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想離開?我允許了嗎?

072想離開?我允許了嗎?

喬予笙掀開被子走下床。

她睡了會兒覺,聽見柒嬸喊聲準備下樓,就被一陣摔門響驚住。

喬予笙抬起頭,入目的是一雙犀利深邃的眸子,她張開唇,“你回來了?”

男人二話不說,照着她的臉猛地砸來樣東西,鋒利的文件袋邊緣擦過眼球掉到床沿,喬予笙捂住左眸,疼的眼淚泛涌而出。

談梟瞳孔漫過血色,“喬予笙,你真他媽行!”

他突如其來的暴怒,令她有些措手不及,喬予笙單薄的雙腿屹立床邊,只能透過右眼注視着他。

男人潭底,一片狠辣!

喬予笙揉了下眼眶,極少見到他這樣,“你做什麼?”

“做什麼?”

談梟握住她肩胛,藉著那股推力,喬予笙被迫躺回床上,男人膝蓋分跪於她大腿兩側,臀部坐下去,將她死死禁錮,周邊氣氛窒息沉悶,談梟兩隻手掐在她脖子上,沒有用力,卻是恨不得捏碎她!

“喬予笙,老子真想弄死你!”

她伸手去掰男人的腕部,“你又在發什麼瘋?”

“對,老子是瘋了!”談梟拎住她衣領,將她拉到跟前,喬予笙後背懸空,他冰冷的鼻息漾在她面部,“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嗯?想出國?嗯?”

“你都知道了?”喬予笙大驚失色。

“你覺得有什麼事是能夠瞞得住我的?”談梟眼底閃過道猙獰,五官在尖銳的燈光下流溢得生硬毒辣,“誰允許的?我允許了嗎?嗯?”

喬予笙側開臉,呼吸緊緻,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背青筋凸起,眸色冷驁,喬予笙只覺一股陰風自腳底流竄至頭頂,似要衝頂而出!

去法國的事,她和魏痕說好要保密,喬予笙急於想走,她要逃離這個魔窟,遠遠離開他身邊,本以為一切都可以順利進行。明天早上10點45的飛機,離現在不過十多個小時,她期盼了那麼久,糾結近五個月的糾纏,在即將畫下句點的時候,卻偏偏還是被他發現了。

這些日子,她過得,真的一點也不開心。

一個毀掉她生活的男人,要她如何去接受?

她做不到啊!執着也好,倔強也罷,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喬予笙反手撐住床單,“我去哪裏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事到如今,離脫身僅僅就差一步。

談梟將她用力帶到跟前,兩人鼻尖幾乎相抵,他眸底的腥紅把她的眼球染得分外妖嬈,“我不準!喬予笙,你給老子聽着,哪怕你只是一副軀殼,你也得在我身邊好好獃着!死也要死在我身邊!”

喬予笙難以置信的睨向談梟,“留着一副軀殼,真的有意義么?”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男人一張俊臉逼得越發近,“我都不會放過你!”

“瘋子!”喬予笙面露驚恐。

他真的瘋了,太可怕了!

“喬予笙,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燈光淬下,談梟置身於斑斕之中,黑色手工西裝勾勒的身材線條流暢完美,看在喬予笙眼中,卻有種撒旦般的殘冷嗜血!

“談梟,我們之間什麼都是你說了算,你把我當成什麼?法律講求婚姻自由,而我呢?是被你囚禁的寵物嗎?我也是人!”她兩手掐住男人手腕,尖細的指甲深陷進去,“我不想陪你活在黑暗裏,我想去法國,我想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

談梟聞言,潭底一道戾氣驟然掀開!

“去你媽X!”

男人似是怒急,上半身傾下,將她兇狠的壓入床墊深處,喬予笙望見男人眸底充血的顏色,她驚恐萬狀,渾身扭動做着掙扎,談梟擒起她一雙手反剪在頭頂,他呼吸粗濃,照着她的朱唇便啃咬下去!

