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夭夭見到白露
薛逸凡的心裏有隱隱的怒氣,當年,白露離開g城的時候,像是丟了靈魂一樣,這麼重的傷痛,她難道還想再經歷一次不成?
“逸凡,我忘不了他,這些年,我有試過要忘了他,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旎”
白露無助的說著,她甚至痛苦的低下了頭,將自己埋在了臂彎裏面。很奇怪,在薛逸凡面前,她總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展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所以,你這次回來,是想要?”
薛逸凡語氣緩和了一些,看着白露這樣,他畢竟有些心疼。
“我想再為我們的感情努力一次。鞅”
過了一會兒,白露還是說出了這句話,畢竟,她和顧棲遲距離婚姻只有一步,那現在為什麼不能再努力一下呢?
“你想好了么?”
薛逸凡沉聲,他在這裏等了那麼多年,其實心裏也覺得無望,但如果白露不來,他總歸心裏還是有一點希望在的,現在,白露卻將他心底里那一點點的希望都給磨滅了。
“嗯,逸凡,我在g城沒有什麼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幫我。”
白露眼神熱切的看着他,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就像是入了一個無人的荒島,孤立無援,迫切的需要一個同伴。
“你說,不管什麼,我都會幫你。”
薛逸凡眼眸低垂,額前的長發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來表情。
白露感激的看着他:“逸凡,謝謝你。”
她不敢一個人去顧家的別墅,那個地方對她來說,就如同是噩夢一樣的存在,有薛逸凡陪着,總歸還是要好一點的。
他們到了顧家別墅的時候,那裏只有幾個看家護院的園丁和幾個打掃的傭人。
白露走上去,詢問守在門口的人:“你好,請問顧棲遲在家嗎?”
那個人看了她幾眼,警惕的問:“你是少爺的什麼人?找他做什麼?”
少爺吩咐過了,只要是陌生人一定要仔細盤問。
“我是白露,是,是顧棲遲在美國的朋友。”
她想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可是,現在,她這麼說了,除了給別人增添一些笑柄之外,還有什麼作用?
那人上下打量了白露一會兒,放鬆了警惕,就算她想做什麼,一個弱女子也不可能帶來多麼大的殺傷力,他淡淡的開口:“少爺病了,現在在醫院。”
白露一愣,他病了?什麼病?嚴重嗎?
心中的擔憂一起涌了過來,白露着急的問:“他在哪家醫院?”
“g城市醫院。”
沒有停留,白露幾乎直接就趕到了那裏,在醫院門口,薛逸凡站住了,他拉住了就要往裏面走的白露,沉聲說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
那裏面躺着的,說的好聽一些,是他的情敵,說的不好聽,他連顧棲遲的情敵都算不上,他從不曾擁有過白露,這樣去見他,薛逸凡心裏莫名的難受。
就好像是一個還沒有開打便落敗的帝王一樣,也許見了顧棲遲,這樣的感覺會更強烈吧。
白露看了他幾眼,似乎理解了他的心境,點了點頭:“好。”
她問了護士,顧棲遲的病房在三樓的VIP區,左手邊第一間就是,白露便直接上了三樓。要見到顧棲遲了,她心裏還是有些忐忑,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一些。
一會兒見了他,要說什麼呢?
問他身體怎麼樣?還是直戳了當的跟他談談顧家生意上的事情呢?
白露一邊走,一邊心事重重的,沒有看路,拐角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她下意識的說了一聲:“sorry,我不是故意的。”
陸夭夭正想出去借醫院的廚房給顧棲遲做些吃的,也沒有過多的在意這個撞人的女人,她微微頷首之後,便想離開。
那個女孩卻拉住了她:“小姐,請問,顧棲遲的病房是在左手邊第一間嗎?”
聽到顧棲遲的名字,陸夭夭愣了一下,這個女人是來找顧棲遲的?她是誰?陸夭夭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這個女孩也睜大了眼睛看着陸夭夭。
她的一雙眼睛坦誠無暇,好像對任何人都毫無防
備。陸夭夭頂着她看了一會兒,不確定的問:“你是白露?”
女孩看着陸夭夭有瞬間的錯愕:“你認識我?”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陸夭夭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甚至是以這樣的方式,跟白露相遇。
她笑了一聲,說了一句:“我是陸夭夭。”
她這麼一說,白露也是一愣,隨即竟然有些窘迫,她沒想到,還沒見到顧棲遲呢,竟然就見到了陸夭夭。
仔細看看,這個女孩倒真是跟幾年前的灼灼有幾分相像,不過,眼前的女孩比起來灼灼更加的鋒芒畢露,也更加的咄咄逼人了一些。
白露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愣愣的站在了原地。
“你找他有事么?”
