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g】權少被帶走
酷兒大驚,掰住大手,手肘曲起猛地向後一擊,聽到背後悶哼一聲,她大喜。卻,那人竟然不要臉的順勢趴在她身上。酷兒怒了,找打是不是?
一個旋身曲起膝蓋猛頂。但還未看清對方的臉就被他反壓在桌上,抬起的腿被捉住,那人插身進她兩腿間壓下來。
“救……”酷兒情急之下大喊救命,卻還未喊出口便驚住:“顧教授?”
顧西權伏在她身上的身體起了起,給她留出活動的空間。動的時候,還不忘嘶了一口氣。
酷兒這才想起來剛才她還下死手的給了人家一手肘,剛要態度良好的開口道歉,卻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有些怪異。
她仰面躺在桌子上,身上,壓在某個男人,某男的手還該死不死的罩在前胸。這還不是最緊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修長的雙腿插身在她腿間,一隻大手抓着她的腿放在腰間,這姿勢,這角度……酷兒猛地推開他爬起來,一雙美眸警惕的瞪着他:“你不是不在研究院么?”
她進來之前明明問過研究院的工作人員,說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顧教授,說顧教授今天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去安排,怎麼他就突然出現在研究院的辦公室里了?
“我知道你回來,所以在等你。”顧西權坐在椅子上,把她拉過來抱在腿上,盯着她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他的小東西啊。
一開始看到視頻,他確實是急瘋了,急的慌亂無章失去了思考能力,但當他第二次重新播放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視頻上,酷兒柔弱的趴在地上,嘴裏喊着他的名字,一張小臉疼的淚流滿面,光看着就惹人心疼。這在旁人看來沒有什麼不對勁,但那個人是他的小東西,是酷兒。在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刻,他的小東西絕不會無助的趴在地上大哭,絕不會脆弱的喊着救命求救。在那一刻,他知道,視頻上的人絕對不是他的小東西,他的小東西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首先做的肯定是自保,然後是想辦法逃出來或者給他傳遞信號,這才是他勇敢的女孩兒。
酷兒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不過想起他之前衝進去救人,又擔心起來。掙扎着從他腿上跳下來,拉着他看了一圈,確信他沒有受傷才放心:“你沒事吧?顧爺爺顧奶奶呢?”
“爺爺奶奶還在醫院,兩個人就是憋得時間有點久,沒什麼大礙。”要說老爺子那真是雄風不減當年。他當時穿上防護服進去的時候基本上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敵方用的是即腐性毒氣,連年輕人都跑不出來,更何況一群老人了。搜查了一圈,沒有見到兩位包括幾位領導,顧西權的心已經降到了谷底。展廳里有氣兒的人基本已經被救出去了,剩下的,都是些被腐蝕的面目全非的屍體,老爺子他們難道……
救援隊伍已經開始撤離,顧西權不死心的繞着展廳又走了一遭,心裏存着那麼一絲僥倖的大喊,喊了幾聲,卻沒有回應。
他疲憊的靠在展柜上,對面的展櫃裏展示的是戰國時期的一件文物,價值連城。展櫃的玻璃上有被擊打過的痕迹,不是像先前那人為了觸發機關不痛不癢的撞擊,而是明顯動用了工具,即使是特質加強防彈玻璃,表層也有了明顯的破損。目光向下掃視,果然在被腐蝕的人群中看到一個身穿特身制服的人倒在地上。那人像他一樣兜頭罩住,只露出玻璃防護罩那處的一雙眼睛。
眼睛霍的睜大,幾欲撕裂,制服上有燒焦的痕迹。
顧西權冷笑,看來,今天這一齣戲不是那麼簡單,連盜寶聯盟的人都出動了。這人的死法,明顯是觸動了他所設計的防禦機關被電擊致死。
對,今天安保所用的系統並不是之前比試時殺死盜寶人的系統。一來,展廳規模較大,想要釋放大量乾冰產生足夠的地二氧化碳使人瞬間斃命,是絕不可能的。二來,今天的展覽是一個國際性的文化交流展,如果採取釋放乾冰產生二氧化碳的方式,無一,不僅盜寶賊跑不了,在場內的所有人包括各國領導都跑不了。他還沒傻到這種地步。所以,今天所用的事領挖一套系統,只有在有人試圖用工具強行打開展櫃的時候,機關才會觸發,機關一旦觸發,展櫃周圍的地面會產生強電流,盜寶人便會被一擊致命。
倒在腐爛人群中的這個人,衣服上有彎彎曲曲的燒焦痕迹,就是被電流電擊致死。
想要從他手中拿走寶物,也得問問他允不允許!
