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容澤心頭大震,怔怔地看着已經停擺的錶針。

而沉浸在慾海之中的嚴子詹根本沒有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蹭。

由於他差不多一個星期處于禁欲狀態,現在與容澤共處一室心中不免有些心猿意馬。被對方一通撩撥挑逗后,瞬間就像被按了開關似的,動作少了點拘束,多了點狂野。

嚴子詹專註於情|事之中無暇分心,整個人興奮不已,自己心臟撲通狂跳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着。

見容澤久久沒有進一步動作,還以為對方依舊在逗弄他吊他胃口。於是他抬起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臉湊前去似乎是在索吻,忍不住小小聲催促道:“快、快點……”

這聲催促成功轉移了容澤的注意力,也成功點燃了他心中噴薄欲出的怒火。

容澤陰沉着臉,閉了閉眼睛,抬起手指捏捏在隱隱作痛的眉間。睜開眼就見嚴子詹一副全然搞不清楚狀況的無辜模樣,渾身軟綿綿沒有一點力氣地撲在自己身上求歡。

眼前這旖旎的畫面無比刺激,容澤多日未宣洩的欲|火此時越發高漲起來。他一方面着迷於身下的人,一方面憤怒於自己珍惜多年的手錶因為他而損毀。

此時此刻,欲|火和怒火交織在一起幾乎吞噬了容澤。

這個人明明撞壞了他看作寶貝一樣的東西,為什麼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扒在他身上纏着他歡愛?

容澤伸手一把揪住了人將他轉了過去,狠狠地按在浴缸邊上;一反幾分鐘以前的溫柔,動作開始變得粗暴,像是宣洩般。

力道之大令身下的人不由低低地吃痛一聲,然而他並未因此動容。

嚴子詹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粗暴力道驚到了,還傻乎乎地以為容澤只是和他一樣太久沒發泄所以一秒變身,如狼似虎,因為心急難耐而不知輕重。

未料想,對方卻以同樣粗暴的力道進入了正戲。嚴子詹的眉頭幾乎緊緊糾結在一起,額頭沁出一層薄薄的汗珠,似乎正在承受着某種痛苦,看起來難受極了。

就算是歡愛之際,腦補力滿值的嚴子詹依然能貫徹腦補帝的宗旨,想着這難道是什麼疼痛play。與此同時,嘴上忍不住低聲求饒:“阿澤……痛……”

“痛?”容澤呵呵地笑了聲,嗓音低沉,古怪得滲人。“不,你不知道什麼是痛。”

聞言,嚴子詹這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容澤在生氣!

可是他為什麼生氣?而且還這麼駭人?他也沒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情,難道他還在氣剛剛那個蕭導的話題?

“你怎麼了……”

嚴子詹心裏打着鼓,想要扭過頭去看,結果就被容澤一把按住了腦袋,身體也被桎梏着,動彈不得。

在這場近乎發泄一般、只有疼痛沒有絲毫快感的性|事結束之後,容澤的理智也慢慢回籠過來了,喘着粗氣,垂低着眼睛面無表情地盯着身下的人看。只見嚴子詹微微蹙着眉頭,沉默不語,只是低着頭看水面,看起來非常疲倦;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像是被嚇壞了。

見他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容澤神色一動,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臉無意識地稍稍往他那傾,心裏有股想將人摟過懷裏親的強烈*。

剛靠過去一點,容澤的目光就被自己揪着人的手吸引了過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動作也隨即停頓下來;眼底里暗流涌動,思緒紛亂,心底一陣煩躁油然而生。

容澤閉了閉眼,一把將人推開,起身離開浴室。

這一推,嚴子詹整個人受力向後傾,背部撞在了浴缸邊上,背脊頓時傳來陣陣強烈的鈍痛,他立刻倒吸一口氣,腰身挪動了一下,然而後方也是一陣火辣辣的痛。

全身好幾個部位的痛感齊齊襲了上來,嚴子詹臉色煞白,呼痛的力氣都沒有了,痛得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嚴子詹腿軟癱坐在浴缸內一動不動,無力地看了一眼容澤離開的背影,隨即閉上了眼睛。

