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敗露
“既然我長大了，你就不要叫我小黑了，好難聽啊，而且現在我也不黑了，你看，我養白了！”蘇小凡雙手捧着臉，嘟着嘴說。
“嗯，對，那以後叫你大黑好了！”瑾瑜伸手去捏蘇小凡的小臉。
“算了吧，還是小黑吧。”蘇小凡撥開瑾瑜的手。
“嗯，不過小黑你得多吃點了，你都瘦了，臉上都快沒肉肉了！”
“才不要呢！人家以後要做窈窕淑女，這樣才能君子好逑啊！”蘇小凡美美地說，順便幻想了一下未來的如意郎君。
“不用，小黑以後變成什麼樣，我都當好逑你的君子！”
“我才不要呢！”
瑾瑜只是嘿嘿一笑，沒再說什麼。兩人安安靜靜坐着看了會兒書，蘇小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瑾瑜，你武功是不是很好啊？”
“嗯，還行吧。”
“那你能教教我嗎？”蘇小凡滿眼渴望地望着瑾瑜。
“不能！”瑾瑜伸手揉了揉蘇小凡額前的碎發，繼而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保護你的，所以你不用學那個。”
“可是，萬一哪一次你不在我身邊，我又恰好遇到了危險了，怎麼辦？”
“還有小小黑啊，它也是很厲害的。”
蘇小凡看了看小小黑，滿臉不悅：“它除了會打小報告，就會啃骨頭，厲害什麼啊！”
“嗚~”小小黑委屈地哼了哼，伸舌頭舔舔鼻子。
“你這樣說它會傷心的。”瑾瑜說著過去摸了摸小小黑，安撫道：“小小黑最乖了！”
“汪！”小小黑開始大幅度搖尾巴。
“誇你一句你就高興成這樣，我要多誇你幾句你能不能別出賣我？”蘇小凡也湊過去。
小小黑看了看蘇小凡，又看了看瑾瑜，搖搖尾巴跑到別處趴着。
“好了，我教你！”瑾瑜應了下來。
“好呀好呀！”蘇小凡屁顛兒屁顛兒跑到瑾瑜面前。
“不過我教了你，你就成我徒弟，師父的徒孫了，這樣自降一輩，還不如做師父的徒弟，這樣我教我自家師妹也沒什麼不妥，你覺得呢？”
“我覺得……嘿嘿，你說的不對，不就是教個一招半式嘛，哪用拜師那麼隆重啊，瑾瑜，你最好了，教我嘛！”蘇小凡拉起瑾瑜的袖子搖啊搖，開始撒嬌神功。
“我……”還不待瑾瑜說什麼，袖中突然掉出一張紙條。
“這是什麼呀？”蘇小凡好奇地撿起，一般長成這樣的小紙條都是情報。
“沒什麼。”瑾瑜想要奪回，不過蘇小凡反應靈敏，自然沒讓他得逞，一臉壞笑地展開紙條，看了看，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那上面只有五個字：蘇堡主病重。
“為什麼不告訴我？”語氣平靜但無半點波瀾。
“我也還沒有看。”瑾瑜見蘇小凡如此反常，定是非常生氣，弱弱地回了這麼一句。
“我是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一直都有蘇家的消息？”蘇小凡揚起紙條，激動地質問。
“我覺得你沒必要知道，你跟蘇家已經沒有關係了。”瑾瑜收回紙條。
“我跟你也沒有關係了，”蘇小凡冷言道，順勢伸手指着房門，說：“滾！”
瑾瑜無言，站了一會兒，便大步出去。
“汪！”小小黑起身沖門口叫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跑到蘇小凡面前叫了一聲。蘇小凡正在氣頭上，看了看小小黑，說：“你也滾！”
“汪！”小小黑蹲坐下，舔了舔蘇小凡的手。蘇小凡用力揚開手，卻一不小心打到了小小黑的頭，小小黑嗚咽叫了聲，蘇小凡有些心疼，但嘴上卻沒有妥協，依舊指着門，吼道：“滾啊！”
“汪！“小小黑叫了一聲，不舍地出門去。
門沒有關上，刺骨的寒風迅猛地灌了進來，蘇小凡沒有起身關門，只是默默地坐在地上，雙手環膝，兩眼無神。
午夜。
“汪汪汪！”瑾瑜被小小黑的叫聲吵醒。
“怎麼了？”瑾瑜起身點燃燭燈，迅速穿好衣服，。
“汪汪汪！”小小黑往門口走去，似乎要帶他去什麼地方。瑾瑜沒多想跟了出去。
小小黑在蘇小凡門前停下，只見她房門打開，瑾瑜忙進去，黑暗中，隱約覺得席子那邊有人倒在地上。
“小黑！“瑾瑜忙點燃燭光，只見蘇小凡暈倒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手輕輕探到她的額頭，有些發燙，瑾瑜心疼地將她抱起，放到床上，用厚被子蓋好。
我不在，你自己怎麼連門都不記得關呢！瑾瑜想着去給她燒熱水、熬藥。這一夜，瑾瑜喂她吃藥，不停用冷毛巾擦拭她的額頭，為她降溫。直到清晨，蘇小凡的燒才退了些，瑾瑜終於放下心來，想着昨晚蘇小凡對自己說的話，他默默轉身離開，去找張曦來照顧她。
