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我出生了
喬很明顯也清楚自己正在逃亡的事實，沒有任何異議地讓托尼帶着飛上了天空。兩個機械人的身軀畢竟不如人類那樣脆弱，托尼不必替它們考慮溫度氧氣以及空氣壓力會帶來的種種問題。
鋼鐵人很快又回到了最初到達這個世界時的地方，這一回托尼親眼看到了泡在水裏的仿真電子製造公司總部，以及門口的兩排獅子雕像和空中的停靠平台。
托尼很快就選好的降落地點，把喬放了下去，緊接着吩咐賈維斯：“記得告訴科爾森特工一聲，我給他找了點活干。”
“好的，先生。”賈維斯回答。
托尼打量了一下被他順手救下來的機械人，隨口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給科爾森送來了一個機械人——你是什麼類型的機械人？”
喬微笑着，淺色的眼珠配上他這副（在托尼看來是設定好的）表情，總顯得有點莫名的深邃和迷離。
“最新款的□□機械人。”喬禮貌而優雅地回答。
托尼：“…………”
十分鐘以後，當托尼剛帶着大衛和泰迪回到自己世界的斯塔克大廈車庫裏時，賈維斯突然說：“先生，科爾森特工已經接受了您留下的問題——並且他要我轉達一下對於您與波茨小姐的關係的擔憂。”
托尼：“…………”
“科爾森特工認為您的情緒變動屬於至關重要的社會安全問題。”
托尼：“…………”
賈維斯：“先生？”
托尼：“閉嘴，賈維斯。”
“阿斯加德先生……”旁邊的小男孩有些遲疑地開口，“我想泰迪……泰迪可能不應該浸水，它好像不能說話了。”
托尼：“這不是常識嗎？所以小孩子在浴缸里玩的是鴨子而不是熊寶寶。”
“但是泰迪……”大衛可憐兮兮地抱着滴水的玩具熊，看着托尼。
托尼簡直難以想像，他在八歲以後竟然還有機會接觸玩具泰迪熊的電子晶片，而且還不得不迎着某個人工智能男孩看聖誕老人的目光一樣修理好它。小呆（dummy）在旁邊用機械手高興地洗那隻叫泰迪的玩具泰迪熊毛絨絨的外套，再把他們掛在樓梯的下面開始烘乾。
“這質量簡直慘不忍睹。”托尼一邊修補電路一邊表示，“別的不說，連防水功能都沒有。這是五十年前的產品嗎——我是說以我這個時代為基準。”
機器男孩大衛迷茫地看着托尼，但是在他手裏被翻過來調過去的小小機械骨骼卻發聲了：“我聽得到你說話。”
“這證明我一如既往地所向披靡，”托尼接話說，“當然這是毋庸置疑的。你原來的主人怎麼回事，戀父情結？製造你的工廠不覺得給你設置的聲音跟你這張賣萌的臉不太搭調嗎？”這隻外表毛絨絨的泰迪熊說起話來居然是成年男人的聲音，甚至有那麼一點低沉，簡直違和得要命。
泰迪沉默了一會兒，就在托尼以為它又被自己捅壞了哪裏導致斷路的時候，小機械骨骼從一個怎麼看都不是嘴的地方發出了聲音，“我壞過一次。馬丁很喜歡摔玩具——但我不是玩具。”
“聽起來有點自相矛盾。”托尼說，“你沒什麼問題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小呆幹活一直這麼拖拖拉拉——嘿，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它的熊皮拿回來？下個世紀嗎？”
人善被主人欺的小呆正用機械手夾着泰迪熊的外套滑行過來，頓時三雙眼睛都看向了它——其中有一雙還能看到外露的電線，屬於泰迪。小呆把泰迪熊外套舉到托尼面前，托尼接過去的時候，沒留意一雙湛藍的眼睛仍然在注視着這個略顯笨拙的機械人。
“他也是機械人，阿斯加德。”大衛突然說，“他能夠變成人類嗎？”
托尼抬起頭來，發現大衛居然是認真的。
“絕對不行，”托尼的表情也非常認真，“我費勁力氣才拉高的人類智商平均水平會毀在它手裏的。”
小呆轉了轉攝像頭，毫無反應。
大衛的目光又轉向了托尼，專註地盯着他問：“那你是怎麼拉高人類智商平均水平的呢？”
托尼：“我出生了。”
泰迪很快被裝了回去，並且縫好，但玩具熊似乎並沒有對這個結果表示滿意。它不停地用它那分不出瓣來的小短手摸索着自己，“不，不不不不不……”
“你怎麼了，泰迪？”大衛關心地看着泰迪。
泰迪抬頭的時候伴隨着機械運作的聲音，顯得過分地老舊，讓托尼有點嫌棄。玩具熊看着大衛，從那張毛絨絨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悲傷，“我想我弄丟了一些東西。”
“是什麼，泰迪？”大衛問。
玩具熊回答起來總顯得慢半拍，“頭髮……媽媽的。”
“把媽媽的頭髮帶在身上，她就會愛你……像電影裏的公主對王子一樣。”機器男孩像被觸動了什麼神經——或者說開關，呆愣地望着泰迪，重複了這句話。
“但它是一個……玩具。”托尼總結着自己的觀點，“有人也這麼干過，但是我們的心理醫生會叫他們戀物癖。”
泰迪用他不和諧的低沉聲音反駁：“我不是玩具。”
小呆又轉了轉攝像頭。
托尼聳聳肩，“隨你，不過別教壞了我的機器助手——雖然我不覺得它能自我升級到那個地步。”
賈維斯的聲音□□了他們的對話：“先生，科爾森特工希望能夠跟您見面——但我需要提醒您的是，我可能已經被入侵了，他隨時會出現在大廳里。”
托尼：“賈維斯，至少你應該能夠自我升級。”
賈維斯為自己辯護：“但是神盾局的電腦技術培訓班也一直在增加人口，先生。”
托尼：“謝謝你的提醒，陪練先生。”
等到托尼從車庫爬上去的時候，賈維斯已經根據他的命令把科爾森特工放行，此時西裝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的客廳里，旁邊是——那個見鬼的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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