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做戲做足

074做戲做足

當夜,談梟依然沒有回七號院。

喬予笙獨眠,男人的手下分批次在門外守着,魏痕說,這段時間讓她盡量不要使用電話,怕被竊聽,兩人之間的聯繫,只能偷偷放到網上,並且還不能過於頻繁。

喬予笙這會兒,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逃跑計劃,她想找個最能瞞天過海的方式。

窗外,下着小雪,一點點的白,漸漸墜入地面,幾近消失,雲江市整座城,便這樣沉淪。

魅惑,豪包。

宋堯玩得嗨,叫了兩名學生妹作陪,那青澀的臉蛋,嫩得似能擠出水,他就好這口,最迷戀的,便是這種穿校服的打扮。

談梟搭腿坐在一旁,他後背枕着沙發,左手託了個高腳杯,半指高紅酒一飲而盡,嫣紅的液體漫過雙唇,淬染得極為陰魅。

拉菲,最適合妖嬈這個詞。

裴景弘來得晚,“喲,哥幾個都嗨起來了?”

他脫去外套丟向衣架,粉色襯衫半解,宋堯細長的眼鋒自他脖子處幾枚印跡上帶過,男人勾了勾唇,“浴火奮戰,好玩嗎?”

“你不也一樣么?”裴景弘瞅眼他摟着的兩個小妹,挽起衣袖,“眼光不錯,就是胸小了點兒。”

“要胸大的,當然有。”宋堯收回落在女人腰間的玉手,俯身為裴景弘倒了杯紅酒,“等下給你介紹個好的。”

徐真真被人架着胳膊,拖進豪華包廂,宋堯瞧見她的人影,唇邊弧度牽至深處,男人沖門口抬了抬下巴,“來了。”

裴景弘折身回頭。

徐真真被兩個人強行拽至茶几前,一人自后踢了下她的膝蓋,徐真真雙腿不受控制往下跪去,她兩手被反捆在背後,動彈不得。

手下恭敬道,“大少。”

宋堯使個眼色,兩人迅速退出門去。

徐真真跪在男人跟前,離他並不遠,僅隔了張茶几,她一揚臉,便能落入宋堯黑曜石般的瞳孔。

“你想做什麼?”

“看着你胸大,想玩玩。”宋堯笑意染在眼角,“只是不知道,是真貨還是假貨。”

呸!

徐真真神情戒備,“綁架是犯法的!”

“犯法?”宋堯覺得好笑,“今兒三個王法都在這兒,你說,我犯了哪一個?”

徐真真目光投向談梟和裴景弘,這間碩大的包房,除了其餘兩名學生妹,就剩她一個女的,宋家大公子在雲江市,可謂出了名的風流成性,這會兒,還有談梟在場,他是什麼地位,徐真真一清二楚,有談大罩着,宋堯想做什麼,都是隻手遮天的事兒。

至於裴景弘,能和談梟稱兄道弟的人,來頭自然不會小。

要說徐真真不害怕,那是假的,“你想怎麼樣?”

宋堯說話露骨,“想搞搞你。”

“我是人造美女。”徐真真大方承認,她知道大多男人喜歡原生態,在這種禽獸面前,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下如何脫身才是重點,她已經同這個男人有過一段孽緣,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宋堯俊臉表情不變,“胸呢?”

“胸也是。”徐真真這回撒了個謊,“胸是用矽膠墊的,我以前是個飛機場。”

裴景弘一聽,噗嗤笑出了聲兒。

沒見過有女人主動詆毀自己的,有趣。

宋堯桃花眼眯了眯,徐真真怕他不信,刻意抖了下上半身,“你看,都沒動。”

宋堯視線盯過去,“這也叫沒動?”

那兩處,再抖都快墜地了。

“真的是假貨。”她說,“你若不信,我給你看看我整容前的照片,很醜。”

宋堯壓下身,一隻胳膊橫在大腿上,俊臉管她逼近些。

徐真真同他對視,時隔多年,當她第一次認真睨着這張臉時,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認錯,宋堯和宋賢雖不是親兄弟,但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眉眼間某些地方長得挺像,在醉酒的狀態下,把他們之間搞混,很正常。

可就是這種錯,讓她一個跟頭栽下去,摔得體無完膚!

她恨宋堯,更恨自己!

為什麼,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會是宋堯?

並且,還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男人。

宋堯仔細看着徐真真,她的眼睛很清澈,五官精緻深刻,沒有誇張的整容痕迹,一切都顯得那般自然飽滿,整容的女人他見多了,玩過的也不少,一張臉能整成徐真真這樣的,那也要一種運氣和本事。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別人的看法他不管,反正在他眼裏,不管是原裝還是拆裝的女人,看着順眼就成,長得漂亮就成,最重要的是,玩起來爽快才行!

“你知道嗎?”男人右手伸過去,食指勾住她的下巴,徐真真目光被迫上揚,宋堯黑眸深邃,連燈光都照拂不進,“我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訂婚宴她潑的那杯香檳,他可是一直記着。

徐真真衝動過後,也有後悔過,她後悔自己不該去招惹他,“我可以道歉。”

“道歉有用嗎?”他笑了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徐真真臉色稍白,豪包內光線微亮,她頭頂就是一盞巫師燈,迷幻的紫薇光斑點綴而下,虛隱虛現里,把人顯得極不真實。

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便是如此,有錢有權才能主宰一切。

沒錢的男人是餓狼,有錢的男人,是惡魔!