又睡了一上午，蘇小凡才醒來，頭還有混混漲漲的，嗓子痛得很。
“小凡，你醒啦！”在一旁逗小小黑的張曦見蘇小凡起身，忙過去。
“張曦？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今早就過來了，你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燒呢？”
“可能是昨天打雪仗不小心着涼了吧。”蘇小凡目光閃爍着說。
“哦，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以後可不敢帶你玩了！”
“謝謝你來照顧我！“
“沒什麼，不過你可得好好謝謝瑾瑜，他可照顧了你大半個夜晚呢！”
“瑾瑜？”蘇小凡想了想，跑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啊？你還沒好呢，誒，衣服！”張曦忙拿好衣服追了上去。
蘇小凡沒有敲門，直接衝進瑾瑜的房間，只見他正跪坐在案邊認真地看書。瑾瑜抬起頭，四目相望。
“小凡，你的衣服!”張曦也沖了進來，但看到這般情景，心裏也猜想到了許多，把手中衣服塞到蘇小凡懷中，略帶尷尬地說：“那個，你們聊，呵呵呵！”
張曦出去后，瑾瑜看了看蘇小凡手中的衣服，淡淡地說：“先把衣服穿好！”
蘇小凡沒有動，瑾瑜嘆了口氣，走上前，拿起衣服，輕輕地為她披好：“天氣涼，以後可不能穿這麼少四處亂跑了。”
蘇小凡沒有說話，眼角滑過一滴淚。
瑾瑜心疼地為她擦掉，擁她入懷：“好了，不說了，怎麼說著還哭了呢，放心，我以後一定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為你披好衣服！”
“瑾瑜，帶我回家吧！”
“小黑……”
“我現在只有你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
瑾瑜沉默良久，柔聲應下：“好！”
不知山離蘇家堡有近半個月的車程，瑾瑜怕蘇小凡身子弱承受不住嚴寒，帶了好幾床棉被，還帶了許多藥材。蘇小凡看了看這個大大的四馬豪車後面裝着的大大的箱子，不禁傻了眼，拉了拉瑾瑜的衣袖說：“這有點太誇張了吧！”
“不誇張，快上車吧！”瑾瑜說著把小小黑抱了上去、
蘇小凡咬了咬嘴唇，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回個家而已至於這麼隆重嗎？
“汪汪汪！”小小黑衝著車上帘子大叫。
“怎麼了，小小黑？”蘇小凡摸摸它的頭，掀開帘子，看見張曦坐在裏面。不禁滿臉驚愕。
“嘿嘿！小凡，這馬上快過年了，我又無家可歸，你帶我回家玩玩吧！”張曦懇切地看着她。
“不行！”一旁的瑾瑜立刻回絕。
“小凡！”張曦用可憐的小眼神看着蘇小凡。
蘇小凡無奈，只好點點頭，對瑾瑜說：“反正我們帶了這麼多東西，也用不完，不如就帶上她吧！”
瑾瑜見蘇小凡這麼說，就沒再多說什麼。轉到馬車後面，去穩固大箱子。
“女人！”慕容沖急沖沖跑過去。
“慕容沖？”他來幹什麼？
“女人，聽說你要回家了，我現在不便，不能陪你回去，你給我早去早回！”
“我……”蘇小凡竟無言以對。明明邏輯全部錯亂，卻不知從何處反駁。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我知道你會想我，不過可不能太想，不然相思成災，我可救不了你。”
“你……”
“好了，快上車吧，這麼冷的天，哦，對了，你那個小跟班呢？讓他照顧好你，別一天只顧着逗狗。”
“不勞小王爺費心，以我跟小黑的關係，我自然會照顧好她。”瑾瑜固定好東西后，走上前來說。
慕容沖打量了下瑾瑜，滿意點點頭：“我說你女人，你眼光不錯，小跟班很聽話，等回來，我會多打賞些銀子。”
蘇小凡咽了口口水，偷偷瞄了瞄瑾瑜，標誌性的笑容消失了，整張臉都僵在那裏。
“那個……”蘇小凡剛要解釋自己與瑾瑜的關係，卻又被慕容沖打斷了只聽他對瑾瑜說：“你叫瑾瑜是吧，名字還不錯，就是跟人不太配，還是旺喜旺財什麼的比較好，你看你這膚色倒也喜慶，等回來本王好好給你改個名。”
瑾瑜嘴角微微抽動一下，蘇小凡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衝動。
“你們怎麼還不上來啊？”張曦掀起帘子問。
“上，這就上！”蘇小凡忙應了一聲，鬆了口氣，這次張曦可算是一個救星了。
“還帶了小丫鬟？不錯，這才有王妃的架勢！”慕容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