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笙笙,你懷孕了嗎?

073笙笙,你懷孕了嗎?

打完電話,喬予笙匆匆下樓,決定回老家看看。大廳內,燈光敞亮,柒嬸無心睡眠,眼見喬予笙踩着樓梯往下,柒嬸走上前,“太太……”

喬予笙擦過她肩膀,什麼話也沒說,柒嬸望見那抹疾步走遠的背影,她張了張唇,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玄關處,喬予笙換了雙雪地靴,伸手拉開大門,迎面就發現數十雙眼睛盯視過來。

她一怔,“你們……”

那些人對她行了個禮,喬予笙沉下臉,談梟這麼做,她心中能猜出個大概,可她這會兒管不了那麼多了,喬予笙目光垂在腳邊,硬着頭皮往外沖,才邁開兩步,便被人支手攔住,那人說著英文,“太太,你不能走。”

喬予笙蹙眉,用英語厲聲回敬,“讓開!”

“這是談先生的吩咐。”

“他想做什麼?”喬予笙聲嘶力竭,“囚禁我嗎?”

“對不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喬予笙同他一陣爭吵,柒嬸聽不懂兩人間的英文對話,只能默不作聲站在門口,凌晨的天氣,溫度極低,景觀燈照下的光輝被白霧分散的朦朧不清,視野中的能見度不高,喬予笙單薄的身影杵在原地,柒嬸看着有些心疼。

那些人穿着黑色制服,各個身材挺拔的像堵鐵牆,喬予笙跨越不過,眼淚逼至眼眶,柒嬸怕她着涼,不得不將人拉回屋內。

“太太。”柒嬸扶她坐上沙發,“我去給你找件披風。”

“不用了。”喬予笙虛弱的依靠着沙發扶手,慘白的面容憔悴不堪。

她冷的是心,不是這副軀殼。

夜色下,艷紅色跑車劈開前方源源不斷的霧霾飛馳,獨屬於法拉利的嗡鳴乾淨清脆,談梟夾煙的左手橫出窗外,迎面兩盞車燈照射而來,男人一對茶色眼眸,鋒利且水色無邊!

約莫半小時,軍屯鎮。

談梟左手插着褲兜,修長的身子斜倚在車頭前,一條玉腿半彎,頭頂一盞橙黃色燈光淬下,將他緊緊圍繞於斑駁中,更襯得那一抹煙灰色身影英氣逼人。男人右手兩指拈着支煙,煙頭遞到薄唇間,一口吸入根部,裊裊煙霧自清冷的鼻翼散出,沿着高挺的鼻樑朦朧往上。

“談少。”

一人從樓道出來,談梟鷹眸漸抬,那人不敢同他銳利的神光對視,目光墜在男人一雙純黑色尖頭皮鞋上,“屋內沒人。”

“沒人?”談梟瞳仁微眯。

“到處都找過了,確定沒人。”

男人一張絕俊容顏劃下狠戾,如貝殼般飽滿的中指指甲蓋一彈,煙頭在空中擲出個弧形,爾後跌落在地,談梟腳步上前,鞋尖踩過煙桿徑直走入樓道里。

王秀蘭不在家,一套兩居室的房子空空如也,傢具擺設雖然齊全,但卧室內的東西明顯收拾過。

看來,是有心要走。

談梟舌尖抵住唇角,沿着口腔兩側繞了圈,五官上的猙獰,似要將一雙琥珀色的瞳孔燒成腥紅!

倏地,男人抄起腳邊一根圓木凳,沖茶几中央用力砸去!

啪——

玻璃碎裂的清脆,驚得整棟樓的感應燈瞬間照亮!

“好樣兒的,給老子來這手!”

他眼角陰鷙一掃,“把這裏的東西一件不留的通通砸了。”

“是,談少。”

副座上,王秀蘭心跳很快,她側首盯住駕駛室的男人,面容焦急,“魏老師,是不是我們予笙出了什麼事?”

魏痕是喬予笙的大學老師,王秀蘭之前見過幾次自然認識,方才在家裏,魏痕只讓她儘快收拾,其餘的什麼也沒來得及說,王秀蘭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魏痕隱去潭底的逼仄,鳳眸往旁斜去時,恢復一貫的溫潤,“姥姥,你不用擔心,予笙沒事。”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回市裡,我會給你安排個住處。”

“為什麼要去市裡?”王秀蘭微睜眼睛,她雖說一把年紀,可某些事也不好糊弄,“魏老師,你同我說實話,我們予笙是不是出事了?”

魏痕翹起的嘴角漸漸放直,見他不說話,王秀蘭臉色稍白,想起小區內到處亂傳的流言蜚語,王秀蘭更加坐不住,“魏老師,我們予笙是不是,真的有人了?”

這些事,魏痕不好插手,“姥姥,別想太多,往後予笙會給你個解釋。”

“她真的有人了?”王秀蘭眉眼一驚,“是誰?多大歲數?”

