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因為賈維斯
托尼轉身就要走。
科爾森特工用他萬年不變的表情盯着托尼的後背，兩秒鐘以後托尼轉身，“是我的表達有問題嗎，賈維斯——不用回答，我知道那不可能。”
“我以為你要我把他帶回來。”科爾森特工說。
托尼：“我讓你解決掉他的麻煩，然後讓他隨便去哪，反正不是我家的客廳。”
科爾森特工堂而皇之地無視了托尼的話，向他身後看了一眼，“大衛在哪？”
托尼：“…………”
樓梯下面露出一雙眼睛，還有一隻毛絨絨的小爪子。
科爾森特工露出一點微笑，“你好，大衛。”
那雙眼睛迅速地收回去了。
托尼：“我都不知道你還會笑。”
科爾森特工的目光轉移到托尼身上，托尼立刻補充：“哦我忘了，未來世界的機械人感情豐富。”
科爾森特工：“…………”
這時候樓梯下面的大衛顯然躊躇夠了，小男孩從樓梯下面爬了上來，還是穿着他那件皺巴巴的、被水浸透的衣服。他的眼角彎了下來，露出一個久別重逢般驚喜的笑容：“喬，你也在這裏。”
科爾森看着托尼：“我們可以換一換——你知道，我是說，機械人。”
托尼感覺一口氣悶在胸口，不知道是不是電磁鐵裏面斷路了。
科爾森的嘴角挑起一點弧度，“既然如此，我會代表神盾局感謝你這次出手相助，斯塔克先生。”
再一次見到科爾森特工的笑容讓托尼感到驚悚，甚至讓他忘了拒絕接受功能特殊的機械人喬。
科爾森特工看着托尼的臉色，繼續說了下去：“我加入仿真電子製造公司只是因為那裏是那個世界最強大的技術研發基地，而不是對那裏的人工智能有什麼企圖。”
托尼瞪着科爾森，這句話沒頭沒腦的，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所以，”科爾森特工說，“我需要帶走大衛的原因是我在仿真電子製造公司的時候跟艾倫·哈比教授一起工作過，我知道大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工智能，而你絕對不擅長與這樣一個人工智能相處。”
賈維斯突然插話：“先生，我想科爾森特工的意思是你會教壞大衛。”
托尼感到十分不滿，立即對科爾森指出：“我能教他什麼？我是說——除了讓你們神盾局心甘情願花錢購買的高科技以外。”
“我們有一個計劃。”科爾森說，“專門培養有潛力的年輕人。”
托尼：“該不會是你們那個總想請我去做講座的神盾學院吧。”
科爾森：“那是培養普通特工的地方——當然他們之中有很大比例將來有可能成為重要特工，但我所指的並不是這個神盾學院。”
“一些有特殊能力的年輕人，”科爾森在重點詞彙上咬字清晰，“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超級英雄的年輕人們。”
“…………”托尼帶着不可思議的表情看了後面的大衛，“除非你們是按照浩克的智商標準來挑人的。”
“他很特別，他有人類的情感。”科爾森說，“而且神盾局一直沒有一個賈維斯這樣的超級人工智能——你知道，比起計算能力，還有其它一些更重要的特質，對於ai來說很難形成。”
托尼想了想自己跟賈維斯的日常對話，覺得神盾局的要求真是異常特別。他的ai管家服務體貼，精確入微，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同樣繼承了他的說話風格——這也是事實。
“不，”托尼說，“我不同意。”
實際上，托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他覺得自己就過了叛逆期了，也不是一心一意地打算跟神盾局對着干——說實在的，他可真幫過神盾局不少忙呢。
托尼想到了一個理由：“因為賈維斯。”
這個回答即使是科爾森也沒有預料到，髮際線堪憂的特工先生皺了皺眉，“我以為賈維斯是你的人工智能管家。”
“謝謝您，先生。”賈維斯在耳機里對托尼說，“儘管我不知道我還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托尼無視了指出真相的賈維斯，對科爾森理直氣壯地說：“我需要大衛身上的技術來為賈維斯製造一個仿真軀體——這絕對是真的，如果你看看我的車庫，就知道我多麼需要賈維斯有一個身體了。”
“但是先生，”賈維斯的聲音又出現在了托尼的耳機里，“我不認為清潔工作也是管家的職責之一，而且我確信每天都為您雇傭了保潔人員。”
托尼：“…………”
雖然科爾森聽不見賈維斯的話，但是作為一個敏銳的神盾局特工，類似的想法在幾秒鐘之內已經能在他大腦里列出一個文檔來了。
同樣作為一個特工，科爾森也明白托尼打算死皮賴臉地留下大衛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好在鋼鐵俠雖然存在着“反覆無常”、“以自我為中心”、“沒有團隊精神”以及同樣能列出來一個文檔的性格問題，但是至少算是一位超級英雄，科爾森認識托尼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至少能夠確信他不會打算毀滅世界。
科爾森聳了聳肩，“那麼只好——如你所願。”
托尼簡直沒法相信科爾森這麼容易就答應了，難道真的如他所說，這位神盾局的高級特工又是假死又是跑到另一個世界，卻不意味着神盾局有任何企圖？
就在托尼這麼想的時候，科爾森特工突然話題一轉，“斯塔克先生，關於你出現在另一個宇宙的未來世界的問題——”
“你也出現在那了。”托尼立刻指出。
“是的，所以你想必也注意到紐約齊塔瑞入侵事件之後，地球附近的空間聯繫有所加強的事情了。”科爾森說，“到其他世界出外勤的特工目前只有我一個，神盾局的技術部偶然間打開了維度通道，我們已經派遣小隊尋找源頭，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加入這次行動。”
托尼毫不遲疑地回答：“當然，我總不會忍心看你們一直徒勞無功。”
科爾森：“…………”顯而易見，鋼鐵俠的檔案里非常迫切地需要增加“厚顏無恥”這一項性格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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