但為了一件沒有生命的寶物害死這麼多人,這些人真是死有餘辜。抬目四望,目之所及屍橫遍地,顧西權握緊拳頭。老爺子還未找到,他不會放棄,也絕不可能放棄!
背靠的展櫃突然發出微弱的敲擊聲,起初,顧西權沒有聽見,但隨着敲擊聲越來越快,他霍的轉身。
這個展櫃和別的展櫃不一樣,其他展櫃都是罩在特製玻璃后,透過透亮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面的寶物。而這個展柜上竟然蒙了一塊厚重的帘布。
心中驀地一動,顧西權拽住帘布用力一拉,霎時呆住。
下一瞬,他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好老爺子,不愧是他權少的爺爺,不愧是常勝將軍,果真雄風不減當年。
原來這個展櫃內存放着的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而是擠了十幾個人。
展櫃內空間狹小,十幾個人呼吸有限的空氣,憋了這麼長時間,大都已經昏迷,只顧老爺子抱着老伴兒挺着。看到站在展櫃外的人,顧老爺子虛弱的張了張嘴。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顧西權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小兔崽子”四個字,從未像今天這樣聽得這麼舒心暢快。
派人運來防護服,根據顧老爺子的指示在展廳一角找到他們進去之前藏好的鑰匙打開展櫃,顧西權查看了一下,還好,各大領導都被老爺子帶到這小小的展櫃內保住了性命。
顧老爺子在上救護車前還拍了一下自己孫子:“好小子,好樣的!”就知道他老顧家的人靠譜。
酷兒聽着顧西權講解,心裏對顧老爺子佩服的不要不要的,顧老爺子在她心裏簡直榮升為和她凌三叔並列的第一偶像。她激動的抓着顧西權的手,卻聽得他悶哼一聲。
大驚的鬆開手,酷兒去解他的襯衣袖口。顧西權笑着躲開:“脫我衣服幹什麼,這是在辦公室,別亂來。”
“你剛才怎麼了?”酷兒水眸灼灼地盯着他的臉,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剛剛,即使他極力掩飾,她還是感覺到在她握上他的手腕的時候,他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他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沒什麼,去休息室拿件衣服換上,去看看老爺子他們,估計心裏還惦記着你吃不好睡不好呢。”顧西權轉身向休息室走去,不給她接觸他手腕的機會。
“顧西權你站住!”她很少連名帶姓叫他,這次,語氣真的是很嚴重很嚴重。
顧西權行走的腳步站定,笑着扭頭看她:“怎麼今天這麼主動?今天可不行,我有很多事要忙。”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覺得他有事瞞着她。
酷兒“蹬蹬蹬”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他胸膛上,聲音悶悶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受傷了?”
“傻丫頭,我不是好好站在這兒嗎。”寵溺地揉着她的秀髮,心裏嘆了口氣,他的小東西太聰明了,有時候還真讓他有些累。
酷兒生氣了,推了他一把:“非得我見不着你了才叫受傷?手拿來,我看看!”
“都跟你說了沒事。”不願意讓她看到那猙獰的傷口,是不願讓她背負上愧疚。
“你不把我當自己人是不是?”酷兒怒了,大眼一瞪,手一叉腰:“你把我當外人趕我走是不是?好,你不給我看是不是?你別後悔!”
嘿,小丫頭脾氣倒是不小,看着她這麼緊張他,他還是很享受的。
不過,要適可而止,可不能把小丫頭氣跑了。
剛要說句軟話服軟搪塞過去,就見小丫頭拽着他走進休息室,在他還未反應過她要幹什麼的時候,她猛地把他一推,緊跟着迅速爬上床壓住他,眼神對上他的,秀氣的小眉毛一挑。
“你,你要幹什麼?”顧西權裝作害怕的樣子捂住衣服。
酷兒呵呵冷笑,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拽住他的襯衣衣領用力往兩邊一撕!