水溫沒降低多少,但他卻生生打了個冷顫。

幾分鐘后,嚴子詹也從水裏出來了,彎都不帶拐地直接進了卧室撲在了床上。

他不知道容澤又發什麼神經,一身的疼痛與倦意讓他根本沒有剩餘的精力再去猜測。儘管心裏覺得無比委屈,但他現在不想和容澤說話,也不想見到容澤。

容澤與別人講電話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了過來,嚴子詹腦袋混混沌沌根本聽不清在講什麼。背脊的痛感讓他無論怎麼躺都不舒服,最後只好爬起來找藥油。

背脊那塊被撞的地方一碰就痛,艱難地塗完后濃郁的藥油味兒瀰漫整個卧室,此時此刻這些刺鼻的味兒卻莫名其妙有些催眠。

……

容澤回到客廳后就打電話給修表的技師,技師很快就到了,一直以來都是他給容澤維修保養手錶,技術絕對杠杠的。

“容隊啊……這回可真修不了了。”年輕的技師一臉無奈,見容澤臉色微變,又道:“想當初你這表壞得幾大城市的同行紛紛搖頭,也就只有我修好了,這幾年你也是信任我的技術……但這回我真沒辦法了……”

技師語畢,又覺得這話不對,想了想,改口道:“哦,不是我沒辦法,是這表沒辦法了……是它的壽命到了盡頭……你就算跑瑞士去修也是這樣的了……咳咳。”

技師很快就被打發走了。

容澤坐在沙發上盯着手錶看,甚至有些陰暗地懷疑嚴子詹是不是有意為之。

嚴子詹知道那個人,如果是蕭洛嘴碎說出去的話,以蕭洛急躁火爆又說話不經大腦的脾性,有很大的可能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也一股腦說;比如他與那個人之間的關係,甚至他們發生過的事情,以及這塊到現在為止,只對他而言,意義非同尋常的手錶。

但轉瞬之間容澤就否定了這個陰暗的想法,他自認為這幾個月以來對於嚴子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一事已了如指掌。

嚴子詹太好懂,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小心思,即便是有他也一眼就能看出來。

關於手錶的事,除了他和那個人以外,也就只有蕭洛知道,因為就是他這個兄控像跟屁蟲一樣跟着一起去挑的。

那時容澤還沒有向蕭慕清表露心聲,兩人也還是朋友而並非決裂關係,這塊手錶只是當年對方以朋友身份送的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生日禮物。

對方從來都當他是朋友,沒有絲毫那方面的心思,手錶對他本人而言也就是個送給朋友的普通的生日禮物;然而對對方心存念想的容澤卻將之當寶一樣珍惜着,時刻戴着,直至今日。

一直以來,容澤都知道蕭洛在想什麼,也知道蕭洛一如既往地討厭他身邊的人是為了什麼。雖然他時常警告蕭洛,但對於蕭洛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行為,他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給予蕭洛這樣的忍耐與寬容,主要還是因為他是那個人一手寵到大的弟弟。

容澤現在倒是越來越不能忍蕭洛了,這麼多年下來,他最想塵封在記憶深處的事情,被蕭洛隔三差五地揪出來,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了他,不厭其煩。

傷疤就好像被揭了無數次一樣,漸漸地,容澤開始變得麻木,甚至有些抵觸。以至於後來每次蕭洛有意或無意提及那人,他都會無意識地露出懨懨的神情。

一邊抵觸着,一邊卻又難以抗拒那人的消息,深深地掙扎在厭惡與渴望之間,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段單向感情讓容澤深陷在痛苦的泥沼里,那個人就像是一個地雷,只要一提起就令他產生控制不住的暴躁,隨之而來的是加倍的厭煩。

……

不知道在客廳坐了多久,容澤才終於從紛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起身不知不覺走進了卧室。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油味兒,容澤看着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的人,想起了剛剛在浴室里發生的一切。

