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流氓
松林蒼翠,綠草茵茵,時有仙鶴、白兔行走其間,草地低處,只見湖水波光蕩漾,水草輕柔擺動,許多大小不等的魚兒悠閑地在其間穿行着,不時還可見一兩條水蛇晃動着狹長的身體出沒其中。
更令三小嘖嘖稱奇的是此間大小動物均是一幅仙風道骨萬事無爭的姿態,悠悠然和平相處,好一處人間樂土世外桃源。
小姜和小金會水,它們興奮地在水裏划著水,兩個清一色的都是狗刨,姿勢雖不佳,好歹也能保證狗頭鼠首始終浮在水面上,它們嬉戲追逐打鬧着,驚得魚兒四下逃竄。
小逵不會水啊,它鬱悶地趴在湖邊,嘴裏叼着根野草,嫉妒地看着小姜和小金,眼睛不時地瞥向錢小飛,心想:“你還不給我洗澡啊,你就不怕那死丫頭回來找你麻煩?”
這裏的景色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啊,更何況此地的主人對自己錢小飛坐在湖邊,神情茫然,雙手托腮,怔怔發獃了,那一群跳蚤此刻都趴在他的肩上,陪着他發獃,真是兵獃獃一個,將獃獃一窩,跟什麼鳥人,學什麼鳥樣啊。當然了,錢小飛有他發獃的理由,這幾個月裏,他遭遇了一連串離奇古怪的事,使得他的生活偏離了正常軌道,向一個不知吉凶的方向發展。
是命中注定,還是我得罪了誰遭到了報應?!老天啊,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唉,那該死的臭丫頭,一口咬定我是石頭人,非讓我承認她是我的主人不可,我該怎麼辦呢?
唉,錢小飛苦思冥想,想的腦袋都疼了,也沒想出個結論來,正一籌莫展時,小姜和小金上岸了,它們愜意地抖動着毛髮,甩了他一身的水珠。
“真他媽的舒服,要是再能抽口煙就更爽了。”小金吧嗒吧嗒嘴,挑了個乾淨的地方趴下,意猶未盡地說道,它的煙癮又犯了。
小姜站起身來抬起前爪,小鼻子在身上腋下使勁地嗅了嗅,最後失望地說道:“不香,沒有泡泡就是不香,唉,要是有浴液就好了。”
“煙?浴液?做夢去吧,嘿嘿,你們要提前做好過苦日子的思想準備,想一想吧,一會你們吃什麼。”錢小飛冷冷地說著,又一把抓起小逵的脖子,將它按到了湖水裏,從不野浴的小逵當即發出一陣凄慘的叫聲:“救命啊……”
小姜和小金面面相覷,它們艱難地吞咽着口水,心裏漸漸生出不妙的念頭。
不理會小逵的叫聲,錢小飛簡單粗暴的給它洗了個澡,然後隨手將它拋到了草地上。
小逵被嚇壞了,上得岸來兀自驚魂未定,飛也似得竄到小金的身後,渾身簌簌抖個不停,小金回身輕輕拍了拍它,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主人,我們一會吃什麼啊?”小姜也隨聲附和着問着。
錢小飛冷冷地說道:“吃什麼?你問我,我問誰啊,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哼哼,小逵可以把小姜吃了,節省點能吃兩天,至於你小金,哼哼,你就等着吃小逵的大便吧!”
