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華格納真的一點都不想打架,他寧願把體力和精力都用在真真身上,用在這群臭男人身上,實在是一種浪費!

「好吧!想抓我……就亮出你們的本事來吧!」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以一對多,華格納都能應付得遊刃有餘。

心念着地下室里昏睡的真真,這回華格納不光是想速戰速決,更不想臉上挂彩、身上被刀劃破,讓那傻丫頭看得擔憂;因此打鬥的時候,他特別護住了面門,刀子刺來也是上竄下跳,躲得更加起勁兒,至於裝有幫真真買的衣服的塑膠袋,也被他的手緊緊攥着。

這樣的打法,不免使他束縛了拳腳,打得不夠俐落,胸口挨了一拳。

痛是痛,骨頭倒沒傷到。

華格納從會打架以來,還沒有過像今天這麼多的顧慮,又不想傷臉、又不想身上划傷,還不想同上回那樣,丟了手上買給真真的衣服。

解決這次突圍花費的時間,是華格納和人干架以來最久的、也是最顯得畏手畏腳的一次,動手的時候甚至還有失帥氣。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人,華格納回到地下室,身上雖然看不太來,他剛和一群人打過一架,但很多藏在衣服底下的瘀青,卻令他暗暗吃了不少苦頭。

地下室仍和他離開時一樣,可是那真真居然不見了蹤影,他登時放下手裏袋子,四處找尋了起來;洗手間……沒有;儲物室……沒有!

就在他打算上樓擴大捜索範圍時,真真卻一臉戚戚然地出現在樓梯口。

「你到跑哪裏去了?」華格納看到他,先喜后怒,聲音有着失控的薄慍。

剛才看真真不見了,他的心裏沒來由的就是一陣揪動,與其說是薄慍,不如說是虛驚一場后的憤懣。

「我……」真真看到他,戚戚然的小臉旋即泛起光暈,「先生,我、我剛剛一醒過來,發現你不在地下室,還以為……以為你不要我、自己走掉了!我……我好害怕,就上樓去找馬克先生。」她激動地飛撲到他懷裏,「你沒走……真是太好了!先生,你沒拋下真真,真真真的好高興,馬克先生跟我說你不會走,讓我安心回地下室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還不太敢確定,現在……」一看到華格納,她就有了滿滿的安心感。

「傻丫頭!」華格納回抱住她,薄慍頓消,只餘一絲流經心底的甘甜,「我說過不會拋下你一個人走、不會不管你,我的話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輕柔地撫摸她的背脊,「明天我就會帶你回多莉希米婭了,我絕對不會丟下你的,你要相信我。」

「明天?明天就要帶我回去了嗎?」真真覺得自己此時的內心不僅有着滿滿的安心感,還有了滿滿的喜悅之情,於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

小丫頭的主動投懷送抱,儘管是很讓人愉快的沒錯,可惜她抱得太用力、太緊了,華格納如今愉快的感覺遠遠要低於疼痛的感覺;她用了那麼大的力氣,牽動了他身上很多處的瘀青,尤其胸口那處吃了一拳的部位,余痛尚且還存在着,又在她飛撲進他懷裏的時候,狠狠撞了一下,痛得他只想慘叫出聲。

儘管很痛,華格納卻仍裝作若無其事地笑着,臉上的笑容春風化雨,同樣用力地回抱着她,貌似還非常享受她的緊擁。

一整個下午,又是華格納的極樂時間。

為了不讓真真知道他負傷,他衣服都不脫,就解開自己褲子上的拉鏈,抱着真真不停地揚鞭疾馳,從一點持續做到了下午五點。

吃晚飯前他還要拉着累癱的真真又做了一回,美其名曰:「飯前運動,有助增加食量!」飯後又被拉着做了一次,這回說是「有助消化」。

真真被他又折騰得死去活來,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被他榨乾了。

四個多鐘頭,華格納除了起身在下身裹條被單,到樓梯口從侍者手裏取過了他們的晚飯外,他的分身基本沒離開過真真的體內。

真真恨不得再像上午那樣,被華格納折騰到昏睡,就可以什麼知覺都沒有,一睡解萬愁,偏偏華格納卻故意不讓她昏過去,每當她就快要意識渙散時,他都會特別停歇一會兒,停到她緩了口氣,精神恰到好處時,再接再厲。

