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離家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書房看書時，就聽到一陣敲鑼大鼓聲，來到門口觀察，只見整個姑蘇官員差不多全部到齊了，最前面幾位還抬着塊牌匾，上面寫道：姑蘇第一才子。

我正不知所措時，爹就迎上去，熱情的與其行禮，看樣子已經與他們很熟了。只聽爹道：“各位大人還真是準時啊，不知可有蘇大人的行程？”原來是昨天就已經安排好了。

“蘇大人貴人事忙，哪是我等可揣度的。蘇大人既然說今天會到，我們等便是了。這位就是周公子吧，果然年輕有為。”“觀周公子相貌，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啊”“以周公子才學，日後，，，，”

我聽的一陣煩悶，本來想馬上脫身，可爹硬拉着我與其周旋。

在廳里奉上茶后，這幾人就對着我一一詢問。蘇行天脾氣啊，愛好啊，我只說他好棋，他們就馬上派人送來一副玉制棋子。我說他對女兒妻子非常好，他們又叫人買了不少首飾。看到這情況，對仕途我已經心灰意冷了。其實其中也有幾人很有才學，與我對答各種學問，只是看來入官場太久，沾惹了太多銅臭，我怕自己也步入其後途。

看着自己的小菜園一片春機盎然之色，吟道：

坐玉石，倚玉枕。拂金微。謫仙何處，無人伴我白螺杯。我為靈芝仙草，不為朱丹臉，長嘯亦何為？醉舞下山雲，明月逐人歸。

我欲穿花尋路，直入白雲深處。不斷的重新最後兩句，感慨着：知我心者，唯有山間明月天際浮雲。從離開學院后，已經沾上太多世俗之氣，再如此下去，自己也會成為一俗人啊。

午後，蘇家車馬終於到達家門口。眾官員下跪行禮，我爹也是，只有我還站着。蘇行天下車后，沒理會眾人我就對我道：“好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只是青龍第一才子得個姑蘇第一還不手到擒來，要江南第一那還算不錯。”爹聽完后就給了我一個誰讓你不交代的眼神。我沒有理會他，對蘇行天道：“蘇大人對我期望太高了，姑蘇俊傑無數，我得這名次也是僥倖啊。”

“大家都起來吧，此次實為私事，不需太多禮儀。只要各位多多照顧我這女婿，就心滿意足了。”眾人起身後又對我一番誇獎，蘇行天竟然表現出和爹一樣欣慰之色。

蘇月音與其母親也一同下了車，蘇月音臉色有些憔悴，虛弱的靠在蘇夫人身上，眼睛射出無限情意，眼眶越來越紅，慢慢地眼淚從眼角滴下。

我非無情之人，此時又哪能控制自己。走過去，一隻手扶在她肩膀上，另一隻輕輕的幫她擦拭眼角的淚珠，道：“我很想你。”她再也控制不住，撲到我懷裏哽咽了。

眾人都別過頭，假裝沒看見，讓我尷尬不已。把她拉入屋內，帶到我的小天地菜園裏，真誠的看着她的眼睛吟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如此千古名句，道破無盡相思。蘇月音靠在我的身上，哭的更厲害了，嘴上不斷的說：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其實我知道對她的感情憐多於愛，若回絕她，怕會讓自己背負一生的愧疚。在還沒找到生存目標前，我要盡量保持自己飄逸之心。

等她眼淚停止后，我對她一一介紹花名，各種花種植技巧，以便日後我不在家中幫我照顧。她一會過後就明白我意思，臉色又羞紅，聽的很仔細。

家中宴請賓客三日，各種人物都有。官員自不必說，文人知我名號亦來慶賀，而爹在外認識不少三教九流人物，簡直是一大盛會。爹後來感慨得對我說：上次四才評論也沒有如此熱鬧，而且這次以我周家為主，列位先人看到，定在九泉下微笑。說著說著，他竟然流下了眼淚。從母親那得知，原來祖先對爹期望很高，只是祖父是不甘而逝的。此後我對爹的行為基本諒解了，他不只是為他的面子，而是為了周家。

蘇家人宴會後再小住了三日，我與蘇月音感情與日俱增。臨別時，我對天發誓等結業后就娶她過門，一番親熱后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在家待到四月初，花魁比賽我根本沒去看，後來結果雲煙演出果然很轟動，不出意料的獲得冠軍，而劉學年因一直在幫吳媚兒再次打擊得顏面無存，而我的名字更是被觀看的客商傳遞四方。

這些都不是我應該關心的，算算在家中住了一月左右了。該做的事也差不多了，我想應該準備出發遊歷了，當然最主要的是去見想容。

母親滴着眼淚送我，父親又是叫我對與人多多相處好名動天下，我不斷的點頭答應，可是心卻飛到了白鹿。想容，我終於要來找你了，想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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