小逵大喜,身子也不哆嗦了,一把將小姜按倒,得意地一陣大笑:“哈哈,主人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早就盼着……”
話音未落,小逵就被小金一巴掌扇了個跟頭,跌出遠遠的。
“死貓,讓我吃你的大便,去死吧你!”小金摟過小姜,衝著小逵惡狠狠地叫道。
小姜從小金的爪子裏掙脫出一隻爪子來,沖小逵豎起了中指,囂張地叫道:“死貓,去死吧。”說完,向小金送去滿臉的媚笑,卻被小金嘴角垂下的口水濕了一頭一臉。
“你,你,你想幹什麼?”小姜心驚膽顫口吃起來。
小金不懷好意地笑着,臭烘烘的大舌頭在嘴邊一卷,收起了駭人的口水,道:“你就從了我吧,讓小逵吃我的大便。”話還沒說完,小姜一拳擂在它的下巴上,讓它閉上了嘴巴。
見它們動起拳腳來,錢小飛冷笑不已,道:“一群畜生,你們就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最好都死了,免得我操心。”
見錢小飛如此言語,知道他煩心,於是小姜等不敢再嬉鬧了,它們圍了過來,在他身邊乖巧的趴下,都是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此時已是日暮十分,夕陽西下,半個日頭已隱在連綿起伏的遠山背後,落日餘暉灑在波光蕩漾的湖面上,閃爍着片片金黃,景色雖美卻不充饑,三小飢腸轆轆,肚子裏已是一陣接一陣的咕嚕聲。
錢小飛聽的真切,沉默片刻后嘆息一聲,道:“這裏沒處買東西吃,即使有,我現在也沒錢,你們自力更生吧,小金,那湖裏有魚兒,你去捉一些回來,大家對付吃點吧,哦,對了,小逵可以去試試捉幾隻鳥,小姜你……你隨便吧,能找到什麼就找什麼吧。”
三小大喜,當下分成三路而去,上樹的下水的入地的,八仙過海更顯神通。
那小金入得水去是手蹬腳刨,聲勢甚大,驚得魚兒四下逃竄,忙乎了半晌,總算有兩條肥大的鯉魚撞到了它的爪里,被它擊上了岸來。
小逵在樹林裏竄上竄下的一陣忙碌,鳥沒逮到,卻掏來十幾個鳥蛋,總算有些收穫。還是小姜比較厲害,竟從地下扯着尾巴拽出一隻大烏龜來,可把小金和小逵樂壞了,圍着那烏龜團團直轉,可就是沒有下嘴的地方。
錢小飛笑道:“苯,你們力氣一個比一個大,乾脆將那王八砸碎了吃就是了,留那王八的馬甲有何用處。”
三小現在的嘴多刁啊,生食是堅決不吃的,那王八若是砸碎了亂泥似的,也肯定是不吃的,它們嬉皮笑臉地圍過來,求他動手,將這些魚兒、王八和蛋做成美食,大家好食用。
三小忙乎了半天才尋來這些食物,錢小飛不忍拒絕,當下大笑應承了。這石人的天賦能力他已熟知一二,當下凝練出兩口大鐵鍋和一個馬勺,又支使它們搬了些石塊壘起爐灶。
還缺不少東西啊,錢小飛眉頭皺了下,隨即凝練出一把鐵斧給小金,讓它砍些燒火的木柴回來,隨後摸了摸兜,將土人的命石掏出來,分離出一小塊鐵精將其包裹好,融進胳膊里藏下后,才向前院慢慢行去。
“主人,你去哪兒?”小姜和小逵好奇地問。
錢小飛擺擺手,道:“我去尋些調料和火種回來。”
柳寒煙的那些師弟師妹們此刻在前院晚餐呢,聽這石人說要埋鍋灶飯,均好奇不已,當下擱在飯碗,帶着火種和大量的調料跟隨石人直奔後院而來。
“主人,你請這麼多人來一起吃?”三小驚慌不已,不由得護住了好不容易才覓來的食物。
錢小飛搖了搖頭,豎指在嘴邊輕‘噓’,示意它們不要驚慌叫嚷。
三小不叫嚷了,但這些師弟師妹們見了那魚和王八后卻叫嚷起來,聽他們紛紛攘攘地叫了一氣,錢小飛才明白,原來這裏的動物都是丹霞道長收養的寵物,多少都有些靈性,未得師尊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將其屠殺。
魚兒被放回湖裏,王八被送進松林,就連那些鳥蛋也被他們收走了,小姜三小氣得眼睛都紅了,有心搶奪,卻被錢小飛的眼神制止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啊,忍吧。見那個年級大些的漢子似乎有些地位,錢小飛於是主動向他詢問起來。
那漢子揮手趕走了眾師弟師妹,在湖邊的石凳上坐下,向錢小飛詳細講解了此地的規矩。
此地為丹霞道長所有,是地球上最後一處修真場所,因地球上用於修真的各類靈石資源極度貧乏,靈氣嚴重短缺,是以丹霞道長在此山布下周天陣法,一來減緩靈山的靈氣外泄,二來可隱藏此山的蹤跡,防止凡人的騷擾。
資源短缺,使得丹霞道長的門下弟子修行進度異常緩慢,於是丹霞道長不得不採取了飼養靈獸,向其他修真星球換取所需靈石、法寶的辦法。
對於修真一說,網絡上各種版本不下萬種,對此,錢小飛可不陌生,幾乎所有的修真類小說他都看過,因此,他的興緻漸漸高了起來,問道:“地球既然已不適合修真,丹霞道長為何還死守着地球不放,尋個資源豐富靈氣十足的星球發展,豈不是更好?”
