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因為顧棲遲才回來的

第一百零四章 :因為顧棲遲才回來的

“我知道了。”

白露眼睛裏的失落再也掩藏不住,她剛想轉身離開,凱文卻叫住了她:“白小姐,能跟我出去喝一杯么?我有些事要跟您說。”

白露愣了愣,凱文找她能有什麼事?雖然疑惑,她還是點了點頭鞅。

畢竟,曾經也算是很熟悉的人吧。當初,她跟顧棲遲在一起,凱文沒少充當他們兩個人的司機,車子經過那條河的時候,白露甚至都有些時光混亂的錯覺旎。

她和顧棲遲曾經在那座橋上走過,那天刮著一絲微風,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顧棲遲便低下頭來,聲音溫良渾厚的問她:“怎麼,冷么?”

她搖了搖頭。

顧棲遲卻還是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冷就告訴我,你是我以後的妻子,這些事不必藏着掖着。”

他說的那樣自然而然,好像他們已經是結婚的夫妻一樣。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她的心不安分的跳了一天,那微風帶着若有若無的花的香氣,還有,顧棲遲外套上面清冽的沐浴露的味道...

“白小姐,到了。”

凱文的車在一個幽靜的咖啡館停了下來,他的聲音打斷了正沉浸在回憶中的白露,她有些倉促的將自己眼角的淚珠抹了去,輕輕的沖凱文應了一聲:“嗯。”

凱文約着白露出來,是有事情的。

顧氏的市場會被全面攻佔,調查了這麼久也是有一點苗頭了,所有的調查都將矛頭指向了白家,只是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

“白小姐,你知道顧氏現在陷入了很困難的境地嗎?”

凱文沒有拐彎抹角,直接直戳了當的提了出來。

“出什麼事了?怎麼會?”

白露有些驚訝,顧氏在顧棲遲的手中一向都經營的很好,怎麼會陷入困境呢?

凱文見白露臉上的驚訝是真的,看來也許她並不知道這些事情。

不過,同樣跟顧氏是百年家族的白家,這麼做,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這樣傷敵一千卻自傷八百的愚蠢做法,不應該是一個有頭腦的企業家該乾的事情。

“我想,您的父親會很清楚這次的事情,白小姐,顧氏傳承了百年,就算現在陷入困境,也是暫時的,而且就算顧家被打壓的什麼也不剩,您也知道少爺的能力,他絕對有本事東山再起,在這場商業較量中,就算您白家最後險勝了,您覺得白家可以撈到什麼好處呢?”

凱文乾脆說的直白了一些,早上,他接到了顧棲遲的命令,要全面退出市場,乾脆將整個市場都讓給了白家。

這樣一來,白家的貨肯定是供不應求,市場也會出現暫時的混亂。

可是,在白家進駐市場的同時,顧棲遲也吩咐了凱文,要買斷所有的原材料,這樣一來,白家又還有多少勝算呢?

暫時的勝利並不意味着永遠的贏家,凱文這樣跟白露說,既是為了緩解一下顧家現在面臨的困境,也是在給白家機會。

顧棲遲會決定全面撤出市場,和買斷所有原材料,凱文已經猜到了後面的發展,少爺的手腕在商業圈子裏面有目共睹,別人敬他一尺,他敬別人一丈,別人犯他一分,他便斬草除根。

那麼,凱文的意思是,這些都是父親做的?

白露狐疑的看着凱文,她跟顧棲遲已經分開了那麼久,就算是父親為她抱不平,想要替她討回一個公道也用不着等到現在啊,幾年前不就應該出手么?

白露有些疑惑,但看着凱文肯定的眼神,她還是決定回去找父親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凱文,你能告訴我顧棲遲現在在哪裏嗎?”

“少爺回了g城。”

回到家之後,白雙並不在,白露脫下了精心準備的漂亮衣服,換上了家居的服裝,傭人走上前來,將白露脫下來的衣服放整齊了,問她:“小姐,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呢?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

“沒有,索菲雅,爸爸呢?”

“老爺說要出去辦點事情,遲一點才回來。”

“嗯。”

白露點了點頭,她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換上了軟軟的拖鞋:“我要睡一覺,

晚飯不用叫我了。”

“是。”

傭人為她關上了房門。白露躺在床上,卻思緒萬千,這是老天給她的機會么?在幾年之後?

