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g】誰跟你親家!老子六親不認!

【124g】誰跟你親家!老子六親不認!

作為一個長輩,他看在顧家的份兒上已經給足了面子,偏顧西權這晚輩太狂妄。多年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哪有人敢這麼對他冷嘲熱諷?

唐叔冷哼一聲:“給我帶走!”

你不是狂么?你狂的過組織狂的過國家?

呵,跟他斗?還是太嫩了。

他話里話外已經給了他提示讓他服軟,可他偏偏就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他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何時!

就算展覽會議出事不是他的失職,那刺殺警衛呢?不長心的年輕人,憑着一股子蒙頭熱血為了個女人放棄大好前途?他相信他會醒悟,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行!”酷兒衝上來攔在前面,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懼的對上中年男人:“你憑什麼帶走他?他突破封閉的展廳,不顧自己性命救了那麼多人,你竟然要把他抓走治他的罪?你這是讓全國上下百姓寒心么!”

好一個全國百姓心寒!

唐叔開始正視這個小丫頭,不錯,知道拿百姓這座大山來壓他。

“那本就是他的職責,是作為一個軍人的職責!”唐叔瞥了她一眼,思量着她在顧西權心中的地位:“這是我們內部的事,不是你該管的,不想給小西添麻煩就趕緊讓開。一個好女人應該做男人背後的支柱而不是冒冒失失的衝到前頭來給男人添亂。”

酷兒不屑的撇了下嘴:“職責?那敢問長官你救了多少人?按理說,不應該是官職越大職責越大么?敢問這位長官,你救了多少人,對得起你的職責對得起你肩上的勳章么?”

“你!”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牙尖嘴利,完全是得理不饒人。唐叔抬起的手在顧西權的注視下甩了甩放下。他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守衛人民安全本就是軍人的天職,不能以救人多少來論處。你不懂別瞎曲解我的意思,何況我和小西本就不是上下屬關係,我的官職並不比他大。”

“那就是了,”酷兒冷冷一哼:“你官兒不大憑什麼抓顧教授?難道軍人的紀律就是可以隨便抓人?”官不大可是他自己說的,她反正不認識。

“你這是在胡攪蠻纏!”唐叔氣的揮手:“我是本次會展的總指揮,平時我和小西是平起平坐,但在這次行動中,他要聽我指揮,出了這麼大的事,帶他回去調查是符合規章的。”

酷兒聳聳肩,語氣輕蔑:“原來是總指揮啊,總指揮竟然把責任全推到下屬身上,長官,這樣真的好么?”

“小西,你就放任一個女人介入到政事中?”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纏也,得,他一個大男人不跟小丫頭片子一般見識,轉而對上顧西權。

顧西權懶洋洋的轉了一下脖子,對着酷兒露出一個妖媚惑人的笑容:“丫頭好樣的!”

“胡鬧!”

真是胡鬧!

這等大事豈是一個女人可以指手畫腳的?

“唐叔何必這麼生氣,難道你的事陳阿姨也管不着?”顧西權不甚在意的笑道:“在你看來這是國家之事,在我女朋友看來,這關乎我的安危,她怎麼管不着?”

“當然,你今天若是在這裏說一句你的事陳阿姨不敢管,那我絕對馴服的我女朋友服服帖帖的,讓她跟你賠禮道歉。”

誰不知道這位首長在家裏怕老婆怕的要命?誰不知道這位首長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靠着老婆娘家陳家?他敢開這個口?

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願意在人面前被揭露出他靠岳父上位的真相,顧西權當著他的下屬這麼說,無疑是在他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唐叔臉部緊繃,肌肉因為生氣氣的一顫一顫的動。他咬着牙橫了一眼:“好,小西你既然這麼說,我也用不着客氣了。來人,把這女人給我拖走!”

“誰敢!”顧西權甩開挾制他的人上前一步,眼鋒利如刀刃掃向所有人:“今天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保證誰也踏不出這大門一步!有膽兒的就動動試試!”

當他顧西權的辦公室是那麼好進的?到了他的地盤還敢在他地盤上逞凶耍橫?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他旋身對上唐叔的視線,冷聲說道:“我今天跟你走,是敬你是個長輩,但若我的女人在這期間出了事,別怪我顧西權翻臉不認人!”

