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見狀,嚴子詹一顆小心臟跳得跟打鼓似的。果然像林哥說的那樣,不能提那個謎一樣的蕭洛的蕭導哥哥。

說起來,嚴子詹似乎記得,之前蕭洛幾次來催容澤那什麼畢業展的票的時候,容澤也是十分不待見他提那個蕭導。臉色雖然不像現在這樣直接一鍵切換,但明眼人一看也能看出他的不耐煩與不悅。

膽戰心驚的同時,他也不免有些好奇。到底發生過怎麼樣的事情能讓人提一次謎一樣的蕭導,容澤就黑一次臉?

……

容澤目光沉靜如水,並沒有答話,就那麼看着他,沒有絲毫的波瀾。

在這樣的注視下,嚴子詹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背脊緩緩地躥了上來。想換個話題,但話到了喉嚨卻怎麼都上不去,一時間也不知道想說什麼,語不成章:“呃,我、我不是……”

容澤總算開口了:“你不是什麼。”

“不是……我,那個……”嚴子詹被他這樣子驚得差點連中文都不會說了,只知道自己又不小心踩到了容澤的雷區,就是不知道這個雷區又是什麼級別的。

嚴子詹忽然覺得人生好艱難。和容澤不管是處對象以前還是處對象以後,很多事情很多人物都變成了不能提的雷——顧男神是深水魚雷級別的雷區、男神的男朋友是躺槍雷區、不是容澤得的冠軍是雷區、他那被摔得已在天國的手機君是子雷區、只和他在越野賽面基過一次的夜歸人也莫名其妙變成了未知等級雷區。

這些還都只是已知雷區而已,像什麼“不能送的手錶”如果能算作未知區域的話,那“不能提的蕭導”簡直是謎之雷區。

此時此刻,嚴子詹內心刷起的雷區高能預警彈幕刷得快將容澤的臉給擋住了,忍不住再次嘆息人生真的好艱難……

好半晌,嚴子詹才憋出一句話,底氣不足,弱弱地開口道:“……雖、雖然你們關係不好……但也不用、這麼嚇人啊……我、我不提就是了……那個……你的面要涼了……”

容澤將筷子往桌上一扔,筷子碰在桌面上的聲音讓嚴子詹的心臟再次咯噔一下,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容澤一個傾身,隔着不寬的料理台靠了過來。

嚴子詹愣愣地抬眼,正好對上了一道冷厲駭人的目光,反應不由慢了半拍:“……怎、怎麼了?”

與此同時,容澤抬起手在他的頸側處游移,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按壓着他微微凸起的喉結,隱隱有些威脅的意味,唇邊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又是蕭導,又是‘關係不好’,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喉結被觸碰對於男人來說本來就不是件舒服的事情,更何況是按壓,儘管力道輕。嚴子詹不舒服地扭脖子想要躲開容澤的手,不料容澤卻抓牢實了根本不撒手。

為了避免更多的不舒服,嚴子詹只好放棄扭動脖子,抬手握住容澤的手腕,試圖掰開。

“別……這樣不舒服。”

容澤呵了一聲,笑得古怪:“你以為我很舒服?”

雖然容澤常變臉,但第一次真正嚇到嚴子詹的還是他摘下手錶的那次,就連砸手機那次後來想想都算不上什麼。

而此時此刻,嚴子詹再一次真正地被容澤嚇到。摘手錶那次他可以理解是為什麼,但這一次他是徹底不明白了……

嚴子詹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神色有些驚慌,看起來有些無措。

……

從他提起蕭導二字開始,容澤的心情就直線下降。嚴子詹知道畢業展的事沒什麼奇怪,畢竟蕭洛那煩人精幾次來問他的時候他也在場,但是他知道那個人是導演就非同尋常了。

一個徹徹底底的圈外人、一個平均一年回來不到一次的人,除了這邊交情很深的人知道之外,這裏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這貨不僅知道是導演,還知道他們“關係不好”?

容澤最厭惡別人打聽這些事。若是換作其他人在他面前提這個,怎麼可能還是現在這樣如此溫和的對待。

對於嚴子詹這受了驚嚇的模樣,他不予理會,只是直直地看着對方的眼睛,聲調毫無起伏,卻隱隱透出刺骨的寒意:“你不是知道得挺多嗎,繼續說,說說看怎麼關係不好。”

見嚴子詹愣愣的模樣,容澤有些不耐煩了,臉色越來越陰沉:“你是去打聽了什麼?”