噼里啪啦,價值不菲的襯衣紐扣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崩落下來,灑了一地。
腦中閃過言情小說里霸道總裁撕女主衣服的畫面,酷兒小嘴兒一勾,果然,爽爆了!
難怪人家男主喜歡這麼玩,原來,真的好爽好霸道!
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酷兒學着小說里描寫的,笑的邪肆狂狷,小手在光裸的胸膛上打着圈圈逗弄着一路攀爬向上,食指挑起男人精美的下頜,眼鋒一挑,唇角一勾:“說,告訴爺兒你哪兒受傷了?”那樣子,十足十的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潑皮相兒。
顧西權心底繃住笑,配合著她做出不情願的樣子,嘴裏一本正經的說著:“別鬧了,我這是正經的辦公場所,一會兒讓屬下進來看着像什麼樣子。”
“哼,還知道害怕,知道害怕就趕緊老實招來。”酷兒端着架子微微俯身,企圖造成一種強大的氣場壓倒對方。另一隻手,偷偷的摸上他的袖子。
“你讓我招什麼?”終於綳不住笑出來,今天一整天都在緊張中,這會兒是最放鬆的。
見顧西權這麼不配合還嘲笑她,酷兒怒了,她要讓他嘗嘗惹怒女王的下場!
單手撫住他的俊臉,拇指學着他常做的動作輕輕摩挲着,居高臨下的眯着眼瞧他:“不招是不是?好,總會有你求饒的一天!”酷兒繃著臉維護自己女王的氣場,小手暗中把解開的領帶收起來。
顧西權全副身心都在她搞笑的小模樣兒上,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
吧嗒一聲,皮扣兒被解開。顧西權霍的起身,卻被坐着的酷兒給強迫壓了下去。
他深邃的眼眸微眯,聲音低沉沙啞:“酷兒,別鬧。”這個時候,不是玩兒的時候。
酷兒好像演上癮了,右側嘴角一勾,笑的邪性無比:“這可由不得你。”
迅速解開皮帶扣,毫不猶豫的解開扣子拉下拉鏈,眼梢微微瞟着他,垂下的眸底卻隱隱含着擔憂。
他的小東西從未像今天這樣主動,這樣瘋狂,可,不是時候。
小東西就是他的葯,他內心火燒火燎,卻只能極力壓制住。
雙腿一涼,褲子不知何時被她拽下來,暴露的肌膚上驀地對上一雙灼熱的目光,顧西權想起身阻止她也阻止自己,才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
他的雙手雙腳竟然不知何時被她用領帶和皮帶給綁了起來!
可惡的小東西!顧西權暗罵一聲,剛要訓斥她,卻見她紅着眼抬起頭來,一雙美目濕漉漉的蓄着淚水:“顧喪失,你受傷了為什麼不跟我說!你還不讓我看,你非逼着我對你用強是不是?”
襯衣被脫下,褲子被拽下,渾身上下僅着一條內褲,同時,手腕處的傷口也被暴露出來。
酷兒小心的撫摸着傷口處,心裏疼的要滴血了。
這該多疼啊,生生剜去一塊肉啊。
心疼的無以復加,恨他騙他,想打他罵他又捨不得。
瞧着小傢伙那小揪心樣兒,顧西權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奈何手被綁着,真是又氣又笑:“你看完了,是不是可以把我放開了?”真是沒想到他堂堂權少也有被女人給捆綁在床上的一天,遇上小東西,可真是他的劫了。
“你不是能耐么,你不是本事么?你自己解吧!”受傷了還藏着不告訴她,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從他包紮傷口的布料上來看,他是在救她的時候受的傷,受了這麼久的傷竟然沒有就醫醫治,覺得自己很厲害是不是?
看到包紮傷口的布條染成了紅色,酷兒吸吸鼻子,抹了把眼淚回身去找酒精和棉簽,還暗暗打了急救電話。
那煙霧那麼厲害,好多人的身體都腐爛了,他把肉摳去就行了?不知道給自己消消毒嗎?
真是氣死她了!