他這研究院大樓,別說一個飛鷹隊,就是一個加強連也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今天他能進來,不過是他給他這個長輩留了面子,給上頭留了面子,若是有人在他接受調查期間敢妄動他的小東西,別怪他下手無情。

“顧教授。”酷兒蹭着過來,她擔心的看了看他的手腕,那上面還有傷,還未來得及治療。而他們,這些口口聲聲把救人民於水火的責任掛在口頭的人,卻一身完好,毫髮無損。

她不知道他這次去會不會有危險,聽他們說的那麼嚴重,他們會不會對顧教授用刑?幫不上什麼忙,她心裏擔心的厲害。

“傻丫頭,乖乖等我出來。”顧西權親了親她的額頭,把她亂糟糟的秀髮理順:“多去陪陪爺爺奶奶,老爺子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多哄哄他。”

“嗯,你放心,我會去看爺爺奶奶的。”酷兒握緊拳頭,眼神堅定的說道:“我也會想辦法救你的!”

“好酷兒,我不會有事,等着我。”顧西權走在前面從容的走出去,若是之前,因為盜寶聯盟可能和葉韌勾結造成今天的災難,他還懷有那麼一絲愧疚,可現在,面對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那絲愧疚也消磨殆盡。有的,只是替百姓被蒙在鼓裏惶惶不可終日的悲哀。

看着顧西權被帶走,酷兒有些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她掏出手機,按下播放鍵:

——“你憑什麼帶走他?他突破封閉的展廳,不顧自己性命救了那麼多人,你竟然要把他抓走治他的罪?你這是讓全國上下百姓心寒么!”

——“那本就是他的職責,是作為一個軍人的職責!”

——“職責?那敢問長官你救了多少人?按理說,不應該是官職越大職責越大么?敢問這位長官,你救了多少人,對得起你的職責對得起你肩上的勳章么?”

——“守衛人民安全本就是軍人的天職,不能以救人多少來論處。你不懂別瞎曲解我的意思,何況我和小西本就不是上下屬關係,我的官職並不比他大。”

——“那就是了,你官兒不大憑什麼抓顧教授?難道軍人的紀律就是可以隨便抓人?”

——“你這是在胡攪蠻纏!我是本次會展的總指揮,平時我和小西無法論屬官職大小,但在這次行動中,他要聽我指揮,出了這麼大的事,帶他回去調查符合規章制度。”

——“原來是總指揮啊,總指揮竟然把責任全推到下屬身上,長官,這樣真的好么?”

這是她剛才拿了床上的手機偷偷錄得音,她也不知道能有什麼用,反正先錄下。

坐在那兒靜靜的想了一會兒,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拿起手機憑着記憶撥打了展顏的電話,打了一半又停下。這事兒,估計展顏以及大眾還不知道吧,說了也沒用。

但憋在心裏她實在是不舒服,一個平凡普通的小丫頭經歷了如此可怖的死亡逃生之後,又眼睜睜的看着唯一的依靠被帶走,她也想軟弱一下,也想痛哭一場,可理智告訴她,她不能軟弱,不能哭。

可憋悶在心裏真的真的很難受,她該怎麼做才能救顧教授?

跑出去找研究院的工作人員要了小閆的電話。不得不說,研究院真的被顧西權管理的井井有條,即使親眼看到他們的院長被荷槍實彈的隊伍帶走,他們依然像平常一樣在認真工作。

小閆是顧西權的貼身助理,小閆不在,老徐仗着自己年齡大過來安撫她:“放心,院長那麼厲害,不會有事。”

“嗯。”酷兒點點頭。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在顧西權的下屬面前表現出擔憂,如果她這個顧西權的身邊人都亂了慌了,那研究院的工作人員也可能會受到影響。她不能做一個給顧西權拖後腿的女人,她要做一個可以幫助他,關鍵時刻能夠救他的女強人!

要了小閆的電話回到辦公室打出去,小閆還在全城搜查呢。

聽到電話里的聲音一愣:“酷兒小姐?你,你不是被……”

酷兒着急,沒聽到他說什麼,一接通電話就喊道:“小閆你快回來,顧教授被軍隊抓走了。”

“院長被抓了。”小閆的聲音挺起來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他安撫住酷兒:“好,酷兒小姐我現在就回去,您別急。”院長被抓是在他預料中的事,可酷兒小姐明明沒事,院長為何還派他和小白全城搜查酷兒小姐的蹤影?難道是院長率先救出了酷兒小姐,沒來得及和他們說就被那邊給抓了?