她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入賬的那二十多萬,難不成這筆錢……

想來,王秀蘭腦袋一陣眩暈,她閉了下眼,身子一時失去重心朝旁栽去,幸好被安全繩帶回。

接連三日,七號院戒備森嚴,談梟沒有回來過,卻又不容許她踏出別墅半步,魏痕在網上同她聯繫過,得知王秀蘭目前很安全,喬予笙稍稍鬆了口氣,七號院這種地方,如今連只蒼蠅也飛不進來,哪怕魏痕再有勢力,也不可能跑來硬碰硬,但他向喬予笙保證,只要她能想辦法從別墅出來,日後談梟再無找到她的可能。

可——

想從這裏逃出去,談何容易?

坐在電視機前,喬予笙注視着元旦節目,裏面的人,包括主持人在內,皆是喜迎新年的歡喜,而她,絲毫沒有普天同慶的感覺。回想去年這個時候,她和宋賢去了趟四川峨眉山旅遊,大清早兩人挨凍坐在山頂等日出,結果日出沒等來,反倒一塊染上重感冒。

現在才知道,那個時候,多美好啊。

柒嬸把菜端上桌,視線望向沙發,喬予笙大清早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電視頻道也一直沒換過,她在心裏嘆口氣,“太太,吃中飯了。”

喬予笙沒什麼胃口,“你先吃吧。”

她這會兒腦袋昏昏沉沉的,想睡又睡不着。

柒嬸光是看着都心疼,“多少吃點兒。”她走至沙發,伸手去握住喬予笙,“來,不管發生什麼事,身體最要緊。”

喬予笙並未過於執拗,柒嬸說得對,就算天塌下來也要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

她坐上餐椅,屋內有暖氣,喬予笙穿得不多,睡衣屬於開衫樣式,低胸,從上往下一眼能看見她白皙水嫩的肌膚,柒嬸掃眼她鎖骨和脖子處那些深一塊紫一塊的吻痕,不用猜也知道,那晚該是受了多大的罪,先生以前從不這樣,這次,估計是真的發怒了。

柒嬸幫她盛了碗白米飯,“微波爐里還有雞湯,我去端出來。”

喬予笙夾了些米粒含入嘴裏,味同嚼蠟,透過七號院碩大的玻璃窗,她能夠清楚看見守在屋外的一群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喬予笙插翅難飛。

她沒吃幾口,便上了樓。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度日如年。

喬予笙躺上床,真空被剛剛拉蓋在胸前,就聽到樓下傳來陣汽車熄火的聲音,她闔起的鳳眸陡地睜開。

談梟回來了。

雲江市裡,有他的多處房產,她以為,自從那晚過後,他應該不會再來這裏的。

喬予笙撐身坐起,她豎起耳朵,果然聞見樓梯口遞來陣皮鞋踏上來的響動,越來越近,彷彿一步步踩在她心臟一樣。

卧室門被一隻纖長的玉手推開,喬予笙蜷縮在床頭,躲閃不及。

禽獸和野獸是有一定區別的。

禽獸做出的事,會讓你覺得噁心,而野獸做出的事,會令你感到害怕。

毫無疑問,談梟是這二者之間的結合體,既讓人噁心,又會使人恐懼!

男人的身材,近乎完美,他單手插兜,永遠一副王者般高貴的睥睨姿態,喬予笙睨着那抹逼近的黑色身影,她抱緊被子縮向角落。

談梟站到床沿,單手開始解着西裝上的鉑金紐扣。

喬予笙注視男人上床的動作,“你想幹什麼?”

“X你!”

他將襯衫丟開,露出強健有力的亞麻色肌膚,烙印在胸膛的一塊塊腹肌,勾勒出的線條性感流暢,男人當著她的面,兩手解着腰間的愛馬仕經典款皮帶,喬予笙倍覺羞愧,慌忙別開小臉。

談梟低吼,“看着我!”

“不要!”

男人扼住她皓腕,一把將喬予笙拉拽到跟前,他右手一用力,強行把她玉手往下帶。

“啊——”

某種觸碰,嚇得喬予笙失聲尖叫,“變態,放開我!”

談梟揚起的左唇濺起道狠戾,“變態?它讓你爽的時候,你怎麼不喊變態?嗯?”

喬予笙手腳並用踢打他,“滾開!”

她渾身排斥,那股不適感又在胃部散開,喬予笙想吐,看見他就想吐。

談梟雙膝跪着真空被,大手輕輕一握,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手腕控制住,他俊臉往她壓近,喬予笙只覺一股難受蔓延開,不等她再度開口,女人猛地扭過頭,俯首對着垃圾桶乾嘔。

嘔——

男人眼角淺眯,細縫中的光斑冷驁陰戾。

“笙笙。”他出聲喊道,“你懷孕了嗎?”

喬予笙噁心的說不出話。

嘔——

“你懷了我的種?”談梟口吻試探。

喬予笙一陣作嘔,卻又什麼都吐不出來。

懷孕?

他倒真會做夢。

“我不會給你生的!”

“是么?”

喬予笙瞪視他,尖銳的指甲恨不得將他撕碎,“我就算一輩子不要寶寶,也不會為你生小孩!”