嚴子詹工作了一整天又開了幾小時的車、還經歷了這樣酷刑般的性|愛,早已疲憊不堪,此時睡得也十分不安穩。

容澤上床將人摟了過來,立刻就感覺到懷裏的人微微抖了抖,不安地挪了□體;不知是在尋找讓自己舒服的姿勢,還是只是下意識地抗拒他的接近和觸碰。

一想到後者容澤就滿腔惱怒,強制將人往自己這邊收緊,後背傳來更濃的藥味兒。他掀開衣服,背脊處一大塊紅腫淤青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容澤皺起了眉。因為剛剛不想看到嚴子詹的臉,他一直用背入式,最多就抓紅了他的後頸、肩膀、手和腰什麼的,哪能撞得這麼厲害?

看着這身體,容澤想起在浴室時他不停顫抖的身體,還有害怕的眼神,也知道自己把他給嚇壞了。

就這細皮嫩肉哪經得起他那樣粗暴的折騰。

冷靜下來后,容澤心裏的憤怒頓時被憐惜所取代,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吻着背脊那淤青的地方。

手錶……

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是故意的……

容澤狠狠地閉了閉眼睛,胸腔起起伏伏,鼻翼間充斥着藥油的氣味,心裏的天平在惱怒他與憐愛他之間來來回回地左右搖擺。

越想越難平息心中起伏的情緒,容澤猛地睜開眼睛,起身離開了。

※※※※※※

第二天嚴子詹醒來的時候發現容澤早已不見蹤影,想起昨晚他就又是生氣又是委屈。以往容澤也時常生氣,但都不是生他的氣,更加沒有遷怒過他。實際上,容澤和他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心情看起來都挺好的,起碼不糟糕;偶爾撞撞地雷也就擺個臉色最後一順毛就好了。

也就是之前發現他手機有顧男神照片錄像那次和發現他沒戴手錶那次比較嚴重一點,但就算是這兩次容澤都沒有像昨晚那樣對待過他。

說容澤昨晚是急色已經不太可能,到最後感知正常的人都能感覺到明顯的遷怒。

嚴子詹覺得很難受,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昨晚哪裏惹到他了。

以往容澤只要臉色一不好他就要胡思亂想是不是自己又不小心惹到他,讓他自己的神經都時常緊繃著;雖然偶爾會覺得這樣有點累,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光讓他感受到更多的是甜蜜和快樂。

嚴子詹一直在櫃中,沒向親朋好友出櫃,當然岳玖師兄除外;也沒有去結識過和他一樣的人,不曾去過同志出沒的地方所以也沒有人主動來結識他。即便逛過同志論壇,但由於他個人性格原因,總感覺和他們有些氣場不合,於是結識同類朋友一事也就不了了之。

唯一一個他混的又應該都是同類的大概就是網絡配音這塊,因為他配的都是*劇,但他配劇歸配劇,從沒和其他cv討論過性向或感情這方面的事情。除網配之外幾乎什麼同類朋友都沒有,就更別提和別的男人談過戀愛,所以戀愛一事也無從對比。

容澤對他的好他都能感受到,這種感覺無須對比,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只是他時常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無論容澤對他多好,他始終都覺得自己離他很遠。

……

猛地搖頭驅趕掉腦袋裏揮之不去的胡思亂想后,嚴子詹洗漱完畢后就出門了,一邊逛着一邊猶豫着要不要給容澤打電話,但一想到昨晚他過分的行為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去到樓下餐廳的時候才終於看到了一個他認識的人——林隊員。還未等嚴子詹出聲打招呼,林隊員就發現他了:“嗨!小嚴!”

