。
看着他手裏拿着的聽診器,她慢吞吞的從領口一顆顆解着扣子。
明明是在醫院,辦公室都是入目的白色,可在他面前她卻沒有一絲面對醫生就診的感覺,反而很是尷尬,而且總覺得有種疑似曖、昧的氛圍。
白娉婷解開外套后,往兩邊咧開的給他。
“脫掉。”郁祁漢見狀后,只是說了句。
她不禁瞪眼,卻在對峙了幾秒鐘后,還是妥協的將牛仔外套給脫了下來,只留有一件薄薄的t恤衫,咬着嘴唇的在那看他。
郁祁漢也不含糊,直接握着聽診器從衣擺下面探進去。
他的手指,好冰……
白娉婷在心裏不停催眠自己,他是個醫生,千萬不要大呼小叫,要正常表現出淡定來,只是身子控制不住的愈發僵硬起來。
郁祁漢腰背欠身的坐在那,面上的神色嚴肅,狹長眼眸卻不留痕迹的劃過一抹輕芒。
握着聽診器的手指,往外擴張了一些。
感受到變化,白娉婷立即掙扎,“你……”
“別動!”郁祁漢沉聲呵斥。
“我……”她張了張嘴。
“噓!別打擾我看病!”郁祁漢比方才聲音還要沉。
白娉婷要抬起的手被他給按住手腕,僵在那的任由着他進行“聽診”,可漸漸的,她感覺到握着聽診器的那隻手肆無忌憚的轉向她右邊的一隻……
她怒火竄起,他卻忽然的收回了手。
“檢查完了。”郁祁漢將耳朵上的聽診器放下,站起身來。
白娉婷坐起來憋紅着臉的在那瞪着他,胸前的兩隻上面,還似乎有着他手指上冰涼的觸感,怒火竄到了腦門,她眼前都變了顏色。
她磨牙問,“我是什麼病?”
“唔,只是心跳頻率有些不正常,速度過快。至於別的……”郁祁漢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故意頓了頓,薄唇勾起一抹壞笑,“根據我的檢查,你除了胸小了一點,別的沒毛病。”
“……!”白娉婷牙齒在響。
“哦對,胸型還可以,很挺。”郁祁漢沉吟的補充了句。
“禽、獸——”
白娉婷握爪,咬牙吼出來。
郁祁漢慵懶的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看着從病牀上衝下來臉紅脖子粗的女人,好整以暇,“不好意思,你的就診結束了,該下一位。”
話音落下的同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
之前那位離開的女護士,這會兒帶着下面的病人敲門進來,“郁醫生,034號病人已經帶到了,中午之前還有兩個病人。”
“嗯,坐下吧。”郁祁漢點點頭,抬手示意道。
白娉婷佇立在辦公桌側,伸手怒指着坐在那的衣冠禽、獸,聲音都氣的發抖。
“你、你你你——”
郁祁漢揚了揚眉毛,吩咐說,“小吳,送送白小姐。”
“白小姐,您這邊請!”女護士嗅到氣氛的不對,連忙的快步上前。
白娉婷又氣又惱,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涌,攪得心肝脾肺全部都擰在了一處,整個人都顛倒了般,隨時點個火都能爆炸。
啊啊啊!奶奶個大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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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心臟科外的候診區人少了許多。
二十分鐘前從這裏氣勢洶洶離開的白娉婷,在電梯門“叮”的聲拉開后,嘴角藏了絲陰險的大步往出走,腳下都帶着疾風。
炸不了醫院,她也絕不能就這樣甘心,此仇不報枉為人!
白娉婷一隻手背在身後,直奔郁祁漢的醫生辦公室。
“叩叩叩——”
白娉婷用另外一隻手去敲門。
不等裏面來人開門,她就逕自的推開門進去。
“你心肌缺血的癥狀,從片子上來看,主要是血紅細胞聚集過重,血粘度過大,雜質過多引起的學及血液循*性缺血。好在病情不算緊急,我給你簡單開些西藥,回去后可以對症抓些中藥來調理。”
身穿白大褂的郁祁漢,坐在辦公桌前,正拿着片子對面前病人講述着病情和醫囑方面,“另外,平時不要太勞心。”
“謝謝郁大夫!”病人連聲道。
“白小姐,你怎麼又回來了?”女護士聽到聲響,驚訝的問。
白娉婷臉上綻開了笑靨,目標很明確,直奔辦公桌前的男人,“我來找郁醫生!”