她或許可以用這個理由卻接近顧棲遲?他們明明擁有過那麼美好的一段日子,她就不相信,在顧棲遲的心中,她白露一點地位都沒有。

這麼想着,白露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夢中,顧棲遲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她想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卻怎麼也夠不到。

等她睡醒了,時間還早,白露抓了抓頭髮,起身打開了門,一陣飯香味從餐桌那邊飄過來,白雙的語氣淡淡的,見她走過來,說了一句:“起來了啊,正好,吃飯吧。”

“嗯。”

白露坐到了白雙的對面,往常,她和父親的晚餐都是沉默不語的,他們父女之間,自從母親走後,好像並沒有什麼話說。

今天,白露因為有心事,怎麼也吃不踏實。

白雙見她這個樣子,還是先開口問:“是不是有話要跟爸爸說?”

白露看了看白雙,又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爸爸,顧氏企業的市場全面被人攻佔,是不是跟您有關係?”

“嗯,是我做的。”

白雙沒有絲毫隱瞞,直戳了當的承認了。當年,顧棲遲退婚,幾乎讓白家的面子都丟盡了,現在,他這麼做也不過是懲罰顧棲遲當年犯下的錯而已。

白露顯然沒有想到爸爸會這麼誠實,更加沒有想到,顧氏的困境真的是由爸爸造成的。

“為什麼?”

“當年,顧棲遲退了和你的婚約,你覺得,爸爸有可能放過他嗎?”

白雙放下了碗筷,嚴肅的看着白露,顯然,對於那件事情,白雙甚至比白露都耿耿於懷。

白家怎麼說也是百年的家族,容不得別人這麼侮辱,便是世交也不可以。

“可是爸爸,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如果真的是爸爸做的,那麼凱文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顧棲遲的手段,在商業圈裏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她不想爸爸因為她的事情搭上了整個白家百年的基業。

“我既然會這麼做,就有我這麼做的道理,你別問了。”

白雙顯然不願意多說什麼,既然已經做了,那麼,他就沒有退路可言,而且,他一個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人,會比不過一個對他來說只是黃毛小子的少年?

白露看着爸爸那麼堅決的表情,還是咽下了快要到嘴邊的話,也許,她應該為白顧兩家做些什麼。更深層次的,也許只是因為,她還想見到顧棲遲。

這麼久沒見,顧棲遲又成熟了一些,她本來已經快要把他給從心底里隱沒掉了,他卻又出現在了她面前。

“爸爸,我想去一次中國。”

吃過飯之後,白露跟白雙提了出來。

“去中國幹什麼?”

白雙皺起了眉頭,白露平時都不怎麼出門,這會兒要去中國幹什麼?

“我覺得在家裏呆的時間太久了,我想要出去看一看,聽說中國是個很美麗的國家,我想去看一看,您不是也說,我們是中國人的後代么?”

白露很溜的將自己在心中排練了好久的話一個字不拉的說了出來。

她盡量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正常,不讓白雙看出來不自然。

白雙眼神探究的看了她一會兒,隨即點了點頭:“去看看也好,用不用找個人跟你一起去?”

“不,不用了。”

她這次去主要是去找顧棲遲的,怎麼能讓別人跟着自己呢?

“那你自己小心着些。”

“嗯,”

說走就走,白露定了最近的一班飛機,這一次,她一個人面對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人在她面前擋風遮雨,也沒有呵護她,關心她。

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去g城的飛機,為了她最後在心底里的那絲愛情的火焰,也為了幾年前未能完成的遺憾。

顧棲遲一直都沒有醒,他一直在睡着,醫生說,他是太勞累了才會這個樣子。陸夭夭也一直都

在病床邊守着他,老鍾看着小姐終於正常了一點,也就稍稍放心,但是她守了少爺那麼久,也需要休息一下。

老鍾走到了她跟前,拍拍她的肩膀:“小姐,你去休息一下吧,少爺我來照顧着就行。”

陸夭夭卻搖了搖頭:“我不累。”

“去休息吧。”

老鍾堅持着,她明明都困的睜不開眼睛了。

陸夭夭也不再堅持,只是跟老鍾說:“那我就睡一下下,你待會兒叫醒我啊。”

“嗯,去睡吧。”