嚴子詹收拾了下情緒,笑道:“林哥,早上好。”

林隊員嘿嘿笑着:“哎呀你要是早點下來就好了,咱可以一起吃早餐。現在我都吃飽了,而且待會兒有事,馬上就要走了。”

“沒關係……”嚴子詹搖了搖頭。

林隊員見他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道:“小嚴你怎麼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和容隊一個樣。縱慾不好,不好……”

林隊員一大早就開啟唐僧模式,嘰里呱啦個不停。

“欸我又覺得奇怪了,你倆精神狀態都一個樣了,你就一臉需要疼愛的樣子咳咳咳咳咳!為什麼容隊巨巨就能一如既往地保持住那王八氣場呢?”

……

“這真是個千古未解之謎,好想求保持這樣王八氣場的方法啊……”

……

“可是我如果當面說他王八氣場的話我會被他一手踢死,一腳打死嗎?”

……

“感覺很危險的樣子,還是好好珍惜生命,遠離容隊吧。”

嚴子詹:“…………”

林隊員發現自己話癆了,害羞道:“哎呀果然吃飽了就有力氣說話了咳咳咳……”

嚴子詹被他這二兮兮的模樣弄得心情好了不少,見他提到容澤,道:“你見到他了……?”

“嗯嗯,一大早風風火火的,應該是公司的事兒吧!”林隊員道,“那個啥,小嚴咱先不說了,我有急事要趕着去了~下午見!”

語畢,林隊員一陣風一樣離開了。

嚴子詹一時半會兒在這裏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吃了個早餐后就決定回a城一趟。取車之後一路開往a城,回家時途徑商業區的時候,看着同一牌子的手錶專賣店,心情有些複雜。

猶豫再三后嚴子詹還是氣呼呼地將車來到停泊的區域,然後進了專賣店。果不其然,這個型號的腕錶已經還剩下最後一塊了,嚴子詹趕緊入手。

從專賣店出來后,嚴子詹的電話就響了,一看竟然是程夜,也就是cv夜歸人。

“喂?子詹?”

嚴子詹有些吃驚:“夜大?你怎麼打來了?”

另一邊的程夜輕笑了聲:“你猜猜我現在在哪?”

“呃,在哪?”

“a城啊。”程夜道:“出差呢。趁着周末有空又不用工作,就想和在a城的朋友見一見面咯。”

嚴子詹瞭然:“原來是這樣……”

程夜問道:“你現在也在a城吧……?”

嚴子詹“嗯”了一聲。

“一會兒劇組裏幾個在a城的朋友會和我一起去吃午餐,你也都認識的……大家也想見見你。”程夜停頓了一下,又道:“你現在有空嗎?要不要來?”

嚴子詹垂着眼沉默不語。因為容澤導致他今天也沒什麼好心情,心裏有點煩,容澤又是明天的飛機,他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回c城去送機,可他現在又不想見到他。

也並不是不想見,他現在就陷在想見又不想見的矛盾之中。

嚴子詹好半晌才下定決心:“嗯,有的,我也去吧。”

得到答覆后,程夜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驚喜:“嗯,那好,我們一會兒見。”

現在正值午餐時間,程夜報了一個餐廳名,嚴子詹取車后就直接開過去了。抵達餐廳后發現大家都已經到齊了。

在座的幾個粉嚴子詹粉了好久的劇組人員在他到來后,紛紛像圍觀國寶一樣圍觀他,不是在拍照就是在求合照。因為嚴子詹在網配圈向來都神秘又低調,幾乎不發照片;不僅沒什麼自己的照片,關於他自己日常生活的隻言片語都沒有,向公眾公開的微博里清一色不是汽車就是賽車,總之全都是車。

所以有了這樣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好奇他的人都忍不住了。

見這架勢,程夜趕緊出來打救。

“嘖嘖,夜大你……”

“嘖嘖嘖。”

“嘖嘖嘖嘖。”

程夜:“……”

嚴子詹:“……”

歡脫的氣氛一下子就將嚴子詹的注意力給轉移了過去,原本煩悶的心情也因此得到了明顯的放鬆。

愉快的午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之後大家商量着去將a城市區內各大景點輪一遍過去。

第二個景點比較多娛樂設施,妹子們兩眼放光一通玩兒去。嚴子詹意思一下玩了兩個后就在旁邊坐着看了。

雖然嚴子詹將情緒隱藏得很好,但程夜也一下就看出他是有心事,於是也跟着坐在他的旁邊,試探着問:“子詹,我們叫你出來是不是打擾到了你……?”

