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胡玩瞎鬧,講經睡覺

第115章 胡玩瞎鬧,講經睡覺

蕭春夏從廂房山牆的陰影中訕訕走了出來,一邊用草葉子搔着蟈蟈的頭,一邊頗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辯機師傅,你來了?你們聊你們聊,我回屋逗一會兒蟈蟈。”

辯機笑着跟她打了聲招呼,跟李高陽說:“我也該回了,不知道**的檯子搭到什麼程度了,我還得去看看。”說著,就和她們倆告辭走了。

蕭春夏手裏拎着蟈蟈,張着嘴看着他在蜿蜒石徑上行着的筆直背影,說:“李高陽,要說他對你沒意思我一點兒都不信。”

李高陽愣了一下神,用手敲了一下她的頭,說:“你腦袋有包吧?他是個和尚。”

蕭春夏走進屋子,痴懶地往床榻上一躺,舉着那兩隻蟈蟈對着光打量,又把它們放在床上逗弄着,越看越喜歡。

她懶懶開口道:“和尚怎麼了,自古以來,花和尚多了去了?我記得水滸裏邊兒有個和尚就跟誰的老婆私*通來着吧?再說了,你不也說,這個和尚就是後來跟人私通被處死的嗎?他有前科——不對,有后科呀!我告訴你啊,那個和尚看你的眼神吧,就像我看這兩隻蟈蟈。喜歡喜歡的,懂嗎?”

李高陽伸手把她從榻上拽了起來,沒好氣地說:“少拿你那些東西往床上放,還能不能講點兒衛生!”

蕭春夏也不惱,拿起蟈蟈又往旁邊兒的凳子上痴懶地一靠,說:“就你講衛生!哎我說李高陽,怎麼你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就能講些文的酸的。到了我這兒除了說我腦袋有包就說我智商太低呢?就不能文雅點兒?”

李高陽笑了:“說明我對你是真愛。”

蕭春夏冷的一抱肩:“李高陽,我發現你現在已經很有了我的不要臉的氣質了。”

李高陽把辯機剛拿給她的武夷茶拿出來泡。看見蕭春夏的怪樣子,笑道:“我對別人就一個原則。‘從不說硬話,從不做軟事’,可我發現對你這種臉皮像鎧甲一樣厚的,不說硬話不起作用。”

“說了硬話就起作用了嗎?”蕭春夏把手裏的兩個蟈蟈按着頭放到李高陽的熱茶杯邊兒上,看着它們縮頭縮腦往後掙的樣子取樂。

“當然基本上也不會,但我自己爽了呀。”李高陽把茶杯拿開來一點,又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布包,打開,把裏邊碼得整整齊齊的蝴蝶酥和芝麻餅攤開到蕭春夏眼前。

蕭春夏一看。樂了:“算你有心。咦?今天也沒見你出去呀,哪兒來的?”

“辯機拿來的。”李高陽自己倒沒拿,只靜着心等着茶沏開。

蕭春夏反應很大,盯着她說:“瞧!你還敢說他對你沒意思?!這跟現代不是一個套路嗎?追一個女生,就每天給她買愛心早餐、小食品!”

“人家是高僧!高僧你懂不懂,蕭春夏?哪兒有你那麼多腌臢心思!他來找我,也只不過是因為我跟他說的很多東西,對他來說很新奇,別人沒說過。”

“你跟他說什麼別人沒說過的了?物種起源?牛頓定律?蝴蝶效應?核武器?”蕭春夏又開始不正經地抬杠了。

“哎呦。你再說說我聽聽,我看你還知道什麼?”李高陽看來心情不錯,也跟着她抬起杠來。

“呃……容我想想。”蕭春夏大嚼着糕點,本來想就辯機的問題再深挖一挖。奈何門口已經有兩個小和尚在探頭探腦地找她了。

她左手拎着蟈蟈,右手儘可能多地捏了幾塊糕點往外跑:“我走了啊!晚上我要是回來的晚,你自己鎖好門。我叫門再開。你這人,哪兒都聰明。就是這點。你沒看見這一寺廟的和尚看見你那張臉的時候都是什麼表情?!和尚也是男人!有些還是非常危險的老處*男!”

李高陽翻了翻眼睛,無力地擺擺手:“你快走吧!你去荼毒一下別人。讓我歇會兒!”

送走了蕭春夏,李高陽悠閑地端起桌上的武夷茶走出門去,此時是冬天,院子裏的一處臘梅開的正好。

她倚在門上看着開的熱鬧的花,想:辯機,是如此嚴謹敏學的一個人,怎麼會和一個女子私*通,受了腰斬之刑呢?

她抿着茶,輕輕用指尖兒撥着門框上一塊脫落的木屑,心想:以前看歷史,都是些冷冰冰的事情,看這些事情總覺得一切都是必然的。現在身在其中,看到的都是熱騰騰的人,看到這些人,你卻迷惑了。比如房遺愛,那麼閑散的一個人,他會謀反?比如眼前的辯機,他會和一個放蕩不羈的女子私通?這樣深藏不露的兩個人,會因為一個那樣的女子身敗名裂?一切一切,太不可思議……

***

玄奘講經的那天,會昌寺里人山人海、熱鬧非常。講經堂里,燭光瑩燿、寶像莊嚴,人們擠得滿滿當當,連一點兒空隙都沒有,卻鴉雀無聲。

蕭春夏和李高陽因為來的早,佔據了不錯的地理位置。蕭春夏本來看着人群還有幾分新鮮,待玄奘來了大家對其行禮時卻泄了氣。她沒精打采地對着李高陽耳語:“不是說唐僧長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帥嗎?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就是個乾巴老頭子?那我來幹什麼來了?”