小閆同一旁的小白說了一聲,兩人找了車子迅速往回趕。

到達研究院的時候,酷兒正坐在地上瞅着手機發獃,手機上模模糊糊放着什麼東西,聲音太小,聽不清。

“酷兒小姐,您沒事吧?”

酷兒搖搖頭,她能有什麼事,現在有事的是顧西權:“怎麼辦?顧教授被抓了,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小閆在她對面席地而坐,四下環顧,沒有打鬥的痕迹,是院長自願跟着走的:“沒有辦法。出了這麼大的事,所有人都要接受檢查,上面不僅要給人民一個交代,更得給參與的各國首腦一個交代。”

“可就算是接受檢查也用不着帶一隊人拿着槍上來吧?”那架勢,明明就是抓窮凶極惡的犯罪人員才有的架勢。

小閆無聲的搖頭,有關今天展廳災難的事並不棘手,棘手的是院長在此基礎上傷了一個警衛。

要不說葉韌是一個值得正視的對手。他知道一個麻煩可能奈何不了院長,便製造了一個直戳他心窩子的麻煩來。不過,酷兒小姐沒有受傷,他就看不懂葉韌這玩的是哪一出了。

看到酷兒人好好的坐在這兒沒有絲毫損傷,他就知道那段視頻可能是假的,畢竟跟在顧西權身邊這麼多年,這點反應能力是有的。

但他看不透,為何葉韌要弄這一段假視頻而不來真的,為何院長識破了卻還將計就計讓他們去調查?

果然聰明人之間的較量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就是看不懂。

“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能做,就這麼乾等着?”她討厭坐以待斃,更喜歡主動起來,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這事兒上頭已經重視起來了,除非是大領導開口,不然誰也沒有辦法。”這麼嚴重的恐怖襲擊在這個安詳的國度里還是首次,這次有他國領導,勢必會引發國際上的重視,我方必須拿出一個讓人信服的說法來。

小閆思量片刻,開口說道:“也許顧老爺子會有辦法。”

酷兒恍然,對了,怎麼把顧爺爺忘了。她雖然不知道顧爺爺是多大官兒,但光以他的年紀,那些晚輩就得敬他三分,找他,他肯定有辦法。

重新燃起鬥志,酷兒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小閆你隨時注意顧教授那邊的動向,我去找顧爺爺探探口風,如果……”如果實在不行,她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問了顧老爺子所在的醫院,酷兒驅車前往。醫院裏已經好了很多,不像她上午看到的那樣血腥悲慘,但隨處可見纏着繃帶的人,有的纏在臉上,有的周身纏繞,不知道他們被侵蝕的肌膚還能不能恢復。

若是往常看到這樣的新聞,她可能會上網查一查,查看一下這是什麼毒氣,查看一下它的威力和治療辦法。但在親身經歷過之後,她不敢去問,不敢去查,生怕知道了無法挽救的結果,到現在,她甚至不敢上網。

按照護士的指路找到顧老爺子的病房,推門進去,裏面熱鬧的氛圍讓緊張沉鬱的緩和了一下。

顧老爺子正生龍活虎的和幾個老爺子下棋呢。估計是特意讓人回家取的,用的是她剛送給他的那一套翡翠棋。

見酷兒來了,顧老爺子丟下棋站起來:“小李丫頭來了,來來來,快讓爺爺看看,有沒有傷着?沒嚇着吧?”