拽過他的胳膊來,表面上蠻橫的厲害,實際動作輕的跟對待易碎的泡沫一樣,小心的解下用她旗袍上的布料做繃帶的破布,血液乾涸,粘接着皮肉,她眼眶一熱,又要掉下淚來。
傷的這麼重,他當時該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從自己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還生氣了,顧西權任她擺弄,好看的眼眸看着她,眼角淬着寵溺的笑:“你就是為了看我有沒有受傷才把我脫光?我還以為你……”男人壞心的眨了眨眼,眼神跟雷達似的在她身上掃描:“饑渴的忍不住了呢。”
酷兒拽着布料一撕,嘴下說狠話:“傷成這樣了還耍流︶氓,你活該啊你!”
原本布料纏着,她就發覺手腕那兒凹下去一塊,想到那白煙的毒性,她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皮膚大面積腐爛前把腐蝕的皮膚給割了去,可想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沒想到割的那麼深,錶盤大小的一塊肉給生生剜了去。酷兒拿棉棒的手有些抖,這麼厲害,她不知道該不該用酒精給他消毒。
“你是不是傻啊你,傷這麼重了你還跑進去救什麼人啊,你不會先給自己醫治一下!”酷兒罵著他,聲音裏帶着哭腔,那麼多救援人員呢,也不差他這一個,他好好消消毒包一下能怎麼樣!
“我不是沒事么。”顧西權笑着說道:“那麼多人葬身毒氣中,那時候哪還能想到自己,多一秒就能多救一個人出來。”
酷兒不樂意:“平時也沒看你這麼英勇無畏。”她也常常佩服那些穿梭在危險中保護百姓安全的消防員警察們,佩服他們的不懼危險,佩服他們的大義凜然。但這事兒放到自己身上,她寧願他膽小退縮,也不願他去冒那個險危及生命。
知道她關心他,他笑着逗她:“你檢查了一番,確定我只傷到了手腕?”
“還有哪兒受傷了?”被他一說,她急起來,慌亂的抓着他滿身的找:“你趕緊說呀,還有哪兒受傷了,你怎麼這麼讓人不省心。”
顧西權笑的胸膛亂顫,聲音低沉魅惑:“你光看了我脫了衣服露在外面的,那被衣服蓋住的地方你不看一看,那裏可更重要,你就不怕那兒傷到?”
正急的六神無主的酷兒聽到他的話一愣,眼神順着身體往下瞄,他身上穿着的不就只有那條……臉騰地一下紅了。握起拳頭來重重的錘上他的胸膛卻輕輕的落下:“都什麼時候了還耍流︶氓!你有病啊你!”
顧西權起身抱住她,把她的小腦袋按在胸前,胸前燙燙的,也不知是他的胸膛燙,還是她的臉燙:“我認真的,那裏才是你最應該關心的地方,萬一……你豈不是就真的守活寡了?”
“切,誰說要嫁給你了,你做夢呢?”酷兒白了他一眼,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不對,你怎麼起來了?我不是綁着你的手腳嗎?”其實原本她是想效仿小說中給他綁個大字的,奈何領帶不夠長,皮帶也不夠,只能把他雙手雙腳綁在一起,沒想到卻給他留了掙脫的機會。
手上腳上還掛着領帶和皮帶,顧西權不屑的晃了晃:“就憑這些,你想綁住我?”
好啊,合著是逗她玩兒呢?虧她還以為自己今天終於雄起了一把,把顧西權給治服了,原來人家是拿她當猴兒耍。
卻在這時,大門猛地被撞開,一隊人馬衝進來,一管冰冷的槍管抵上後背。
衝進來的人夾着寒凜之氣一字排開,手中的槍直指床上的人。
眾人進來看到床上的景象也是愣了愣,隨即一股子怒火直衝腦門。
死了那麼多人,作為該次展覽的安全負責人,他竟然還有心情和女人*?