小姜等三小癟着肚皮,趴在他腳下可憐兮兮地聽着他們的對話。
那漢子叫李勇,是這些外門弟子的頭目,他笑道:“據師尊所講,宇內修真門派眾多,雖各有其勢力範圍,但相互間因資源、法寶或是功法而引發的戰事仍舊不斷,地球上早期修真的那些門派勢力最大,聯合起來成立了天道門,佔據了以銀河係為中心的三千九百三十餘個星系。師尊的修為雖已達分神期,但在天道門內仍屬三流高手,是以分得了太陽系這個早被大家遺棄的破亂星係為屬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雖還有許多不解,但李勇這個外門弟子所知的也就這麼多了,他只是補充了兩點:“師尊是個大美女,門下只有柳寒煙這一個弟子,對她相當的寵愛。柳寒煙雖已有一百七十左右歲,但她的修為在師尊的幫助下,已達元嬰中期,歷天劫后重新塑體,不僅相貌恢復到十七、八歲的模樣,就連心智也恢復到十七八歲的程度,喜怒無常刁蠻任性,極其可怕,估計是心境低於修為的緣故。”
錢小飛冒了一身冷汗,心道:“原來是個老妖精,難怪這般厲害,媽的,這下糟糕了,她一定把我也當成是她的寵物了,將來定會把我交換出去換取靈石或是法寶,這可如何是好?”
李勇見錢小飛臉色甚是難看,猜出他的心思,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向你這樣罕見的石人,師姐不會輕易將你交換出去的,即便是交換出去,對方也會異常珍惜的。”
錢小飛苦笑道:“我不是石人啊,我和你一樣,也是人類,媽的,和你師姐說幾次了,她就是不相信,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李勇一愣,摸了摸鼻子正想問個仔細的時候,就聽耳後傳來一陣咳嗽聲,回頭一看,卻見柳寒煙滿臉煞氣的站在那裏。
李勇心中惡寒,不敢再說,撒腿就跑,轉眼就溜回了前院。
錢小飛知道這裏的動物受到保護,不會被隨意屠宰,而且他此刻也屬於被保護的動物之一,言行舉止間對柳寒煙就更加的不客氣了,道:“原以為是個小美女,卻原來是個老妖怪,我呸!”