還是陸夭夭先開口了。
“我想,我找他有什麼事,跟陸小姐沒有什麼關係吧?”
白露握緊了拳頭,也許在幾年前就是因為自己太懦弱了,所以才白白的讓顧棲遲離開了自己,現在,她站在跟陸夭夭對等的位置,她要為自己的幸福勇敢一些。
陸夭夭挑一挑眉,毫無懼色的看着白露,“那麼,白小姐跟我進來吧。”
她儼然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顧棲遲身邊的女主人。
顧棲遲已經醒過來,他看着進來的陸夭夭,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一番之後,皺眉問道:“你去了哪裏?”
她知不知道,在這種時候,她這樣亂跑會多擾亂他的心?
“我沒去哪裏啊,家裏太悶,我就是隨便出去玩了玩。”
陸夭夭吐吐舌頭,她將心底里那些猜測都強壓了下去,就算是真的,也讓她當做不知道好了。
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說著話,絲毫也沒有注意到門口還站了一個人。
白露心裏苦澀,還是這樣,她之於他,就像是空氣一樣,沒有任何存在感。
“顧棲遲,別來無恙。”
白露盡量讓自己穩住了聲音,她走了進去,眼睛直直的看着顧棲遲,連一絲餘光都沒有留給陸夭夭。
顧棲遲才注意到,白露居然到了這裏。
“你有什麼事么?”
顧棲遲皺緊了眉頭。
白露看看陸夭夭,再看看顧棲遲,意味不明的說:“你確定要讓陸小姐聽到我要說的話?”
她神色不明的看着顧棲遲,一臉的高深莫測。
顧棲遲心下也有顧慮,他並不希望,陸夭夭知道她那次差點被蛇咬是因為被人陷害,他更願意讓她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無憂無慮的活着。
想到這裏,顧棲遲衝著陸夭夭開口:“夭夭,我有些餓了,你去給我做點吃的好嗎?”
他難得的好聲氣,陸夭夭知道,每次他這麼說話的時候,自己就算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嗯,好。”
她識趣的走了出去,還為他們關上了病房的門。
陸夭夭強迫自己不去想顧棲遲和白露之間的事情,卻怎麼也控制不住,如果說她不知道當年,顧棲遲會找到姐姐和自己是因為白露,那麼,她現在也不至於會心慌焦慮。
陸夭夭心煩意亂的走到了醫院的門口,她想去醫院旁邊的小花園裏去坐一下,散散步,或者理一理自己紛亂的心情,可是,剛一出門,就遇上了在門口的薛逸凡。
陸夭夭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仔細一看才確認了,站在那裏的那個人,就是薛逸凡。
怎麼,他知道白露回來了,所以上這兒來堵人來了么?怎麼不直接進去呢?
“你在這裏幹什麼?”
陸夭夭拍了一下薛逸凡的肩膀。
薛逸凡扭回頭,見是陸夭夭也是愣了一下:“你在這裏又是?”
“你是來找白露的么?”
陸夭夭直戳了當。
薛逸凡挑了挑眉,他搖了搖頭,他是在等不是找。
陸夭夭還以為他不知道白露在這裏
,直接告訴了他:“你心心念念的那個白露,現在就在醫院裏面,你不想去找找?”
“我知道她在,是我陪着她過來的。”
雖然搞不清楚陸夭夭為什麼提到白露會是這個態度,但他還是說了句話。
“你還真是大度啊,自己喜歡的女人進去找另外一個男人了,你還能在這裏等着,我真是佩服。”
陸夭夭心中不爽快,便拿話揶揄他。
薛逸凡挑眉,看着陸夭夭,他跟她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實在犯不着用這樣的話來諷刺他吧?
“我的事情,跟陸小姐沒有關係。”
薛逸凡冷聲開口,他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別人來過問,也用不着別人指指點點。
“你!”
陸夭夭氣憤的瞪了他一眼,索性向旁邊的花園裏走去了,這樣沒有骨氣的人,不理會也罷。
病房裏,顧棲遲皺眉看着白露:“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值得她從美國追到自己到這裏來?
“首先,關於陸夭夭被蛇那件事情,我可以用白家的信譽保證,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父親做的,至於是誰,我不知道。”
白露先為自己澄清了這件事情,她不能為別人背上莫名其妙的黑鍋,不是她做的事情,她沒必要承擔後果。
顧棲遲看着坦坦蕩蕩的白露,最後,選擇相信她,沒有人會拿信譽開玩笑,尤其是在商業圈,尤其還是白家那麼鐘鳴鼎食的百年家族。
“那麼,第二件呢?”