看看那姿態,看看那表情!衣服脫光,手上腳上幫着繩索,抱着女人坐在身上。不用去想就知道他在幹什麼。真是荒淫無恥到極致。這個時候,那麼多人被毒氣殺死,那麼多人生命垂危在醫院裏搶救,他竟然還有心情抱着女人醉生夢死。
拿刀抵着他兄弟的脖子,冷血無情的割裂他們兄弟的喉腔,就是為了出來和女人上床?簡直是不把人命當回事!若不是軍紀在身,他一定會一槍突突了這對狗男女!飛鷹隊隊長對着顧西權咬牙切齒,槍管直挺挺對準他和他身上的女人,只要他敢反抗一下,他保證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腦中是兄弟脖子上噴洒出的血液,是兄弟失血過多而冰冷的身體,差一點,差一點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死在這個荒淫殘酷的權二代手裏,他緊緊扣住扳機,準備隨時射殺這個沒有人性的男人。
被槍管一抵,酷兒一驚,疑惑的轉過身來,看到的就是一排荷槍實彈的軍人。
她低頭看了看抵在面前的槍管,又瞅了瞅一臉憤怒的士兵,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她很快便分清形式,對方,是衝著顧西權來的。
從床上跳下來,眼神驟冷:“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私闖研究院!”
腦中在快速運轉着,按理說,部隊上的人和顧教授應該是一邊的人,怎麼會帶着槍闖進研究院?但這時候,她沒有時間去向顧西權詢問,她直直抵上槍口,逼得拿槍的人往後退。
她在賭,賭這人不敢開槍。
是真的軍人,就有嚴格的軍紀。她只不過是一個平頭百姓,沒犯過法,做錯過事,他們,不敢對她開槍。
“我們今天來找的不是你,沒你什麼事趕緊給我讓開!”在他眼裏,這個女人就是個出賣*靠着顧西權的勢力狐假虎威的小角色,他根本不屑於跟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說話。
“跟我沒有關係?”酷兒冷笑,手指撥了撥抵在胸前的槍管:“敢問軍人同志,跟我沒關係你用槍指着我?我這辦公室可是有監控,我是不是可以拿着這個把你告上法庭?”
“另外,我沒犯法,你沒有任何文件就私闖我的研究院,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欺負她小老百姓沒權沒勢是吧?當她是吃乾飯好惹的?
“小丫頭,今天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少摻和搗亂,壞了事你可擔當不起!”那飛鷹隊隊長越看她是越恨不得直接給她一槍子,就是因為她顧西權傷了他一個兄弟?就是這個女人?哼,他看她也不是個好東西,狗仗人勢倒是用的挺順溜:“我今天是來找顧西權的,識相的趕緊給我閃開,顧西權犯了事,我進研究院不需要任何證明。”
“是么?”酷兒挑眉,撥開他的槍管緊逼向他,明明比那人矮出一個頭來,氣勢上卻絲毫不輸:“噢,我忘了告訴你了,顧教授在不久之前把研究院轉在了我的名下,現在,我才是這裏的主人。”顧西權之前確實把自己名下的產業分半轉給了她,她只不過是模糊定義了一下,並沒有說謊。
三番兩次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挑釁,男人臉上已經染上怒氣,槍管舉起指着她的腦袋,威脅道:“我不管這研究院是誰的,顧西權,今天我必須帶走!”
話還未說完,手腕突然一撞,手中的槍一歪,再反應過來,頭上已經頂上一管槍。
顧西權已經穿好衣服,他單手攬住酷兒站在面前,槍管重重戳上隊長的額頭,聲音冷沉:“你的教官有沒有告訴過你,槍在人在,槍丟人亡?”
男子目光一凜,只眨眼的工夫,顧西權竟然把槍從他手裏搶了去。
他看到顧西權的食指勾動扳機,無畏的閉上眼:“少羅嗦,要殺要剮隨你便!”
“吧嗒”一聲,扳機叩響。
男人咬緊牙關,面部繃緊,等待子彈爆頭的那一瞬。
在場的所有人都繃緊神經盯着顧西權,沒人能想到他竟然敢真的扣動扳機。
一秒,兩秒,三秒鐘過去了。飛鷹隊隊長睜開眼,面上已經汗如雨下。他疑惑的看向顧西權:“你……”
顧西權展開手掌,子彈一粒粒從手心掉落。他冷笑着把槍一扔,重重砸上那人面部:“記住,別拿槍對準我的女人,這是給你的教訓!”