衣服間,傳來陣布料撕裂的清脆。

喬予笙拱起腰身,兩腿蹬動,男人不管不顧,右手毫不留情的撕開她胸前的阻礙物,喬予笙面朝天花板,厲聲尖叫,“不——”

黑如靜潭的夜色被劃破,柒嬸站在樓下,喬予笙一道道哭喊落下來,砸得她臉色慘白。

“談梟,放開我,不要,啊!不要啊!”

柒嬸嚇得渾身戰慄,她想跑回房間,卻發現兩腿虛軟的根本分不開。

“柒嬸——”

喬予笙哭聲凄慘,“柒嬸救我,柒嬸——”

柒嬸十指顫抖,眼淚幾次硬逼回去,又被那襲溫熱溢滿眼眶。卧室內一陣響動,杯子摔碎的聲音夾雜着某些碰撞,整棟碩大的宅子沉入一片陰森恐怖!

“救命,救命啊!”

地毯上,喬予笙身無寸縷,談梟形勢兇猛,喬予笙疼得四肢抽搐,翻身想往前爬行,男人大手擒住她臀部兩側,不給她任何機會。

“喬予笙,為什麼非要逼我!”

“滾開!”她咬住嘴角,淚水翻滾,“魔鬼!”

“看見了嗎?只有我才能要你。”

喬予笙雙手緊握住茶几一隻櫃腳,她趴在地上,由喉底發出的哭聲,牽扯的心臟被攪拌般,疼得骨骼麻木。

男人俯下身在她背部親吻,喬予笙排斥,淚流滿面,“滾開,你滾開!”

“你是我的,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都是屬於我的!”

“不要啊!不要這麼對我!”

“喬予笙,只有我們才是最般配的。”談梟修長白皙的玉手握在她細膩的腰腹間摩擦,“就連做這種事,也是最契合的,你說是不是?”

柒嬸縮進被窩,樓上的響動很大聲,她被子拉蓋過頭頂,閉上一雙眼睛不敢去多想。

一場噩夢,直到夜深才結束。

落地鏡前,談梟穿戴整齊,一身筆挺的煙灰色西裝偽裝下,隱藏着魔鬼最原始的獸性,他將袖腕處的兩顆鉑金紐扣扣上,一雙狹長的眼鋒睇往床頭,喬予笙一襲純白色棉被抱在胸前,眼神空洞的平視着天花板吊燈,淚水掛在眼角,漂亮的臉蛋盡顯慘白。

室內,一片揮之不去的糜爛氣味。

男人長腿邁開,走至床沿,彎腰撿起墜落在旁邊的文件袋,“這東西,我往後不想再看見。”

他朝喬予笙胸前丟去,薄唇的弧度放肆輕佻,“我還有事,今晚不回來了,你自己睡。”

男人說完,欣長的身影往門口折去。

喬予笙闔起鳳目,一滴淚在臉上帶出一條晶瑩的痕迹,復后,落入被面上,沿布料暈染開,再也找不見蹤跡。

樓下,法拉利的引擎響起,一聲乾淨的嗡鳴,喬予笙聽見跑車飛馳出去。

她捂住唇,再也忍受不住胃部的翻江倒海,喬予笙雙手撐在床沿,對準垃圾桶一陣作嘔。

由於沒吃晚飯,吐出的,全是水。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談梟噁心到的,還是被自己噁心到的,總之,吐了!

吐着,吐着,就哭了。

喬予笙埋下頭,髮絲凌亂散下來擋去小臉,看不見表情,唯有滾燙的淚水一顆顆砸入垃圾桶,每一次抽泣,便引來渾身顫抖,她咬住右手食指,鼻腔擲出破碎的嗚咽。

她的世界,一片漆黑。

光明在哪裏?

今晚,她算是恨慘了談梟!

可是再恨有什麼用?她逃不掉,根本沒辦法離開他!