談梟也知道她大姨媽剛過不到一周,這種嘔吐,自是沒有懷孕的可能,可她說出這番話,或多或少有些激怒他,“怎麼著,我還讓你噁心了?”

“我不想看見你!”她胸口起伏不平。

男人捧起她的臉頰,大拇指在左臉上磨擦,“我是你的男人,你說不想見就不見么?”

喬予笙雙目瞪視,談梟嘴角冷勾,似是失去耐性,他牽制住她俏麗兩邊,對準她的菱唇,霸道的貼去一個吻。

喬予笙手掌朝他胸前推抵過去,男人舌尖深入,不顧她的反抗將人往床頭壓下!

他想要她,發了瘋的想!

喬予笙身軀扭動,不斷掙扎。

“笙笙。”他溫熱的舌尖滑至女人耳垂舔舐,“你是我的。”

磁性的音線,像是入了魔障,在她耳膜深處一圈圈暈開,空靈又虛幻,想抓都抓不住。

喬予笙抿住唇肉,一滴淚自眼角墜落,潤入枕頭。

深冬的季節,濕氣厚重,一縷陰風探入落地窗,帶了些雪沫的微涼。

卧室門沒關,柒嬸打掃完從廚房出來,順着二樓傳下來的聲音,依舊淫猥不堪,喬予笙痛苦的叫聲四溢,其中還夾雜着男人兇猛的低吼。

作孽喲!

柒嬸搖搖頭,加快腳步回了房間。

下午三點,談梟才從卧室出來,他重新換了身西裝,銀灰色,很邪魅的一種顏色。

柒嬸午覺醒來正在客廳擦着電視櫃,談梟來到她跟前,伸手自錢夾內掏出一張支票,“柒嬸。”

柒嬸回身,見男人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她臉色微變,慌忙卑躬屈膝道,“先生。”

談梟兩指夾着支票遞給她,“好好乾,我不會虧待你。”

柒嬸眼睛一掃,被上面的數字嚇得不敢接手,“照,照顧太太是我應該的。”

男人神情閃過不耐,“拿着。”

“是,是。”柒嬸將支票捏在手中。

談梟面朝門口,油亮的皮鞋邁出幾步,似乎想到什麼,男人長腿折回,“有空,多去安慰下她。”

“好。”柒嬸連連點頭,“先生慢走。”

眼見談梟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柒嬸忙跟過去將大門闔上。

先生的吩咐,她不敢怠慢。

柒嬸手腳迅速做完事,爬至二樓,她走進裏間帷幕時,發現喬予笙正在吞服避孕藥,被子裹於胸前,露出的半個肩頭傷痕纍纍,談梟粗暴的印跡全都顯示在皮膚上,柒嬸佯裝沒看見,小心翼翼走近,“太太。”

喬予笙將水杯擱上床頭櫃。

柒嬸彎腰,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睡衣,喬予笙的衣服被撕得很破,根本沒法穿了,柒嬸把衣服收起來,重新為她找了件新的。

“太太,我……”

“柒嬸,是他讓你來的嗎?”喬予笙盯着她伸手遞來的睡裙,沒有去接。

柒嬸肯定不會承認,“不是,是我自己想來看看。”

“柒嬸,你出去吧。”

喬予笙倒頭下去,側身背對着她,“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望着那抹裹緊的背影,柒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未再堅持,“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兒叫我。”

喬予笙闔上鳳目,豎耳聽到柒嬸走出去后,帶上房門的聲音。

會議室,談梟慵懶的坐在主位上,他疊起一條腿,椎背往後靠去。男人手肘搭於扶手,大拇指和食指分叉在額頭與太陽穴處輕輕揉捏,微闔的鷹眸顯出疲憊。

其餘人面面相覷,眉宇間儘是尷尬。

一時,靜謐無聲。

劉盛見狀,握拳輕咳,“談先生。”

談梟保持着姿勢沒動。

劉盛掃眼室內眾人,表情僵硬,他自前排站起,幾步走向主位,貼唇在男人耳際小聲道,“先生,會議已經結束了。”

談梟鳳眼輕睜,這才發現公司所有高層都在等待他的回應。

男人眉峰淺折,心不在焉,“散會。”

談梟回到辦公室,女秘手捧資料敲門而入,“談先生,這裏有份合同需要您的親筆簽字。”

男人坐在辦公椅上輕應了聲。

女秘將文件交到他桌前,談梟摁了下眉心,取下揣在胸口一支鋼筆。

他的筆跡蒼勁有力,同他的人一樣,高不可攀。

女秘視線下移,卻陡然變了臉色,“談先生,簽錯了,我們公司是乙方。”

談梟眉目一冷,煩躁感爬上眉梢,他抓起桌上合同一把揉碎,赫然丟到女秘身上,“滾!”

女秘嚇得倉皇而逃。

談梟抿直薄唇,不知哪來的火氣,男人傾起身,扳起辦公椅咻地砸向桌面!

“媽的!”

在人前一向溫潤如玉,謙和紳士的談先生,第一次這般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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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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