李高陽不理她。心想,玄奘貞觀元年就走了,一走就是二十來年,中間風餐露宿,那時候也不興防晒啥的,縱使走的時候長得跟吳彥祖似的,回來大概也成了犀利哥吧?能這樣已經實屬不易了。

這麼多人都在屏息等着玄奘講經,她怎麼可能對蕭春夏解釋那麼多?只能對她採取置之不理的態度。

玄奘的經講得確實好,既彰顯了漢傳佛教關注人間、普度世人的特徵,又圓融了大小乘。注重信仰的神聖,同時也注重個人的克己修養、篤實踐行。

話講得深入淺出。上至達官顯貴、文人書生,下至販夫走卒、婦孺童叟。都聽得津津有味。

這就是大師的魅力吧?李高陽動容地想。這時,她忽覺肩上一沉,轉頭看去,蕭春夏不知已經睡去了哪國,正流着哈喇子吧嗒嘴呢。

她氣得咬了咬牙,卻不知道該不該推醒她。

她向玄奘看去,這位老先生在講得意氣風發,還好沒有注意這裏。如果看到這一幕,不知道這位老先生的鼻子會不會被氣歪了。

她覺得好像有人正在看她。便打量過去。原來,是玄奘講台後面的僧團中,辯機正看着她笑而不語。

辯機這麼一看,把李高陽弄得極其不好意思,心裏想,怎麼就跟這麼個不省心的傢伙綁在一起了呢?太丟臉了!

李高陽盈盈對辯機回了一笑,悄悄伸出手去推了推睡在一旁搖搖欲墜的蕭春夏,她毫無反應。

她又推了推,蕭春夏還是沒反應。

李高陽急了。手輕放在蕭春夏的大腿上,兩個手指一捏,輕輕一擰。

“啊——!”蕭春夏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嚇得李高陽趕緊想去捂她的嘴。可略一思考。她也大叫了一聲:“啊——說的好!”並鼓起掌來。

周圍的人原本紛紛向這邊看來,看見她鼓掌,也都紛紛鼓掌喝彩起來。場面一下子不那麼混亂了——也可以說全面混亂了,反而壓制住了這邊兒的單獨混亂。

那邊兒的辯機看着她們二人的表現。笑着搖了搖頭。暖兒,大概只有跟那位蕭娘子在一起時。才會流露出幾分這樣的真性情吧?

“你掐我幹什麼?”蕭春夏沒好氣地跟她耳語,並伸出手作勢要掐回去。

李高陽覷她一眼,冷冷一笑:“你敢!你看看身邊,人家都聽得聚精會神的,就你睡得像個豬似的,還在流口水,你就那麼好意思?!”

蕭春夏想想,也覺出幾分不好意思,搔搔頭說:“我有什麼辦法,上課睡覺睡習慣了。你聽這老和尚那優雅的語調、穩穩的頻率,我覺得就是在跟我說‘蕭春夏,睡覺~~蕭春夏,睡覺~~”

李高陽不想跟她過多糾纏,回過頭去聽經。

不一會兒李高陽就後悔把蕭春夏叫醒了。至少睡着時她不擾民啊!這傢伙,一句話就能概括:根本停不下來。

她覺得講經無聊,就四處在人群中打量。打量完跟李高陽交流心得,一會兒推推李高陽說:“哎,你看那邊兒那個書生,哪兒是在聽經啊,分明是在勾*搭人家大姑娘呢,那眼睛裏,都長着倒刺兒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李高陽扔出一句,繼續聽講。

“喂喂喂,李高陽,你看那邊兒那個大嬸,竟然哭了。哈,太搞笑了吧。這就是傳說中的腦殘粉啊。你說她是不是暗戀這個老和尚?”

李高陽已經徹底不想理她了。

可是,這種情況愈演愈烈。蕭春夏的眼睛瞪得像個燈似的:“李高陽,李高陽,你說我剛才看見了誰?”

李高陽忍無可忍,橫掃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蕭春夏閉了一秒鐘,又輕聲耳語說:“我剛才好像看見梨枝了。”

“誰?!”李高陽有了反應。

“婁梨枝。婁小姐!”

李高陽順着她的眼光看過去,沒有。“在哪兒?”

“就在那邊兒。”蕭春夏伸出手指指過去。

李高陽看過去,還是沒有。“蕭春夏,這麼玩兒有意思嗎?”

蕭春夏急了:“我剛才真看見了呀!你等着,我去找找。”說著,也不管那麼多人都在聽經。站起來就走了。很有一種憤而離席的味道。惹得會昌寺的僧眾紛紛投來忿忿的目光。

李高陽趕緊往人群中縮了縮,表示自己和她不認識。

蕭春夏藉著尋找婁梨枝的由頭,再也沒回來,也不知道跑到哪兒瞎玩兒去了。(未完待續。。)

ps:這次上架真是感慨良多。今日懷上了第二個寶寶,有些孕吐徵兆,編編這個時候通知我上架,真是悲喜交加。這本一定會努力碼好它的,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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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馬雙姝混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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