顧棲遲的臉色緩和下來,口氣也溫和了很多,畢竟,他曾經對不起白露,現在看着她,倒多多少少的生出了一些愧疚來。
“第二件,我是來告訴你,顧家的市場被攻佔,是因為我爸爸。”
白露直戳了當的開口,她沒有絲毫的隱瞞,這樣做,一是讓顧棲遲心裏有個準備,二是,她希望他能看在白顧兩家的交情上,放白家一馬。
白露知道,就算她不說,顧棲遲遲早也會調查出來的,倒不如她先說出來。
“所以呢?”
顧棲遲挑眉,她現在告訴自己這些的意圖在於?
“我希望你能看在咱們過去的情分上面,放過我爸爸。”
“這話你好像說反了吧。”
顧棲遲淡淡的開口,現在,顧氏的市場被全面攻佔,顧氏在美國已經岌岌可危,現在,白露卻說,讓自己放過白家?
“我知道你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白露垂下了眸子,雖然沒有跟顧棲遲結為夫妻,但是,憑着她多年來對顧棲遲的了解,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尤其是,跟凱文聊過之後,她更加堅信了這一點。
“既然白伯伯這麼決絕,那麼,我只好奉陪到底。”
顧棲遲面無表情,是,他是曾經對不起白家,但,這些年來,凡是關於白家的事情,他處處忍讓,白家能在這短短的幾年之後,身價翻了好幾倍,跟他的忍讓都脫不開關係,他自問已經做到了最寬限的地步,可是白雙還是要置自己於死地,那就不要怪他了。
聽他這麼說,白露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顧棲遲的胳膊,眼神熱切的看着他:“就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
“放開我。”
顧棲遲冷冷的出聲,他並不喜歡白露的觸碰,以前他們有着婚約的時候,他也不喜歡,但那個時候,他還以為只是自己不習慣,遇到了灼灼,他才明白,不喜歡她觸碰自己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不愛而已。
白露看着顧棲遲的眼神,還是放開了他的胳膊。
“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么?”
白露痴痴的看着他,現在,陸灼灼死了,她為什麼就不能有個機會?
“如果沒什麼事,你可以出去了。”
顧棲遲面無表情的吐出了這句無情的話,白露定定的看着他,看了一會兒,終究是嘆了一口氣:“顧棲遲,我不會放棄的,你本來就是我的。”
說完這句話,白露奪門而出,她的眼淚幾乎在關上門的瞬間就下來了,過了這麼久了,她始終
放不下他,顧棲遲就像是她心上的一個傷疤,也許過了這麼多年,傷疤已經疼的麻木,所以她以為這疤已經好了,再見到他,她才愕然驚覺,這傷痛根本就是一直跟着自己從不曾離開。
薛逸凡看着白露哭着跑出來,急忙跟在了她的身後,他焦急的看着她:“你怎麼了?是不是顧棲遲欺負你了?”
白露不說話,只是哭。
“我去殺了他!”
薛逸凡胸腔里的火焰被徹底的拱了起來,已經多少次了,白露這樣為顧棲遲哭?他倒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一次次的傷害他心愛的姑娘!
白露死死的拉住了就要進去的薛逸凡,她無助的看着他:“逸凡,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顧棲遲現在生病了,如果薛逸凡就這麼進去,誰也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
“到了現在,你還在護着他!”
薛逸凡咬牙切齒,他掙脫開了白露的手,異常憤怒的站到了一邊。
白露也知道,自己這樣對薛逸凡有多殘忍,她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吧。”
薛逸凡看着她,最後,滿腔的怒氣只能化為滿滿的無奈:“走吧。”
誰讓他愛上了白露呢,在愛情里,誰愛的多些,誰承擔的傷痛便多一些吧。
陸夭夭在醫院旁邊的小花園裏面來來回回的踱着步,她好不容易強迫自己壓下去的心思現在又忍不住的在腦海中翻飛。
白露和顧棲遲會談什麼呢?是不是關於白露的血液病?還是其他的什麼?
她越來越覺得不安,甚至覺得下一秒也許自己就會變成了白露的移動血庫。想到這裏,陸夭夭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她飛奔回了顧棲遲的病房,她心一橫,就算真相殘忍,她也得知道,而且,她有拒絕當移動血庫的權利。
等到她回了病房的時候,白露已經不在了,病房裏只剩下了顧棲遲一個人。
看着她風風火火的回來,顧棲遲疑惑的問:“怎麼了?什麼事這麼著急?”