在場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飛鷹隊隊長臉色煞白,一張臉恨得咬牙切齒。他以為顧西權不過是個搗鼓高科技設備的文弱書生,沒想到,他卻在他手裏接二連三的栽跟頭。
顧西權拍拍手掌,對着門外朗聲說道:“唐叔,戲看完了,該出來了吧?”
沒人授意,這群人敢帶着槍隨隨便便闖進他的辦公室?
隨着話音落下,從門外走進一個身着軍綠制服的中年男人。酷兒分不清他身上的條條杠杠代表哪一等級,但知道他應該是個不小的官兒。
但一想到他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授意他的手下這麼直接闖進來,她對他的印象不是很好,即使他穿着那身草綠色。
被叫做唐叔的人緩步走出來,上前拍了拍顧西權的肩膀:“好啊,小西,身手不減當年啊。”
“客氣話就別說了,說吧,想怎麼著?”顧西權扣上扣子把傷口遮擋住,攬了酷兒護在身旁。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好似剛才的劍拔弩張從來沒有發生過,他像在自己家裏一樣自然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還拍了拍一旁的位置示意顧西權就坐:“年輕人啊,就是爭強好勝,我不過是找你來配合著調查一下,怎麼,連你唐叔的面子都不給了?”
配合調查?只是簡單的配合調需要帶這麼多人?這裏面的不對勁兒連酷兒都看出來了,她擔心的捏了捏顧西權的手,大眼看着他,帶了詢問。
顧西權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在沙發上坐定:“配合?要真需要我配合,那倒是好說。就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調個查還需要一隊武裝荷槍實彈的來‘請’了。”顧西權淡笑,面上帶着玩味兒:“我是不是要多謝唐叔對我的重視?”
“小西!”唐叔斂了神色,麵皮繃緊嚴肅起來:“死了那麼多人,不是鬧着玩的。為什麼好好的會突然關閉所有出口排放毒氣,這必須給民眾,給各國一個交代!”
這話說得就意味深長了,顧西權冷笑着不說話。酷兒坐不住了,面上仍保持着尊敬,但話語裏已經帶了不客氣:“這位長官,你的意思是顧教授讓人排放的毒氣?是顧教授殺得那些人?你不覺得你的說法可笑么?”
是顧喪失率先衝出那魔鬼之地找到了生命的出口,是顧喪失不顧生命危險率先衝進去救人的,倒頭來,竟然還懷疑到他頭上了?這群人長腦子是喘氣兒的么!
被一個晚輩這麼質問,叫唐叔的中年男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瞥了一眼顧西權,眼神很明確:“小西,我們換個地方聊。”剛才他在門外已經見識到了這小丫頭的咄咄逼人,不是他怕一個小丫頭,而是他一個男人,還是長輩,實在是無法和一個小丫頭計較,最好的,便是把這小丫頭給支走。
俗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同理,唯女子和小人難纏也。
這種純男人之間的話題,他不想和一個小女孩兒嘰嘰歪歪。
況且,按理說,小西也不願意在女人面前被人掉了面子。
可顧西權是誰?他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主兒么?
“酷兒不是外人,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就行了。”不耐煩的一口回絕,這些人,官兒當的越大越畏手畏腳的事兒多!
“你!”唐叔笑了一聲,收起臉上的假意和善露出真面目來:“既然小西是個痛快人,我也就不用繞彎子了。死了那麼多人,你該知道,現在還有那麼多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這個說法,你必須給,不然,別怪你唐叔我不顧多年情誼。”
這個意思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身上了?
這麼多人命,他可背不起。
“唐叔,你這話說的不對了,怎麼需要我給大家一個交代?”顧西權笑着看他,眼神里淬了冰渣:“展覽會議安防不力,是你飛鷹隊守衛不當,怎麼是我的錯了?我的責任是保護各國寶物安全萬無一失,我做到了,該自查的是唐叔你。”
“小西,人是怎麼死的,你比我這個門外漢更清楚。”唐叔頓了頓,說道:“展覽會議進行的好好的,通風口突然關閉,門窗也同時關閉,我不懂,難道你也不懂?你這是告訴我這門窗是自己關閉的,這毒氣是自己跑出來的,這些死掉的人都活該是不是?”