“……啊?”嚴子詹這下是徹底呆若木雞了。

自從和容澤處對象以後,順毛值不斷增加,一直到現在他的順毛經驗頗為豐富。此次這樣的踩雷事件,他原本還很有信心能像以前那樣化險為夷,但眼下這種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嚴子詹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前他也偶爾會問容澤一些關於他自己的事,因為想知道他更多的故事,也想知道他內心的想法,離他更近一點。

對於容澤,嚴子詹自認為自己已經了解得很多了。家庭方面,交際方面等等等等,唯一沒有問過的就是過去的情史之類的,他自己也不想問,覺得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問起來也是自己找心塞。

更何況,從過去的一些傳言和他自己所了解到的來看,容澤對這些也從來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除了顧男神這樣那樣的雷區之外,無論談論什麼私密的事情都從來沒見他這副模樣。現在提起這個,卻彷彿別人侵犯了他什麼似的。

容澤這副像極了外人踏入了他不可說、不可侵犯的秘密領域的模樣讓他從心底里感到不安。

“我沒打聽什麼啊……”嚴子詹覺得有些委屈,也有些莫名其妙,道:“我為什麼要向別人打聽你的事?我想知道什麼的話都是直接來問你的啊。”

容澤並未動容。

“我、我是聽說的……”嚴子詹見他如此,繼續解釋道。隨後輕輕推了推對方仍舊摸着自己頸側的手,心裏不知是何滋味,低了低眉眼,不再看他,只是道:“你不需要這樣充滿……敵意。”

……

聽說?不是他去打聽的?

“聽誰說的。”

嚴子詹一句“林哥”剛準備脫口而出,猛地又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容澤現在這麼恐怖又神經兮兮的模樣……就這樣供出林哥似乎不太好。

……

知道那人近況的人少之又少,這都能聽說?他和林翊很合得來,但林翊再二,也不會無緣無故悶聲作大死和他說這個。

見嚴子詹支支吾吾的模樣,容澤猛地想到了蕭洛。

蕭洛那貨口無遮攔,又討厭嚴子詹,還經常口無遮攔、悶聲作大死。難道這次又是他……?雖然已經警告過,但他那記吃不記打的脾性,指不定又在網配上面找嚴子詹的碴亂說話。

容澤很惱火,以往有人逾越雷池打探這些,他純粹就只有厭惡與惱怒,但現在心裏卻隱隱有些發虛,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他不想讓嚴子詹知道那個人,半點都不想。

他不想讓嚴子詹知道的原因似乎與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原因有些出入,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容澤斂斂神,見眼前的人垂低着眼,睫毛微微顫動着,有種說不出的可憐。

看快把人給嚇壞了,心底里竟生出些許憐惜。容澤俯□在他眼皮上方安撫性地親吻着,與此同時手輕輕地揉捏着他的後頸,語氣輕柔:“我又不吃人,這麼害怕幹什麼。”

俯身的動作有些大了導致碰倒了那碗還未吃完的長壽麵,面和湯順着流向嚴子詹那邊,湯汁一下子就灑在了他的衣服上。

嚴子詹頓時回魂,驚道:“面、面灑了……”

容澤看也不看,入神地親吻着人,只覺得在這個角度看他的脖子特別誘惑,頓時滿腦子旖旎的心思。

他已經很多天沒有x生活,幾天沒見這貨就幾天沒x生活。再者,本來下午的時候就因為換衣間裏的事中斷了*,現在人就在眼前了,自制力再好也難免情難自禁,所謂飽暖思yin欲。

容澤二話不說將人拉進了浴室。

嚴子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他命令道:“把衣服脫了。”

“……啊?”

這是什麼展開?

“上面全是湯汁,髒了。”

“……我待會兒自己會換。”

“我想做。”

“……”

兩人閉口不提剛剛的事情,嚴子詹體驗到了比坐雲霄飛車還刺激的心情,此時也沒有精力和心情再撿起那個話題,私心裏已經不想再提那什麼見鬼的蕭導,即便他越來越好奇,也越來越感到怪異和不安。

……

浴缸里很快就放滿了水,見他魂游太虛的模樣,容澤有些不悅,將人拖進浴缸里,上下其手脫衣。

“幾個小時前勾引我說難受的是誰。”

“……”

很快,嚴子詹就被撩撥得受不了了,甚至改被動為主動。與他心急火燎相反,容澤像是故意的一樣,前戲做了好一會兒才進入正戲,

換了個姿勢后,嚴子詹腰身都浸在溫熱的水裏,四周水霧氤氳,十分撩人。

容澤看得有些着迷,手往水裏探,水浸過手腕的時候忽然就頓住了,盯着自己泡在水裏的左手看。

錶帶像是會燙人一般,讓他感覺手腕有些刺刺的痛。

他一直都很小心保護着,一次都沒摔過,一次都沒泡過水;但這8年間也修了不下十幾次,畢竟再好的手錶也有使用壽命,就算沒磕沒碰也會有不知緣由且不可逆的損傷。而技師也告訴過他再壞就不可能再修好。

無論何時,只要是要觸碰熱水,他都第一時間會摘下腕錶。

為什麼這次……他忘了……

容澤愣了愣,隨即猛地抽回手。

嚴子詹已經沉浸在慾海之中,不明白為什麼對方突然沒有了動作。他有些按捺不住,伸手急切地將人往下拉,整個人蹭上去。

“阿澤……”

容澤一個重心不穩,下意識用雙手支撐着身體,不料嚴子詹心急難耐地撞了過來。

只聽“砰”的一聲,容澤的左手重重地撞在浴缸邊上。

再看時,錶針已經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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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分不清楚[網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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