“白小姐是對之前的就診結果,有任何異議的地方嗎?”
郁祁漢向後靠在椅子上,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語氣意味深長。
“對,有的。”白娉婷壓抑住怒氣,眉眼彎彎。
“哦?”郁祁漢挑了挑眉毛。
白娉婷翹起的嘴角不變,在屋裏眾人都看向自己時,繞過辦公桌的走到了他面前,不動聲色的將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舉高在他頭頂,一瞬間的撒手……
裝在袋子裏的菜湯如數扣在他臉上,順着頭髮往下。
臉上、身上,無一倖免。
原本充斥着醫藥味的辦公室里,剩菜湯水的味道瘋狂瀰漫。
郁祁漢毫無防備,發現時已經躲閃不及,驀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也無濟於事,菜湯順着他髮絲流淌過眉毛眼角,一直到下巴的往下滴答着。
“媽呀!郁醫生,您沒事吧……”
親眼目睹這場景的女護士,吃驚的捂住嘴巴。
“給我把她逮回來!”郁祁漢向後一腳踹飛椅子。
白娉婷剛剛的舉動一氣呵成,徹底的痛快,完事之後就立即撒腿便跑,這會兒辦公室里連她的氣息都殘留不剩了,女護士追出去,也是很快回來,“那位白小姐已經跑沒影了!”
“郁醫生,您的白大褂怎麼辦……這可是您母親肖醫生親手給你縫製的啊!”
郁祁漢看着脫下來的白大褂,甩着手上還滴答着的菜湯,臉上表情一會兒一個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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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亮起,老住宅小區。
卧室房間裏,吃過飯的白娉婷就一頭扎進來,沒閑着的在翻箱倒櫃着。
衣服裏面的衣服幾乎都被她給拿出來,抽屜也全部拉開,滿地堆滿了東西,她正趴在地板上,拿着手電筒在單人牀底下努力找着什麼。
白母推門進來,看到這場面頓時嚇了一跳。
“我的老天爺呀,家裏遭賊啦?”
白娉婷無奈的喊着,“哎呀!媽,沒有,家裏這麼多大活人在,造什麼賊!”
“你這個死丫頭,嚇我一跳!我剛要找你爸過來的報警!”白母直拍着胸脯。
“拉倒吧,你身子骨這麼硬朗,之前來家裏開鎖的都差點被你打個半死,哪個不長眼的賊敢往咱們家裏進!”白娉婷撇嘴的直哼哼。
“少跟我貧!你又作的哪一出,把房間弄得跟案發現場似的!”白母沒好氣的訓斥。
“沒……”白娉婷敷衍的回。
白母走過去,拎着她耳朵的拽她起來。
白娉婷被拎的直踮腳的減少拉扯力道,痛得直“嘶嘶”吸冷氣。
“媽,我說過多少次了!我都已經二十五了,你別老動不動就擰我耳朵,真是的!”丟小手電筒的解救出來后,她蹦開老遠的揉。
“到底作什麼呢!”白母掐腰,刨根問底。
“我能作什麼,有東西不見了,我找找!”
“什麼東西啊?”
白娉婷瞥了白母一眼,放下揉耳朵的手,“那條項鏈不見了。”
“啊?那條項鏈?”白母聽后皺起了眉。
“嗯。”白娉婷點點頭,很是費解的納悶,“我記得放在雙肩包的側袋裏,可是剛剛我翻的時候就一直沒找到!不知道是掉到了哪裏,還是丟在了麗江……”
“那條項鏈可千萬丟不得,趕緊好好找找!”白母語氣凝重的說。
“我知道。”白娉婷應了聲,抬手揮着說,“媽,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慢慢找。”
有白母在房間裏的話,八成是只能幫倒忙,所以趕緊先攆出去。
白母走到門口后,並沒有立即關門離開,而是站在那,谷欠言又止的看着她,白娉婷見狀后,不解的問,“媽,又怎麼了?”