得知先生走後,柒嬸悄悄上了樓,卧室門關得很緊,柒嬸看不見裏頭的情況,只能從隱約中聽到那抹哭腔,柒嬸嘆口氣,滿臉無奈。

先生的脾氣,誰都知道。

柒嬸不敢去敲門,在門口站會兒又退到樓下,腳步剛下完台階,就瞥見門口處有十來個人闖入,各個身材高大,身強體壯,藍眼睛挺鼻樑,足足高出柒嬸一半,她臉色微變,“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人說著英文,柒嬸聽不懂。

七號院是什麼地方?誰敢私闖?再說,他們竟然有這裏的鑰匙。

只有一種可能,這些老外,全是先生手底下的人!

柒嬸仰起臉,“你們想做什麼?”

為首的人指着二樓,一串英文說出來,柒嬸茫然,搖了搖頭,“NO,NO,NO。”

那些人相互做了個短暫交流,為首的男人沖柒嬸比劃個OK手勢,大批人很快退出大門,柒嬸跟過去,發現他們沒有走,而是並排屹立在大理石柱兩邊,將七號院門口圍成個弧形的屏障。

看樣子,是要整夜守在這裏。

深冬的季節,屋外大霧瀰漫,柒嬸掃眼那群人挺拔的黑色背影,她趕緊關緊歐式門。

越是臨到過年,這裏家,越是不太平。

雖說是大姨媽剛過,喬予笙還屬於安全期,可她害怕懷孕,為了買個雙保險,還是服下了抽屜里一粒避孕藥。

談梟扔來的文件袋,安靜的躺在旁邊,喬予笙疲憊的掃了眼,拿起淺黃色的紙頁將線頭繞開。

裏面,裝有兩樣東西,一樣,是她的出國資料,右上角貼有她的一寸照片,大眼,淺笑,姣好容顏淬滿流光溢彩,她還記得自己去拍照那天的心情有多歡喜,可這會兒,變成了個最大的諷刺!

另一張——

喬予笙慢慢從文件袋中抽出來,是一張被放大的照片。

當認清上面那抹慈祥的面孔時,喬予笙瞳仁大瞪。

王秀蘭頭髮花白,嘴角咧開看着鏡頭,眉眼黏起的笑紋,顯出整張臉的親和,美中不足的是,她完好的左眼,被誰用東西挖了個孔,就在此時,喬予笙看見了從文件袋中滑到被單上的一枚子彈。

她容顏驟變,“姥姥!”

談梟這是什麼意思?

喬予笙嚇得頭皮發麻,威脅她嗎?他究竟想幹什麼?

掀開被子,女人翻身下床,她胡亂套件衣服跑往陽台,這會兒,別說大霧叢生,就算沒有這種惡劣的天氣,也根本不可能再去瞄見談梟的車影。

姥姥——

喬予笙捂住唇,眼淚唰唰落下,想到談梟可能去了她的老家,那種崩潰爬上心肺,喬予笙瘋了似的沖回房間,她四處翻找着,才在衣架上的包包內翻找出手機。

給談梟打電話,無人接聽,一遍一遍,無人接聽!

喬予笙跌坐在地毯上,瑟瑟發抖,“我再也不跑了。”她敲去條短訊,“談梟,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別找我姥姥,求求你,我一定好好獃在你身邊,我哪也不去了,我陪着你,我這輩子都陪着你!”

她握緊手機抵住下巴,本以為他不會回復,沒想到男人很快閃來條信息:我去接姥姥,同我們夫妻一塊住。

“不要。”喬予笙編輯過去,她知道談梟什麼意思,姥姥是她的軟肋,若是把王秀蘭控制在手裏,她便再無逃走的可能,“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不要牽扯姥姥,談梟,算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之後,男人再無回應,無論她發去多少條,再沒回過。

喬予笙驚慌失措,滿眼覆蓋恐懼。

她沒有辦法了,實在沒有辦法了。

最終,迫不得已下,她還是決定撥去那通電話。

對方接得很快,“喂,予笙。”

“魏老師。”喬予笙哭出聲兒,“如今只有你能幫我,魏老師……”

在邙山那夜她就知道,或許,在雲江市能和談梟真正抗衡的人,除了魏痕,再也找不出別的。

------題外話------

我是頂着鋼盔出來的,刀槍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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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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