酷兒心裏一暖,握住他的手搖搖頭。

雖然顧西權說的雲淡風輕,但她還是能想到當毒氣蔓延時,當所有人都慌亂的慌不擇路逃跑時,顧爺爺是憑藉怎麼樣的氣魄和膽識安撫住眾人,是靠怎樣的鎮定自若想到辦法讓大家進入狹小的展櫃內。

那麼多人擠在一個密閉的展櫃裏,空氣肯定是稀薄不足的。在那個時候,人人都缺氧昏厥過去,顧爺爺又是憑藉怎樣的堅韌保持清醒堅持發出求救信號的。

這樣一個年近七旬的老人在如此危難之際,能有這樣的膽識和謀略,不得不讓人佩服。

“爺爺我沒事,可是……”酷兒咬咬唇,想起被抓走的顧西權,眼眶微濕:“可是顧教授被抓走了。”

顧老爺子正抓着酷兒的手洋洋得意的跟老夥伴們介紹翡翠棋的來歷呢,就聽到酷兒這麼說,他大掌一拍,怒聲道:“誰那麼大膽子敢抓我顧家人?”

“那人帶了一整隊人,還都拿着槍,”酷兒頓了頓說道:“我不認識他,我聽顧教授叫他唐叔。”

“唐叔?小陳家那女婿?”顧老爺子坐下來瞅了老夥伴們幾眼,老夥伴們也瞅了他幾眼。他呵呵一笑,拍着腿道:“小陳子可是長本事了,抓人都抓到老哥我頭上來了。丫頭你別擔心,小陳子不敢怎麼著。”

一精神矍鑠的老頭兒插嘴道:“要說這小陳子可是狠角兒,老顧,小心被狗咬着。”

“可不是,當初可是你一手提拔上去的。”另一個老頭兒說道:“當時咱哥幾個戰南殺北無往不勝,那小陳子跟在咱隊伍里從一個小娃娃干到隊長給自己改了個名兒,我就看出他不是個省油的,佰天,拜天,這是想拜官為相,位及天子啊。唉,這也怪不着誰,咱哥幾個老了也懶了,無心政事就知道下棋喝茶,人小陳子勤奮好進,弄了個官當著,少不得要給咱油頭吃啊。”

“他敢?”顧老爺子那暴脾氣是一點就着,他一巴掌把個將拍下去吃了人家一個帥:“他這位置還是我給提上去的,他敢動我孫子一根毛他試試?”當他不在其位,就敢對着他囂張跋扈了?誰給他的膽兒?

“可是……”顧爺爺就這麼篤定對方不敢把顧教授怎麼樣?可是他們都帶槍去把人給押走了,這怎麼看也不像是顧忌這兩家情誼留情面的樣子:“那個唐叔是押着顧教授走的!他還把責任都推到顧教授身上,說死了那麼多人都怪顧教授保護不力。”

酷兒覺得老爺子有點託大,為了引起他的重視,她不得不撒謊把事情往嚴重了說。

“押着走?這小唐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顧老爺子把棋盤一推,棋也不下了:“你給我好好說說,怎麼回事?”

“當時我和顧教授在研究院辦公室里,他就帶着一幫子人直接踹門衝進去的,個個手裏都拿着槍,一進去就有一個人拿槍指着我和顧教授……”酷兒把當時的情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他還說教授負責這次會議的安保工作,通風口關閉,大門窗戶關閉突然釋放出毒氣,都是教授安保不力,死了那麼多人,是教授的責任,是教授的錯,可明明是他保護所有人的安全啊,他憑什麼把責任推到教授身上!憑什麼帶走教授!”

在場的老傢伙聽到酷兒說,有位老頭兒夾着棋子嘖嘖舌:“要反咯,要反咯,老顧,你養了一頭狼啊。”

“老孫頭,你就幸災樂禍,他敢!”顧老爺子站起來踱了兩步,手一伸,警衛員立馬會意的把手機遞過去。他打開手機翻了翻,找到陳佰天的電話打過去,電話一接通,顧老爺子大嗓門的就吼了起來:“小陳子,怎麼回事,聽說小唐把給小西抓了?”

只聽得那邊開始打官腔:“老哥,我這也是按命令行事,出了這麼大的事,咱總得走個過場調查調查吧?不然,這不好和上頭交代啊。”

“哼,你還知道叫我聲老哥,調查歸調查,你端着槍衝進去是怎麼回事?當我老顧家沒人了?”少給他來這些個冠冕堂皇的。

“還有這事?你等着,我打電話給小唐問問,怎麼辦事的,都是一家人怎麼還動起槍來了?”這陳佰天真是滑頭,把事兒全推女婿身上了。抓人,哦,我知道,例行調查,老哥你甭擔心。什麼?拿着槍?我不知道呀,我給你問問。看看,撇的一乾二淨。

“你甭給我問,我現在就要說法,沒你同意他敢帶着一個武裝隊闖小西的研究院?”顧老爺子也是個人精兒,他能聽不出他話里的推脫?都是老狐狸,玩起聊齋來那還不是順手拈來的事。

那邊乾笑兩聲,打着哈哈:“老哥,顧老哥,我這也是無奈啊。小西這次玩的真是有點大,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傷了人,我總得給那幫手下一個交代。咱現在是民主法治國家,總不能使用強權吧?”