“海東在外面,說要見你。”白母這才說出來。
“你讓他進家裏了?”白娉婷頓時大聲問。
“沒有沒有!”白母連忙回答,“他沒進來,說是在門外等着。”
白娉婷聽后,冷笑了一聲,算是他還識趣,恐怕是沒有臉面在踏進她家門和面對她的父母了吧!
她擺擺手,沒好氣的說,“我不見!媽你幫我打發了他吧。”
“欸好,都這樣了,不見就不見吧!”白母聞言,悵然的嘆了口氣,也是唏噓的點頭說,然後關上門,跑去外面打發等候着的顧海東了。
白娉婷對此根本不關心,只是情緒還會有些波動。
畢竟三個月的時間和七年比起來,太過短了,七年來還是很清晰的會在腦海里閃現,她恨這種清晰,那是一種恥辱。
她晃了晃腦袋,不去想這些,爬牀底下繼續拿手電筒尋找項鏈。
到底哪兒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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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芒果雜誌社。
午休時間還沒有結束,出去外面吃飯的白娉婷,就火急火燎的跑回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大口的喝水,驚魂未定的樣子。
“幹嘛啊,後面有狼攆啊!”許靜好見狀,不禁說道。
“沒有狼攆,但沒準被狼要可怕多了!”白娉婷才是大大的呼出口氣。
隨即看向正端着飯盒在狼吞虎咽的許靜好,立馬搶下來,“趕緊幫我再打一份飯去,下午美少女我還要去扛機器採訪!”
“你不是約了葉棲雁出去吃飯嗎!”許靜好驚訝的問。
白娉婷聞言,擺了擺手的表示一言難盡。
她的確是約了閨蜜雁雁吃午飯,只是菜點完了以後,她看到餐廳門口和位長捲髮美女走進來的郁祁漢,不得不說這廝身邊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出眾,這次的簡直是絕色,有種不知人間煙火的味道。
上次在醫院的事情,她將菜湯扣在他腦袋上面,幸虧她跑的快,想必他惱怒程度一定是翻倍的,絕對不可能輕易的消火,所以她哪敢硬碰硬,立即腳底抹油就跑回來了。
白娉婷不管三七二十一,催着許靜好去給自己打飯,餓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沒等兩分鐘,出去的許靜好很快又回來,手裏面的飯盒還是空的,對着她說,“小白,外面有人找你……”
“誰啊?”白娉婷不解。
“你的前婆婆。”許靜好動了動腮幫子。
白娉婷聞言,面上的表情僵了下,皺眉坐直了身子。
顧海東她可以避而不見,但是顧媽媽她卻沒辦法,嘆了口氣,她起身的走出了辦公室,果然看到電梯那等待她的樸實顧媽媽。
“阿姨,您找我……有事嗎?”
白娉婷走上前,擠出一絲笑的詢問。
顧媽媽連忙挽住她的手,親切的說,“小白啊,咱們去旁邊咖啡廳聊吧!”
白娉婷拒絕不了這個她曾經當做准婆婆伺候的人,尤其是依舊像曾經那樣看着她的慈愛眼神,她只好點了點頭,跟着去了雜誌社旁邊的咖啡廳。
點了杯咖啡和奶茶,白娉婷和顧媽媽面對面而坐,只是氣氛明顯生疏了。
顧媽媽到雜誌社找上她的目的,白娉婷雖不清楚,但心裏面也能猜到個大概。
“小白,以前你陪着我逛完街以後,常來這種地方歇歇腳的!”顧媽媽主動開了口。
白娉婷聞言,只是端着咖啡喝的沒吭聲。
“唉……”顧媽媽嘆氣,“我今天是為了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來的!若不是他出了那麼讓人氣憤的事,你們兩個現在都差不多要辦酒席了!”
“阿姨,都過去了。”白娉婷手指在咖啡杯上收緊。
“這怎麼能過去呢,我現在每每一想起來啊,我心裏那個難受啊!小白,你們兩個雖然分開三個月了,可我看得出來,海東很後悔,他根本放不下你!就他枕頭下面放着的都還是你們大學時的照片,而且晚上夢裏面念的也都是你的名字啊!”