老鍾慈愛的看着她。

陸夭夭便去另外一張病床上躺着了。顧棲遲的點滴快要掛完了,老鍾去喊來了護士,給他換上,整個病房靜謐無聲,老鍾為他們關上了門,靜靜的守在了病房門口。

老鍾是顧家最老的一位管家,從很早以前開始就一直跟在顧家的老爺身邊了,少爺要到中國來發展,他才跟過來的,很多事情,其實他都比別人清楚一些。

小姐對於少爺來說,其實就如同命一樣的存在,當年,少爺為了能挽留住陸灼灼的命,做了多少無用功,他不是不知道,所以現在,他才會那麼緊張陸夭夭。

也許是,命中注定,少爺的感情之花竟然都是為了陸家的姐妹開放的,好在,現在他可以為他看着陸夭夭,不讓她出什麼事。

以前也許就是少爺給陸灼灼的自由太大了一點,才會出現了這樣那樣的事情,陸灼灼住在醫院的那段時間,原本是有好轉的,她身體裏的慢性毒藥被慢慢的控制住了,連醫生都說,如果以後注意,是可以活下來的。

可是,還沒好利索,陸灼灼就出院了,而且還不安分,經常自己就一個人出去了,那個時候,顧棲遲覺得不能過分的干涉陸灼灼的自由,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於是,陸灼灼的病情再一次加重,最後,死去。

那時候,老鐘沒有說,卻一直都很篤定的覺得,陸灼灼的死是跟她出去見的人有關係的,他也曾經在陸灼灼病重的時候,試探着問過她,可是,陸灼灼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味的強調,也許是陸家的爸爸媽媽想她了,想要她去陪他們。

老鍾也曾經將心底里的疑惑跟少爺說過,顧棲遲眼睛裏帶着濃重的悲傷,卻說出了那樣的話:“既然灼灼不願意說,就不要再逼她了,是誰害她,我會自己調查清楚。”

這件事情便不了了之。

老鍾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情都有些后怕,所以,對陸夭夭就看的格外重了一些,他永遠不會忘記,陸灼灼的離開對顧棲遲的打擊有多大,如果再來一次,或許,死的不是陸夭夭,而是顧棲遲了。

“唉...”

老鍾嘆了口氣,進去看看顧棲遲依舊安安穩穩的睡着,便又走了出去。

同樣濃重的夜色下,宋薈並沒有睡覺,宋思靜已經睡著了,她想着,也許,明天她該聯繫一下陸夭夭了,畢竟,她告訴陸夭夭她姐姐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她相信,陸夭夭的內心已經開始漸漸的崩潰,接下來,她只需要慢慢的再給她灌輸一些思想就好了。

這麼想着,宋薈在筆記本上劃上了重重的一筆,只要讓陸夭夭自己慢慢的開始疏遠顧棲遲,還愁綁架她嗎?

她撥下了陸銘鶴的電話,這麼晚了,她卻知道,陸銘鶴還沒有睡覺,在美國那麼多年,早就跟這裏的時間不一樣了,他一直都很晚睡,宋薈也是在陸銘鶴的宅邸裏面呆了一夜才知道的。

果然,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宋薈恭敬的叫了一聲:“乾爹。”

“嗯,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我是想跟乾爹說,不要輕舉妄動,我可以讓陸夭夭一步步的離開顧棲遲。”

最好的戰術便是讓魚自投羅網,現在,她有這個能力,為什麼不運用呢?

“我知道了,你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電話。”

陸銘鶴在那頭說著,他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宋薈,甚至為了表示誠意,連陸家的那塊傳家寶都給了她。

“嗯,我知道了乾爹,您早點休息。”

掛斷了電話,宋薈緊了緊她身上穿着的絲質旗袍,轉身躺到了床上,計劃了久的事情,馬上就要看到結果了,說實話,她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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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飛機上下來,正是中午,白露看着跟美國紐約完全不一樣風格的街道,竟然不覺得陌生,這個地方她曾經來過,然後,幾乎在最初跟顧棲遲分開的時候,這個地方夜夜入夢。

踏上g城的土地,她才知道,自己這麼倉促的跑了來,有多麼任性,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她該去哪裏?

中午的陽光正盛,g城和美國紐約又是不一樣的氣候,她擦了擦額頭上溢出來的汗珠,忽然有些茫然了,陽光照的她眼睛睜不開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了,幾年前,跟她一起來這個地方的,是她請的她和顧棲遲新房的設計師,薛逸凡。

當年,她離開的時候,薛一凡曾經說過,要在這裏等待着她回來,他會一直等着她忘了顧棲遲的。

現在,也不知道他還在這裏么?