“這話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顧西權說道,手指纏繞着酷兒的秀髮,頓了頓說道:“唐叔現在最該做的是去查一查那個撞擊展櫃的人是怎麼突破飛鷹隊的重重守衛進去的。”
唐叔被說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作為長輩,他還是極力忍着:“小西,放了不明身份的人進去是我飛鷹隊的失職,但大家都知道毒氣是從通風口排放的。我聽說,在之前的比試過程中,對方的人就是慘死在你的機關之下,你覺得你不該負這個責任?年輕人出錯不要緊,要緊的是不敢去認識自己的錯誤。”
說起這個,顧西權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連唐叔這個圈子外的人都知道他系統的機關,可見他身邊這個內奸把消息散播的多徹底:“既然唐叔說起機關的事,那我就費點口舌給唐叔解釋一下。”
顧西權笑了一下,以手機遙控電腦打開演示視頻:“我之前比試用的系統確實是如傳聞所說。但我用的是乾冰汽化出的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充盈封閉的空間,可讓人瞬間斃命,這不假,相信在座的各位也很容易明白。但展廳有多大,各位都知道,我若是採取這個安保系統,我需要多少乾冰?又需要多少二氧化碳?各位覺得可能?是了,各位可能會說二氧化碳殺不死人,我顧西權換了毒氣。是各位傻呢還是各位傻呢?各國領導人,包括我的爺爺奶奶,我和我的愛人都在裏面,我會用這麼毒的招數?”
“當然,有人傻的轉不過彎來認死理,我也沒辦法。”顧西權冷笑一聲,調出今天所用的安防系統:“在清理屍體的時候,你們應該清理出一具被燒焦的屍體,法醫很快就會給出屍檢結果,是電擊而死。”他遙控着視頻給他們展示:“今天的安防系統跟通不通風沒有關係,我在展櫃外設置了電控系統,只要有人想強行破壞展櫃,電流系統就會啟動。”顧西權掃視了一眼,懶聲說道:“我解釋的這麼清楚,各位該聽明白了吧?”
這是在*裸的藐視他們的智商,那小隊長太陽穴突突的跳,額頭上青筋暴突出來:“你的意思是今天的災難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若不是你控制不力,通風口和門窗會被敵方控制?”
顧西權修長的手指敲着沙發,淡淡一笑:“真是體味了一把什麼叫智商是硬傷,我之前說過,我只負責寶物的安全,門窗通風口,這不該是你飛鷹隊的事么?難道你飛鷹隊就是站了門口當擺設的?你把守重要出口,你倒是跟我說說,門是怎麼關上的?你倒是跟我說說,為何我出去的時候,外面一個警衛都沒有?”
三個問號擲地有聲。若是門窗通風,不會有那麼多人被活活困死在裏面等着毒氣發作,更不會有那麼多人像被關在籠子裏的鳥兒一樣任人宰割。若當真要負責,恐怕他飛鷹隊的職責更大一些。至於為何通風口會釋放毒氣,這個還需要查證,他懷疑有內部人員官匪勾結。
那小隊長被他問的答不上來,急的面紅耳赤,眼瞪得溜圓瞪着他。
“好,好,你把這個推得一乾二淨,那我兄弟的命呢?”小隊長旋身猛瞪李酷兒:“我兄弟的命怎麼算?你作為一個公職人員刺傷警衛,這怎麼算?難道權少要說殺我兄弟的人不是你?”
“呵!”顧西權冷笑:“第一,你兄弟沒死,第二,是你找死!”
“你們誰願意告願意處罰,悉聽尊便,我顧西權隨時奉陪。”他站起來做出送客的意思。
唐叔卻做着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看了一眼他一直摟在懷裏的酷兒,眼神里充滿了打量:“小西,唐叔和你爸多年的交情了,唐叔不想你出事,但你千不該萬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莽撞。女人不過是個消遣,真娶回家,還是要找個懂事不拖後腿的。今天唐叔真不想難為你,但你做出這種傷害同僚的事,我不得不把你帶回去給個交代。”
“來人,帶走!”
------題外話------
感謝沫沫親的花花,假期就快結束了,寶貝兒們都在幹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