喬予笙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陣電話鈴吵醒,她單手摸上床頭櫃,將手機拿起按了接聽鍵,軟着嗓音貼近耳朵,“喂。”

她沒有看來電署名,另一手放上額頭,默默等着對方回應。

“班長!”徐真真聲音傳來,很是尖銳,“班長救我!”

“喊誰呢?”宋堯嗓音慵懶。

喬予笙睜開眼,猛地坐起上半身,睡意全無,“真真?”

眼見宋堯逼近,徐真真嚇得踉蹌倒退,手機慌張背在身後,“你別過來!”

宋堯丟開剛從她肩膀解下的繩子,“你喊啊,使勁喊,我喜歡聽。”

談梟點了根煙,冷眼旁觀,裴景弘沒閑着,端着杯酒坐到學生妹當中調戲起來。

喬予笙聽見徐真真在哭,她連喊幾聲,徐真真手機不在耳邊,自是沒什麼反應。

“不要!”徐真真凄慘聲傳來,“啊——”

喬予笙瞳仁驚瞪,宋堯將徐真真壓在茶几上,桌上的酒瓶摔砸落地,破碎聲清脆入耳,手機掉在腳邊,徐真真拔高尖叫,“放開我,不要啊!啊啊啊!你走開!不要!”

她的哭腔沿喉嚨深處破開,嗓子歇斯底里!

喬予笙全身冰涼,這種侵害是什麼滋味,她剛剛嘗試過,非常明白。

伴隨衣料碎裂的脆響,徐真真哭叫到達個頂點,喬予笙嚇得臉色驟變,“真真?真真!”

“啊——”

一聲凄厲,劃破‘魅惑’幾個燙金大字!

喬予笙闔起鳳目,鼻翼的呼吸深入,寒意由四肢蔓延開,滲透骨髓。

畫面,不堪入目。

談梟吐出口煙捲,裊裊灰白熏過眼角,將他一張迷倒眾生的俊臉,徹底藏在朦朧之中。

褲兜內,手機響起。

‘老婆’字眼,在男人潭底印得非常清晰,一遍一遍,快要將他眸中的茶色覆蓋完全,談梟彎腰,中指在煙灰缸內掂了下煙蒂。

喬予笙電話貼在耳際,認真聽着他的彩鈴。

談梟出神的盯着左掌的手機,他的電話里,僅存了這一個號碼。

許久之後,號碼自動掐斷,兩人手機屏同時跳回主頁。

又不接!

喬予笙雙手捧住臉,十指旋即插入髮絲,她膝蓋拱起,蜷坐在床頭,忍受着心口勒緊般的窒息。

之後個把星期,徐真真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

喬予笙知道,徐真真很慘,那種慘絕人寰的尖叫,她至今想起,仍是毛骨悚然。

談梟回來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他的每次出現,除了同她上床之外,兩人並無半點交流。

這場婚姻,只有性,沒有愛。

喬予笙雙肩裹着條黑白相間的披風,她踩着腳步走下樓梯,視線往大廳那扇碩大的玻璃窗斜去時,依然能夠清楚看見門外守着的那幫人。

談梟對她的戒備,從未鬆懈。

柒嬸把菜布上桌,“太太,我做了你愛吃的苦瓜炒雞蛋。”

她扯了下嘴角,“謝謝。”

“快來嘗嘗。”柒嬸笑容滿面,伸手拉她,“等下先生回來,我也好交差。”

握着柒嬸遞來的一雙筷子,喬予笙看她眼,“他待會要回來么?”

柒嬸自知說錯話,臉色都變了,這些日子,先生和太太之間的僵局,她看在眼裏。如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柒嬸自當時刻拿捏着分寸。

“太太……”

“沒關係。”喬予笙放下筷子,莞爾而笑,“既然先生要回來,那我們一起等他吃中飯吧。”

柒嬸睜圓一對眸子,誤以為自己聽錯了,“太太,你……”

喬予笙笑靨如花,這麼久以來,這是柒嬸第一次見她笑得如此美,仿若鮮花初放,叫人挪不開眼睛。

要想逃離七號院,喬予笙心裏清楚,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聽話。她向來會演,談梟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就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讓他慢慢放下防備,讓他覺得,她再不會有離開的念頭。

等到她可以像先前一樣,在七號院隨意出入的時候,她一定走得頭也不回!

做戲要做足,從現實開始,她便要全心全意投入賢妻的角色。

同談梟——

如膠似漆,相親相愛!

喬予笙擁着披肩坐下,她眉眼淺彎,一掃之前的憔悴,這會兒容光煥發,柒嬸仔細去看,才發現喬予笙臉上描了淡妝,一張姣好容顏被修飾的更為精緻。

沒過一會兒,一輛純黑色悍馬駛入車庫。

經過窗口時,柒嬸一眼認出來,“太太,先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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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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