“傷人了?怎麼回事?”他孫子不應該是救了不少人么?怎麼會傷人?

陳佰天收起笑臉兒,知道隔着電話那邊看不見,他語氣略沉了下:“老哥,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小西在我這兒,你放心,他不會少一根手指頭,但他今天為了個女人傷了一名警衛,這可不好交代。外面的女人,玩玩就罷了,可別義氣用事荒廢了前途。咱兩家子是要做親家的,他今天鬧這麼一出來,以後讓老弟這老臉往哪兒擱?”

“屁親家,老子什麼時候跟你說要和你做親家?”顧老爺子淬了一口,罵罵咧咧:“少跟我扯皮攀關係,你今天敢打老子的臉老子跟你六親不認,小陳子別給老哥端架子打官腔兒,老子玩槍的時候你他媽還在你娘肚子裏吹泡泡。”

“啪”地掛了電話,顧老爺子踹了一腳石凳,虎目一瞪,死小子敢威脅老子,惹火了老子一窩端了你!

“老凌,叫你家凌小三兒派隊兵來給老子他媽的滅這白眼狼!”

凌老爺子把棋子不慌不忙的擺在棋盤上,聽到他的話抬頭睨了眼:“老小子蹦躂不了多久,你是氣糊塗了,小三兒那兵能入的了境?那還不得天下大亂了。來來下棋,這棋摸着可真是舒服。”

“不下了不下了,下什麼下,老子的孫子都給那混小子給收了,老子氣兒不順,不下了!”別的他不生氣,最主要是那小陳子最後一句,威脅他?竟然威脅他!鬼才跟他結親家,做夢去吧!媳婦他就認準了……“哎?小李丫頭呢?”

酷兒重重吐出一口氣,看來顧爺爺也沒有什麼立時有效的辦法。

雖然她不知道顧爺爺和那個陳佰天有什麼淵源,但從幾位老爺爺的談話中大體可以理順出:陳佰天是顧爺爺一手提拔的,現在官職不小。顧爺爺和下棋的那幾個爺爺之前都是那陳佰天的上峰,但這幾位老人年紀大了,無心政事,一顆心都撲在了下棋遛彎頤養天年上,陳佰天官越做越大,慢慢的對他們就不那麼忌憚了。

開着車無目的的走着,先去買了手機把原先的手機卡給補上,這樣顧教授如果出來了可以第一時間聯繫到她。

小閆說的對,這事兒事關重大,上頭肯定是要調查的,也就是說,顧教授一天兩天出不來。從顧爺爺的談話中,酷兒知道顧老爺子威信應該挺高,顧教授在裏面應該吃不着苦。她最擔心的就是那陳佰天和唐叔耍手段。那唐叔已經話里話外的把責任往顧教授身上推了,怕就怕在那人耍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剛給手機裝上卡,手機就響起來了,是展顏打來的,說是要放假了,叫她回去聚一聚。

她現在哪有心情聚餐?不過她一個人獃著也煩躁,索性就答應了。

聚餐也沒出去吃,主要是學期末了,大家都沒錢了。展顏跟別的同學借了個變電插座,借了個電飯煲煮火鍋吃。

“來來來,怎麼愁眉苦臉的?”展顏招呼她坐下,水煮開了,正把一盤羊肉片給倒進去。

酷兒張了張嘴,想想還是搖搖頭。這事兒估計外界還不知道,她貿然說了,肯定會引起恐慌。

“不會是跟我顧教授吵架了吧?”展顏猜測道。

“沒有。”酷兒搖頭,她倒是寧願希望是因為和顧教授吵架。

“那怎麼愁眉不展?”展顏給她撈了丸子盛了菜:“哎哎哎,你都不問問我和鹿寶寶進展怎麼樣了。”

“鹿寶寶是誰?”動畫片里的人物么?

