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聶河的覺悟
正文第五十三章聶河的覺悟
陶雲帆看着聶河現在明明在不斷流淚卻又在拚命大笑的樣子,忍不住的一陣心酸,他拍拍聶河的肩膀,以示安慰。
“幾天之後他們就結婚了,我只是收到了馮娜紅的一個短訊知道了他們結婚的日期。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喝酒喝了一個晚上。也是從那天晚上之後,我連我是一個警察都忘記了,連我作為一個警察的尊嚴和榮耀都忘記了,每天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幹些欺善怕惡的事情。直到遇到師傅,看着師傅為了班上的同學不顧一切,知道師傅憑一人之力幹掉一個貪污受賄的平遠市衛生局副局長,更被師傅的力量折服,我才想起來,我是一個警察,有着作為一個警察的尊嚴和榮耀!為了一個女人我已經捨棄了我警察的尊嚴和榮耀九個多月了,現在是該將尊嚴和榮耀撿起來的時候了!”聶河說完這番話之後,眼神一下子變得堅定了起來。他擦乾了眼角的淚水,一下子站了起來。
“師傅,這件案子將會是我重新站起來的見證,我不會讓師傅失望的!”聶河對着陶雲帆,標標準準的敬了一個軍禮。
陶雲帆顯然也是入戲太深,居然不假思索的站起來拍拍聶河的肩膀,對着聶河很嚴肅的說道:“聶河同志,好好乾!相信你不會讓為師失望的!”
“謝謝師傅。還麻煩師傅去幫我看看馮娜紅,我真的很擔心她……”聶河看得出來,曹禮和陶雲帆關係匪淺,雖然陶雲帆在場,曹禮不會做什麼,但是現在陶雲帆不在,聶河真的很擔心曹禮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來。
“行,我去看看……”陶雲帆明白聶河的意思,他也害怕曹禮一怒之下傷害那個孕婦馮娜紅,所以轉身快步向著護理病房走去。
陶雲帆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病房裏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音,陶雲帆一驚,就趕緊沖了進去。只見班花紫羅蘭方潔同學現在已經醒了,醒過來之後看見那個孕婦,吵着嚷着從床上下來之後,就掙扎着拿起床邊的一個凳子,要去砸那個孕婦,而曹禮正在阻止着。
“方潔,你冷靜一下,現在是在醫院,那個孕婦是個病人,而你是醫生!”陶雲帆快步上前,擋在了十分憤怒的班花紫羅蘭方潔身前,語氣嚴厲地說道。看見方潔稍微冷靜了一下之後,陶雲帆這才將語氣放得輕柔一些:“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你作為一個受害者想要報仇的心情我理解,可是方潔你應該很清楚,這個孕婦是那個強、奸犯男人的妻子,她也是本案重要的關鍵和重要的線索,如果你現在殺了這個孕婦,就可能永遠抓不到那個強、奸犯了!我話只說到這裏,你是想現在就報仇,斷了唯一線索,讓強、奸犯逍遙法外,還是暫時先忍一忍,抓住那個強、奸犯?你自己做選擇……”
陶雲帆知道對於一個受害者來說,和方潔講什麼醫生病人是沒用的,不能和方潔講對曹禮說的那番話,所以只能用這個孕婦是線索這一點來讓方潔先將報仇之心壓制。
看見方潔的態度已經軟了下來,陶雲帆繼續說道:“想想之前被性侵犯的那個女孩子,如果現在這個孕婦死了,那個強、奸犯就永遠都抓不到了,那個女孩子下場這樣凄慘,要是不把那個強、奸犯抓到讓他接受懲罰,你讓那個受傷女孩子如何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法律?還有我們學校死去的那四個女孩子,要是強、奸犯不死,你讓她們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方潔一下子被陶雲帆的氣勢嚇到了,瞬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然後無力的坐在病床上面。過了一會,方潔才緩緩開口:“我現在可以不報仇,但是陶雲帆,你一定要抓住那個強、奸犯!”方潔現在幾乎是將所有的憤怒全部隱忍,然後押注在陶雲帆身上了。
“你放心的,我們一定會從這個孕婦口中問出強、奸犯的其他落腳點,然後將強、奸犯繩之以法!”陶雲帆同樣保證道,眼神裏面的堅定和自信讓方潔和曹禮不禁都為之一震。
“如果想報仇現在就殺了我吧,對於我老公的事情,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也別想從我嘴巴裏面套出任何東西來!”這個時候,一直在昏迷狀態的孕婦馮娜紅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裏面沒有任何錶情,只是冷漠的說道。
“你好,我叫陶雲帆,是聶河的朋友。”沒有理會那個孕婦冷漠的神情,陶雲帆自顧自的自我介紹,只不過,說到聶河的時候,陶雲帆語氣稍微加重了一些。這個時候,陶雲帆敏銳的感覺到了,孕婦馮娜紅原本一直冷漠的眼神出現了一抹波動,那是一抹深深的哀傷。
“聶河……警察是來抓我回去定罪的嗎?”過了很久,那個孕婦馮娜紅才顫抖着開口,然後,孕婦馮娜紅嘆息了一聲,幽幽說道:“傷害了別人,就要受到報應,虧欠了別人,始終都要償還。該來的,總有一天會來,我認命了。”說這話的時候,孕婦馮娜紅因為懷孕顯得略微發福的臉上,居然露出一種坦然赴死的決絕。
“為什麼在一年前突然離開,說了一個謊言離開聶河,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要不是三個月之後聶河在酒吧碰見你,你是不是打算騙聶河一輩子,是不是打算讓他等你一輩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自私,聶河明明那麼愛你,你為什麼還要離開他,還要背叛他?”突然之間,一向冷靜沉着的陶雲帆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大聲的厲聲質問道。就憑聶河叫他的那一句師傅,他陶雲帆就要替聶河好好的質問一下這個狠狠傷害了聶河心的女人。
“因為,因為我被強、奸了啊!”似乎,抑制到極點的孕婦馮娜紅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用儘力氣的大聲呼喊道。這一句話,好像一下子將這位孕婦一年來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嘶喊出來。