“你,你……”柳寒煙自小就跟隨師傅修鍊,這一百七十餘年,基本都是在閉關修行中度過的,其心智的確停留在十七八歲的階段,錢小飛罵她是老妖怪,可把她氣壞了,眼淚在眼眶裏盈盈欲滴。
錢小飛哄家裏那三個美女老婆哄習慣了,最見不得女人哭,當下心就軟了,忘卻了她是個一百七十餘歲老妖怪的事實,好言安慰道:“乖啊,別哭,再哭就不漂亮了,來,哥哥給你講故事,講個好聽的故事。”
這麼多年,除了小時候丹霞道長給她講過幾個小故事外,再沒人給她講過故事呢,柳寒煙一怔,隨即破涕為笑,抹了抹淚水,笑道:“臭石頭,你有什麼好聽的故事,快快講來給我聽。”說著,她輕移蓮步,在石凳上坐下,手裏瞬間現出一把大鐵棒,不懷好意地看着錢小飛的腦袋:“哼哼,講的好聽,就算你將功補過,講的不好聽,咱們就新罪老過一起算,我敲碎你的死人頭。
媽的,她還真想聽故事啊,靠,我又不是幼兒園的阿舅,哪有心思整天哄你玩,錢小飛心中十分的鬱悶,心說這故事可不能挑好聽的講,若是慣出她聽故事的毛病,豈不是糟糕透頂,無論如何也要揀那不中聽的故事說上一說。
在記憶深處挖掘了片刻,錢小飛想出一個段子來,輕輕咳嗽了聲后,從容開口道:“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道,有一天,這老道給小老道講故事,講什麼呢,從前有座山,山裏有座廟,廟裏有個老道,有一天,老道給小老道講故事,講什麼呢,從前啊有座山……”
錢小飛將這段子翻來覆去講了三、四遍,偷眼去瞧,只見那柳寒煙眉頭漸漸皺起來,歪着腦袋望着錢小飛,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嬌嫩的紅唇不自覺地微張,露出一口貝齒般光潔的牙來。
見她這呆樣,小姜等三小捂着肚子偷笑不已。
“你講的這是什麼破故事啊,不好聽,你換個故事講吧。”柳寒煙眉頭緊蹙,不悅地說道。
錢小飛心中暗喜,心說,只要你不哭了,怎麼著都行啊,於是問道:“哦,那就換個吧,你想聽長一些的故事呢,還是想聽短一些的故事。”
柳寒煙點點頭,想了想,道:“先講個短的故事吧。”
錢小飛也點了點頭,隨意抬手一邊比劃着一邊說道:“好,從前啊,有一隻小蜜蜂飛出去采蜜,它飛啊飛,嗡嗡嗡嗡嗡嗡,突然,‘啪’的一聲,它撞到了樹上,死了。”
柳寒煙等了半天,見他再不言語,好奇地問道:“完了?”
“完了!“錢小飛肯定地回道。
“這就完了?!”柳寒煙心裏這個憋屈啊,心說哪有你這樣講故事的,可又一想,這石人還能講出什麼好聽的故事,可她又不甘心,於是說道:“你再講個長的吧。”
“好。”錢小飛痛快地應承着,道:“從前啊,有一隻小蜜蜂,它飛出去采蜜,它飛啊飛,飛啊飛,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喂,你嗡嗡起沒完了,快繼續講啊。”柳寒煙急道。
錢小飛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別急啊,它不正飛着呢嗎,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柳寒煙大怒,起身指着錢小飛的鼻子問道:“你還嗡嗡嗡嗡,要嗡到什麼時候?”
錢小飛無奈地一攤手,道:“這個故事很長,要等它飛到樹前撞死才能講完呢,你別急,這才飛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哦,你這個臭石頭,真該死!”柳寒煙氣壞了,大鐵棒朝着錢小飛的腦袋比劃了半天,最終也沒落下,猛地跺腳收起棒子轉身離去。
“這乾坤袋還真是個寶貝,不去變魔術真可惜了。”錢小飛嘖嘖讚歎幾句后忽然想起正事來,急忙追上去喊道。“哎,你別走啊,我還有話和你說呢。”
“你還想嗡嗡嗡嗡?”柳寒煙氣得渾身發抖。
錢小飛搖頭笑道:“故事講完了,不嗡嗡嗡嗡了。我是想說,我不是石人,我是個正常的中國人,你放我走吧。”
“胡說,你明明是個石人,還想騙我,你等着。”說著,她風一樣飄回了修行的屋子,很快,又拿着一個玉匣返了回來。
她從玉匣內抽出一個標號為三十二的冊子,翻開來給錢小飛看,裏面記載着千餘年前,一群異族闖入地球,被丹霞道長施法封於地下,冊子圖文並茂,看着插圖旁邊的文字註解,錢小飛一個個辨認着,他認識的石人、蜥蜴人、蜘蛛人和牛頭人全在上面,不過還有一些奇怪的物種,他在地下基地時卻沒有見到過。
仔細看了註解后,錢小飛才知道,原來那鬼頭鬼腦有翅膀的死鳥人就是天殘,模樣跟長蟲似得怪傢伙就是地缺,媽的,怎麼後來變成人的模樣了?