“我老公啊。”展顏自豪的拍拍胸膛:“我老公,大名兒鹿金寶,愛稱鹿寶寶。”

“你真夠噁心的,展顏沒看出來啊,叫這麼親熱,叫的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酷兒強顏歡笑逗她,嘴上雖然這麼揶揄她,心裏還是很替她高興的:“不過你怎麼追人家啊,我聽說兒科醫生挺忙的,你一個翩翩美少女,有什麼理由老往兒科跑?”

展顏老臉一紅,嘿嘿直笑。

霍水茉在一旁拿胳膊肘咯吱她的癢,沖酷兒眨眨眼:“她個不要臉的跟瘋魔了似的,見着個孩子就抱着去醫院,非要幫人家付錢免費給人家孩子檢查身體,喏,上一次,差點讓人家家長以為是神經病給打了。”

酷兒聽得佩服的直點頭:“行啊,為了追夫下血本了,我說你這個吃貨聚餐怎麼可能委屈自己吃火鍋,原來錢都花在追老公身上了。收穫如何呀?”

“唉,別說了,剛有點進展就被打斷了。”展顏像模像樣的嘆口氣:“本來約好我家鹿寶寶去看電影的,誰知道今天突然那麼多傷者進了醫院,我當時正好在場,瞅了一眼,饒是我膽兒肥也被嚇了個渾身冷汗。哎喲,你不知道那些人傷的啊,就跟那武俠片兒里中毒了似的,不,比那更可怕,那模樣那五毛特效根本比不了,那可是肌肉腐爛啊。哎喲,說的我都吃不下飯了。”

“鹿醫生醫院裏也有?”酷兒緊張的問道,爺爺奶奶可是在那家醫院呢,怕奶奶看到嚇着。

“嗯,說是別的醫院安排不下了,不過他醫院裏兒科出名,送來的多是孩子。”展顏咋咋舌,這說起來還有點後遺症,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胳膊,覺得麻痒痒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咬一樣,忙抖了個哆嗦:“搞得還挺神秘,據說跟普通病人不在一個樓,聽說是單獨辟出來的。我問我家鹿寶寶他個死腦筋不跟我說,說上邊不讓說,我說不就得個病么,怎麼還不讓說?對了,酷兒,那皮膚腐爛成那樣,不會是傳染病吧?”

說著,展顏打了個哆嗦:“難道咱這兒進了什麼厲害的傳染病?比那年的SARS還厲害?”

“別自己嚇自己。”霍水茉開口說道:“真有什麼流行性傳染病,新聞上就報道了,你自己瞎猜個什麼勁兒,還不是自己嚇自己。”

展顏咽了口唾沫說道:“這不光我一個人這麼想,網上好多人說呢,都炸了鍋了。有人拍了傷者受傷部位的照片傳上去,還沒幾分鐘呢就給刪了,你說說,你說說要不是很嚴重的傳染病他刪什麼?完了完了,肯定是連國家都沒辦法了,咱就等着等死吧。”

“什麼照片?哪看的?”酷兒問,真所謂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沒想到民眾這麼快就知道了。

“早刪了,不是發帖子的人刪的,大家都說是網警刪的,現在哪個帖子討論這個,很快就鎖了呢,真是人心惶惶的。”展顏打開電腦給酷兒看:“喏,你看,這裏本來都蓋了好幾千層樓了,沒了,我前幾分鐘還看呢,就一會兒會兒就給刪了。你看,這裏是剛出來的帖子,看,不光我一個人猜測吧?大家都覺得是無法醫治的傳染病,因為現行醫術拿這種傳染病沒辦法,國家才瞞的緊緊的。你看,這麼具有爆炸性的新聞竟然沒有一家媒體報道,裏面肯定有問題。”

酷兒翻看着新冒出的帖子評論,微博上也鬧得沸沸揚揚,後來好像關鍵詞搜索屏蔽了。但網友的智慧是無窮的,他們竟然用了“你懂得”三個字來代替討論的主題。

下面評論一溜的:

“你懂得太厲害了,簡直就是那九龍化骨水。”

“你懂得好可怕好可怕,我要挖個洞鑽進去,朋友們,快去存糧挖洞吧。”

“哼哼,你懂得可以腐蝕皮膚肌肉,你以為你一個小小的洞能阻止的了你懂得?天真,你家無邪叫你回家吃飯。”

“你腦子被你懂得給腐蝕了么?他媽的天真和無邪是一個人,讀書少別出來嚇人好么?”