嚴子詹愣了愣:“啊?沒有啊,夜大你怎麼這樣問?”

程夜笑了笑:“唔……我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就覺得是不是麻煩到你了。”

“沒有的事。”嚴子詹猛地搖頭啊搖頭,“我沒什麼啊,大家都這麼歡脫,玩得很開心啊。”

程夜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口氣故作涼颼颼道:“是啊,大家都很歡脫,就你的畫風是——只想安靜地做一個美男子。”

嚴子詹囧着一張臉,被他的比喻給逗到了。

另一邊的妹子們還在繼續玩,程夜提議道:“不如我們去給她們買點喝的吧。”

“嗯,好。”

兩人跟大伙兒說了后,一起進了旁邊的商店。進到店裏之後,嚴子詹摸了下口袋發現沒了手機頓時一個激靈,隨後才想起在餐廳里和大家交換號碼之後就將手機丟背包里了。

嚴子詹從背包里翻出了手機,發現上面有50多個未接來電,還全都是容澤的,從一個小時以前一直打到現在。

手機被調了震動,又在包里,嚴子詹根本沒注意到。

剛想着,手機就跟催魂似的震個不停,果然又是容澤。

看着這個名字,嚴子詹心裏頓時亂成麻,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地接了電話,但沒開口說話。

電話那頭的容澤像是氣極了,聲音冷冷的,劈頭就來一句:“你膽子不小啊,還沒有人敢一小時都不接我電話。”

嚴子詹張了張嘴,話到了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似的。

他不知道容澤打這電話來是什麼意思,既不是認錯,也不是道歉,還一通數落他,心裏也火了起來不想和他說話。

“你跑哪去了?”

嚴子詹依舊沒搭話:“……”

“你去哪了?”

“……”

“說話。”

“……”

“嚴、子、詹。”

“……”

僵持了好一會兒,嚴子詹才終於開了金口:“回a城了。”

容澤沒想到他竟然跑回那去了,冷笑了一聲:“你脾氣還挺大。”

嚴子詹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容澤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道:“你給我回來。”

嚴子詹也來氣了:“你、你,你總是那樣,太過分了,我、我不去。”

因為很少對容澤這樣硬氣,他不由自主地就結結巴巴了起來。

聞言,容澤神色一動,像是沒有預料到他會拒絕他。雖然知道自己昨晚的粗暴傷了他,但也不是平白無故地遷怒於他。

“昨晚是我不冷靜,但你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我也不想再和你提這件事。從現在開始算車程,到了時間沒回來你就自己看着辦吧。”

他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

他幹了什麼?

嚴子詹頓時覺得很冤枉,剛想說話,就在這時,正在一旁挑選着飲料的程夜湊過來溫柔地問道:“子詹,你要哪種?”

另一頭的容澤一聽這個聲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陰森森的讓人毛骨悚然:“你現在,和那個叫程夜的在一起?”

聞言,嚴子詹頭皮忽然一麻,連原先的委屈都頓時拋腦後了。他現在滿腦子只記得,在越野賽的時候容澤就非常討厭只和他是一面之緣的程夜。

作者有話要說:jathan扔了一個深水魚雷 投擲時間:2014-09-1513:49:15

橙馬師兄家的小呆比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4-09-1521:3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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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馬師兄家的小呆比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9-2411:5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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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人生中第一顆深水魚雷和第一個霸主!超興奮!決定去圍着地球跑2圈!

謝謝jathan漢紙的深水魚雷!╭(╯3╰)╮

謝謝橙馬師兄家的小呆比的火箭炮*3、手榴彈*2、地雷*6!╭(╯3╰)╮【噗,這個id……xddd!】

謝謝空空的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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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好卡呀嚶嚶嚶……作者菌卡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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