錢小飛尋找水星人的資料,卻發現一灘爛泥似得東西旁邊標註着:水星人,擅長變形術。他似有所悟,天殘和地缺定是在水星人的幫助下,變成了人身,以超人的身份欺騙利用人類的士兵,只是,他看着那令人作嘔的水星人形象,心裏實在難以接受他的水星人後裔的身份。
小姜等也圍過來想要觀看,被錢小飛攆跑了,這等機密要事若是傳揚開去,他還不得被人笑死,靠,這事就爛肚子裏了,打死也不能說。
不過,錢小飛還是感到奇怪,若他爺爺真是水星人,那他爺爺又是如何逃離周天大陣的呢?他困惑不解,悶頭翻看那冊子,最終在尾頁上找到了答案。
原來,周天大陣雖是一等一的封印陣法,但因佈陣的靈石等級太低,是以存在着一絲漏洞,而這一絲漏洞偏偏又被機敏的水星人發現。原本他們是不敢利用這漏洞逃離封印的,但隨着帕剋星人的蘇醒后,那些帕剋星人的幫凶在帕剋星人的幫助下數量猛增,天殘和地缺率領的牛頭人、蜥蜴人漸漸支持不住了,於是水星人只好冒着危險來到外界尋找援助。
水星人來到外界后選了個年輕力壯的漢子附身,而這漢子就是錢小飛的爺爺龍飛虎,當時龍飛虎只是個有幾分力氣的鄉下漢子而已。
水星人擔心行蹤被丹霞道長發現,所以沒敢吞噬龍飛虎的意識,只是壓制了他的意識,使他陷入昏睡狀態。藉著龍飛虎的身份,利用自身的特殊能力,水星人很快就取得了一大批人的信任,並有意識的培養出十個家族,為周天大陣里源源不斷地補充着人手,而那十個家族就是中國現今的四大世家和六大家族。
原本這一切水星人做的都很隱秘,不料卻遇見了同樣落難在地球上的其他外星人,就是大家都熟悉的美國超人和日本的忍者神龜,大家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引來了丹霞道長,美國超人和日本的忍者神龜溜的快,只留下重傷難逃的水星人被丹霞道長逮住給殺了,龍飛虎也在丹霞道長的救治下清醒了過來,。他的身體因水星人佔據了很長的時日,也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機緣巧合下成了周總理的貼身護衛,並有了日後的成就。
看到這,錢小飛心裏那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也總算明白,天殘和地缺為什麼那麼痛恨爺爺,千方百計的陷害自己,原來他們以為他爺爺仍是那個水星人,貪圖榮華富貴,不肯回去同甘苦共患難了,真是天大的誤會,他越發的覺得自己無辜起來,於是將這番委屈向柳寒煙傾訴起來。
柳寒煙冷笑不已,聽罷后不屑地說道:“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真是可笑!隕石之精是什麼東西,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就你手上那破石頭戒指和手鐲也敢騙我說是神器,你真當我是白痴嗎?!石人的命石能量給了你,你就變成這樣了,那我若是把這水人的命石給你服下,你是不是就會變成一堆爛泥啊?!”
說著,她從玉匣里摸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來在錢小飛的嘴邊晃了晃,錢小飛缺的就是這顆水人命石了,大喜過望,忙不迭地伸手去接。
柳寒煙利索地收回珠子,將玉匣放進了乾坤袋,隨後大義凜然地說道:“臭石頭,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會老實的,冊子上說,石頭人的沒有性別之分的,小樣的,戴了根紅絲巾穿上馬甲,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瞞天過海欺騙得了我嗎?我今天就要一辯真偽,拆穿你的謊言。”
說著,捆仙繩再次出手,幻做一條鞭子將錢小飛的衣服抽的粉碎。
眼看着破碎的衣服雪花般片片飄落,錢小飛悲憤地罵了句:“流氓!”
柳寒煙出奇地沒有生氣,她望着錢小飛胯下那雄赳赳氣昂昂的雄偉之物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大驚失色,掩口問道:“這,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