昏都昏不成,真真也只能在一次次滅頂的高潮中,徹底沉淪、迷失自我。

即便兩人早已做了一個下午,華格納似乎還是沒能饜足,又把真真壓在沙發上徹底發泄了一次,這才拉上拉鏈,坐到餐桌旁,神清氣爽地吃着晚餐。

真真沒有力氣,華格納在上桌前還少有地展現了體貼,替真真穿好他給她買的那身「修女服」,果然包得相當嚴實;他抱着她到自己旁邊位置坐下,自己吃一口、喂她一口,自己再吃一口、再喂她一口。

一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小時,邊喂她遣邊要朝她身上摸個兩、三下,調戲她一番。

真真很害羞,也很無奈,卻沒有力氣推拒他,只能紅着臉默默吃完自己的晚餐。

晚餐吃完了,華格納很久沒有動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到馬克着急的聲音:「出事了!快來『炫日』門口。」他的聲音有着少見的嚴肅。

華格納也不由不嚴肅以對,跟真真知會了一聲,就飛奔至「炫日」正門口,一邊往外走,他的心裏陡然升起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華格納只希望是自己敏感過度、預感失准。

晚上七點,正是「炫日」開門營業的時間。

裝潢前衛、用色大膽的「炫日」正門,此刻卻陡然停放着一口棕黑色的棺木,棺木上矇著一層黃土,似乎是剛從土裏挖出來的一般;本應車水馬龍的夜總會門口,居然停着這麼一口剌目的棺材,不倫不類不說,也嚇跑了不少本來打算上門尋歡作樂的客人。

馬克站在棺木旁,一臉凝重,望着從後門繞到正門來的華格納,「喬興,你認識嗎?應該是那丫頭的什麼人吧?」他遞給華格納一張A4大小的白紙,上面明明白白寫下了棺材裏躺着的人的名字,還有以前他是埋在何處。

「這張紙是貼在棺材上的,我想……還是由你處理會比較妥當。」

「送這口棺材的人,你有看清楚嗎?」

「沒有,他們放下棺材就走了,我的手下只看見是四個男人,追了幾條街,還是被他們給甩掉。」

「馬克,派幾個人給我。」華格納看着那口棺材,「我要把他埋回去。」

喬興的名字對華格納是全然陌生的,但是,他憑直覺確定這個人就是喬老頭,真真的爺爺,要是跟他沒有一點千絲萬縷的關聯,也不會有人費這個勁兒,特地把本已入土的他挖出來,再停放到「炫日」的正門口。

他還猜不到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把本已入土為安的人又給挖了出來,破壞死者的平靜,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都是種很缺德的行為!不管棺材裏的人是不是喬老頭,華格納都覺得,自己有義務把人再埋回去。

畢竟,人家的平靜都是因為他才被破壞的。

華格納借了馬克幾個人手,又找來幾把鐵鍬。

馬克的語氣有些擔心:「我手下的人辦事,你儘管放心,不會出任何紕漏,鐵定能把人埋回原處,你還是回地下室吧!在外面現身太久了,不太好!」

華格納卻搖搖頭,「我要親自把他埋回去。」

「你何必要親自去?」馬克不能理解他的舉動。

「如果棺材裏躺着的人,真的是真真的爺爺,我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

馬克還是不能理解華格納的用意。

華格納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笑了一下,就比馬克派給他的那些人,先一步往前挪動了腳;然而,也才挪了幾下腳,他又停下來,「等我一下。」扔下門外一干滿臉詫異的眾人,又頭也不回地奔回「炫日」後門,一口氣下跑到地下室。

真真已恢復了少許體力,在地下室里幫他洗他的臟衣服,說是臟衣服,其實有些言重了,只是他昨天穿過一會兒就脫下的衣服;基本上,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什麼也沒穿的,穿着的時間十分短,根本算不上臟。

清水一過,搓幾下、再擰掉上面的水,便可以晾到通風口的晾衣繩上晾乾。

華格納看着她搓揉手上的濕衣,手肘抵着洗手間的門框,「我要出去一會兒,大概兩、三個小時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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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暴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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