顧媽媽在桌子上握住她的手,激動不已的說,“那個女人我見過了,我向來只認你一個兒媳婦的!男人這輩子啊,總有犯錯的時候,重要的是他會改過自新,海東已經跟我說了,他還想要和你結婚……”
白娉婷吞咽了兩口唾沫,覺得嗓子眼往下蔓延着的疼。
“小白,你是個好孩子,阿姨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請你看在阿姨的面子上,再給他個機會,好不好?”顧媽媽更緊的握着她的手。
“阿姨,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白娉婷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聲音低低卻透着堅定。
“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你再好好考慮考慮!”顧媽媽見狀,也很是焦急的說。
“阿姨,對不起!”白娉婷只能說這樣一句。
她雖不至於是個多決絕心狠的女人,但她也絕對是敢愛敢恨。
生活里也就罷了,但是在愛情裏面,是容不得半點瑕疵的,尤其是經歷這樣刻骨銘心的背叛,即便顧海東想要懇求她原諒的破鏡重圓,她卻是寧折不彎。
白娉婷不忍見顧媽媽再近乎討好的懇求自己,叫來服務生結了賬,便頷首了下,借口雜誌社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匆匆的離開了。
顧媽媽看着她的背影,又傷心又難過的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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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落西山。
白娉婷從一家公司採訪出來,聳着條膀子的提着機器,心裏面還殘留着中午見到顧媽媽的憋悶。
這個時間是下班點,冰城的交通繁忙無比,放眼望去的街道上都是車水馬龍,她跟着前面的人站在斑馬線上等待着信號燈。
不經意抬眼時,前面十字路口那裏,有個半米高左右的小男孩,正簌簌的掉着金豆豆,左顧右盼的很是茫然無助,似乎是迷路或者和媽媽走散了。
白娉婷帶着常採訪的敏感,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小女孩走過去。
即將快走近時,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卻在她前面停在了小男孩的身前,駕駛席的車門打開,走下來的卻是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男人英俊的側臉和五官輪廓,令白娉婷心裏“突突”了兩下,沒想到中午才剛剛躲過去,這才幾個小時過去,竟又會好死不死的碰到。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立馬扭轉過身子的想要抓緊躲開。
只是沒走兩步,白娉婷又忽然停了下來,忍不住轉過身子的望過去。
從車上下來的郁祁漢,單手插兜的徑直到了小男孩的面前,俯身的半蹲下,和小女孩的的視線平齊,沒有在醫院裏身穿白大褂時的嚴肅凌厲,也沒有在麗江遇到時慵懶不羈。
他眉眼柔和,醇厚的聲音詢問,“小朋友,怎麼了?”
“我找不到媽媽了,嗚嗚……”小男孩被詢問,立即哭的更凶了。
“怎麼會找不到媽媽了呢?是不是你和媽媽走散了?”郁祁漢掏出手帕的給小男孩擦着眼淚,很有耐心的繼續詢問着。
“嗯嗯,走散了,我跑開了一小會兒就見不到媽媽了!”小男孩扁着嘴,淚如雨下。
“不要害怕,你是男子漢要堅強,媽媽發現你不見了,一定會回來找你。叔叔陪你在這裏等媽媽,好嗎?要是等不到媽媽,叔叔就帶你去警察局找媽媽。”郁祁漢摸着小男孩的頭。
“好!”小男孩吸了吸鼻子。
郁祁漢真如同他所說的,就半蹲在那,握着小男孩的肩膀陪着他在那等着。
此時晚陽正是最盛的時候,他背對着那樣瑰麗的顏色,整個人都被堵上了一圈瑰紅,更顯得他那張出類拔萃的臉如同藝術品一般的奪人心魄。
白娉婷被吸附着,腳下似是生了根,視線移不開半分。
過了沒多久,十字路口的另一個方向,就有一名媽媽模樣的女人跑過來,急匆匆的,而小男孩看到女人以後,立即哭着的跑過去大聲喊,“媽媽,媽媽——”
“天吶,你可嚇壞媽媽了!”女人喜極而泣的抱起小男孩。
目睹這一幕的郁祁漢,緩緩的站起身,沒有在那等待着別人的謝意,也絲毫不在意這些,而是重新單手插兜的走回越野車旁,直接打開車門的坐進去。
白娉婷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怔怔的看着那輛離開的軍綠色越野車。
心裏面,有一絲悸動。枕上合伙人,總裁占婚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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