陸夭夭左右看看,沒有白露的影子,問了一聲:“白露呢?”
“她已經走了。”
顧棲遲覺得奇怪,關於白露,陸夭夭應該印象不深,甚至應該是沒有印象的,她這麼關心她幹什麼?
“你們都談了什麼?”
陸夭夭嚴肅的看着顧棲遲,一臉認真的等待着顧棲遲接下來的答案。
“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怎麼,夭夭現在對做生意感興趣了?”
顧棲遲故意逗她。
這個小丫頭從小就這樣,做什麼都不長性,進娛樂圈混了三天,這段時間又沒有動靜了。
“生意上怎麼了?”
陸夭夭沒有理會顧棲遲話語中的玩笑,一步也不讓的問道。
“顧氏在美國的市場被白家攻佔,她過來求我放白家一馬。”
顧棲遲淡淡的將剛才跟白露談話的內容總結概括了一下,當然,對於她被蛇咬的事情,隻字未提。
“就只有這些嗎?”
“不然呢?”
顧棲遲饒有興趣的看着始終一臉嚴肅的陸夭夭,這小傢伙前段時間跟自己鬧彆扭,不會就是因為這些事情吧?
陸夭夭鬆了口氣,可是,不對啊,為什麼顧家的市場被攻佔了,反而是白露來求他放過白家呢?
她剛想開口問,又覺得這些事情跟自己沒有關係,實在沒有必要過多過問,便走到了顧棲遲床邊,整個人都趴到了他的身上,緊緊的抱住了他。
顧棲遲抬起一隻手,摸着陸夭夭頭頂的頭髮,她的頭頂上有兩個發旋兒,將她的頭髮分在了兩邊,很是可愛。
“怎麼了丫頭?”
顧棲遲寵溺的開口。
陸夭夭在他的胸口搖了搖頭,她只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抱着顧棲遲,聽着他胸腔里的心跳,陸夭夭本能的不想放開,就讓她假裝不知道那些事情好了,就讓她假裝顧棲遲是真的愛自己的好了。
她抱着他,不願意撒手。
顧棲遲便任由她這麼抱着自己,這小丫頭最近都很反常,顧棲遲聲音輕柔的問她:“小傢伙,告訴我,你最近遇到了什麼事?”
“我……”
陸夭夭剛想跟顧棲遲坦誠布公的說她所知道的事情,老鍾拿着手機進來了,他說:“小姐,有人找您。”
陸夭夭從顧棲遲的身上爬起來,問道:“是誰?”
“不知道,是個女生。”
她沉吟一會兒,還是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喂,你好,請問你是誰?”
“夭夭,我是薈姐,關於你姐姐的事情,我想再告訴你一點。”
宋薈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凝重。
陸夭夭心下一沉,下意識的,她並不想聽,可是,嘴巴卻先一步的說:“什麼時候,在哪裏見?”
可見,她潛意識裏面,還是渴望知道真相的。
“現在你有空嗎?”
陸夭夭抬腕看了一下表,快要下午一點了,顧棲遲這邊有老鍾在照顧,她點了點頭:“有。”
“那就在那天的那個美容院見吧。”
“嗯。”
陸夭夭掛斷了電話,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病房裏。
顧棲遲見她臉色不好,問道:“誰來的電話?”
“哦,黎璐,她約着我一起去美容院呢。”
不知道為什麼,陸夭夭跟顧棲遲撒了一個謊,涉及到姐姐的事情,她總是特別的敏感。
或許是怕顧棲遲想起來姐姐還會像從前一樣拒自己千里之外,也或許,她只是不想讓顧棲遲擾亂自己判斷事情的能力。
她知道的,如果顧棲遲想要插手一件事,不管開始如何,到最後,肯定會朝着他所設定好的結局而去。
“讓老鍾送你去吧。”
顧棲遲寵溺的看着她,愛美是女孩子的天性,他以前怎麼沒注意,他的夭夭也變成了一個這樣大的姑娘了。
“嗯。”
陸夭夭點了點頭,就算他不說,老鍾也肯定會堅持送自己去的,真搞不懂,自從在農家樂出了那場意外之後,老鍾就似乎格外的緊張自己。
還是上次的美容院,老鍾看看陸夭夭,笑着調侃了一句:“小姐最近真是越來越愛美了。”
陸夭夭沖他笑笑:“在娛樂圈裏面混嘛,就是憑着這張臉,當然要好好的保養保養了。”
她不過是隨口一說,其實有好久都沒有接到通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