……

下面歪樓了,一溜兒討論天真無邪到底是誰的。

不知誰截圖保存了“你懂得”的照片,在評論里發了出來,下面又炸了鍋。

“我去,你懂得就是個化屍爐啊,我去,死了都不用花錢火化了,這簡直是個良心病毒啊。”

“完了完了,我胳膊有點癢,是不是你懂得找上我了?”

“快,聽說用鹽洗澡可以殺滅你懂得,我家這邊的鹽已經賣光了,為了生命,大叫快去搶鹽吧。”

……

網友的判斷能力本就參差不齊,加上在這麼人心惶惶的時刻沒有官方出來主持大局,不少人言傳言,傳出各種版本來,但總體還是認為這這麼嚴重的傷跟病毒有關。類似於二零零三年那場SARS,不少經歷過的人人人自危。而且,他們相信,今天的這次病毒比零三年的那場更可怕,更駭人。

酷兒看着網上的評論哭笑不得,卻又覺得有些悲哀。也許封鎖消息的本意是好的,但對方忘了這是一個全民信息的時代,沒有什麼消息是可以完全封鎖的。

越是這樣遮遮掩掩,就越會給民眾帶來恐慌。民眾恐慌了,社會就亂了,社會亂了,民眾更加恐慌,這是一個死循環。

據她所知,鹽已經被眾人搶奪一空,現在網上又出現吃綠豆可以抵抗“你懂得”病毒的傳言。這就是沒良心的發亂世財,不用看,接下去肯定還有吃什麼或者抹什麼可以抵抗感染的。

恐懼慌張中的民眾肯定會聽從輿-論的左右,本着有病亂投醫的原則對各種炒起來商品大買特買,這時候,不僅社會亂了,市場經濟也亂了。可是,恐怕官方正忙於調查,還沒意識到網上爆發出來的恐慌。

酷兒捻着下頜翻看着網頁評論,突然靈機一動,既然大家都已經恐慌了,她何不利用這種恐慌?

民眾的力量是巨大的,她可以依靠他們救出她的顧教授來。

展顏看了一會兒,搓了搓胳膊打了個哆嗦:“太可怕,太可怕了,一看就是騙人的,還鹽能預防感染,綠豆能根治病毒,騙鬼呢。要這麼簡單,上頭還瞞着幹什麼?一個個都去當神醫得了。對了,我得趕緊給我媽打電話,可千萬別跟風買了。”

拿起電話來,嘴裏還念念叨叨的:“就不應該教她上網,她學會了上網,我跟着是操碎了心。”

霍水茉心細,看出酷兒有心事,悄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的內幕?”

酷兒無力的點頭:“知道一點。”

“跟顧教授有關?”在別人家裏成長起來的孩子,最會的便是察眼觀色。雖說霍水茉所住的林家是她的姐姐霍伊主持大局,但那裏畢竟不是自己家,畢竟那個家姓林。

“你要是不方便說,我也不問,我只問一句,是跟網上猜測的一樣是傳染病毒嗎?”她看過那照片,多少是害怕的,一個人傷成那樣,如果真是病毒,那隻能等死了。

酷兒搖搖頭:“不是,不是網上傳的那樣,也不是什麼傳染性病毒,你放心好了。”

“不是病毒怎麼還封鎖消息呢,搞得人心裏惶惶的。”沒有人不怕死,本來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幸福安康的,突然冒出這麼一張照片來說是來傳染病毒了,誰不害怕?

“你是不是也覺得封鎖消息不對?”酷兒問。

“那還用說嗎,既然不是病毒那就出來發個言公開一下,不聲不響的,讓老百姓猜,誰不害怕?咱院裏好多同學這還沒放假就跑鄉下去了,說鄉下人少。病毒估計跑不到那兒去了,有人還想去深山老林里躲着呢。”霍水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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