白露將東西都搬到了酒店裏面,簡單的吃了一個午餐之後,帶了一個小包包就出門了。

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去見顧棲遲,於是,在g城的街道上面信馬由韁。想到薛逸凡,她竟然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舊街的盡頭。

離開的時候,好像薛逸凡曾經說過要在這裏開一間店子的吧?

白露在舊街閑逛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再期待着什麼,也許,只是因為,如果能在這裏真的遇到一個曾經的熟人,也不至於和這座城市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吧。

說到底,她不過還是害怕着孤獨罷了。

白露在舊街的各個店鋪逛逛,不知不覺的就買了一堆無用的東西,她拎着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無意的走進了那家叫做“等你”的店子裏面。

那麼詩意的一個店的名字,裏面居然是賣毛線的,這多少讓她沒有想到,白露隨意看看,竟然發現,店子裏掛着的這些圍巾竟然都是有自己的特色的。

她拿了其中一條,走到了店家跟前,問道:“請問,這條圍巾怎麼賣啊?”

薛逸凡正低頭,在本子上畫著他最新款的設計,聽到這個聲音,他很明顯的愣了一下,雖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但這個聲音,卻讓他覺得異常的熟悉,他甚至都有些不敢抬頭,擁有這個聲音的,真的是白露么?

還是說,只是聲音相似的另外一個人?

肯定是後者,她沒事怎麼可能來g城呢?薛逸凡想到這裏,不帶任何希冀的抬起了頭,剛想說話,卻在看到對面站着的白露時,徹徹底底的愣住了。

竟然真的是她!

在他抬頭的瞬間,白露也是愣了一愣,就站在離自己三步不到的那個人,真的是薛逸凡么?他頭髮長了,鬍子也長了,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一種藝術家的味道。

“薛逸凡?”

白露試探着叫了一聲。

“嗯。”

良久,薛逸凡才低低的回應了一聲,竟然真的是她。

兩個人好久都沒有再見面了,彼此倒是有一點淡淡的尷尬,還是薛逸凡先開口了:“要進來坐坐么?”

他打開了小房間的門,裏面正煮着一壺咖啡,門一開,咖啡的香氣從裏面飄了出來,白露聞着那股子咖啡的香氣,驚訝的問:“這是貓屎咖啡?”

這樣獨特的香氣,她幾乎在瞬間就辨識出來了。

薛逸凡淡淡的點了點頭。也許白露不記得了,可是,他卻一直都在習慣着她的習慣,在遇到白露之前,他其實根本也不喜歡喝這種苦澀的東西,是有一個下午,白露請他到咖啡店,她端着一杯貓屎咖啡,臉上帶着滿足而幸福的表情說:“你知道嗎?這個咖啡裏面,有一種獨特的香氣,我很着迷。”

那個時候,白露着迷的是咖啡,而薛逸凡着迷的,卻是白露。

這倒是真應了那句話,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你。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沒能聞到貓屎咖啡裏面的獨特的香味,倒是一直被這個名字所噁心着。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了,她還是一下就知道了這是什麼。

白露很自然的在小房間坐下了,看着設計獨特的小房間,忍不住問他:“這些年,你一直就在這裏么?”

薛逸凡點了點頭,聲音波瀾不驚卻帶着十足的真誠:“我說過了,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等你治癒了心底里的傷痛,在這個

地方重新開始。”

他一直在等着,等着白露可以回來。

現在,她回來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給他一次機會了?

白露很顯然沒有想到薛逸凡會這麼說,當時,她離開g城的時候,傷心欲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薛逸凡說了什麼,她只當是他作為一個朋友在安慰她,壓根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便是那句告白,也是很快就被他遺忘了的,沒想到,他卻當真了,而且,還這麼做了。

白露有些尷尬的看着他:“逸凡,我這次回來是,是……”

“是因為顧棲遲。”

薛逸凡替她說了接下來的話,並且是肯定的語氣。

白露點了點頭,她不想騙他,這次回到g城,她就是想要再挽回一下她和顧棲遲的感情的,如果可以,她甚至可以也在這裏陪着他,一直到顧棲遲回心轉意。

這些話,讓薛逸凡有些受傷,他額前的頭髮很長了垂在了臉前,遮住了他的眼睛,白露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便也不敢貿貿然的開口,一直等待着薛逸凡的下文。

“能告訴我,你找他有什麼事么?”

幾年前,她那麼傷心欲絕的離開了這裏,現在,怎麼還能再因為顧棲遲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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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使性,顧少的心尖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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